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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战美的情感

    躺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上官云龙听到走廊里传来女人的脚步声,有些杂乱,“应该是她们回来了,”上官云龙猜测到是战美和迟碧柔两个人,上午散会后罗厅长和何副厅长都分别对他说战秘书,迟秘书在他的办公室办公,让他安排好,不管心里有多大的不开心表面还是装出一付色相外露的嘴脸,让所有人忌妒的要死。脚步声到门口停了下,战美推门在前,迟碧柔随后走了进来,“不用敲门了,看来已经把这当自已房间了。”心里这么想着,人已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快请进快请进,快坐快坐,哎呀,可算把两位美女盼回来了,快坐好,我给你们泡茶,我的茶那可都是最好的,你们以后和我在一起可就有口福喽。”满脸堆着一副殷勤笑脸的上官云龙边请美女坐好,边手脚麻利的忙着泡茶,嘴里也不停的自吹自擂。“以前都是我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办公室里,快无聊死了,现在好了,以后有你们陪着就不会寂寞了,你们说是不是玉皇大帝显灵了,一下子就派来两位仙女下凡来陪我,我上辈子肯定是烧过高香了。”上官云龙对两位美女大加吹捧的同时还不忘占点口头上的便宜,并瞪着两只像色狼似的眼睛在她们脸上扫来扫去。都说美女爱英雄,可现实生活中更多的美女却是爱有点坏坏的男人,由其是那些善良的女孩,恰巧——从未对男人动过心的战美就是这种女人,如果让以前那些装扮成正人君子的样子追求她的男人知道战美是喜欢这种男人的话,就算不去跳河也要狠狠抽自已的脸,悔恨自已装什么假正经。所以早上就领教过这眼神的战美一见到上官云龙她就全身发软,此时又是面带羞色,哪还能说什么,迟碧柔看似一副清纯柔弱的外表,嘴上却是不饶人,她看到战美的表情知道她这个二姐在这小子面前已经是缴械投降了,赶紧接过上官云龙的话茬,用她特有的柔美语调发出了一声:“呀!你就是传说中的上官云龙秘书吧,你看,从来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和你正式认识一下呢,早就听说你帅气,有风度,并且办事能力强,尤其还很多金,一直盼着能和你见面,今天总算亲眼看到了,可是——”说着故意把话音托的很长,嘴角露出一丝不过如此的让上官云龙极伤自尊心的表情后,叹口气接着说道:“唉——虽然和传说中的有很大区别,但马马虎虎还算过的去了,传说终归是传说,现实总是很残酷的,日后还要在一起共事呢,我说的话你别太往心里去哟。”说完不理会上官云龙的表情,转身用两只手抱住战美的一肢胳膊一边摇晃一边用犯了错后有些害怕又带点撒娇的的语气说道:“二姐,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你看我总是爱口没遮拦的实话实说,老揭别人的短儿,我这毛病咋就改不好了呢?”晕,狂晕,狂狂的晕,上官云龙现在的脑袋就剩下晕眩了,他想接过话茬儿反攻回去,可一向自认为聪明绝顶妙语连珠的他现在竟无言以对,看着装作一脸无辜的迟碧柔和偷偷窃笑的战美,上官云龙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上官云龙就是上官云龙,刚一交手就认输可不是他的性格,做为一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公子,扮坏人装厚脸皮才是他的最大本事。上官云龙趁给她们倒茶的功夫稳定了一下自已的情绪,然后直起身,一手端起茶杯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接着低头呷了一口茶,又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嘴唇,在感受茶水的浓香中闭上眼睛尽情的陶醉了一番。“味道真是极佳啊!”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说给对面的两位女士,“茶是好茶,可惜啊,和迟秘书能绕梁三日仍难散尽的美妙声音比起来真是不值一提啊!想我上官有何德何能,今后竟可以有这等绝妙声音日日相伴,当真是美哉妙哉!”上官云龙摆出一副穷酸相,拽的像二五八万,把迟碧柔的奚落全当没听见,就好似刚才迟碧柔说的是什么他没仔细听,全被她柔美的声音给迷住了,这脸皮厚的让迟碧柔和战美大是惊服,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上官云龙的厚脸皮在战美的心里有了全新的解释:“他太机智了,装聋作哑,移形换影,轻松的就摆脱了困境,真让人佩服。”心里这么想着不免多瞟了上官云龙两眼。而迟碧柔也聪明的认识到靠嘴上功夫不是上官云龙的对手,索性借坡下驴,双手端起茶杯举到胸前,上身微微前倾冲着上官云龙用更柔美的声音说:“承蒙上官哥哥夸赞,碧柔我初来,有什么不懂的还要请上官哥哥多多指点,这里就以茶代酒敬上官哥哥一杯,打今起咱们就是兄妹了,你说对吗上官哥哥?”连着四个上官哥哥叫得上官云龙那叫一个爽,要是叫上官夫君那就超爽了,,突然警醒,乱想什么呢,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已一句,脸上堆着胜利者的笑容,边举起茶杯边附和道:“对对,迟秘书说出了我想说的话,指点谈不上,相互帮衬是应该的,日后迟秘书和战秘书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云龙我义不容辞。”说完对她们分别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把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迟碧柔动作柔美的喝光了杯里的茶水,上官云龙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人喝水都能喝这么美,战美看她们都喝光了茶水,只好也端起茶杯回了个相应的手势,然后微仰起头喝光茶杯里的茶水。三个人又重新坐好,相互聊了起来,气氛也轻松了许多。

    一点三十分的时候,聊的正热乎的三个人被电话铃声打断,上官云龙起身去听电话,“好,我知道了,让他们等一下,我这就下来。”上官云龙对着电话说完转回到茶桌旁,笑着说道:“两位女士,给你们订购的办公桌椅已经送来了,你们稍等,我现在就下楼去让他们搬上来,晚一点你们就有自已的办公桌了。”“那就多谢云龙哥哥了,你看我们来了还要让云龙哥哥受累,改日小妹做东答谢云龙哥哥。”迟碧柔柔美的三声云龙哥哥叫的上官云龙浑身打颤,是舒坦还是寒战只有他自已心里清楚,战美却是有些目瞪口呆了,“如果说起初只是相互调侃,那这会把上官哥哥改成云龙哥哥又算什么?”她对她这个四妹还是比较了解的,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她这个四妹就靠其柔弱的外表和机灵的头脑再加上巧舌如簧的小嘴骗了她们五姐妹不知多少次,就是看上去机灵透顶伶牙俐齿的六妹也不得不甘败下风。但今天四妹的这几声云龙哥哥却叫地让她迷惑不解,“莫非是喜欢上上官云龙了?”一想到这儿一股醋意由心底猛升至脑顶,就觉得脑袋一阵晕眩,连上官云龙又说了什么话,什么时候走出的办公室都不知道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战美在心底对自已说,“四妹一定是闹着玩的,她怎么会喜欢上官呢,她们两个的性格在一起根本不合适吗。”在这一刻,战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已的身份,更忘记她来这里的任务,也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迟碧柔把她的失态完全捕捉到了,迟碧柔知道她这个二姐已经动了情爱,也知道她这个二姐来这里的任务是什么,到目前为止,她这个二姐不会成为她的敌人,她们是一起来的,所以对她不会产生怀疑,加上还有从前的姐妹情在里面,她这个二姐更不会轻易怀疑她。这样一想,迟碧柔也就不想让战美知道她的失态被自已看到了,那样两个人都会很尴尬,到时就不好面对了,于是也走出了办公室,当她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上官云龙的喊声,再回到办公室战美已经恢复常态的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迟碧柔知道那是装出来的。“回来了四妹,你听上官秘书在喊什么?好像真生气了。”“听这话问的,滴水不露,就好像她和上官云龙出去都在她的注视里,二姐恢复的还真快。”迟碧柔边想边回答说:“可能是搬东西的人手脚不利索惹他生气了。”说话的功夫上官云龙快步进了房间,他身后搬着桌子的人也跟了进来。“放这里。”上官云龙指挥着两个搬运工把桌子放到靠窗的位置。“你们下去把其它的桌椅都搬到这个房间。”“好的。”其中的一个搬动工应答完和另一个转身出去了。“两位女士,一会这里会很乱很脏,不适合休息,你们看这样好不好?两点钟所有的人都要去作战室,现在时间也快到了,你们都先去各自的厅长那报个到,一会儿好陪着厅长大人一起去作战室,也省得在这吃灰儿。”迟碧柔和战美对望了一眼。“好吧,看在云龙哥哥这么体贴的份上我们就先出去吧。”迟碧柔拉着战美的手边走边说:“走吧二姐,咱俩别在这里打扰云龙哥哥了,他下午还有的忙呢。”她们两个刚出去,许进财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这是许进财的客套话,至少上官云龙这么认为,“有啊,我正愁一个人忙不过来呢。”上官云龙可不会错失这个机会,他大声在走廊里喊的目地有两个,一个是给所有人听,一个就是要把许进财拉进来帮忙的。“要我帮什么忙你说吧。”许进财知道躲不过去,还不如显的豪爽一些,所以话说的很干脆。上官云龙走近后对他说:“一会送欢迎酒会物品的车要来,我这里又离不开,你去大门口帮我盯着,车来了你先让他们卸车,我忙完就过去。”“没问题,那我下去了。”许进财爽快的答道。看着许进财的背影,上官云龙思潮起伏,对这个许副官他现在纠结得要死,就目前他对许进财的了解,是无法正确判断出他是哪一方的,但他中午讲的情报又是真的,尤其那份罗炳文从南京带回的作战计划,冒多大风险他也要拿到手,这关系着无数红军战士的生死。作为一名优秀的特工,机智勇敢,是必备的条件,对人对事的正确分析,对时间的准确把握,对环境的充分利用,尤其是搜集情报时运用的各种手段都是对一名特工的考验,当这一切都做到了,剩下的就靠自身的直觉和运气了,直觉不一定是准的,运气更不会常伴在身旁,所以直觉和运气不过是特工人员的一种赌博,只不过赌徒赌的是钱,而特工赌的是命,赌他自己的命,更多时候是赌别人的命,因为一份情报的准确与否往往决定着敌我两方无数人的命运。

    现在的上官云龙就是在赌,只有这一下午的机会,他只能赌,赌许进财,赌作战计划的真实性,赌时间的把握,更是赌运气,他需要时间,运气好他可以为自已争取一些时间做他要做的事。第二张桌子搬进了办公室,他指挥着把桌子直接放到他早就想好要放的位置上,一会他要用布置桌椅为借口回到楼上来,去餐厅布置酒会会场也不能太晚,那样会让人引起怀疑,所以他要尽可能的多挤出一点儿时间。三轮车夫放好桌子向门外走,其中一个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他对着车夫快速的眨了下眼,车夫扭回头出去了。车夫刚走,隔壁的门开了,伴着脚步声战美走了进来,“厅长说你下午会很忙,就不用许副官去作战室了,让他留下来帮你,一会你去和他讲一下,就说是厅长说的。”战美站在门口,眼睛似看着上官云龙,又好像看着桌子,嘴角挂着笑,却不对上官云龙加任何称谓。看着战美艳丽的容貌,上官云龙心想: “英雄,美女,英雄难过美人关,美女又何常不是爱英雄,战美,迟碧柔铁定都是美女了,可自已是英雄吗?假如我只是个普通的军人……”猛然惊醒,发觉自已又乱想了,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犯错误了,急忙堆满笑脸,装成如释重负的样子说:“哦,那你替我谢谢厅长,这样我就能忙过来了,厅长还是很能体谅人的。”因为好几秒钟没听到回应,让战美注意到了上官云龙看自已的眼神,这次不是前几次那种色色的目光,而是在迷蒙中有一丝真情的流露,这让情窦初开的她心跳猛然急促起来,感觉自已全身燥热,小脸滚烫,再听到上官云龙的回答后匆忙说:“好的。”然后快速转身出了门,只不过她没回处长办公室,而是往洗漱间的方向。上官云龙一边想着事情在按他设计的方向发展,一边看着战美背影感叹,一位美女再加上合体的军装,用一句话形容太贴切了:“制服的诱惑。”晕,怎么又乱想了,上官云龙差点抽自已的嘴巴,急忙把心思收回来,仔细思考一会儿行动的细节。在洗漱间镜子里的战美此时心绪更是烦乱,看着自己红通通的脸颊,回想着刚刚从上官云龙眼神儿里察觉到的那一丝情感,她兴奋的心儿如小鹿乱撞,全身的血液如奔涌的泉水冲洗着她全身每一个细胞,感觉全身都在膨胀,轻飘飘的无法站稳,只好用两只手死死的抓住洗脸池的边缘用来稳定住身体,并且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以此用来减轻心脏的负荷,假如现在有人突然止住了她的呼吸,那她一定会突然休克甚至死掉的。战美知道自己这次真的逃不掉了,以前有数不清的男人追求过她,她一概拒之门外,外人看来她是不食人间烟火,可哪个少女不怀春呢,她不是没想过,也认真的比对过几个男人,可没一个能让她有爱的冲动,当今天早上看到上官云龙的一刹那,她的心就不在属于她自已的了,她知道她这次来的任务,在任务没完成前厅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她怀疑的对象,她不可以在这个时间动情,这是特工人员最大的忌讳,情感会干扰一个人对事物的准确判断力,尤其在这种敌我不明暗流涌动的谍战工作之中,判断力的对与错随时决定着自已的命运——是生存还是死亡。所以她非常想克制自已的情感,在半天的时间中她已经尝试了好多次,可上官云龙的容貌总是有意无意间在她的脑海里出现,尤其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些强迫自已克制情感的方法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就是性格问题了,有些人外表热情如火,可真到让她动真爱的时候却是把心雪藏起来,自我保护意识极为强烈,或表现出一副沉着冷静的形态,或真真假假中让你难识真伪,少了那份本该有的激情。有些人外表沉静,展现给外人一副冷傲不容侵犯的形象,当真爱来时却能够让自已燃烧再燃烧,无尽的释放自已的情感,全部身心都溶化在那份真爱之中,上演着一场场激情四射、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而战美就拥有着后一种性格,之所以现在的她还没有在人前全都表露出来,是因为她现在身份的特殊以及她在受训时教官的反复教导。足有几分钟的时间,战美的激动心情才慢慢平缓下来,照照镜子,看到脸色正常了,才打开水龙头洗洗手,在水池里甩了甩,然后走出洗漱间。

    上官云龙和两个车夫一起下楼,在大门口把夹着纸条的钱递给了三轮车夫(外人进出都是要搜查的,选择在这个地方给钱,大门口的守卫就不会搜查了,上官秘书给的钱哪个敢去查,除非不想在这混了,搞不好就发配到前线去,有这个胆子的人在这个大院里还没出现过)。看着三轮车夫骑着三轮车离开后,才走到商人面前,接下来都是叶静在楼上看到的情形了。

    上官云龙独自回到楼里,刚才在外面一直注视着楼门口的动静,现在他确定三楼除他外已空无一人了,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从楼梯口开始缓慢的行走,竖起耳朵仔细听楼道及每间办公室是否还有动静,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发现没什么异常,才折回来走进男厕所,低着头一间一间的看单个蹲坑门下面的空隙,再到女厕所看了一遍,(假如现在被人撞见上官云龙,那他的一世英名将不复存在了),再次确定安全后,上官云龙加快了速度,他一边掏出一副白手套往手上戴一边快步走到厅长办公室门前,拿出早在一年多前就配过的钥匙(这间办公室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光顾了)打开了房门,走进去再把门轻轻关上,再来到以往找到情报的那个保险柜,这个保险柜隐藏在书架里,拿掉书柜最下层那部四大名著的包装盒,一个小型号的保险柜柜门就出现在了眼前,上官云龙熟练的打开柜门,心里真是感谢罗炳文,一年多没换过开锁密码,这让他干起活来轻松多了。在保险柜里很容易就找到了许进财说的那个盖着“绝密”两个字的文件袋,他把文件袋拿到办公桌前轻轻打开,掏出里面的文件,上头写着:

    “国第******军令

    围剿江西红匪计划书

    执行日期:1228

    下面是具体作战部署,上官云龙没时间细看,从怀里掏出微型照相机(这还是他来安南作战处前让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一张张迅速拍下作战计划,当快拍完的时候,一个脚步声从走廊里传来,上官云龙一惊,急忙屏住呼吸,脚步声很快接近,“是叶静。”上官云龙断定走廊里来的人是谁,长时间的练习,他对经常出入三楼尤其是厅长办公室的人的脚步声特别熟悉,“她来做什么?”一个疑问出现在上官云龙的脑子里。

    在血与火的战争年代里,各方特工人员上演的搏战与情感大戏,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亲情、友情、爱情、情感交织,讲述了一代有知识有不同信仰的青年为了各自的信仰在血与火的考验面前做出的激情抉择,她们不惜用宝贵的青春和生命捍卫自己的信仰,是一部在生与死的考验面前挖掘出真实人性的雄伟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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