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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六十六章

    第六十五章

    不过晚来半刻,世界就如变了天。晋若婕脸色铁青地站在众人中间,他的脚边是一身鲜血已经断了气的裴宫钦,而衣衫略有不整的君琼玉被他揽在怀中,正在嘤嘤哭泣。凤涅笙倒吸一口气,这个情形,即使别人不说,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飞快地与任萧逸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出阴谋二字。

    带着近卫兵来捉人的陈举看见凤涅笙连忙上前作揖,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希望这个未来的驸马大人能赏识他,让自己在官场平步青云。

    凤涅笙礼貌的点头,随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禀公子,下官接到密报,说二世子遇害,带人赶来一看,就发现晋公子羿站在躺在血泊中的二世子身边。下官正要将犯人捉拿回去。”陈举恭谨地回答。

    “密报?何人的密报,那报信之人又在何处?”任萧逸在一旁插话问道。

    陈举并不识得任萧逸,听他满口质问,一派主子做派,心里不悦连带着口中表达出来,“你是什么人,本官在和公子说话,有你插嘴的分?滚一边去。”

    任萧逸也不恼怒,而是揪住关键问道:“这真是奇了怪了,你既然认得晋公子羿,却不识得我,请问大人这又是何故?”

    陈举听闻此言心中一沉,莫不是在无意识间得罪了大人物吧。细看之下,才发现说话之人红眸赤足,不是任国五世子是谁?这个发现让陈举大为吃惊。裴任两国前不久才打完仗,关系自然算不上好,现在任国五世子任萧逸突现裴国,且与倾凤公子关系颇为亲密的样子、、、、、、想到此,陈举偷偷地看向了一脸淡然的凤涅笙,心里的猜想疯了一般滋长。但好在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下官曾作为裴国使者参加了公子羿与君国公主的婚礼,所以识得公子羿。”

    “好,姑且算你走运。那密报之人呢?现在人在何方?”

    “这,下官也不知道,接到密报之后,下官的连忙带人赶来,也就没有留下那人。”

    “那你来的时候是怎样一副景象。”这一次问话的人变成了凤涅笙。

    “下官赶到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公子你们也随后就到了。”

    听见陈举的话,凤涅笙也在不知不觉间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你并没有看见是谁杀了二世子?”凤涅笙淡淡问道,身上发出不可违逆的气势。

    陈举抹了抹额头的汗,答道:“回公子,是的,但是、、、、、、”

    凤涅笙一挥手,示意陈举停下自己的狡辩之词。

    “陈大人也知道对方是晋国世子,在未查明真相之前,这样对待一国世子,是否有欠妥当?”用眼神示意那些手拿刀剑的近卫兵。

    “这,这、、、、、、是下官鲁莽了。”向身后的人一个劲地使眼色,剑拔弩张的局势才停止。

    “既然如此,那倾凤就将人带走了。若晋世子羿当真是凶手,倾凤定不会姑息,但如果不是,还请陈大人为今天的事情做一个交代。”

    凤涅笙的话刚说完,管家就冲出来说道:“公子,不能就这么走了,天仙姑娘被二世子这样对待,你一定要为她讨回公道啊!”

    凤涅笙诧异地看着出现的不合时宜的管家,半响,才低声说了一句:“人说家贼难防,看来果然如此。”

    本来已经打算放人的陈举听了这话一把拉住管家,问道:“老人家,你知道些什么,都说出来。”

    管家无视自家主子身上散发的冷气,焦急地说道:“二世子抓走了公子府上的天仙姑娘,公子来是为了带回天仙姑娘的。”

    陈举自然而然地将目光投向偎在晋若婕怀中的人。将所有的事情前后一联想,很自然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不出意外的话,这是一起情杀事件。而刚才凤涅笙的行为,明显有袒护之意说不定,刺杀二世子的人中,也有倾凤公子。他为自己能有机会扳倒一个倾相而暗暗高兴,心中也不再心思,向身后的一挥手示意抓人。

    “公子,看来下官只有得罪了,来人,请倾凤公子和公子羿到下官办公处坐坐。”

    凤涅笙没想到陈举会如此鲁莽,没有取证核实,光是听人一面之词和主观臆想就定人于罪。然而这样的情景下,若是反抗,不就坐实了刺杀之名。

    第六十六章

    “慢着。”一道威严冷凝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动作。人群下意识地让出一条道来,人群的那头,赫然便是多日不见的裴玉凰。此时的他眉眼嘴角皆是风流,流澜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的身旁,不时抬头对着裴玉凰轻笑,而裴玉凰也毫不避讳地与她当众亲昵,男俊女美,好一副神仙眷侣的美图,但这画面却生生刺痛了凤涅笙的心。

    凤涅笙不懂,真的不懂,为什么自那晚之后,裴玉凰的变化这么大,难道是这不男不女的身子如此令人厌恶,而裴玉凰也终是免不了走了众人的套路,他真的是这样的俗人吗?凤涅笙反复地在心中自问,却没有回答。他不了解裴玉凰,不,是不了解现在的裴玉凰。

    陈举看清来人是裴玉凰,心下起了轻视之心。他对于官场的变化向来敏感,对于这位九世子也是颇为关注,只是裴玉凰前期多次违抗圣命,后期常常宿于花街柳巷,在陈举的眼中,即使想在裴玉凰仍然手握大军,也只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无法登上大位,与他现在效忠的主子比起来有着天绕之别,不值得在他身上下工夫。

    想通了这一点,在对待裴玉凰的时候,陈举也少了两分谄媚,一下子变得正气凛然起来。“原来是九世子,下官失礼了。只是不知道九世子出声阻止下官是有何指示?”

    “怎么?陈大人是嫌本世子打扰到你办案了吗?”裴玉凰言笑风流,也不在意陈举言语后的轻慢之心。复又低头对着怀中的美人说道:“看来我这个世子还真是当得失败。”

    美人掩唇一笑,没有回答,只是那眼中却饱含戏谑之意看向陈举,或者说,看向陈举身后的凤涅笙。

    “九世子言重了,下官岂敢。”陈举急急抹点额头的汗。看来他是小看了这位九世子,烂泥是无法统领万军镇守北关数年的,真不知刚才是被什么蒙了心智,居然起了轻慢之心。

    此时,裴玉凰将目光看向凤涅笙,眼神无悲无喜,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这样的对待应该早已料到,但是当那个人真的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时,才真的明白,情难以自抑。

    收回目光,裴玉凰注视着自己怀中的人,开口道:“现在最关键的事情是尽快让王兄入土为安,而不是在这里一味地追查凶手而让本世子的王兄曝尸于此,你说本世子说得可对,陈大人?”最后音调上扬,饱含威胁之意。

    “九世子说得极是,是下官疏忽了,下官立马去办。只是这凶手、、、、、、”

    “凶手?顶多也只是嫌疑犯吧,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想陈大人也没有资格拘留一国世子和我大裴倾相或者说未来尊贵的驸马爷。”裴玉凰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嘲讽地看向凤涅笙,在这样毫不掩饰地注视下,凤涅笙不禁别开眼,不忍见那眼中的控诉。

    “只不过,死的可是我大裴的二世子,再怎么也得有个交代,作为嫌疑人,就将他们软禁在凤府,知道真相查明,再做定断。”

    一段闹剧终于结束了。凤涅笙闭了闭眼,慢慢走向裴玉凰,当走到裴玉凰身边的时候,唇过了几番,终是吐不出一个字来。风吹过,是那黑白交错的发,纠缠过,却结不出永恒的羁绊,该去的,终究去了。身后传来裴玉凰与流澜的调笑声,在这血腥沉重的气氛中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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