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4章 不够深的爱
到达将军府，楚承天只留下一句“用膳时会让人來唤”就离开，给兄妹两一个空间。
“他对你很好。”楚承天一离开，艾明浩也收起了那丝善良的笑，精明的眼光看着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妹妹，“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沒有处理，又或是经历了什么，但是他的确对你很好。”
艾宛凝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这句话，很好吗？她不知道皇兄这很好指的是什么，或许是楚承天的演技太好以至于皇兄都认为他们很好，找不到话接她干脆转移话題，“一沒人，这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你那标志笑容去哪了，怎么一下子就沒有了呢？”
艾明浩轻笑一声，只是这笑才是发自内心的，“要是在你的面前还要装出那副表情，你不烦我自己都烦了。”
“皇兄。”艾宛凝突然正色，“我让你这么快來是有要紧事情要与你说的。”
艾明浩点头，“我知道。我这么快來也是有事情要与你说的。”
“那你先说。”艾宛凝替他倒了杯水递到他的面前。
艾明浩接过水喝了口，“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父皇身子不太好想让你回去看一眼。我担心日照国的皇上亦或是你的夫君不会同意所以，也担心若是同意了你一人回去也不太放心，所以就想亲自接你回去。”
“亲自接我回去？”艾宛凝心中有些不放心，“父皇的身子是不是真的很不好？”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皇兄会这么急呢？
艾明浩一眼就看穿了她心里所眼，安抚道，“你别在乱想了，父皇的身子沒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來这么急还是因为我收到的那封信上说你有要事找我。让我在最短的时间到达这里。”
那应该是楚承天写的吧，想到他提出的条件，艾宛凝脸上又是一红，他真的是在意自己的吧。要不怎么会对自己提出那样的要求呢，要不他怎么会船上遇到危险的时候对自己那么说呢？他的心里，其实……对自己是有那么一些在意的吧……
艾明浩见自己的妹子显然是失了神，伸手在她的面前來回摆动，“凝儿，凝儿……”
“什……什么？”艾宛凝这才发现自己走了神，自己竟然在皇兄的面前还想着楚承天，真是……
艾明浩还从未见过自己妹妹脸色羞红的模样，“你呀，看來真的是陷入爱河了。在发什么花痴呢，跟皇兄说话竟然还去想别人，真是伤皇兄的心了。”
艾宛凝闻言，连连摇头，“哪，哪有。皇兄，你不要让乱说，什么发花痴。”
“什么发花痴？你跟皇兄还在隐藏什么啊。你有本事跟皇兄发誓方才不是在想你的夫君吗？”艾明浩逗弄道。
艾宛凝脸一下整个都红了，甚至连耳垂都红了，“皇兄，你……你……”
“我什么？”艾明浩见状更來了劲，“怎么？要去告诉你那夫君，让他來找我不成？”
“皇兄！”艾宛凝是真的恼了，本來在这个时候还想到楚承天已经让她够恼的，现在皇兄还这副模样的來笑她。
见她是真的有些生气，艾明浩也不再逗弄她，知道她恼羞成怒后那后果也不是很好收拾的。
艾明浩终于不打算再追着不放，“好了好了，我不再笑你了。不过你放心，父皇沒什么大碍。只是自从你嫁來日照国便沒有回过家，不仅是父皇想你，额娘也很想你。所以才想趁这个机会也好跟日照国的皇上说一声，带你回去看一眼。你难道就不想回去看一眼吗？”
“当然想了。”艾宛凝想也沒想的回答，“我真的很想很想。只是以为父皇身子不好，才有些担心。”
就知道她担心，所以有些话现在还不能告诉她。比如父皇的病不是沒什么大碍，而是已经病入高膏，只是她早晚也要知道也不必急于一时，让她早担心了一天。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在信里你夫君说的很急呢。”艾明浩边喝着茶边漫不经心的问，本來他还担心她有什么危险。刚到时发现他们被困在船上，心里也当真担心了一把。解决后发现那危险或许也不是冲着她而去，心里也不再那么担心。现在她这么安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想來也不会再有什么事可让他操心和着急的了。
艾宛凝看着漫不经心的艾明浩，叹了声气道：“皇兄，月儿她……她要被赐婚了。”说完目不转睛的看着艾明浩，想要看清楚他的任何一个反应。
艾明浩保持着茶杯的手稍微顿了顿，接着将杯子放在桌上，像是在权衡着什么。
艾宛凝以为要等很久才会等到皇兄的答案，却沒想到只是一个哈欠的时间便听到皇兄那不带一点感情的声音，“那就祝她幸福。”
“祝她幸福？！”艾宛凝声音尖锐，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皇兄，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沒有，还说出这样的话？你明明知道月儿她对你的心，你还这样说？我叫你來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如果你对月儿有意思可以在皇上下令赐亲前就跟皇上要了她。”
艾明浩抬眼，毫不躲让的看进艾宛凝的眼中，“你也说，如果对她有意思才跟皇上要了她。”
“你……”艾宛凝的眼睛渐渐睁大，“你不爱她？”
艾明浩又思考了会，“爱。”
艾宛凝更是不解，“既然爱，为什么不跟皇上要了她呢？也许你不知道月儿对你的心意，但我知道。她的一颗心里也只有你，虽然我不知道为何她会这么喜欢你，但是她对你的喜欢不是假的。”
“我知道她对我的心意，”她的眼睛根本藏不住任何东西，就方才她那不舍的眼神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她对自己的意思，“只是，我爱的不够深。”
“爱的不够深？”艾宛凝一时糊涂了，“这是什么意思？”
艾明浩解释道：“我的确喜欢她。她的纯真、善良都很吸引我。但是我对她的爱并沒深到非她不娶，并沒有深到为她而去让日照国的皇上开口说出‘求’这个字。”更沒有深到，知道父皇对日照国的恨意还执意去娶日照国的公主。他的爱不似她的那么单纯，单纯到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他的爱要权衡许多东西，他的爱要与许多东西去比较。
“那你为什么还要与月儿通信！”艾宛凝语气里有些不悦，“月儿她不是可以伤得起的女子，她的爱便是爱。哪有你想的那么多。”
“我说过，我对她还有些意思，所以……”艾明浩隐藏了一些真相，只是将一切事情的错都归罪于自己的身上。
艾宛凝心里更是生气了，“皇兄，你怎么可以这样！月儿因为你而跟太后说不想嫁。她最近这几天每天都在烦恼着怎么样才可以不嫁给慕容二皇子。她也在烦恼，怎么样才可以嫁给你。她对你真的是情深意重，你却只是因为对她有一些意思而给她一些希望，你这样真的太伤人心了。”
艾明浩叹了口气，知道宛凝是真的因为狄允月而生了自己的气，“凝儿，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你应该是了解我的。即使我跟月儿有通信，我也未给过她任何的承诺。你知道的，若是我对她的爱够深的话，我会给她一个承诺。你也知道，我若真的给了她一个承诺，那一定会去做到的。我沒有给她，那证明我对她的爱不够。我也知道她伤不起，但当时我只是开了个小玩笑，我沒有想到她真的会找你，要所谓的答案。她写了信给我，我也不好不回。毕竟我说过，要想找我就找你。”
“可是，那你也应该告诉她啊。你这样就是给她希望了，现在若跟她说这些，你不认为她会很伤心吗？”艾宛凝仍是很生气，给了希望又去破灭真的很可恶，因为自己受过的伤害她不想让月儿也同样尝到。而这个还是自己最在意的皇兄。
艾明浩无力耸肩，“凝儿，你认为她嫁给我真的会幸福吗？是的，现在她是喜欢我，在意我。但你认为那就是能够厮守一生的爱吗？我们两之间经历的太少，甚至沒有任何的经历，她了解我的也太少了，只知道这笑下的轻挑的我，又怎么知道这笑下残忍的我呢？她对我情意也包含着对我好奇，好奇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更是一种小孩子对一个新鲜事物的喜爱，因为她身边沒有这样的人。”
“是你的错，现在还否认月儿的情意！”艾宛凝怒道。
艾明浩仍是好脾气道：“不是否认，而是分析。”
“你别再为自己找理由了，反正这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來招惹月儿，她现在也不会这么痛苦。”
“我知道是我的错。我……”
“皇兄，这件事我真的很生气。你伤害我在这里最在乎的一个朋友，你必须跟月儿说清楚，否则我……我不理你了。”艾宛凝说着离开了房间只留下艾明浩一人。
艾明浩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又缓缓的吐出，伤害了她吗？那个外表看起來骄蛮实则善良的好女子？若是这样是他最不愿的，若可以他是想娶她，只是日后会发生的事情只怕会让他们之间的情意破坏。有些东西得不到最好，在记忆里也会是最美好的存在。
看來真的要找机会跟她说清楚才好，闭了下眼，又重新睁开，的确他的爱还是不够深啊。
“他对你很好。”楚承天一离开，艾明浩也收起了那丝善良的笑，精明的眼光看着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妹妹，“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沒有处理，又或是经历了什么，但是他的确对你很好。”
艾宛凝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这句话，很好吗？她不知道皇兄这很好指的是什么，或许是楚承天的演技太好以至于皇兄都认为他们很好，找不到话接她干脆转移话題，“一沒人，这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你那标志笑容去哪了，怎么一下子就沒有了呢？”
艾明浩轻笑一声，只是这笑才是发自内心的，“要是在你的面前还要装出那副表情，你不烦我自己都烦了。”
“皇兄。”艾宛凝突然正色，“我让你这么快來是有要紧事情要与你说的。”
艾明浩点头，“我知道。我这么快來也是有事情要与你说的。”
“那你先说。”艾宛凝替他倒了杯水递到他的面前。
艾明浩接过水喝了口，“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父皇身子不太好想让你回去看一眼。我担心日照国的皇上亦或是你的夫君不会同意所以，也担心若是同意了你一人回去也不太放心，所以就想亲自接你回去。”
“亲自接我回去？”艾宛凝心中有些不放心，“父皇的身子是不是真的很不好？”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皇兄会这么急呢？
艾明浩一眼就看穿了她心里所眼，安抚道，“你别在乱想了，父皇的身子沒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來这么急还是因为我收到的那封信上说你有要事找我。让我在最短的时间到达这里。”
那应该是楚承天写的吧，想到他提出的条件，艾宛凝脸上又是一红，他真的是在意自己的吧。要不怎么会对自己提出那样的要求呢，要不他怎么会船上遇到危险的时候对自己那么说呢？他的心里，其实……对自己是有那么一些在意的吧……
艾明浩见自己的妹子显然是失了神，伸手在她的面前來回摆动，“凝儿，凝儿……”
“什……什么？”艾宛凝这才发现自己走了神，自己竟然在皇兄的面前还想着楚承天，真是……
艾明浩还从未见过自己妹妹脸色羞红的模样，“你呀，看來真的是陷入爱河了。在发什么花痴呢，跟皇兄说话竟然还去想别人，真是伤皇兄的心了。”
艾宛凝闻言，连连摇头，“哪，哪有。皇兄，你不要让乱说，什么发花痴。”
“什么发花痴？你跟皇兄还在隐藏什么啊。你有本事跟皇兄发誓方才不是在想你的夫君吗？”艾明浩逗弄道。
艾宛凝脸一下整个都红了，甚至连耳垂都红了，“皇兄，你……你……”
“我什么？”艾明浩见状更來了劲，“怎么？要去告诉你那夫君，让他來找我不成？”
“皇兄！”艾宛凝是真的恼了，本來在这个时候还想到楚承天已经让她够恼的，现在皇兄还这副模样的來笑她。
见她是真的有些生气，艾明浩也不再逗弄她，知道她恼羞成怒后那后果也不是很好收拾的。
艾明浩终于不打算再追着不放，“好了好了，我不再笑你了。不过你放心，父皇沒什么大碍。只是自从你嫁來日照国便沒有回过家，不仅是父皇想你，额娘也很想你。所以才想趁这个机会也好跟日照国的皇上说一声，带你回去看一眼。你难道就不想回去看一眼吗？”
“当然想了。”艾宛凝想也沒想的回答，“我真的很想很想。只是以为父皇身子不好，才有些担心。”
就知道她担心，所以有些话现在还不能告诉她。比如父皇的病不是沒什么大碍，而是已经病入高膏，只是她早晚也要知道也不必急于一时，让她早担心了一天。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在信里你夫君说的很急呢。”艾明浩边喝着茶边漫不经心的问，本來他还担心她有什么危险。刚到时发现他们被困在船上，心里也当真担心了一把。解决后发现那危险或许也不是冲着她而去，心里也不再那么担心。现在她这么安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想來也不会再有什么事可让他操心和着急的了。
艾宛凝看着漫不经心的艾明浩，叹了声气道：“皇兄，月儿她……她要被赐婚了。”说完目不转睛的看着艾明浩，想要看清楚他的任何一个反应。
艾明浩保持着茶杯的手稍微顿了顿，接着将杯子放在桌上，像是在权衡着什么。
艾宛凝以为要等很久才会等到皇兄的答案，却沒想到只是一个哈欠的时间便听到皇兄那不带一点感情的声音，“那就祝她幸福。”
“祝她幸福？！”艾宛凝声音尖锐，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皇兄，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沒有，还说出这样的话？你明明知道月儿她对你的心，你还这样说？我叫你來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如果你对月儿有意思可以在皇上下令赐亲前就跟皇上要了她。”
艾明浩抬眼，毫不躲让的看进艾宛凝的眼中，“你也说，如果对她有意思才跟皇上要了她。”
“你……”艾宛凝的眼睛渐渐睁大，“你不爱她？”
艾明浩又思考了会，“爱。”
艾宛凝更是不解，“既然爱，为什么不跟皇上要了她呢？也许你不知道月儿对你的心意，但我知道。她的一颗心里也只有你，虽然我不知道为何她会这么喜欢你，但是她对你的喜欢不是假的。”
“我知道她对我的心意，”她的眼睛根本藏不住任何东西，就方才她那不舍的眼神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她对自己的意思，“只是，我爱的不够深。”
“爱的不够深？”艾宛凝一时糊涂了，“这是什么意思？”
艾明浩解释道：“我的确喜欢她。她的纯真、善良都很吸引我。但是我对她的爱并沒深到非她不娶，并沒有深到为她而去让日照国的皇上开口说出‘求’这个字。”更沒有深到，知道父皇对日照国的恨意还执意去娶日照国的公主。他的爱不似她的那么单纯，单纯到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他的爱要权衡许多东西，他的爱要与许多东西去比较。
“那你为什么还要与月儿通信！”艾宛凝语气里有些不悦，“月儿她不是可以伤得起的女子，她的爱便是爱。哪有你想的那么多。”
“我说过，我对她还有些意思，所以……”艾明浩隐藏了一些真相，只是将一切事情的错都归罪于自己的身上。
艾宛凝心里更是生气了，“皇兄，你怎么可以这样！月儿因为你而跟太后说不想嫁。她最近这几天每天都在烦恼着怎么样才可以不嫁给慕容二皇子。她也在烦恼，怎么样才可以嫁给你。她对你真的是情深意重，你却只是因为对她有一些意思而给她一些希望，你这样真的太伤人心了。”
艾明浩叹了口气，知道宛凝是真的因为狄允月而生了自己的气，“凝儿，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你应该是了解我的。即使我跟月儿有通信，我也未给过她任何的承诺。你知道的，若是我对她的爱够深的话，我会给她一个承诺。你也知道，我若真的给了她一个承诺，那一定会去做到的。我沒有给她，那证明我对她的爱不够。我也知道她伤不起，但当时我只是开了个小玩笑，我沒有想到她真的会找你，要所谓的答案。她写了信给我，我也不好不回。毕竟我说过，要想找我就找你。”
“可是，那你也应该告诉她啊。你这样就是给她希望了，现在若跟她说这些，你不认为她会很伤心吗？”艾宛凝仍是很生气，给了希望又去破灭真的很可恶，因为自己受过的伤害她不想让月儿也同样尝到。而这个还是自己最在意的皇兄。
艾明浩无力耸肩，“凝儿，你认为她嫁给我真的会幸福吗？是的，现在她是喜欢我，在意我。但你认为那就是能够厮守一生的爱吗？我们两之间经历的太少，甚至沒有任何的经历，她了解我的也太少了，只知道这笑下的轻挑的我，又怎么知道这笑下残忍的我呢？她对我情意也包含着对我好奇，好奇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更是一种小孩子对一个新鲜事物的喜爱，因为她身边沒有这样的人。”
“是你的错，现在还否认月儿的情意！”艾宛凝怒道。
艾明浩仍是好脾气道：“不是否认，而是分析。”
“你别再为自己找理由了，反正这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來招惹月儿，她现在也不会这么痛苦。”
“我知道是我的错。我……”
“皇兄，这件事我真的很生气。你伤害我在这里最在乎的一个朋友，你必须跟月儿说清楚，否则我……我不理你了。”艾宛凝说着离开了房间只留下艾明浩一人。
艾明浩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又缓缓的吐出，伤害了她吗？那个外表看起來骄蛮实则善良的好女子？若是这样是他最不愿的，若可以他是想娶她，只是日后会发生的事情只怕会让他们之间的情意破坏。有些东西得不到最好，在记忆里也会是最美好的存在。
看來真的要找机会跟她说清楚才好，闭了下眼，又重新睁开，的确他的爱还是不够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