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灰色的秘密
出了校门，古谚已经不是一个多小时之前的心情了，本来还有一些侥幸的心理的，但是现在……
柯乐也不知道对他说一些什么，只是希望古谚如果心里实在是难受的话，倒愿意听听他的说话，希望可以缓解一下他现在这样的情绪，看到古谚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应该也猜到了，许芸在他的心目中肯定不是一般的朋友而已。
没想到就快到车站的时候，古谚转过身来对柯乐说：“乐，你现在还没有吃午饭吧？真不好意思。”
柯乐还真的是恍然大悟地瞪大了眼睛，摸一下肚子，带有委屈的声音说：“你才知道啊？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了。”
古谚的眼神里面透出了歉意之外，还有一点无语，强颜欢笑地对柯乐说：“好吧，那么我请你吃好吃的怎么样？”
柯乐马上像小孩一样跳起来说：“哈？古哥万岁，不，古弟万岁！”
古谚听她这么一说，还真的彻底地无语了。
古谚请她去了一间比较高级的自助餐店，柯乐一阵风卷残云过后，总算舍得出来了。但是天已经有点灰了。
毕竟是晚秋的时间了，因为早上出门也没有多带什么行李，单薄的长袖衫一点也不耐寒，一阵风吹来，柯乐都感觉到有点颤抖了。
古谚和柯乐还并着肩走向车站的，古谚似乎思考过一阵子，其实忧愁的心情没有丝毫的减退，于是回过头对柯乐说：“乐，要不我们明天再走吧，现在赶回学校都十一二点了……”
柯乐一想，心里想，也是。加上现在都感觉那么冷了，只想洗一个热水澡，好好睡上一觉，于是说：“嗯。”
古谚和柯乐两个人又一起走到宾馆门口的时候，两个人又忍不住看了对方一眼，似乎又共同回想起了开学前一天，他们又是这样的情景，而又谁能够想到他们今天还会有这么的一次的经历呢？
他们俩一进门，那个柜台的女服务员看了他们一眼，似乎又理解地从柜台里面抽出了一系列双人房的价格表，对古谚说：“你看一下，需要住哪一种的？”
古谚的目光扫了一眼，似乎眼睛也亮了一下，显得有点尴尬地说：“我们要单人房的。”
女服务员再看了柯乐一眼，柯乐倒是有点奇怪地回敬了她一个眼神，这时候女服务员略带抱歉地再换了一张单子给古谚。
古谚往单子上面指了指说：“帮我开两间这个！”
女服务员叫他们出示证件，让他们做了登记之后，递给了他们钥匙。
他们分别回了自己的房间。
古谚回到房间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喝了一口，接着在沙发上安静地靠着，随后就一直拿着照片看，就一直看着，长时间睁着的眼睛里面渗出了泪水，每次快要挂不住的时候，自己在吸一口鼻子，心里面又是有着无数的纠结，四年前，居然四年过去了，那些幻想都被洗劫一空，这是他人生第二次那么绝望，上一次又是四年前，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的面的父亲……
柯乐准备睡觉了，可是，脑子里出现的都是古谚那一个绝望而忧伤的表情，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被悬吊在了这样的黑暗当中，这样安静的城市边缘，习惯了都市的她居然开始了不习惯，其中也会想起了古谚所遇见那些惊悚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了，也在这个时候，却……
听见了“啪，啪，啪！”
柯乐一听到，心马上被揪了起来，吓得“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门外传来了是熟悉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地问：“柯乐，你怎么啦？”
随着敲门的声音不断的重复，柯乐也总算平静了一点，这时候伸手扭亮了床头的灯光，披上了大毛巾，蹑手蹑脚地走进了门。
外面传来：“是我呀，古谚。”
柯乐总算松了一口气，开门了。
古谚先是觉得奇怪柯乐怎么变得那么胆小，自己转念想想，也许是自己的事情把柯乐影响了，所以带着关切的语气问：“乐，你没事吧！”
柯乐深呼吸缓缓吐了一口气，淡淡的说：“你说你三更半夜的，怎么敲我的门？算了，进来再说吧。”
古谚坐了下来，他这时候的情绪跟平时也不大一样，柯乐也留意了他的眉头的褶皱，也没有多说什么了。
古谚终于开口了说：“我，谁不着，你呢？我打扰到你了吗？”
柯乐本来还想反问说，你说呢？但是这句话她忍住了没有说出口来，淡淡地说：“我也睡不着。”
……
接着这样下去貌似就没有话题了……
他们这样安静地坐着将近十分钟的时候，古谚原本忧郁的眼神里包藏不住心事了，淡淡地对柯乐说：“她是我一起长大的朋友，就在四年前，我还认为这一辈子就认定她了，但是也是在四年前，她不辞而别，而今天我才知道……”
柯乐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古谚，她怎么也找不出适合的对白，也许，作为一种听众才是这时候的最好角色，其实这次是古谚第一次向别人透露心事。
他似乎整理了一下思路，没想到接着说：“我爸爸也是在四年前遇上了空难……”
柯乐似乎还没听清楚他这句话的准备，但是自己的确是知道了其中的内容，她把眼睛瞪得更大了，看着这样一个外表冷漠的男生，心里面居然是装着那么多的伤感和悲痛，那么自己四年前一下子失去了亲人和好友，这些年又是怎样的心情度过的，柯乐不敢再猜想什么，一切又成了事实，在现实的面前，无论是谁，都只能是无能为力的，比如，古谚也逃不出这个圈子。
第二天柯乐醒了过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置身于这一个陌生的环境一样。想了一下，似乎想起昨天的事情感觉有点疑惑，但是这个时候电话响了，古谚说，在宾馆的大厅下边等她搭车回学校，她一听，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怕古谚等得太久，匆匆忙地收拾好东西冲了下去。
古谚一见到她那个傻冒的模样，还有乱蓬蓬的窝窝头，忍不住觉得有点好笑，更加忍不住伸出了手帮她拨了一下。
柯乐除了感觉有点受宠若惊之外，更多的是，为了古谚转晴的心情开心，自己的本性三百六十度地回复：“哼，你少给本小姐动手动脚的，小心我……”
古谚把话夺了过来说：“你什么你呀？你能对我怎么样，你应该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你还记得昨晚你……”
柯乐听到这样的话，还真的是暴跳如雷了，似乎还真的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了，狠狠地说：“我怎么啦？……哼”
古谚故意慢吞吞地说：“你你你，睡着了，还流口水了！哈哈！”
柯乐还真的往自己生气的脸蛋上擦了擦。
这时候的古谚还真的忍不住了，暗笑着，一边把拳头放在嘴唇前面，小小声地说：“这样也相信了。”自己说完赶紧拔腿就跑了，往车站的方向走去……
对于昨天发生的事，虽然像刺刀一样，除了把古谚的心伤透了，但刺刀也把他的幻想转化成了现实，还有柯乐这样一直在他的身边也这么跟着难过，希望自己装着心情好一点，可以回复柯乐的一些快乐，毕竟她为自己分担了那么多，他也发现秘密掏出来之后，残留在心里面的分量也会随着减轻了很多，生活，还是需要在阳光之下，继续，继续……
古谚回到了学校之后，其实还是觉得自己不在状态，决定和班主任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家了，毕竟自己离开了家里那么久，也只是偶尔打个电话回家问候，还真的开始了怀念以前家里面懒洋洋的生活。
古谚一大早除了学校，中午到了家门口，本来想敲门进去的，但是想了想，要不给老妈一个惊喜也好，于是轻手轻脚地开了门，进了院子之后，看着大门都是敞开的，心里不禁窃喜，想着老妈肯定在家，等到她看到自己肯定会很开心的。
进了客厅之后，古谚似乎听到他老妈的房间里面传出了微量的声音，当他还没有走进的时候，就能在窗子的旁边似乎有一个身影，原来是他老妈正在讲电话。
“你想都别想以后再见到他，当初你都那样决定了还想到有今天吗？你无论说什么都无补于事了……”她的情绪似乎越来越激动。
古谚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居然一直那么温柔的老妈也会有那么凌厉的一面，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却了解了，对方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也在这个时候，她老妈见到了古谚，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马上挂了电话，带着诧异和责备的口吻说：“你怎么回来了？”
古谚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觉得今天的老妈是更加的异常了，但是也不好一下说出了自己回来的意图，其实也只是想把许芸的事情告诉老妈，虽然不知道老妈对许芸的态度不是很好，但也看得出，其实她老妈并不讨厌她，再加上自己也和老妈说过的话，于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说：“没什么，学校放了一周的假期。”
古谚一说完，就觉得自己太不会说谎了，居然造谣得还造得那么老土，在心里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古谚妈妈先是吃惊，但是等了一阵之后，脸色又缓了过来，又还是有点抱怨地说：“你怎么也事先个妈打个电话呢？真是……”
古谚灵机一动，接着说：“我打了，你刚才不在打着电话，我打不进嘛？”
这时候古谚妈妈一想也是说：“哦，你吃午饭了没有？”
古谚带着撒娇地说：“还没有啊？为了早点见到家里面的大美女，哪里舍得在路上浪费时间啊？”
古谚妈妈一听，“噗嘁”地笑了出来说：“你呀你，都大学生了，哪里还有你这样说妈的？”
古谚还更加嘴贫地说：“好啦，好啦，是我不对，那叫你姐行了吧？”
古谚妈妈还真的完全没有办法对付他了，还真的往桌子抄起了鸡毛扫，古谚见到这个阵势，马上下来行李往地上放下来，立即往外走了。
古谚妈妈笑着拿着鸡毛扫，装着生气的样子走了出去，其实是走进厨房而已。忙忙碌碌地炒起菜来了。
古谚就知道他老妈每次都是这样的把戏，因为从来就舍不得打他。古谚还就在餐桌前面坐稳了，摆好了碗筷，自己还在玩弄这筷子，就十足一个大孩子。
这时候热腾腾，香喷喷的菜被端上来了，古谚拿着筷子马上往碟子里面最大的一块肉夹去，还一边说：“谢谢，小二！”
她妈妈还真的是笑得无可奈何了，居然也附和这说：“客官，请慢用！”
古谚还真是有理了，有板有眼地说：“不必拘礼，坐下来一起吃吧！”
古谚妈妈还真想拿起筷子敲他的头，当然这也不是第一次，古谚每次都是很简单地避开了。
这是古谚这些日子最愉快的一天，感觉自己回家真是好，晚餐又是吃得香喷喷的，连睡觉也是甜的，在心里面感触良多，但是就在第二天性来的时候，像开口说出那件事情，但还是想把时间退后一点，因为真的不想马上打破这样理想化的生活。
果然是知子莫若母，连早餐都是自己最喜欢的口味，本来想伸手去拿一块肉松蛋糕的，但是没想到，老妈一个筷子把手给敲住了。
古谚抬头觉得奇怪问：“老板娘，这是为何？”
古谚妈妈到时不像昨天那样和他开玩笑了，认真地说：“我不是说我认识你们校长的吗？我昨天打过电话问了，而他说没有假放，接着再问了你的班主任，说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你没事往家里跑干什么？”
古谚马上觉得快要逼着说出来了，但是还是想扯一下：“我想你了啊？”
古谚妈妈还真的看出了他的端倪了，说：“你说还是不说，是不是又给我惹了什么麻烦，又要我帮你处理？”
古谚的表情可谓是相当的复杂，心里大叫冤屈，看来是实在瞒不下去了，认真地说：“妈，我昨天知道了许芸死了。”
古谚以为他老妈肯定会惊讶或者感到伤心的，可是，事情并非如此。
他妈妈奇怪地看着他，淡淡地，并且很轻松地回答了：“哦。”
古谚还在等待回答下一个问题，想和她说许芸是出了什么事故，但由此听来，他妈妈肯定是很久就知道了，并且特意瞒住她一样。
这时候古谚的妈妈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偷偷看了一眼古谚的表情，接着再用带有点惊奇的目光问：“啊？她是出了什么事情。”
古谚还是把刚才想好的答案告诉了她，虽然也是同样的描述，但是知道这个反应并不是她的本意，而是她对自己的掩饰罢了。
……
他妈妈都知道了他是特意请假回来的，所以也赶着他回去学校了，在他的征求之后，才让他在家里面对呆一天，还不断说是为了不让她寂寞。
古谚妈妈拗不过他，想想自己也真的挺想他的，大概古谚在学校的日子也过得不怎么好，看起来整个人都瘦了，所以答应了他在家里面在多留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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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乐也不知道对他说一些什么，只是希望古谚如果心里实在是难受的话，倒愿意听听他的说话，希望可以缓解一下他现在这样的情绪，看到古谚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应该也猜到了，许芸在他的心目中肯定不是一般的朋友而已。
没想到就快到车站的时候，古谚转过身来对柯乐说：“乐，你现在还没有吃午饭吧？真不好意思。”
柯乐还真的是恍然大悟地瞪大了眼睛，摸一下肚子，带有委屈的声音说：“你才知道啊？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了。”
古谚的眼神里面透出了歉意之外，还有一点无语，强颜欢笑地对柯乐说：“好吧，那么我请你吃好吃的怎么样？”
柯乐马上像小孩一样跳起来说：“哈？古哥万岁，不，古弟万岁！”
古谚听她这么一说，还真的彻底地无语了。
古谚请她去了一间比较高级的自助餐店，柯乐一阵风卷残云过后，总算舍得出来了。但是天已经有点灰了。
毕竟是晚秋的时间了，因为早上出门也没有多带什么行李，单薄的长袖衫一点也不耐寒，一阵风吹来，柯乐都感觉到有点颤抖了。
古谚和柯乐还并着肩走向车站的，古谚似乎思考过一阵子，其实忧愁的心情没有丝毫的减退，于是回过头对柯乐说：“乐，要不我们明天再走吧，现在赶回学校都十一二点了……”
柯乐一想，心里想，也是。加上现在都感觉那么冷了，只想洗一个热水澡，好好睡上一觉，于是说：“嗯。”
古谚和柯乐两个人又一起走到宾馆门口的时候，两个人又忍不住看了对方一眼，似乎又共同回想起了开学前一天，他们又是这样的情景，而又谁能够想到他们今天还会有这么的一次的经历呢？
他们俩一进门，那个柜台的女服务员看了他们一眼，似乎又理解地从柜台里面抽出了一系列双人房的价格表，对古谚说：“你看一下，需要住哪一种的？”
古谚的目光扫了一眼，似乎眼睛也亮了一下，显得有点尴尬地说：“我们要单人房的。”
女服务员再看了柯乐一眼，柯乐倒是有点奇怪地回敬了她一个眼神，这时候女服务员略带抱歉地再换了一张单子给古谚。
古谚往单子上面指了指说：“帮我开两间这个！”
女服务员叫他们出示证件，让他们做了登记之后，递给了他们钥匙。
他们分别回了自己的房间。
古谚回到房间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喝了一口，接着在沙发上安静地靠着，随后就一直拿着照片看，就一直看着，长时间睁着的眼睛里面渗出了泪水，每次快要挂不住的时候，自己在吸一口鼻子，心里面又是有着无数的纠结，四年前，居然四年过去了，那些幻想都被洗劫一空，这是他人生第二次那么绝望，上一次又是四年前，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的面的父亲……
柯乐准备睡觉了，可是，脑子里出现的都是古谚那一个绝望而忧伤的表情，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被悬吊在了这样的黑暗当中，这样安静的城市边缘，习惯了都市的她居然开始了不习惯，其中也会想起了古谚所遇见那些惊悚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了，也在这个时候，却……
听见了“啪，啪，啪！”
柯乐一听到，心马上被揪了起来，吓得“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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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传来：“是我呀，古谚。”
柯乐总算松了一口气，开门了。
古谚先是觉得奇怪柯乐怎么变得那么胆小，自己转念想想，也许是自己的事情把柯乐影响了，所以带着关切的语气问：“乐，你没事吧！”
柯乐深呼吸缓缓吐了一口气，淡淡的说：“你说你三更半夜的，怎么敲我的门？算了，进来再说吧。”
古谚坐了下来，他这时候的情绪跟平时也不大一样，柯乐也留意了他的眉头的褶皱，也没有多说什么了。
古谚终于开口了说：“我，谁不着，你呢？我打扰到你了吗？”
柯乐本来还想反问说，你说呢？但是这句话她忍住了没有说出口来，淡淡地说：“我也睡不着。”
……
接着这样下去貌似就没有话题了……
他们这样安静地坐着将近十分钟的时候，古谚原本忧郁的眼神里包藏不住心事了，淡淡地对柯乐说：“她是我一起长大的朋友，就在四年前，我还认为这一辈子就认定她了，但是也是在四年前，她不辞而别，而今天我才知道……”
柯乐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古谚，她怎么也找不出适合的对白，也许，作为一种听众才是这时候的最好角色，其实这次是古谚第一次向别人透露心事。
他似乎整理了一下思路，没想到接着说：“我爸爸也是在四年前遇上了空难……”
柯乐似乎还没听清楚他这句话的准备，但是自己的确是知道了其中的内容，她把眼睛瞪得更大了，看着这样一个外表冷漠的男生，心里面居然是装着那么多的伤感和悲痛，那么自己四年前一下子失去了亲人和好友，这些年又是怎样的心情度过的，柯乐不敢再猜想什么，一切又成了事实，在现实的面前，无论是谁，都只能是无能为力的，比如，古谚也逃不出这个圈子。
第二天柯乐醒了过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置身于这一个陌生的环境一样。想了一下，似乎想起昨天的事情感觉有点疑惑，但是这个时候电话响了，古谚说，在宾馆的大厅下边等她搭车回学校，她一听，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怕古谚等得太久，匆匆忙地收拾好东西冲了下去。
古谚一见到她那个傻冒的模样，还有乱蓬蓬的窝窝头，忍不住觉得有点好笑，更加忍不住伸出了手帮她拨了一下。
柯乐除了感觉有点受宠若惊之外，更多的是，为了古谚转晴的心情开心，自己的本性三百六十度地回复：“哼，你少给本小姐动手动脚的，小心我……”
古谚把话夺了过来说：“你什么你呀？你能对我怎么样，你应该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你还记得昨晚你……”
柯乐听到这样的话，还真的是暴跳如雷了，似乎还真的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了，狠狠地说：“我怎么啦？……哼”
古谚故意慢吞吞地说：“你你你，睡着了，还流口水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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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古谚还真的忍不住了，暗笑着，一边把拳头放在嘴唇前面，小小声地说：“这样也相信了。”自己说完赶紧拔腿就跑了，往车站的方向走去……
对于昨天发生的事，虽然像刺刀一样，除了把古谚的心伤透了，但刺刀也把他的幻想转化成了现实，还有柯乐这样一直在他的身边也这么跟着难过，希望自己装着心情好一点，可以回复柯乐的一些快乐，毕竟她为自己分担了那么多，他也发现秘密掏出来之后，残留在心里面的分量也会随着减轻了很多，生活，还是需要在阳光之下，继续，继续……
古谚回到了学校之后，其实还是觉得自己不在状态，决定和班主任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家了，毕竟自己离开了家里那么久，也只是偶尔打个电话回家问候，还真的开始了怀念以前家里面懒洋洋的生活。
古谚一大早除了学校，中午到了家门口，本来想敲门进去的，但是想了想，要不给老妈一个惊喜也好，于是轻手轻脚地开了门，进了院子之后，看着大门都是敞开的，心里不禁窃喜，想着老妈肯定在家，等到她看到自己肯定会很开心的。
进了客厅之后，古谚似乎听到他老妈的房间里面传出了微量的声音，当他还没有走进的时候，就能在窗子的旁边似乎有一个身影，原来是他老妈正在讲电话。
“你想都别想以后再见到他，当初你都那样决定了还想到有今天吗？你无论说什么都无补于事了……”她的情绪似乎越来越激动。
古谚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居然一直那么温柔的老妈也会有那么凌厉的一面，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却了解了，对方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也在这个时候，她老妈见到了古谚，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马上挂了电话，带着诧异和责备的口吻说：“你怎么回来了？”
古谚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觉得今天的老妈是更加的异常了，但是也不好一下说出了自己回来的意图，其实也只是想把许芸的事情告诉老妈，虽然不知道老妈对许芸的态度不是很好，但也看得出，其实她老妈并不讨厌她，再加上自己也和老妈说过的话，于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说：“没什么，学校放了一周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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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知子莫若母，连早餐都是自己最喜欢的口味，本来想伸手去拿一块肉松蛋糕的，但是没想到，老妈一个筷子把手给敲住了。
古谚抬头觉得奇怪问：“老板娘，这是为何？”
古谚妈妈到时不像昨天那样和他开玩笑了，认真地说：“我不是说我认识你们校长的吗？我昨天打过电话问了，而他说没有假放，接着再问了你的班主任，说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你没事往家里跑干什么？”
古谚马上觉得快要逼着说出来了，但是还是想扯一下：“我想你了啊？”
古谚妈妈还真的看出了他的端倪了，说：“你说还是不说，是不是又给我惹了什么麻烦，又要我帮你处理？”
古谚的表情可谓是相当的复杂，心里大叫冤屈，看来是实在瞒不下去了，认真地说：“妈，我昨天知道了许芸死了。”
古谚以为他老妈肯定会惊讶或者感到伤心的，可是，事情并非如此。
他妈妈奇怪地看着他，淡淡地，并且很轻松地回答了：“哦。”
古谚还在等待回答下一个问题，想和她说许芸是出了什么事故，但由此听来，他妈妈肯定是很久就知道了，并且特意瞒住她一样。
这时候古谚的妈妈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偷偷看了一眼古谚的表情，接着再用带有点惊奇的目光问：“啊？她是出了什么事情。”
古谚还是把刚才想好的答案告诉了她，虽然也是同样的描述，但是知道这个反应并不是她的本意，而是她对自己的掩饰罢了。
……
他妈妈都知道了他是特意请假回来的，所以也赶着他回去学校了，在他的征求之后，才让他在家里面对呆一天，还不断说是为了不让她寂寞。
古谚妈妈拗不过他，想想自己也真的挺想他的，大概古谚在学校的日子也过得不怎么好，看起来整个人都瘦了，所以答应了他在家里面在多留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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