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饭桌上的善意
建智一觉醒来，看见三婆正在忙着准备晚上的饭菜，两个桶里的猪粮还冒着白色的轻烟，看来还没喂猪。自从阿花生产后再没见过她到灶边帮过忙，不要指望她会主动些。三婆没有任何怨言地做着自己认为该做的事，伸手擦了擦汗水，却发现建智正在发呆地望着自己。
“不再睡一会？”三婆问。
“哦，睡够了！也该起来做点事活动下筋骨罗。”建智故作轻松，举起手伸着懒腰又问：“哥哥好些了吗？”
“应该好些了吧！这会儿刚睡着。”
“看样子是起药效了。”建智拿过扁担挑起两木桶猪食，对着在摘菜的三婆说：“妈，你休息一会，等我喂完猪再回来做饭吧！”
“我做就行，你要休息好，明早还要去摘苦瓜呢！”三婆把摘好的菜放在水里。
建智挑着猪粮一阵小跑起来，他想赶在三婆做饭前回来帮忙。三婆看着他渐渐跑远的身影，一阵叹气，要是四个儿子都在，那又会是怎么的一翻景象。一刻钟之后，建智挑着两只空木桶回来。三婆已经生火开始
炒菜。
“妈，你去织毛衣吧！”建智把木桶放好。
“你休息一会看看书，饭好了我再叫你。”
“还是我来吧！”建智不等三婆是否同意，一把夺过炒菜用的铲子。
三婆不好再坚持，搬了张椅子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坐下，手里的织针十分熟练地穿插着。好大一会儿才象想起些什么，手里的活儿也开始慢下来。
“建智，二叔说晚上过来看看你哥，他来的时候你们都在睡，他便回去了。”
“二叔什么时候都这么关心我们。”建智端下来，把灶里的稻草往里送了送。
“这些年来他家对我们的关照实在太多，这份恩情你们要记下来呀。”三婆有些感慨。
“妈，你不说我都记下了，每次家里有什么事，二叔和二婶都是第一时间赶来。”
“要不等过阵子请他们到家里吃饭，很久都没有聚过了。”
“当然好，等大哥腿伤好了，我再去跟他们说。”其实建智早有这个想说，听三婆这样说当即同意。
菜香飘着，建智这几年来厨艺长进不少。每当朋友家有喜事请客，他总是到厨房帮忙，从控制柴火一点点学起，慢慢也有大厨的样子。现在朋友都爱请他帮忙，家里有逢年过节都是他下的厨，卓明和卓志都是座
上客。他继承三婆勤劳的风格，却多了一份爱钻研的劲儿。
“大哥，大嫂，吃饭罗！”建智边往楼上走边小声叫道。
“建军，起来吃饭啦。”阿花快速坐起来，看样子刚才也睡着了。
“我可以进来吗？”建智站在门外。
“门没锁，进来吧！”阿花看看旁边还在熟睡的国强，接着又说道：“轻声点，别吵醒国强了。”
“建智呀，你在楼下叫声就行了，跑上来多麻烦。”建军争扎着起来。
“还是让建智扶你吧！他又不是外人。”阿花觉得建军太好强，言外之意要他改改这倔脾气。
“大哥，你小心些，别碰着了。”建智扶着建军下地，关心地问：“吃过药还有这么痛吗？”
“好些了，只是觉得有点乏劲。”
“没事的，很快就好起来。哦，慢些。”
三婆把碗筷放好，站在楼梯口等着建军他们下来。看样子他们不下来自己不会先吃饭。
“坐下先吃点饭吧。”三婆扶着建军另一只手，和建智把他一起扶到桌边。
“妈，别把我当小孩，我能行的。”建军有点抗拒。
“在妈眼中，你们都是孩子。”三婆给建军挟了块肉。
阿花感到自己好象局外人，有点手足无措。三婆顺手又夹起一块肉递到她婉里。
“阿花，你也多吃点，这段时间带孩子也辛苦你了。”
“安人，你吃吧。” 阿花有点不好意思。
“妈，这是今天卖瓜的收入。”建智觉得气氛有点尴尬，把钱递给旁边的三婆。
建军用眼神瞟了阿花一眼，心里想：完了，妈这次一定会把我骂个狗血淋头。
阿花看到建智把钱递给三婆，头皮也一阵发麻：要是被他们知道，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妈，今天的苦瓜涨价了。”建智在暗示三婆，不要再让他们难堪。
“涨价了好。”三婆抽出一张五元钱递给阿花，颇为亲切地说：“阿花，过门都这么久，我都没给过零花钱你，都怪我老糊涂。”
“安人，你别这样说，其实我在家里也用不着钱。”阿花有吃惊，刚才还以为三婆会找她麻烦。
“大嫂，你就接下吧！”建智嘴里含着饭，样子有点滑稽地说：“有空带我侄子出去转转，看有没有合适穿戴的？”
建军感激地看着建智，擦了擦手心里渗出的汗，还以为刚才他会在妈面前告自己一状，想不到又误会他了。
“阿花，以后每个月你都会有零花钱，他兄弟俩除了需要外一律不准带钱，免得学会吸烟和赌钱。”三婆笑了笑。
阿花这会儿只有感动和感激的份儿了，她第一次知道三婆原来这么包容自己，也第一次觉得自己所做的有点过份。建军和建智当然不会反对，因为三婆这样做给了他们最好的台阶，皆大欢喜。尤其是建智，对自
己母亲有了更深的理解，三婆的处事方法实在出乎他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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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睡一会？”三婆问。
“哦，睡够了！也该起来做点事活动下筋骨罗。”建智故作轻松，举起手伸着懒腰又问：“哥哥好些了吗？”
“应该好些了吧！这会儿刚睡着。”
“看样子是起药效了。”建智拿过扁担挑起两木桶猪食，对着在摘菜的三婆说：“妈，你休息一会，等我喂完猪再回来做饭吧！”
“我做就行，你要休息好，明早还要去摘苦瓜呢！”三婆把摘好的菜放在水里。
建智挑着猪粮一阵小跑起来，他想赶在三婆做饭前回来帮忙。三婆看着他渐渐跑远的身影，一阵叹气，要是四个儿子都在，那又会是怎么的一翻景象。一刻钟之后，建智挑着两只空木桶回来。三婆已经生火开始
炒菜。
“妈，你去织毛衣吧！”建智把木桶放好。
“你休息一会看看书，饭好了我再叫你。”
“还是我来吧！”建智不等三婆是否同意，一把夺过炒菜用的铲子。
三婆不好再坚持，搬了张椅子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坐下，手里的织针十分熟练地穿插着。好大一会儿才象想起些什么，手里的活儿也开始慢下来。
“建智，二叔说晚上过来看看你哥，他来的时候你们都在睡，他便回去了。”
“二叔什么时候都这么关心我们。”建智端下来，把灶里的稻草往里送了送。
“这些年来他家对我们的关照实在太多，这份恩情你们要记下来呀。”三婆有些感慨。
“妈，你不说我都记下了，每次家里有什么事，二叔和二婶都是第一时间赶来。”
“要不等过阵子请他们到家里吃饭，很久都没有聚过了。”
“当然好，等大哥腿伤好了，我再去跟他们说。”其实建智早有这个想说，听三婆这样说当即同意。
菜香飘着，建智这几年来厨艺长进不少。每当朋友家有喜事请客，他总是到厨房帮忙，从控制柴火一点点学起，慢慢也有大厨的样子。现在朋友都爱请他帮忙，家里有逢年过节都是他下的厨，卓明和卓志都是座
上客。他继承三婆勤劳的风格，却多了一份爱钻研的劲儿。
“大哥，大嫂，吃饭罗！”建智边往楼上走边小声叫道。
“建军，起来吃饭啦。”阿花快速坐起来，看样子刚才也睡着了。
“我可以进来吗？”建智站在门外。
“门没锁，进来吧！”阿花看看旁边还在熟睡的国强，接着又说道：“轻声点，别吵醒国强了。”
“建智呀，你在楼下叫声就行了，跑上来多麻烦。”建军争扎着起来。
“还是让建智扶你吧！他又不是外人。”阿花觉得建军太好强，言外之意要他改改这倔脾气。
“大哥，你小心些，别碰着了。”建智扶着建军下地，关心地问：“吃过药还有这么痛吗？”
“好些了，只是觉得有点乏劲。”
“没事的，很快就好起来。哦，慢些。”
三婆把碗筷放好，站在楼梯口等着建军他们下来。看样子他们不下来自己不会先吃饭。
“坐下先吃点饭吧。”三婆扶着建军另一只手，和建智把他一起扶到桌边。
“妈，别把我当小孩，我能行的。”建军有点抗拒。
“在妈眼中，你们都是孩子。”三婆给建军挟了块肉。
阿花感到自己好象局外人，有点手足无措。三婆顺手又夹起一块肉递到她婉里。
“阿花，你也多吃点，这段时间带孩子也辛苦你了。”
“安人，你吃吧。” 阿花有点不好意思。
“妈，这是今天卖瓜的收入。”建智觉得气氛有点尴尬，把钱递给旁边的三婆。
建军用眼神瞟了阿花一眼，心里想：完了，妈这次一定会把我骂个狗血淋头。
阿花看到建智把钱递给三婆，头皮也一阵发麻：要是被他们知道，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妈，今天的苦瓜涨价了。”建智在暗示三婆，不要再让他们难堪。
“涨价了好。”三婆抽出一张五元钱递给阿花，颇为亲切地说：“阿花，过门都这么久，我都没给过零花钱你，都怪我老糊涂。”
“安人，你别这样说，其实我在家里也用不着钱。”阿花有吃惊，刚才还以为三婆会找她麻烦。
“大嫂，你就接下吧！”建智嘴里含着饭，样子有点滑稽地说：“有空带我侄子出去转转，看有没有合适穿戴的？”
建军感激地看着建智，擦了擦手心里渗出的汗，还以为刚才他会在妈面前告自己一状，想不到又误会他了。
“阿花，以后每个月你都会有零花钱，他兄弟俩除了需要外一律不准带钱，免得学会吸烟和赌钱。”三婆笑了笑。
阿花这会儿只有感动和感激的份儿了，她第一次知道三婆原来这么包容自己，也第一次觉得自己所做的有点过份。建军和建智当然不会反对，因为三婆这样做给了他们最好的台阶，皆大欢喜。尤其是建智，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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