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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被人陷害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传来了季颜的消息,据说季颜的妊娠反应很重。落雪听闻,还是打算去看一看,即便是她不想理会这个姐姐,按照规矩,正妃也该在这个时候去问候侧妃的。可她不知道,这一次的“问候”,彻底扭转了她的人生。

    走进水云阁,就看见季颜躺在床上,旁边的宫女太医站成了几排,十几二十人侍候着。落雪苦笑,自从季颜来了,万水英就把她身边干得好的宫女太监调到水云阁了,现在就剩虞溪、潇然,还有两个年纪很小的宫女,两个太监在尧雨楼干活,冷冷清清。

    “颜侧妃,看你气色不好,可有吩咐太医调理?”落雪在床边坐下,礼节性地问。

    “多谢太子妃娘娘关怀,臣妾近日来都在服用汤药,可惜并不见好。”季颜的口气也是淡淡的,仿佛两人并无姐妹之情。

    “苦口的虽是良药,却不一定是每一个人都能适应。我这里有一个药膳的方子,颜侧妃可拿去看看。”落雪递过一张纸,季颜看都不看就把纸递给旁边的宫女,“按这个方子给我做一份。”落雪惊诧于一直小心谨慎的季颜今天如此反常。

    “颜侧妃不把方子给太医检查一下?”

    “太子妃娘娘是一片好意,臣妾怎会怀疑?”季颜微笑着。

    落雪告辞,心中一片光明,脸上阳光灿烂:“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太子妃慢走。”季颜嘴角抽动一下,微笑变成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落雪心情愉悦地回到尧雨楼。她坐下来喝了口花茶,这是潇然用御花园里的花制成的,粉色的花瓣漂浮在水面上,散发着幽幽的清香。

    “公主,这茶还有些烫,您等会儿再喝吧。您回来得早,奴婢还没把茶放凉呢。”潇然有些不好意思。方才虞溪陪着落雪去水云阁,她就开始泡茶,可是还是晚了一些。

    “没关系。”落雪答应道,把杯子握在手中,看着杯中的花瓣。茶水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小,就要平静下来,花瓣也要停止颤动了。落雪忍不住里面吹了一口气,茶水荡出一层层涟漪,花瓣也随着涟漪一层层荡开去。有好几片小的花瓣没能承受住这对她们弱小的身躯来说是“波涛汹涌”的“浪潮”,渐渐失了气力,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滚落到杯底,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落雪看着这花的走向,心中突然滑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脸色微微有些沉。

    午膳过后,落雪本想休息一下,却见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跑进来,跪在地上:“太子妃娘娘,不好了!颜侧妃娘娘喝了您给的药膳方子做出来的药膳之后,晕了过去,太医说是中毒了,太子殿下请您到水云阁去一趟。”

    怎么会?!落雪大惊失色,从椅子上站起来,就留下同样焦急的潇然,和虞溪一起前往水云阁。

    路上,落雪的脚步简直和她的心一样焦急,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她也不知道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她给的方子是含春国皇宫内比较高级的方子,因为药材高贵,所以素日里都不拿出来用的,但是效果绝对没有问题,因为自己的母后就曾经用过。

    刚刚踏进水云阁的门槛,落雪就几乎要喘不过气来,里面的气氛极其压抑,季颜躺在里间,几个太医正在救治,而外面的太医和宫女则是跪了一地,更让落雪觉得不舒服的是,万水英的目光凌厉狠毒,而且正向她投射过来。

    “参见太子妃娘娘!”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落雪行礼,虽然她有些害怕万水英的目光,但还是勇敢地与他对视,反正她也没做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你说吧,这是怎么回事?”万水英紧盯着她,像一只老鹰正在盯着它的猎物。

    什么怎么回事。落雪心中嘀咕着,回答道:“上午,臣妾听说姐姐身体不适,就带了含春国的一个药膳方子过来,想看看姐姐有没有需要,姐姐当时没有把方子给太医们看,就给了一个宫女,吩咐她按方子制作。臣妾又和姐姐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

    “你没有下毒?”万水英浑身都散发着寒意。

    “臣妾没有。此药方还是含春国皇宫里的一位老太医亲笔书写,而且曾经使用过,绝对不会有问题。”落雪泰然自若。

    “琪妃娘娘到!”琪妃的到来,暂时缓解了这压抑的气氛。

    “怎么回事呀?”琪妃走过来,看看他们一干人。

    “回母妃,季颜吃了按她带来的药膳方子所制成的药膳,中午就昏迷了,刚才太医诊断出来是中毒,现在正在救治。”万水英把落雪叫做“她”。

    “那要看是不是有人下毒呀,你把落雪找来干什么。”琪妃对于万水英对落雪的称呼很不满。

    “她和季颜一直不和,儿臣怀疑是她干的。”万水英直言不讳。

    “臣妾没有!”落雪有些急了,她可不希望琪妃也误会她,“此方真的是落雪从含春国带来的,母后在怀上落雪的皇弟,就是十四皇子的时候身体不好,是从一位老太医那里得到的药膳方子,母后也用过,效果也很好。落雪确实和四皇姐关系不怎么好,但她毕竟是落雪的皇姐,落雪不可能害她的。”

    琪妃看看落雪清澈得如一面明镜的眼睛,点点头,“我相信你,你是个好孩子。季颜的事一定是另有蹊跷,她另外吃了什么东西也说不定,水英,你不能一有什么事就赖到落雪头上啊。”

    一个太医从里间出来,诚惶诚恐道:“启禀太子殿下,颜侧妃娘娘是吃了相克的食物导致中毒,现在已无大碍。好在抢救及时,娘娘腹中的胎儿也保住了。”

    落雪松了口气。

    “食物中毒?季颜今天吃了什么?”万水英问道。

    一个宫女答道:“娘娘今日胃口并不好,早膳只喝了几口白粥,此外——”宫女瞄了落雪一眼,落雪一下认出那是上午接过方子的宫女。宫女低下头,“此外就吃了按太子妃娘娘送来的药膳方子制成的药膳。”

    万水英的目光冷峻,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药膳里面放了什么药材?”

    “人参……”落雪回答。

    “人参?”太医若有所思。

    “对啊,人参是主要的药材,人参不是进补的吗?姐姐是怀孕初期,如果胃口不好的话就可以食用人参的。”落雪曾在宫中和一位老太医学习过药材知识,对人参这样的名贵药材更是了解。

    “那便是了。”太医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人参虽是上好的补品,夹竹桃入药也能强心镇痛,但两者相克,乃剧毒之物。”

    那宫女一下跪在地上,“太子妃娘娘,侧妃娘娘与您无冤无仇,您为何要害我们娘娘啊!”

    屋内的气氛紧张了起来,万水英以极其狠毒的目光刺着落雪。落雪急忙辩解:“不对呀!我给姐姐的药膳方子上没有夹竹桃这一味药,姐姐定是另外误食了夹竹桃。”

    一个宫女从里间出来,报告道:“侧妃娘娘醒了!“

    万水英瞪了落雪一眼,迈步走进了里间,落雪和琪妃也跟着走了进去。

    季颜躺在床上,一见到落雪就抬起苍白无力的手,叫道:“上官落雪,你为什么要害我!“

    “季颜,别激动,你现在要好好休息。“万水英俯下身安抚季颜。

    落雪皱起眉:“姐姐,我不可能害你的,我给你的方子是老太医亲笔写下的,也是我的母后曾用过的,怎么会有问题?“

    “小尹,拿方子来。“季颜有气无力地吩咐她的心腹,就是先前跪地申冤的那个宫女。

    “娘娘,奴婢一直都拿着那张方子,从没有给别人看过。”小尹从袖口掏出一张纸,双手奉上。

    几个人探身过去,药方的前几行字苍劲有力,一看就是老太医所写,而最后一行字从容优雅,虽然也很好看,但明显和之前的不同,似乎是落雪的风格,那行字赫然写着:夹竹桃微量!

    落雪的脸立刻变得煞白。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万水英捏着落雪的下巴。

    “水英,你先放开她。”琪妃并不相信会是落雪干的。

    万水英松开手。落雪带着哭腔说:“落雪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字的确和落雪的字很像,但落雪从来没有在药方上写字啊!”

    季颜悲悲切切地哭起来:“上官落雪,不是你还能有谁?只有你的字才能这样飘逸。就算你对我不满,也不能这样对我呀!我知道,你从小就被人宠着,凭着你的容貌更是让大家都喜欢上了你。而我什么都没有,我自己死不足惜,可是我还有一个孩子啊!”说了这样一大段话,季颜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咳嗽起来。

    一提到“孩子”,万水英阴沉下了脸,嘱咐小尹照顾好季颜,自己则走到了正殿。

    “你以为你有一副好面孔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取针来!”万水英已经认定这是落雪所为。

    “臣妾什么都没有做呀!”落雪一肚子委屈。

    “你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取针?你可别做什么傻事啊!”琪妃的声音都有些变了。

    万水英笑了一下:“母妃,儿子不会做什么的,不过是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女人。”说完,他挥挥手,几个宫女顺从地走上前来,扶着琪妃往外走。

    “水英……你……”琪妃气急败坏,但也无可奈何,她太了解她的儿子了,从小性情古怪,不守规矩,却又聪明过人,一点就通,才成为了太子。琪妃就被生拉硬拽着离开了水云阁。一个侍卫走过去把门关上了。落雪暗道不妙。

    “还不跪下!”威严的声音传来,与此同时,后膝一阵疼痛,落雪没有准备,就顺着那方向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万水英捏着一根针,对着落雪的脸,冷笑:“你是觉得你长得好看就可以一直挑战我的极限吗?今天,我会让你失去你最钟爱的容貌!”

    “不!你要干什么?”落雪从未想到是这样的情况,她惊恐地往后退,万水英就往前走,一直把她逼到墙壁前。

    “当然是把你的容颜毁了!”万水英就要把手中的针刺下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奴婢求求您,放过公主吧,公主是好人,绝不会做这种事的!”虞溪不顾一切地飞扑过来,跪在地上磕头。

    “滚开!你们主仆一心,说的话岂能相信?”万水英抬脚把虞溪踢了出去。

    “虞溪!”落雪着急。

    “闭嘴!你再吵她就没命了!”此种威胁的确让落雪闭上了嘴。

    那枚闪着银光的针落了下来,落雪闭眼,感受着那钻心的疼痛,她知道,万水英牢牢地抓住了她,再怎么反抗也无济于事,只能平白地增添疼痛。

    针尖撕扯着白嫩而水灵的脸,所到之处,都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更为屈辱的是,明明是一件血腥的事,万水英却做得无比精细,如同女子绣花一般。

    十分钟过去了,针尖已被染红,落雪的脸上也布满了伤痕,旧处的血已凝固,新出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流血。虞溪被两个侍卫控制着,泪流满面,任凭她如何喊叫,也没能引起万水英的任何反应。

    “好了。”万水英放开落雪,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令他惊讶的是,落雪没有流泪。

    落雪站起来,万水英嘲讽道:“变成了这幅模样,就没有人敢要你了吧。你还是乖乖听话,或许本太子还可以收留你呢。”

    落雪“咯咯”地笑了,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如此看来,臣妾还要多谢太子殿下的用心,臣妾还很佩服太子殿下呢,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没有的说成有的。不过——”下一瞬,落雪收敛了笑容,露出她从未有过的阴森恐怖:“太子殿下,从今日起,臣妾再不会对你抱有任何幻想!”

    落雪带着满脸伤痕走出水云阁,外面已是夕阳西下,霞光满天了。

    “公主!”虞溪哭倒在落雪面前:“奴婢该死,没能保护公主,奴婢对不起公主!”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上官季颜一直嫉妒我的容貌,我十一岁的时候,她就想用火把来烧我的脸……”落雪一脸的风平浪静。刚开始时,她是害怕的,可是她不是害怕疼痛或是毁容,而是害怕万水英真的下手伤害她,在那枚针刺下的时候,她就不抱任何希望了,所有的梦想都灰飞烟灭了。

    从水云阁到尧雨楼,这段路程并不长,但两个人却感觉走了若干年。这是从希望到绝望的过程,这是从软弱到坚强的蜕变,这是从容颜到心灵的历程。

    一路上碰到不少宫人,他们一见到落雪,脸上的神情便无比丰富,诧异、恐惧,直至浑身颤抖,或许不仅仅是因为看到了一张可怕的脸,而是怕自己见到了不该见的东西而被灭口吧。不管身边的人如何表现,落雪和虞溪都只是默默地向前走。

    回到尧雨楼的时候,落雪成长了,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了。一个下午,她经历了太多,人情冷暖,有苦说不出的委屈和辛酸。

    “公主!你……”潇然吓得后退一步,“虞姐姐,这是怎么了?”潇然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虞溪慢慢地摇头,摇出一串串晶莹的泪花。眼睁睁地看着公主被太子毁容,她的内心是多么痛楚。

    “赶紧传太医呀!”潇然反应过来。

    “不必了,”一直沉默的落雪声音沙哑地开口,“他们就是想看我绝望的样子,即便我的样貌恢复了,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公主……”潇然哭出声来。

    “潇然,明天你帮我准备几条纱巾吧。”落雪说完,就走向寝殿。

    虞溪心中又是一阵酸楚,公主从小爱美,但也从未炫耀过。如今无奈地失去了珍爱着的容颜,竟也只能在面纱上下功夫。

    晚上,落雪不愿抹药,虞溪不得不在落雪睡着以后悄悄地给她涂上一层药膏,防止伤口肿胀化脓。

    第二天一早,潇然就出宫,买了各色纱巾二十多条,红橙黄绿青蓝紫白,除了这些纯色的,还有绣了花,镶了边的,五光十色。

    一连几天,落雪都戴着纱巾,她还称病在尧雨楼修养,而不去向太后和琪妃请安。她这样做做已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们,二是怕被她们发现自己容貌被毁,避免被她们传太医治疗。

    尽管如此,太后还是从几个宫女的口中知道了这件事,这个时候,这件事已经传遍了皇宫上下。皇上龙颜大怒,下令让太子禁足一个月,在卿诺殿内反省。同时,也有一大群太医来到尧雨楼,试图恢复落雪的容貌,但已为时过晚,由于伤口未得到有效处理,疤痕会一直留在落雪的脸上。

    “你怎么就这么傻呢?”太后来到尧雨楼,叹息道,“把那面纱取下来吧,在宫里没人会说你的。”

    落雪低下头,抿了抿嘴,倔强地摇头。

    “傻孩子……”叹息滚落到地上,摔成了几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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