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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九) 汉奸韩幼发的尴尬

    韩幼发,韩如雪兄妹谈完了自己的经历后,韩如雪话锋一转说:

    “二哥,二嫂她可好吗?怎么没跟你来奉天居住?”

    韩幼发一时感到十分尴尬,难以启齿。他心里有鬼,明明是他喜新厌旧,广纳姬妾,惹恼了原配,他却要编个合理的说法。他吭哧了一阵说:

    “你和二嫂关系好,她被娶进韩府时,你是个不满九岁的小姑娘。她比我还大三岁,她比你大九岁,她把你当着小妹妹看待,对你爱护有加,你们感情深厚,可以理解。只是近年来她已皈依佛门,吃斋念佛,视我为无物……”

    “二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古语云:‘糟糠之妻不下堂’,你身边有这样的异域女子,让她如何自处?”

    韩幼发脸红一阵白一阵,为了自圆其说,他狡辩说:

    “如雪,你和二嫂感情好,偏向她,我不怨你。只是她性格古怪,失去了女性的温柔……”

    “予加之辞,何必编造,像花子这样异域女子,她可谓温柔,能和你白头偕老,能与你一心一意吗?”

    她停了一会儿说:

    “这是你个人的私事,我实在不该说三道四,可是……”

    韩幼发被逼到墙角上了,他压低声音,手指内室说:

    “如雪,我们换个话题,谈点别的吧!”

    韩如雪故意提高声音说:

    “我看她狐媚惑人,一定不是个好东西。”

    韩幼发直摆手,让她小点声,韩如雪却越说声音越高,韩幼发不得不挤出一句真心话:

    “小妹,我娶她情非得已,你要在满洲国站住脚,千万不可得罪了她……”

    韩如雪明白了,原来他娶花子是一场政治婚姻。

    韩如雪故意怒不可遏地说:

    “二哥,恕小妹妹不宵,告辞。”

    韩如雪起身欲走,被韩幼发拦住说:

    “小妹,何必如此意气用事,好吧,我在南站日籍‘满毛大酒店’请你详细叙谈。”

    韩如雪明白了,二哥之所以不敢谈,或者不愿在府上谈,必有隐情,停在原地没动。韩幼发说:

    “晚上八点钟,我在‘满毛大酒店’大厅等你。”

    韩如雪没说话,只是摆摆手,向府门外走去,韩幼发紧跟几步说:

    “小妹,慢走,二哥总该送送你吧!”

    待到韩幼发赶到韩如雪的车旁,如雪已命令司机开车,车轮滚动,韩幼发十分尴尬,心里像一块石头压在心头,喘不过气来。分别二十多年亲兄妹的一次别后长谈,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如雪本来是来求二哥帮助,不但不示弱,反而示强,这是为何?因为她知道这位二哥,自幼欺软怕硬,谁要想求他办点事,他绝对不干。但是,如果你对他示强,逼迫他干,他会像夹尾巴狗一样顺从;其次是他给日本人当了汉奸,受到家人和族人的强烈谴责,尤其是大哥韩中发,多次写信,骂他背叛祖宗,背叛民族将来会遗臭万年;三是,他的结发妻子韩二夫人,自从他走上汉奸之路,断绝与他来往……今日小妹韩如雪来拜访他,使他眼前出现了一线希望,他认为在他的家族里,还有一个亲人正眼觑他。小妹的傲然离去,使他一线署光破灭了,因此使他的心灵产生了震撼,如今小妹对他无论提出什么要求,他可能都愿意满足她。

    韩如雪抓住了他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心里,故意对他示强,反而使自己的意图能够实现。果不出韩如雪的所料,韩幼发早早到奉天站前,“满毛大酒店”客厅等她。她还是去了,但她对二哥不理不睬。进入高级客室,韩幼发献媚说:

    “小妹,你能来与二哥叙谈,二哥非常高兴。我知道,二哥走的这条路,我们韩家人没有一个人赞成,都把我当成臭狗屎,烂鼻涕给甩了,可是,二哥也是情非得已。我的顶头上司,吴官清还没说一句硬话,只是迟疑了一下,就被小泉太郎给活劈了。二哥如不顺从日本人,早就不在人世了,恐怕就没有我们兄妹今日的见面叙谈了。”

    “二哥,你是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是不是?”

    “这个……”

    “你是说,你当汉奸是被逼无奈?古语云,士可杀,不可辱,你给我家祖宗八代丢了脸,像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不仅如此,你上台以后,帮助日本人剿灭虎跳崖抗日武装,屠杀自己同胞;抓国兵,勤劳奉士,抓自己的姐妹,给日本兵当慰安妇,你的良心叫狗吃了吗?”

    韩幼发无地自容,对面坐着的是他的同胞小妹,换一个别的什么人,敢如此放肆,他定会掏出手枪,将她击毙。今日他恢复了一点人性,他心跳快一阵,慢一阵,静静地听着。

    如雪本以为她的汉奸二哥会拂袖而去,但是他没有,在她的心里产生了一点点幻想,二哥是不是还有一点良心未泯。好了,她就利用他这一点点良心,要求他帮办点事,看他的表现。

    如雪立即态度缓和下来说:

    “二哥,我们毕竟兄妹一场,我为你的前程堪忧,日本鬼子能长期占领中国吗?到那时你必然将死无葬身之地。如果你现在大权在握,能给中国人民做点好事,不要为虎作伥,到时候就是人民不原谅你的所作所为,你也可以得到灵魂安宁吧?”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

    “一是先办好家事,把二嫂接回来,作韩府主持,把那个小妾逐出门,否则你死后,我们正黄旗韩家祖宗不会容你。”

    “你二嫂,她不会来的。”

    “只要你有此心,二嫂的工作我去做,但你必须诚心诚意。”

    “好好好,我听你的,只要你能把二嫂接来,我一切都听她的。”

    “二是中国全面抗战已经开始,个人估计,少则三年五年,多则十年,日本鬼子必被赶出中国。你要利用手中权利,做些有利于国计民生之事。比如:日本鬼子叫你给他们运送战略物资,你能拖就拖,能推就推,拖一天中国人民就少死千万人。他们让你抓的国兵,勤劳奉士,慰安妇,能少抓就少抓,能不抓就不抓,少抓一个中国人,就有一个中国人少受点罪……”

    “是是是,小妹说得是……”

    “还要你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小妹请讲。”

    “我的亨通洋行要在东三省开展业务,奉天已有了分号,我想在新京,哈尔滨建立两个分号,这点事,二哥是举手之劳吧!”

    韩幼发诡密的一笑说:

    “当然,当然,不过这需要你虚下心来,拜托一个人,马上可以办成。”

    “谁呀?”

    “小鹿花子,就是你的新二嫂。”

    “她,她有什么本事?”

    “小妹有所不知,她是日本帝国大学特种任务培训班学员,与她同时毕业的几百名日本交际花,来到满洲后,统统成了军界婚姻的公用品。几乎全都嫁给了满洲县以上汉奸和帝国军人,用她们来控制满洲国官员的一言一行。”

    “她们就愿意牺牲自己的贞操和幸福,嫁给异域的‘社会渣子’吗?”

    韩幼发听到‘社会渣子’的词眼,十分刺耳,有心发作,但坐在他对面的是他的亲妹妹,又冷静下来解释说:

    “小妹,你有所不知,日本人的民族性格与中国人不同,他们的男孩子生下来就受到军国主义教育,到了十几岁以后,如果你问他长大干什么?他会毫不迟疑地说:当兵,为天皇圣战效忠。女孩子你问她们,她们也会说为圣战服务,向天皇效忠。他们连命都舍得献给天皇的圣战事业,何况贞操和幸福呢?有人告诉我,日本人在国内也征招慰安妇,绝大部分是志愿的,有的甚至当时还是处女,他们志愿把自己的一切献给为圣战而献身的勇士,这就是日本人的民族特性。”

    “哦,原来如此,这么说二哥也被花子牢牢的控制住了吧!”

    “啊,我对她采取超然态度,她虽嫁给了我,但她跟别人来往,我不在意。她青春年少,朝气蓬勃,耐不住寂寞,我不像别的老公,希望她留在身边。她在东三省满天飞,所以她对我的控制也弱化了不少。我做的事,有些她知道,有些她不知道。”

    “这么说,她给你戴了不少绿帽子吧!”

    韩幼发淡淡的一笑说:

    “我头上帽子多了,汉奸,叛国,叛祖宗,王八……太多了,也不在乎了。”

    “难得二哥有如此胸怀!”

    “所以啊,你欲在满洲站住脚,必须求她。”

    “难道你这个大省长还不如她吗?”

    “如果在奉天省内,你想办什么事,我写几个字就行了。可是你若到新京,哈尔滨办事,我就鞭长莫及了。”

    “难道她有办法?”

    “是的,她与我是名义夫妻,她与满洲国皇帝的‘帝室御用挂’吉岗安置是老相好;与国务总理张景惠也有一腿;在哈尔滨,她与关东军哈尔滨驻屯军司令官石原菀尔关系密切,三天两头与他私会,有时甚至乘飞机来往……”

    “哦,原来如此,那我一定与她摒弃前嫌,搞好关系,二哥你放心吧!”

    就这样韩氏兄妹结束了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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