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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7天生狙击手

    重复而单调的训练开始了,营地的温度跟慕白说的一样,零下二十七八度,有时风起,将山坡上前一天晚上下的雪花吹起,纷纷扬扬的弥漫在天空之中,几米之外根本就看不到人。

    这样的天气显然很得明泽修的喜欢,变着法的折磨他们。今天五公里越野负重跑,明天四百米障碍跑,后天登山跑。全部要求时间,而且总是喜欢在吃饭之前让他们跑,跑的慢了回来就没有饭吃。

    这样的天气,四百米障碍跑时要是不注意很容易就撞在障碍上,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明泽修更是要求他们跑步的时候不能穿太多,跑起来只能更大幅度的动才不会觉得那么冷,竟是回到了取暖基本靠抖的时代。一路跑回来脸上和身上都结了白毛毛的霜,总是会让人错觉这是圣诞老人成群结队的来了,只不过这群圣诞老人的表情无一例外的很狰狞。

    跑是最基本的,当然也是他们最喜欢的。

    明泽修总是喜欢在雪花飘落过后的第二天露出罕见的笑容告诉他们雪停了,趁着现在风速刚好去打靶练习。

    时值隆冬,北方不比南方,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而在这北方,入冬两个月即使是再深的河都冻结实了,更何况是这样的土地,甚至已经隐隐有了些冻土的感觉,用铁锹一挖像是黑色的冰激凌一样一层一层的翻卷开来。

    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不是入秋时节在学校军训是的冰凉感了,人趴下去,就像是趴在冰上面一样,四周的雪慢慢被体温融化,人渐渐陷进去,更多的雪落下来将人覆盖,趴在地上瞄准一动不动,西北风吹的雪花盖了满身,没一会儿就看到靶场上面并列着一小堆一小堆小雪堆,只余一个带着钢盔的头露在外面。

    驻训营地的一个上尉连长跑过来看了看,担心的走到明泽修身边:“少尉,差不多就行了,即使是我们也没这么练过,在这样下去要出事的。”连长是东北本地的人,说话的声音很豪放,带着地道的却并不浓重的东北口音。

    “以后他们会觉得在这里练过是他们最好的经历。”说着看了看表,已经快二十分钟了,算计着时间明泽修看着秒针到达十二的时候才终于开了金口一句:“准备,开枪。”

    慕白觉得自己的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除了大脑还能感知到自己还是活着,其余部分已经像是躺在太平间的尸体一样了,冰冷,僵硬。

    听到明泽修的命令,慕白努力去调动自己的手指让其弯曲,眼睛看着瞄准镜里面百米开外的人形的靶场,在头,心脏,四肢的位置都标出了圆环,这个靶子她刚刚趴下的时候看清楚,但是现在却有些模糊,距离似乎也远了一些。

    僵硬的用手打开保险,拉了枪栓,凭着意念和印象确定靶子的位置慕白挽回自己的手指,“嘭”一枪头部击中,“嘭”一枪心脏通透,“嘭、嘭、嘭、嘭”四声骤响骤停,四肢关节已经不在了。

    “喝!”明泽修身后的上尉连长惊叹出声,这个兵是块材料,这么冷的天在雪地里面趴了二十分钟,竟然还是一枪一个准,标准的十环啊!

    “嘭……”一枪响,身边嘈杂的枪声也跟着响了起来,枪的后挫力振的身体随着打出的子弹有节奏的颤动,抖落了身上的雪花,露出下面有些阴湿的迷彩色。

    报靶结束,顾晨凯眼神跟着就向着慕白看过去,他同样是全十环的成绩,但这是在顾将军从小军事化训练,每隔一段时间就带他去靶场用子弹喂出来了。

    而且这种雪地,顾晨凯虽然没来过,却是从很小的时候就经历过冬天被顾将军扒了衣服放在屋子外面,小的时候第一次被老爸光着扔到屋外,顾晨凯只知道哭,鼻涕眼泪流了一脸也结冰结了一脸。顾将军就在一边看着,不管儿子怎么哭,妻子在屋里怎么叫都不听,什么时候他觉得时间到了,什么时候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穿在顾晨凯身上,然后要求脸上带着鼻涕和眼泪冰霜盔甲的儿子自己走回房间。

    顾晨凯回想他收到的资料,除了显示慕白有一个特种部队的哥哥她跟部队扯不上一点关系,更别说碰枪了。

    军训两个月,后又两个月的时间,单凭这四个多月的时间顾晨凯真不相信慕白就能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姑娘变成一个神枪手,除非就跟家里老爹顾将军说的那样,有人天生就是做狙击手的料。

    天生的狙击手,慕白?

    张徵曾经在心里这样说过,明泽修曾经暗暗的承认过,郝建更是一直在期盼着。

    天生的狙击手,慕白。

    而报靶结束,另外一个人却是另一番表情。此时明泽修脸上的寒霜比他们亲身经历的还凛冽,所有人都不敢言语,或者说也都不知道说什么,他们仍然趴在雪地里面,此时说话的功能几乎要被屏蔽了,牙齿紧紧的互相咬着,生怕松懈一点就容易咬到已经不听使唤的舌头。

    “全体都有,起立!”明泽修从趴着的队伍后面绕过走到前面,军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二十二个人笨拙的爬起来,抖落了身上能够看到的所有地方的雪花,但是有些阴湿的衣服被西北风一吹,透骨的寒意顺着衣服立时就侵袭了他们身体表层上已经失去所有感知的器官。

    但是奇怪的是,明泽修这次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几个口号之后就将人带回了,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将面临一顿劈头盖脸的骂,突然这样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不过,过了一段时间所有人就都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一起到这里参训的一共有六十六人,有三个中队长带领,每一个中队长都是原本部队的尖子,不然也不会派到军事学校来学习进修。此时尖子聚齐,怎么也不可能看着明泽修一个人的队伍拿头彩,也顾不上组里的学员能不能接受了,直接抓着武装带,集合号一吹,训练。

    三个中队卯着劲的比赛,一队唱罢一队上台,竟叫这个冬季的驻训地热闹了几分。

    于是,在这个信号不通,道路也不是很通的驻训地里面明泽修成了大家的公敌,因为他学员被中队长拼着劲儿的牺牲了,而原本驻训地的老兵也被勒令一切按照来参训学员的标准训练。

    格斗场四周被打扫的很干净,士兵们每个人带着自己的马札坐在那里观看格斗场中心的较量。

    明泽修也坐在其中,脸上挂着笑,他本来是带着中队成员打算来这里练格斗,谁知道格斗场已经被人提前用了,本想走的时候却被人叫住了。

    那天的那个上尉连长哈哈笑了两声,半是邀请半是挑衅跟明泽修叫了个阵。上尉叫梁友辉,从列兵一步一步爬上来经历了不少年头,此时看起来也有二十六七了,正是壮年时,加之长的高大,站在那里自然就让人觉得不可超越。

    上尉只穿了一件迷彩服,里面估计也就是一件半袖,却还是精神抖擞的跟他们大喊,丝毫看不出是在零下快三十度的气温下一样。

    明泽修没去,转而叫了慕白。一边的士兵不乐意了,他们因为明泽修多受了不少苦,自然是想看梁友辉收拾明泽修,现在上来一个娘们儿,格斗哪里放得开手脚,哄叫着“换人,换人!”

    明泽修说腰上了,打着哈哈也就不再理一边的士兵。

    而场中心的两个人显然没去考虑外界的事情,军训之后,慕白是第一次面对除了明泽修以外的格斗对象,微微错了下脚,左脚在前,双手横放于前胸,摆出一副迎敌之姿。

    梁友辉也不敢小看慕白,那天还想跟明泽修打商量问问慕白的事,这种耐寒的体制,出色的射击能力要是能将人要到这个部队放在自己手下那是多美的事!谁知一看之下才知道这是一个女娃,虽然打消了要把慕白弄到自己手下的事,但是却是更加震惊了。

    此时慕白就站在自己面前,梁友辉也紧跟着慕白的动作做出了军体拳里面最常用的动作。

    周围的人在打量两人,场中心的两人却已经是每人上前一步打斗在一起。

    侧踢,快拳,扫下盘……梁友辉的动作精准有力,时机也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下巴,后脖颈,关节,反关节……慕白的动作精细快速,无一不是冲着人体的脆弱点袭击。

    一边观看的士兵早就不在叫好,静静的等待着这场格斗的最后结果。

    慕白趁着梁友辉向她攻击一个出拳正向着梁友辉的肩窝处攻去,不料梁友辉半路改了自是竟将慕白的拳紧握在自己手里,手臂巧妙用力,慕白已经是被自己的手臂勒住脖子背靠在梁友辉的前面。

    哄叫声骤起,一场精彩的比赛,士兵们心里感叹。

    明泽修身后的厉莉却紧张的想要向前被明泽修拦住,厉莉不解,抬头正要质问明泽修就看到慕白另外一只手的肘关节向着后面用力一顶,趁着梁友辉条件反射躲避的时刻,一脚抬起踩在梁友辉的脚上,只能“哎呦,哎呦”两声,梁友辉已经被慕白一个肩摔摔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老兵退伍,于是阿落也奋发了一次。老兵,老兵,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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