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0<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第十章、交涉（中下之下）
姚黄鼓着腮帮子：“真不知殿下是怎么想的。”
东宫报请的处置是依照宫规处死左妃,其余相关人等一律暗中处理,闰月案就此缄口。国君陛下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同意了。事情至此,剩下的不过是悄悄杀人的脏活和编造文书结案的累活,全都交给柳大人就是了，太子却坚持，赐死左妃时,东宫必须有一人在场。
谨致城回来,把这事扔给姚黄，自己就不知哪处逍遥去了。
当时姚黄相当自然地接口：“这种事不是向来由魏紫……”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案件了结，魏紫并没有和她一起回到东宫。姚黄已经知道原因,却没法子轻易地接受。更觉得东宫里少了一个人,忽然就冷清了许多。遇上像这样的事情，她也不晓得该跟谁商量。——她自己是个心软的，又见不得血，平日里一贯是魏紫唱黑，她唱|红，就连处罚下人这种小事也都交给魏紫。如今魏紫不在了，听太子的意思，竟是要她去“监斩”。
她哪里敢。
等到廷尉的人过来相请，她又推托许久。柳承启的脸色越来越无奈，但又不好一味催她，只能与内侍一同在外边等。姚黄左思右想也找不出合适的人陪着一起去，好不容易等到霞舞回来，忙与她说了太子的吩咐。又随口抱怨了句，觉得东宫实在没必要盯这么紧。
旨意已决，左妃是死定了的，还怕她诈尸不成？
霞舞笑笑：“是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这话前半句不一定对，但后半句总没错的。左妃平常就总是装得楚楚可怜，如今死到临头，肯定还得拉着陛下哀哭流涕一番。殿下执意杀她，陛下多半是不情愿的，要是被她哭得狠了，再向她许了什么，倒不好办。”
姚黄想了想，似乎挺有道理。“好像是这么回事。那你去吧。”
“论身份，还是你最合适。”姚黄虽然只是个宫女，但东宫里除了太子就是由她拿主意，既有人望，品级身份也摆在那里，就连柳承启见了她也要毕恭毕敬地叫声“姑姑”。
姚黄却连连摆手：“我怕见杀人的场面，回来要做噩梦的。”
霞舞“哧”地一笑：“又不是当街砍头的场面，哪里会血肉横飞。后宫里处置个妃嫔，要么是白绫，要么是毒酒，总之要留个全尸。而且……”皱眉思索了一会，“听柳公子的猜测，还是要正经将她入殓安葬的。我来的时候，还听说陛下召集了一班老臣，打算连夜商定给她的谥号呢。”
姚黄吃了一惊：“什么？”犯了错被赐死的妃子，居然还有谥号？
霞舞不免露出无奈的神情：“后宫的妃子想要毒杀东宫的太子，这种事哪能昭告天下。柳大人执意要在案宗里记一笔，尚可以由着他去，反正那案卷也没多少人能看到。但圣旨上可不能这么写。所以啊……”拖着姚黄站起来，把她往门外推，“你还是手脚快一些。迟则生变。”
姚黄略微迟疑，终于听了她的，犹犹豫豫地随着柳承启去了。霞舞望着那个单薄的背影，不由得叹口气。——想不到她在东宫呆了这么久，居然和刚认识的时候没多大变化，仍是怕血，怕杀人。
又想起那湖阳少年的事情。
看他醒着时冷冷淡淡的，谁都不肯搭理。哪里会想到他昏过去以后就开始高烧，翻来覆去地说胡话。还拉着霞舞的手，又哭又喊地不肯放她离开。一会儿叫她“母后”。一会儿又叫她“云歌”。这么看，确实还是个孩子。霞舞被他缠得没法子，只能比照着他颈间太子留下的那道瘀伤，再补一记手刀。让他不再乱动。这才开始处理他后背的伤口。
洗去了血迹，果然见到凤凰图案渐渐地露出来，振翅欲飞的模样不觉威严，倒显得飞扬跋扈。
——这便是湖阳么？
霞舞不愿再想，将褐沉沉的药汁涂上去，就又盖住了。
这么折腾，倒弄了她自己一手血。又换过一盆清水，把双手都浸进去，眼看着水色变成殷红。不由得微微嗤笑。——东宫里，但凡坐到了这样的位子上，谁的手上又能干干净净地不染一点血？
而且也不单是东宫，甚至不单是白川。
姚黄竟因为这么无聊的原因耽搁了近两个时辰。
这个时候，已经入夜了。
夜长而梦多。
------------------------------
柳回雪只觉得，这一夜长得没有尽头。
那只手掌带着些微的凉意，捉住了他的要害处，让他禁不住打个激灵。
胸前已濡湿了一片，离了持续的抚慰，就觉得冷。到这时候身子却忽地热起来，胀胀地发疼。既觉害怕，又觉焦躁。如他所愿，谨致城的手上很快就有了动作，却是缓慢而小心的。一边极轻极缓地上下滑动，一边探出拇指去揉弄前端的浅沟。这样不紧不慢的手段简直逼他发疯。柳回雪本能地想要挺起身再往他手里蹭，却因为腰肢半悬在空中而找不到使力处。只能胡乱地踢腿。
“呜……殿下……”声音里带了些不自知的恳请意味。
“别慌。”嘴里这么说，其实很想再多看看他的慌乱。
听着他低低压抑着的喘泣声，小心地控制节奏。一旦那声音变得高亢而难以抑制，就立即停下所有的动作。
如此反复，被他玩弄着的那个人，也跟着沉默了。
柳回雪觉得自己被折磨得接近崩溃了。已经被逼到这地步，殿下还不肯让他痛痛快快地解脱。难道真的一定要听到他的哭喊哀求吗？可是自己没法再做得更不堪了。秦楼楚馆里流行的淫词浪语，他不是没听说过，但轮到了他自己，却是绝无可能把那些下流话说出口的。尤其是……自己对上的还是这个人。
不愿意在他面前表现得淫|荡。
焦渴不得满足，竟隐隐生出一股怨怼。
控制自己，尽量去想些别的事情。把注意力从纯粹的欲求不满上转移开去。柳回雪先想到的自然还是出逃的湖阳储君。他知道望江对湖阳的企图由来已久，更和云歌说起过“望江不仅仅意在湖阳，更是透过湖阳、觊觎与其一江之隔的白川。”白川富庶而兵力不足，民众好逸恶劳，在别国的眼里自然是块肥肉。只是北边临着的湖阳、南边接壤的南姜，两者都是与白川战力相近的小国。东边的天丰长年陷于与异族的战事，去年虽一战而胜，随即又陷入了内乱，所以才无暇他顾。
想不到望江这么快就有了行动。
张口吞掉了湖阳，下个目标，多半就是白川了。
柳回雪之前已想到了这一层，现在恼怒太子这番心怀恶意的折腾，居然就着躺在床上被人玩弄的姿势，勉强自己去思索应对之策。这一来，心里焦躁不安的感觉果然纾解了不少。全身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到那一处，身子就略微轻松了些，可以不再随着太子细微的动作而一时绷紧、一时扭动。
他忽然少了反应，谨致城如何察觉不到。
手上不但加了些力道，也加快了频率。听着柳回雪的喘息声突然加重，仍不满意。索性低下了头，伸舌尖对准了他最敏感的前端，迅速地用力一扫而过。
“呀……！”身子猛然一跳又重重落下，帐幔都跟着猛烈摇晃起来。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感觉逆着经脉而上，直贯入脑。小腹间猛地汇聚起热流，横冲直撞却寻不到出路，令他浑身发疼。脑子里再也没法想其他的事。柳回雪便知道，自己又被打败了。
但是……似乎也不尽然。
太子不再刻意地冷待他。指掌间的搓弄固然合了他的期待，更时不时地以唇舌给他惊喜。快感如潮水般袭来，即将灭顶……柳回雪正如此期待着，听见那人带着笑的问题：“不妨猜一猜，我接下来会做什么？……你可是一定能猜对的。”
既然说“一定能猜对”，那自然是柳回雪怎么说，他就打算怎么做了。
柳回雪仍闭着眼，伸出舌头舔过自己的唇，却不作答。
太子已知其意。
俯低身子，吻住了他。手里的动作不但没有停，反而更猛了些。咬着他的舌尖，听着他的喘息渐渐变成低泣……戛然而止。
腰肢绷紧到了极致，然后忽地瘫软下来。
------------------------------
深吻又持续了一会，直到柳回雪从余韵里平复下来。
谨致城取过巾子，帮他拭去方才飞溅到胸腹间的浊液，一面问：“刚才生气了？”之前都是戏弄的语气，这次倒问得认真。
柳回雪苦笑：“殿下您也知道……玩得太过了些。”
“才没有。”太子殿下又恢复了戏谑的调子，“我只是要弄明白，你的底线在哪里。”手指抚过他紧闭着的双眼，不意外地发现眼帘微颤了颤。心情极佳地笑了笑：“谁让我以前一直被你的眼睛骗过了呢。”那双眼眸太亮，太平静，直视他的时候，什么都藏住了。反而是叫他闭了眼，才能够从他身子的反应里察知他的情绪。
“你刚才走神了。”
“我是故意的。”柳回雪知道瞒不住他，索性说了实话。
“在想什么？”
“……想白江的浪。”还有白江对面的湖阳。
谨致城微微挑了挑眉。……这算什么回答？但如果继续追问下去，引出了与正经事无关的长篇大论，那就不妙了。所以只好收起了好奇心：“我原本还以为你对这事无所谓呢，如今才知道，你竟然还挺矜持。”
柳回雪微叹一口气。连这种事都被看穿了么？
“所以，殿下你也……生气了？”嫌他太冷淡？嫌他不够情愿？
“不，我很高兴。”谨致城笑了，“白川柳……果然是个骄傲的人呢。”
幸亏自己把他抢了过来。更幸亏不曾折辱他。否则，必定无望换回他的真心相待
作者有话要说：唔，今天的日更君已经准时奉上……
但是昨天似乎答应过要双更？而且要把H戏全部写完？
总之，咳，作者刚刚下班到家，新章还一字未写。现在开始码字。请期待双更……
但是也请不要太过相信作者的手速。我手残，码字不快，望天。
另外，要是今天之内码完了H章，回来看到这一章无人理会，我会哭的。
以上。现在六点多，刚刚天黑。冬天的夜晚还很长……
姚黄鼓着腮帮子：“真不知殿下是怎么想的。”
东宫报请的处置是依照宫规处死左妃,其余相关人等一律暗中处理,闰月案就此缄口。国君陛下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同意了。事情至此,剩下的不过是悄悄杀人的脏活和编造文书结案的累活,全都交给柳大人就是了，太子却坚持，赐死左妃时,东宫必须有一人在场。
谨致城回来,把这事扔给姚黄，自己就不知哪处逍遥去了。
当时姚黄相当自然地接口：“这种事不是向来由魏紫……”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案件了结，魏紫并没有和她一起回到东宫。姚黄已经知道原因,却没法子轻易地接受。更觉得东宫里少了一个人,忽然就冷清了许多。遇上像这样的事情，她也不晓得该跟谁商量。——她自己是个心软的，又见不得血，平日里一贯是魏紫唱黑，她唱|红，就连处罚下人这种小事也都交给魏紫。如今魏紫不在了，听太子的意思，竟是要她去“监斩”。
她哪里敢。
等到廷尉的人过来相请，她又推托许久。柳承启的脸色越来越无奈，但又不好一味催她，只能与内侍一同在外边等。姚黄左思右想也找不出合适的人陪着一起去，好不容易等到霞舞回来，忙与她说了太子的吩咐。又随口抱怨了句，觉得东宫实在没必要盯这么紧。
旨意已决，左妃是死定了的，还怕她诈尸不成？
霞舞笑笑：“是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这话前半句不一定对，但后半句总没错的。左妃平常就总是装得楚楚可怜，如今死到临头，肯定还得拉着陛下哀哭流涕一番。殿下执意杀她，陛下多半是不情愿的，要是被她哭得狠了，再向她许了什么，倒不好办。”
姚黄想了想，似乎挺有道理。“好像是这么回事。那你去吧。”
“论身份，还是你最合适。”姚黄虽然只是个宫女，但东宫里除了太子就是由她拿主意，既有人望，品级身份也摆在那里，就连柳承启见了她也要毕恭毕敬地叫声“姑姑”。
姚黄却连连摆手：“我怕见杀人的场面，回来要做噩梦的。”
霞舞“哧”地一笑：“又不是当街砍头的场面，哪里会血肉横飞。后宫里处置个妃嫔，要么是白绫，要么是毒酒，总之要留个全尸。而且……”皱眉思索了一会，“听柳公子的猜测，还是要正经将她入殓安葬的。我来的时候，还听说陛下召集了一班老臣，打算连夜商定给她的谥号呢。”
姚黄吃了一惊：“什么？”犯了错被赐死的妃子，居然还有谥号？
霞舞不免露出无奈的神情：“后宫的妃子想要毒杀东宫的太子，这种事哪能昭告天下。柳大人执意要在案宗里记一笔，尚可以由着他去，反正那案卷也没多少人能看到。但圣旨上可不能这么写。所以啊……”拖着姚黄站起来，把她往门外推，“你还是手脚快一些。迟则生变。”
姚黄略微迟疑，终于听了她的，犹犹豫豫地随着柳承启去了。霞舞望着那个单薄的背影，不由得叹口气。——想不到她在东宫呆了这么久，居然和刚认识的时候没多大变化，仍是怕血，怕杀人。
又想起那湖阳少年的事情。
看他醒着时冷冷淡淡的，谁都不肯搭理。哪里会想到他昏过去以后就开始高烧，翻来覆去地说胡话。还拉着霞舞的手，又哭又喊地不肯放她离开。一会儿叫她“母后”。一会儿又叫她“云歌”。这么看，确实还是个孩子。霞舞被他缠得没法子，只能比照着他颈间太子留下的那道瘀伤，再补一记手刀。让他不再乱动。这才开始处理他后背的伤口。
洗去了血迹，果然见到凤凰图案渐渐地露出来，振翅欲飞的模样不觉威严，倒显得飞扬跋扈。
——这便是湖阳么？
霞舞不愿再想，将褐沉沉的药汁涂上去，就又盖住了。
这么折腾，倒弄了她自己一手血。又换过一盆清水，把双手都浸进去，眼看着水色变成殷红。不由得微微嗤笑。——东宫里，但凡坐到了这样的位子上，谁的手上又能干干净净地不染一点血？
而且也不单是东宫，甚至不单是白川。
姚黄竟因为这么无聊的原因耽搁了近两个时辰。
这个时候，已经入夜了。
夜长而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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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回雪只觉得，这一夜长得没有尽头。
那只手掌带着些微的凉意，捉住了他的要害处，让他禁不住打个激灵。
胸前已濡湿了一片，离了持续的抚慰，就觉得冷。到这时候身子却忽地热起来，胀胀地发疼。既觉害怕，又觉焦躁。如他所愿，谨致城的手上很快就有了动作，却是缓慢而小心的。一边极轻极缓地上下滑动，一边探出拇指去揉弄前端的浅沟。这样不紧不慢的手段简直逼他发疯。柳回雪本能地想要挺起身再往他手里蹭，却因为腰肢半悬在空中而找不到使力处。只能胡乱地踢腿。
“呜……殿下……”声音里带了些不自知的恳请意味。
“别慌。”嘴里这么说，其实很想再多看看他的慌乱。
听着他低低压抑着的喘泣声，小心地控制节奏。一旦那声音变得高亢而难以抑制，就立即停下所有的动作。
如此反复，被他玩弄着的那个人，也跟着沉默了。
柳回雪觉得自己被折磨得接近崩溃了。已经被逼到这地步，殿下还不肯让他痛痛快快地解脱。难道真的一定要听到他的哭喊哀求吗？可是自己没法再做得更不堪了。秦楼楚馆里流行的淫词浪语，他不是没听说过，但轮到了他自己，却是绝无可能把那些下流话说出口的。尤其是……自己对上的还是这个人。
不愿意在他面前表现得淫|荡。
焦渴不得满足，竟隐隐生出一股怨怼。
控制自己，尽量去想些别的事情。把注意力从纯粹的欲求不满上转移开去。柳回雪先想到的自然还是出逃的湖阳储君。他知道望江对湖阳的企图由来已久，更和云歌说起过“望江不仅仅意在湖阳，更是透过湖阳、觊觎与其一江之隔的白川。”白川富庶而兵力不足，民众好逸恶劳，在别国的眼里自然是块肥肉。只是北边临着的湖阳、南边接壤的南姜，两者都是与白川战力相近的小国。东边的天丰长年陷于与异族的战事，去年虽一战而胜，随即又陷入了内乱，所以才无暇他顾。
想不到望江这么快就有了行动。
张口吞掉了湖阳，下个目标，多半就是白川了。
柳回雪之前已想到了这一层，现在恼怒太子这番心怀恶意的折腾，居然就着躺在床上被人玩弄的姿势，勉强自己去思索应对之策。这一来，心里焦躁不安的感觉果然纾解了不少。全身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到那一处，身子就略微轻松了些，可以不再随着太子细微的动作而一时绷紧、一时扭动。
他忽然少了反应，谨致城如何察觉不到。
手上不但加了些力道，也加快了频率。听着柳回雪的喘息声突然加重，仍不满意。索性低下了头，伸舌尖对准了他最敏感的前端，迅速地用力一扫而过。
“呀……！”身子猛然一跳又重重落下，帐幔都跟着猛烈摇晃起来。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感觉逆着经脉而上，直贯入脑。小腹间猛地汇聚起热流，横冲直撞却寻不到出路，令他浑身发疼。脑子里再也没法想其他的事。柳回雪便知道，自己又被打败了。
但是……似乎也不尽然。
太子不再刻意地冷待他。指掌间的搓弄固然合了他的期待，更时不时地以唇舌给他惊喜。快感如潮水般袭来，即将灭顶……柳回雪正如此期待着，听见那人带着笑的问题：“不妨猜一猜，我接下来会做什么？……你可是一定能猜对的。”
既然说“一定能猜对”，那自然是柳回雪怎么说，他就打算怎么做了。
柳回雪仍闭着眼，伸出舌头舔过自己的唇，却不作答。
太子已知其意。
俯低身子，吻住了他。手里的动作不但没有停，反而更猛了些。咬着他的舌尖，听着他的喘息渐渐变成低泣……戛然而止。
腰肢绷紧到了极致，然后忽地瘫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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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吻又持续了一会，直到柳回雪从余韵里平复下来。
谨致城取过巾子，帮他拭去方才飞溅到胸腹间的浊液，一面问：“刚才生气了？”之前都是戏弄的语气，这次倒问得认真。
柳回雪苦笑：“殿下您也知道……玩得太过了些。”
“才没有。”太子殿下又恢复了戏谑的调子，“我只是要弄明白，你的底线在哪里。”手指抚过他紧闭着的双眼，不意外地发现眼帘微颤了颤。心情极佳地笑了笑：“谁让我以前一直被你的眼睛骗过了呢。”那双眼眸太亮，太平静，直视他的时候，什么都藏住了。反而是叫他闭了眼，才能够从他身子的反应里察知他的情绪。
“你刚才走神了。”
“我是故意的。”柳回雪知道瞒不住他，索性说了实话。
“在想什么？”
“……想白江的浪。”还有白江对面的湖阳。
谨致城微微挑了挑眉。……这算什么回答？但如果继续追问下去，引出了与正经事无关的长篇大论，那就不妙了。所以只好收起了好奇心：“我原本还以为你对这事无所谓呢，如今才知道，你竟然还挺矜持。”
柳回雪微叹一口气。连这种事都被看穿了么？
“所以，殿下你也……生气了？”嫌他太冷淡？嫌他不够情愿？
“不，我很高兴。”谨致城笑了，“白川柳……果然是个骄傲的人呢。”
幸亏自己把他抢了过来。更幸亏不曾折辱他。否则，必定无望换回他的真心相待
作者有话要说：唔，今天的日更君已经准时奉上……
但是昨天似乎答应过要双更？而且要把H戏全部写完？
总之，咳，作者刚刚下班到家，新章还一字未写。现在开始码字。请期待双更……
但是也请不要太过相信作者的手速。我手残，码字不快，望天。
另外，要是今天之内码完了H章，回来看到这一章无人理会，我会哭的。
以上。现在六点多，刚刚天黑。冬天的夜晚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