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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怀孕

    4月30日上午,我的离校手续办完了。至于自己床铺上的被褥等一些个人用品,我赠送给了留北京打工的同宿舍大姐。下午,我去了海洋集团考察了一下刻绘机的情况,和业务员在电话里给我介绍推荐的一样,我和海洋集团的业务员约好,5。1节后,我要买一套国产的刻绘机及软件,共计2万元,我给他们汇款后,货物由他们公司通过物流发往沧州即可。

    一切都很顺利,我再从学校住一晚,明天一早就要买票回沧州了。

    第二天一早,说要送我到车站的同宿舍大姐捂着小腹。

    “怎么啦?”我关心的问。

    “真讨厌死了,这个月例假又提前了!”大姐皱着眉头说道。(大姐每次来例假时都肚子疼)

    “呵呵,那你乖乖的在宿舍躺着吧,我自己走就可以了,省的车站分手时你又让我哭鼻子!”

    我和同宿舍的同学分手后,一人来到公交车站。我总感觉隐隐约约的有些不对劲,甚至想起“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一句诗来。

    我努力的想着,我原本挺好的情绪是在哪遇到了一个坎。

    是大姐,是大姐提到的例假两个字。我的例假呢?我上次是元旦时来的,到现在整整有4个月了。虽然我的例假本来就不规律,可从来没有拖过这么长时间。我的心在紧缩,嫂子说我胖了,我同学们也说我胖了,我原来的裤子,原来宽松的腰围,而现在都快扣不上扣子了。

    我走不动了,我倚在了路边的树上,我甚至感觉出我的腿在发抖。

    去火车站的路线更改成了医院。

    当我从医院里拿到孕4个月的诊断书时,我反而是异常平静。

    “大夫,我要做掉它!”我冷冷的对医生说。

    “你早点干什么了?”医生也冷冷的责问:“都4个月了,只能做引产,你家属呢?”

    “我老家不是北京的,现在就我一人!”我面无表情。

    “你爱人呢?”医生又问“他知道不知道?”

    “他死了!”我恶狠狠的道:“孩子做掉后,我们就离婚,以后就谁也不认识谁!”

    “呵呵”医生反而笑了:“看来你俩是吵架了,吵架也不能拿孩子出气呀,这毕竟是一条生命。何况,中期引产比人流对人体的伤害更大,如果产后大出血,弄不好都会出人命的,没有家属陪同是不行的,你可先回去,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我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医院。

    我能去找谁商量?我第一个念头竟然想到是陈先志。他肯定会陪同我的。孩子做掉后我在医院住两天,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就返回沧州,权当这事没有发生过,我然后嫁给李建成,好好的和他过日子,做他的贤内助,浑浑噩噩的度完我这一生。

    当我又来到陈先志的单位门口时,我拨打陈先志的手机,没人接听。他是不是回老家了,还是在陪伴他的新人呢。我漫无目的的前行着,计划中午时分在给他打个电话试试。

    前面是一个大饭店,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洋鼓洋号声震耳动天。是一对新人在举行婚礼。

    今天5。1长假,天气又好,在这天举行婚礼的确实很多,原本我和陈先志也计划是这一天结婚的。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刚被新郎抱出婚车,走向饭店大厅的那对新人。我的脚定住了。

    那原本属于我的新郎,怀里抱的是另一个女人。

    上天真会在这个时候和我开玩笑!

    我把十指扣进了路边的树干里,我仰着脸去看天上的太阳,太阳真的很刺眼,我有些头晕。我感觉我倚着树的身体在下滑。

    当我完全清醒过来时,我发现我身边已经围了几个人,陈叔,陈婶,还有他的弟弟陈先龙。

    陈婶正在用手抚柔着我的胸口。我站起了身,轻轻的弹去衣服上刚下在地上蹭上的尘土,然后目光空洞的冷冷的说道:“我要见他!”

    “小青!”我听到陈叔的声音“他们都领证了,你就别闹了!”

    哈哈,我闹,你以为我王文青是个弃妇泼妇吗?你太小瞧我了“我要见他”我直视着陈叔的目光,恶狠狠的对他说:“如果你不想让你儿子在这个婚礼上出丑的话,你把他给我叫出来!”

    陈先龙离开了,一会就把那个新郎官带到了我面前,不过新郎的身后还有一个新娘。

    这把我厌恶的要命,我要的是新郎,我要新娘干什么?

    “陈先志”我直视着他那游离躲闪的目光“我怀孕了,孕4个月,就是那一晚上怀上的!”

    “不!”陈先志惊恐的后退了一步:“不会的!”

    “哈哈,为什么不会”我心里涌出一丝快意“会不会你心里最清楚!,这是证据”我把医院的检查单扔到他脸上。

    张静上前一步拦到了他面前:“求求你小青,你让我们举行完这个婚礼好不好?”张静的声音里带着哭调。

    哈哈,张静,你以为我是来抢他的,你也太把他当成宝贝了,他在我眼里是什么,只不过是一个见利忘义的破烂儿。

    又一个恶作剧在我脑中冒泡了,我今天就要赌一赌,赌注就是陈先志的良心。

    “哈哈,张静,你用不着拦着,是你的我肯定抢不走,不是你的,你也要把他归还出来,陈先志,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你是跟我走,还是继续完成张静的婚礼?”

    此时的张静可怜巴巴的看着陈先志,陈先志和她对视了一眼,向我走来,我挽住了他的胳膊。我带着胜利的微笑看着张静,张静一脸木然。

    “哈哈,张静,你是在我的洞房花烛夜上抢走的他,我现在让他在你的婚礼上缺席,这对你来说也算是公平吧!”我说完,挽着陈先志的胳膊,走向了路边,招手,出租车停,我俩一起上了出租。“妇幼医院”我吩咐道。

    我扭头看着陈先志,陈先志双手捂脸。我冷冷的对他说道:“陈先志,我不需要你可怜我,我王文青做事自有分寸,我万一死在手术台上,你给我收尸,就算偿还了你欠我的情债!”

    陈先志把手放了下来。

    懦夫,我暗骂了一句,连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真不配做男人。

    “停车”我吩咐出租司机,然后把头又扭向陈先志:“你可以继续做你的新郎去了”

    在妇幼医院附近的银行里,我查看了一下我的工资卡,4月份的工资已经到位了3500元(基本工资,加班费,业务提成,和我自己提前计算的一样。

    现在我的卡里共有近6000元钱,若果不出特殊情况的话手术和住院费估四五千元就足够了,若能剩下一两千元钱,那我就在好一点的旅馆里多修养几天,回沧州后,我就和李建成同居,要他养我。

    我在医院附近的一个宾馆住下,午饭没吃,晚饭好好的犒劳了自己一下,两菜一汤,吃了个汤足饭饱。晚上,李建成打电话来了,我告诉他我要和同学们一起多玩几天,他有些失望,恋恋不舍的放下了电话。

    早晨8点,我准时来到了医院,我正要给陈先志打电话时,陈先志电话打来了,他正在医院门口等我。

    所有的检查费用,我拒绝了陈先志的支付。“你不需要做别的,只做我的随从即可,如果我真的下不来手术台,你就把我火化掉,把骨灰撒到学校的养鱼池里。向我父母哥嫂也不需交代,随便编个意外的故事就可了”

    他的确听话,无论我到哪里,他都寸步不离。

    B超时,医生叹息道:“挺健康的一个孩子,可惜了”

    “大夫”我轻声问道“能看出是男孩还是女孩来吗”

    医生不语,向我指了指墙上贴着的字条“禁止鉴定胎儿性别”

    “我知道”我惨淡一笑,“我只想知道我的第一个孩子是儿子还是女儿?”

    “唉,孩子若能生出来,长大肯定也会向他父亲一样英俊”医生看了陈先志一眼叹息道。

    我明白了,这是个男孩。

    我坐在病床上,目光空洞的看着医生调节完输液瓶的高度,开始拍打我的手背寻找血管。一旦药液进入身体,我就只能静静的等待着宫缩,然后上手术台,这估计得有一天的时间。

    护士的针管已经扎到我手背上了,我这时感觉到我腹中小生命的挣扎,我突然想到了那晚恶魔掐住我脖子双手,那种临死无助的窒息感,瞬间又传遍了我全身。

    “不!”我惊恐了,我撤掉了针头,静脉的鲜血瞬间也涌了出来:“大夫,孩子我不做了!”

    我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拎着兜子,匆匆的下楼,走向医院的出口。

    身后的陈先志一步领先,把我拦下了:“小青,你应该在考虑考虑,这孩子是不能留下的!”

    “呵呵”我冷冷一笑“我要把孩子生命的决定权交给我丈夫,至于你 ,你还没有这种资格来决定他的生死!”

    我头也不回的走向医院门口,没想到陈叔,陈婶还有陈先龙都在医院门口的台阶前坐着。我一愣神,陈先志又追了上来:“小青”他拉住了我的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你若果用这种方法去考察别人,你肯定会失败的。”

    他的话令我呆住了,他真的看透了我的心思,我又听到了他那诚恳的语言继续:“求求你,把孩子做掉,你养好身子在回沧州,没人会知道这件事的,然后找个好人家把自己嫁了,求你了!我一时失误,不能害你一辈子!”那声音竟哽咽了。

    我的嗓子也哽的有些痛,我长长出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情绪:“谢谢你还能为我着想,只可惜晚了72天零8个小时”

    我做火车回沧州了,一路上陈家三口紧紧相随,我一语不发,直到傍晚到了我哥嫂家。

    我开始给李建成打电话:“建成,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你来我家吧!”

    不出20分钟,李建成就驱车前来了。

    外屋厅里的沙发上,一边坐着陈叔陈婶,一边坐着我哥和我,陈先龙站在陈叔陈婶一侧,我嫂子抱着孩子站在我哥身边。

    李建成是笑盈盈的进的屋门,看到陈家三口,示意我给介绍一下。

    “他们是外人,你不用理会!”我示意李建成做到我身边,拿起他的手,淡淡的对他说道:“建成,我怀孕了,已经4个月,我昨天刚知道的,我不想隐瞒你”

    李建成的笑容僵住了,我的心有些疼痛,我继续又说道:“建成,我想把孩子留下来!”

    我用眼角看着他,我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任何细微变化。

    他先是惊愕,好半晌才清醒过来:“你说什么?”他如梦方醒的样子

    我扭过了头,我的心开始变凉,我尽量的把语气调放平和:“建成,我刚才说,我想把孩子留下来。”

    他这才回过味了,抓住了我的双手,痛苦的摇头:“不行,文青,我是独子,这孩子我们不能留下!求求你,做掉他,我们马上结婚,我们会有我们自己的孩子的!”

    完了,真的被陈先志说中了,天下只有他一人了解我。

    我松开了李建成的手,淡淡的笑了:“李哥,我非常感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真的,我感激不尽。你或许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你说过,在10月1之前,你会接受我任何形式的考察,我现在对你考察结束了。”

    李建成惊愕的看着我,不知所措。

    我继续又说道:“成语词典的第一页,爱字成语中就有一个爱屋及乌四个字,你不能全心全意的爱我,我当然也不会把自己给你。我本想把我孩子的生命决定权交给我丈夫,可是你现在已经没有了做我丈夫的资格,您可以走了!”

    我站起来身,离开沙发欲去里屋。

    “不!”李建成拉住了我的手,低吼:“你不能这么对我,文青,你不能!”

    他竟然单膝跪下了,搂住了我的双腿,把头埋在上面。嗓音哽咽。

    “很抱歉,李哥,我王文青爱要深,断也要狠,我欠你一份情,有机会我会偿还的。林红是个好姑娘,希望你能把握住机会”我掰开了他的手,孤傲的回到了里屋。

    我本想靠李建成能在陈家人面前出口气,没想到李建成太让我失望了,看来我王文青就是那种不配让男人为我全心全意付出的女子。况且, 我还提前提醒他,我是说我想留住这个孩子,而不是说我一定要留住这个孩子。只要他点头,我会在我领证的当天就去医院把孩子做掉。我孩子现在应该很高兴,那个和他不相关的男人,无权决定他的生死了,他的生死大权,只在他的母亲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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