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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奇怪的情书

    西木笑着对天真说:“正打牌呢!”

    这下轮到天真惊讶了:“啊?”

    西木拉着她进门,只见三个大男生,灯光师、美工师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盘着腿坐在大床上错愕地看着天真。

    “啊呀,听说你们在打牌,我就过来看看。”说这话天真自己都觉得忒假。

    美工错乱地看着她和西木,道:“啊,天真你来的不巧啊,我们的钱都被西木赢走了,不玩了!先撤了啊!你们聊!”

    说完三个人拍拍西木的肩,不怀好意地笑笑,一溜烟走了。

    “这帮臭小子!”西木望着玄关骂了句。房间里骤然只剩下天真和西木,这样的场景让天真想起那天见伪男的时候,陈西木会不会也跟伪男一样?不过要真是那样,还求之不得呢。

    西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天真,你刚才要说什么?”

    西木的这个动作让天真又一次沦陷,那种大男生的可爱。

    “我喜欢你。”天真很直接地说出了那四个字。

    西木的反应很平淡,只是低着头笑笑:“天真,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还是做朋友吧?这样的话哪里听过。哦,是赵清。意思就是我们不合适,我不喜欢你或者我不能喜欢你。

    “为什么?”

    “因为太远了。”

    “哦。”

    天真想起他说过他不想离家太远。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能说什么。这或许是个借口或许不是,但都无关紧要,这只能说明他不喜欢她,如果他喜欢她,距离又算什么呢?天真想来自己真是失败,表白一次失败一次,以后再也不表白了。

    第二天,大家都忙着各奔东西。天真没有看见西木,听说他一大早就走了。

    连着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天真回到帝都的时候,外面正下着大雪,天寒地冻。天真身心俱惫,一头栽倒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打电话给正啸。

    “我回来了。”

    “你鬼门关回来的啊?像刚死过一次一样。”

    “哎,不跟你贫了。给你们带了特产,要不要?”

    “行啊。晚上吃个饭?”

    “不吃了,吃不下!什么时候顺路你就来拿吧。”

    结果傍晚,天真一觉醒来,正啸就突然“顺路”过来了。

    天真穿着睡衣,套了个雪地靴和羽绒大衣,披着头发拿了大包小包地下去了。

    正啸说:“这么多东西你搬家啊!”

    天真说:“又不是都给你,大哥一分,静娴一分!”

    正啸一边放着一边头也不抬地淡淡地说:“静娴回学校了。”

    “这么快?”

    “恩。”正啸很简短地回答,“——你没吃东西吧,去吃宵夜吧。”

    天真搓着手,哈着气道:“好啊。”

    下了车,明亮的灯光照射下,正啸打量了天真,突然说,“你今天很潮嘛!”

    天真一看,才发现羽绒服下面露出了大半截特别绚烂的蓝色的多啦a梦睡裤,杯具!于是只好灰溜溜地挑了一家昏暗的日式料理吃拉面。

    天真用手上的电话线发圈随意地把头发绑起,埋头吃着热气腾腾的面。正啸已经吃过晚饭,就喝着大麦茶,看着她吃。

    日式料理店那独特的昏黄的灯光下,他看着她很满足地吃着热气腾腾的面,忽然怀念起小时候,那时他父母都很忙没人做饭,他大哥就带他去吃面,也是那样昏黄的灯火,那样热气腾腾地场面,那时他觉得心酸又觉得幸福,他最喜欢在大冬天吃热腾腾的面。只是现在,他再也不愿想起那些过往,也便不再吃面。

    正啸正看着她发呆,天真突然抬起头问:“哎,你说像我这样的女人,男人是不是很不待见?”

    “是啊,我还没见过穿睡裤出门的女人!”

    天真也没反驳,只是怏怏然。

    “怎么?不会被男的拒绝了吧?”

    天真不说话,过了几秒道:“干你屁事!”

    就这样过了几日,一天,天真打开信箱发现里面有一封信,纳闷道这么信息发达的社会,谁会给她写信呢?

    “天真,展信happy!我在台湾已有几日,过着跟原来一样的生活,只是,总是想起你。

    那天我拒绝了你,因为我觉得太远了,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你,但是现在我才发现,我控制不了不想你,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P.s.第一次写情书,人笨笔拙,还是画画比较明了。如果你愿意做我女朋友,请回信给我。”

    天真匆匆打开另一张白纸,上面形象地画着一格一格的“思维导图”:

    第一幅是很Q的西木和天真,下面写着:想和你,手牵手肩并肩,一起看繁华世界,冷暖互知。

    第二幅是植物大战僵尸的头像,下面写着:无聊时,一起打打游戏或调调情。

    第三幅是台湾海峡的样子,下面写着:虽然,很多时候我们会相隔甚远。

    最后一幅是一颗红心,上面写着I really miss u,下面写着:但是,请相信,通常是这样的。

    天真拿着情书 ,双手发抖,看了一遍又一遍,又开始不住地亲吻这封信。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从来没有收到过情书,她一度怀疑她不会遇到他的真命天子,更不会有这样浪漫的爱情。

    她想给他打电话,又觉得不太好,于是拿起笔给他回信,写了几个字又划掉,不知道怎么回好。想了半天,终于写好了:“西木,你好!收到你的信,我很开心,因为你原来也喜欢我。恩,我也不会写信,写这封信是想告诉你:我愿意。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她绞尽脑汁,实在不知道还要说什么。

    天真一写完就跑邮局去寄了EMS,她想他能马上知道。

    天真感觉这个星期过得特别漫长,好像生活只剩下等待,等啊等啊等啊,算了又算,她想象着西木怎样收到信,用怎样的表情看信,然后怎样回信,把信寄出。啊,这两天信该来了,她每个小时下楼看一次邮箱,生怕错过了哪怕一个小时,可是,过了两天,那封信还没有来。她开始坐立不安了,茶饭不思了。

    年底了,正啸和赵清都很忙,应酬多,很少聚餐,偶尔联络,只觉得天真最近喜怒无常。

    终于,有一天天真打开邮箱的时候,信箱里赫然躺着一封大大的特快专递。里面有一张机票和一封信。

    “天真,如果可以,请飞来台湾,这是机票,因为我想见你。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来帝都,因为我想见你。

    P.s.台湾今天气温14度。

    爱你的西木”

    天真高兴极了,这就是她想要的,她想见他,不管他在哪里她都会去,何况是美丽的宝岛。天真胡乱地收拾了一通。想着也不知道要去几天,总要跟正啸和赵清告别。

    打电话两个人都按掉了,估计在开会。

    傍晚的时候,正啸打电话来。

    “童天真,你干嘛?不知道我每周一有例会啊?”

    “呵呵,是吗?我忘了。请原谅!哈哈”

    “哎,你最近哪根经搭错了,没事傻笑!”

    “呵呵,是啊,最近我心情好看什么都高兴!”

    “哟!春天还没来呢,你就怀春啦!”

    “没错,王正啸,我恋爱了!嘿嘿!”

    正啸楞了几秒钟,最终还是认为天真在调侃他。“是吗?要我恭喜你吗?我天天恋爱!”

    “呵呵,不跟你扯淡,晚上我请你和大哥吃饭,我有事要说!一定来啊。”

    三个人来到一家叫台北小城的台湾饭店。

    “今天你们不许跟我争,我请客我付钱!”天真一到饭店就摆明了说。

    “童天真,你发达了啊!”正啸鄙夷地说。

    “这个跟发不发达没关系,本姑娘今天高兴!”

    正啸不耐烦了:“童天真,你到底什么事情啊?这么高兴?”

    “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恋爱了!”

    正啸和赵清面面相觑,正啸终于相信天真说的是真的。

    正啸只是问:“谁?”

    天真很爽快地说:“陈西木。台湾的。”

    正啸搜索着大脑库存,始终没想起有这么一个人。正啸的脸上一下子很阴沉,虽然他知道这丫头迟早有一天情窦会开,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快,更没想到天真会喜欢上一个台湾的不知名的演员。

    “童天真你很厉害啊,宝岛帅哥都被你泡到了啊?”

    “我不是因为帅才喜欢他,主要是跟他投缘。”

    “你追的他?”

    “恩,啊,也不是,反正就是两情相悦!”天真沾沾自喜着,她觉得用“两情相悦”这个词形容他们的爱情太到位了。

    正啸和赵清都是一脸讶异地看着她,正啸问道:

    “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啊?什么阶段?刚开始啊!”

    正啸几乎无话可说了,他不想问得太细,反正结果就是这样,童天真恋爱了。她恋爱他应该高兴才是,至少排除了她爱上他的威胁,因为现在他不想让她爱上他了,他们之间或许做朋友更合适也更没有伤害。

    “我今天不是要跟你们宣布这个的,我是跟你们告辞的。”

    “吼,你这么快要去做宝岛媳妇了?” 正啸讽刺道,虽然这么问但想应该不会真的去。

    “你能不能别老打岔,我跟你们说正经的呢,就是去那玩几天。”

    赵清说:“天真你怎么这么突然?你恋爱了怎么样也得事先跟我们说一下啊!公司要开年会了。不能换个时间去?”

    天真说:“我也不知道啊,他给我买好机票了。年会那么多人,少我一个也没事的啦!呵呵。”

    正啸鄙视地说:“童天真你一个女孩子到底有没有点儿矜持啊?他叫你去,你就屁颠屁颠地去,你们好像还只是刚开始吧?”

    天真生气了:“矜持?我干嘛要矜持?我喜欢他,我想见他,难道要我藏着掖着推脱着,我不是大小姐,不会端架子!”

    正啸不说话,一脸鄙夷。

    赵清则试着从其他方面劝说天真:“本来我和正啸还想让你抽个新人奖什么的呢,也好帮你引荐些些导演和制片。”

    正啸冷笑着接过话茬:“人家才不稀罕新人奖。哪能比得上台湾自助游,帅哥导游,帅哥陪吃陪喝,还有陪睡,一条龙服务。童天真,你要去的可真是人间天堂啊!”

    天真火了:“王正啸!你说够了没有?”天真又看了一眼赵清,语气坚定的说。“反正不管你们说我贱也好说我傻也好,我明天一定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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