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39
繁华的都市，孑然一身。这个地方被都市包围，但喧嚣却止步于此，片片良田，朵朵金黄，稀疏几人影。低矮的木屋，白色的风车。苇花飘荡，候鸟南飞。河滩浅涂，随着潮汐隐没。
长长的河堤，绿茵随风起伏，一辆驴车来回摇晃。多少年来，无论其他地方如何的发展，这片区域始终保持原有的一切。挂在毛驴脖子下的铃铛叮叮作响，赶车老人不时鞭打着毛驴，湿润的气息迎面扑来。
凌子萱甩了一下头发，有些湿润的长发留恋着一滴滑落的水珠，一脸满足的微笑，闭上眼睛，伸开双臂，极其贪婪的吸允着空气，“我好幸福！”。
以前不止一次来过，但这次感觉却不同，也许是在都市呆的时间太久了，林间鸟儿的脆鸣，海浪的潮汐，风过稻田，水车咯吱，孩童田间嬉戏，麻雀围着电线杆抢食。
赶车的老人用俚语说了一句，凌子萱笑对答应着，李轶勉强听懂一两句。两个人跳下驴车，辨别一下方向，走向一条田间小路。小路上铺满大大小小的鹅卵石，迎着淳朴的笑容，还有好奇的目光，小村庄很少有外来人。凌子萱用俚语跟来往的人打着招呼，虽然不认识，但脸上的笑容足以说明一切。
小院干净利落，三间瓦房，一间牛棚。凌子萱用俚语叫着，“阿公阿婆，我来了”，李轶也只能跟着叫“阿公阿婆”
阿公的皮肤有些黑，头顶秃了，阿婆满头银发，笑容慈祥。凌子萱扔下东西，亲昵的坐在阿婆身边，叽叽喳喳的说话。
阿公的脾气有些倔，少言寡语，眼睛在李轶身上瞄来瞄去，看的李轶浑身上下不自在。真不知道凌天凌是怎么混过来的。
凌子萱和阿婆聊得很开心，不时与李轶客套几句，李轶听不懂，只能报以微笑，用点头和摇头，来决定是或者不是。
中午的阳光暖洋洋的，浑身说不出来的舒服。
李轶站在梯子上，接过梯子下面凌子萱递过来的干草，放在屋顶上铺平，捆绑结实，干草味道钻进身体，每个细胞都跟着呼吸。
阿公看着两个人轻声嘀咕了一句，一旁的阿婆点头笑了。
李轶问凌子萱阿公讲的是什么，凌子萱的回答很干脆：“今晚上给我们圆房，你信不信”，李轶好悬没从梯子上掉下去。
凌子萱牵着水牛出去遛弯，李轶有些心惊胆颤的跟在后面，高高的堤坝上，水牛随意放开，迈着牛步向四周啃去。说真的，李轶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型的动物，多少有点好奇，不时拔些野草去逗弄，水牛“哞”的叫了一声，李轶蹲着的身子直接向后翻过去，水牛吓的一哆嗦也跑向一旁。
凌子萱“咯咯”的笑着，顺势和李轶并肩躺在草地上。河边，水车咕咕的转着，几个半大孩子在一旁戏耍，背着书包，大声地念着课文。几个调皮的男孩子跳下河去抓泥鳅。
凌子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歪过头看着李轶。
“阿公和阿婆一直住在这里，即使外面再怎么繁华，他们也不愿意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妈妈最后的那段时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也就一辈子留在了这里，每次来到这里，我都羡慕他们好幸福”
“这地方养老不错，哪天我也跑过来混混”，李轶耸耸肩膀。
“怎么你一说整件事情变得这么没味道”，凌子萱有些不满。
“你们家这水牛老实不，”李轶忽然坐起来
“当然老实了，它最听我的话了，”凌子萱得意了一把
“那你就满足我多年来一个小小的愿望呗，”李轶喜上眉梢
“说来听听，”凌子萱很狐疑这牛是不是要遭殃了。
“我从小的愿望就是骑一次牛，这个不难吧，”李轶干笑着
“骑牛，咯咯，你这人都多大了，亏你想得出来，”凌子萱还以为是什么宏图大志呢
“笑什么笑，记得小时候老师将一片什么课文，大概就是有一个童子骑牛吗？”李轶对这件事情记忆极为深刻。
“来真的？好吧，咱们跟大水牛去商量一下，”凌子萱笑眯眯的说道。
“好嘞，”李轶直接从地上窜起来叫着：“大水牛，我来啦”
两个起了玩心的人对着可了劲啃草大水牛就是一顿唠叨
凌子萱：“小牛牛，一会我们骑你一下，你别动呦”
李轶：“就是就是，我们给你弄好吃的青草”
水牛挺客气，掉过头去，直接把屁股对准两人，“扑—”，啪嗒啪嗒，一大堆牛粪洒下来。
凌子萱拍着胸口：“幸亏刚才躲得快”
李轶：“你是躲得快，但你推我干嘛”
凌子萱：“你一个大男人踩点牛粪算什么，总比我踩上牛粪强吧”
李轶：“呃，咱们还是继续骑牛大业”
这次采取的策略是李轶在前面引诱，凌子萱趁其不备在后面突围，制定了策略，自然就是行动。
李轶拿着自认为很新鲜的青草，摆在水牛面前，但水牛还是自顾自的吃着，就是不理你。
凌子萱从水牛一旁叫着：“大笨蛋，快点吸引它的注意力”
李轶见自己的诱敌计划不能成功，只能伸手去扳住水牛的角，“注意力集中，看过来”
水牛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李轶的力气很大，牛脾气就上来了，“哞”叫了一声，直接冲着李轶顶过来。
“啊”，凌子萱早就吓得不知道怎么办了。
李轶见情况不妙，身子向旁边一扑，人闪了过去，水牛也没再计较，跑了几步停下来。
两个人几乎吓傻了，李轶发誓一定要把那个写课文的家伙揪出来，坑害了一代人那。
凌子萱拉着李轶爬上屋顶，冷月繁星，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两个人并肩坐着，凌子萱的头轻轻靠在李轶的肩上，李轶没有躲开，静静的听着呼吸，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感觉。
“我爸很爱我妈的，”
“嗯，伯母一定很辛苦”
“当初为了娶我妈，我爸一个城市的公子哥几乎每天都跑这来抢着干农活，讨阿公阿婆欢心，”
“这个很有难度，你家那老头有一张谁都欠他钱的脸”
“他是城市长大的孩子，分不清水稻和杂草，更不用说壮着胆子去碰水牛，整天除了牵着水牛遛弯，什么都干不了，为此挨了阿公不少骂，”
“汗一把，谁都有年轻的时候呀”
“一次，大半夜跑来和我妈幽会，结果被狗撵了一夜，屁股上还被咬了一口。不过他们有了我，阿公见生米煮成熟饭，只好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出去。”
“还真是有见地，我辈榜样，下回见面一定要你难堪”
“啪”，李轶感觉后脑一痛，只能听见凌子萱大叫着“流星，快看流星，许愿”
“流星，怎么满眼都是星星那，”李轶揉着后脑勺。
阿公阿婆坐在庭院里，笑呵呵的看着夜空。
夜空，有没有一颗流星划过，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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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憋了好多天，好多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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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车的老人用俚语说了一句，凌子萱笑对答应着，李轶勉强听懂一两句。两个人跳下驴车，辨别一下方向，走向一条田间小路。小路上铺满大大小小的鹅卵石，迎着淳朴的笑容，还有好奇的目光，小村庄很少有外来人。凌子萱用俚语跟来往的人打着招呼，虽然不认识，但脸上的笑容足以说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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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看着两个人轻声嘀咕了一句，一旁的阿婆点头笑了。
李轶问凌子萱阿公讲的是什么，凌子萱的回答很干脆：“今晚上给我们圆房，你信不信”，李轶好悬没从梯子上掉下去。
凌子萱牵着水牛出去遛弯，李轶有些心惊胆颤的跟在后面，高高的堤坝上，水牛随意放开，迈着牛步向四周啃去。说真的，李轶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型的动物，多少有点好奇，不时拔些野草去逗弄，水牛“哞”的叫了一声，李轶蹲着的身子直接向后翻过去，水牛吓的一哆嗦也跑向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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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歪过头看着李轶。
“阿公和阿婆一直住在这里，即使外面再怎么繁华，他们也不愿意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妈妈最后的那段时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也就一辈子留在了这里，每次来到这里，我都羡慕他们好幸福”
“这地方养老不错，哪天我也跑过来混混”，李轶耸耸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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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伯母一定很辛苦”
“当初为了娶我妈，我爸一个城市的公子哥几乎每天都跑这来抢着干农活，讨阿公阿婆欢心，”
“这个很有难度，你家那老头有一张谁都欠他钱的脸”
“他是城市长大的孩子，分不清水稻和杂草，更不用说壮着胆子去碰水牛，整天除了牵着水牛遛弯，什么都干不了，为此挨了阿公不少骂，”
“汗一把，谁都有年轻的时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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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有见地，我辈榜样，下回见面一定要你难堪”
“啪”，李轶感觉后脑一痛，只能听见凌子萱大叫着“流星，快看流星，许愿”
“流星，怎么满眼都是星星那，”李轶揉着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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