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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新年事

    碧纱橱离贾母屋子不远,是宝玉平常起居的地方,贾瑄平日颇为忙碌这里到不曾来过,只是常在贾母那里里见到宝玉。

    进了屋子便见他穿着大红棉纱小袄子手里拿了个布老虎玩着,贾元春坐在他身边一边防着他摔下去一边做着绣活。元春已着嬷嬷教导多时,平日行事也颇有贤德之风,她与宝玉养于贾母身边,感情又较其他兄妹不同,平日里也教宝玉识字。明年便是选秀的时候了,元春此时心中颇为忧虑,见了贾瑄就露出笑容,暗道如今贾瑄也大了,又会读书,宝玉长大前他便是家族兄弟中唯一的支柱。可见这要进宫秀女的较平常女子却是又多了几分计较。

    贾瑄与元春见过礼方才坐下,那贾宝玉是个视觉动物,会说话的时候便道:“女儿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虽是对着家里人说这话,可贾府人多嘴杂,不多久大半个京城都知道了。贾瑄皮相自是不错的,贾宝玉见了喜欢,便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贾瑄少不得把他抱在怀中,见他长得唇红齿白,脸上还带着婴儿肥,便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觉的柔软非常方才住手,那贾宝玉被捏了一下脸上便红彤彤的,眼中也有了雾气。

    贾瑄方问他中午吃的什么、可睡过午觉、平日里都做些什么,贾宝玉一一回答,不外乎吃喝玩乐请安之类。贾瑄对他的吃喝玩乐不感兴趣,只问他和姐姐学了什么字,每日学几个之类,贾宝玉回答几句便有些恹恹的。贾瑄知道他是呆性犯了,也不理他了,便是知道贾宝玉不是读书的料贾瑄还是颇感不喜,又感叹他不愧是天生富贵人,自小就有贾母、王夫人、贾元春为他打算,又想依贾宝玉的性子不去走那经济仕途也好,免得做了得罪人的事还不自知。如此说来贾宝玉和贾政在某些方面确实有那相同之处。想着这些贾瑄又转过头与元春说些平日见闻。贾元春养于深闺,毕竟青春年少听着也颇感兴趣。

    说了一会又有婆子来回,让几人去贾母屋里方罢。

    年后王夫人去王府探亲,元春已在准备不久后的选秀不便出门,宝玉还小便只带了贾瑄同去。

    贾家从前占着爵位压过王家一头,如今王家族长王子腾任了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已隐隐算是四大家族的领头人物,也是唯一掌着实权的人。

    王夫人去了后院与夫人们相聚,留贾瑄在前面与王子腾王仁等说话,贾瑄看原著时有一回是说薛蟠上京,害怕母舅管束,到了京城才知道王子腾奉旨查边顿时心中暗喜,薛姨妈说还有贾家政老爷管教你,薛蟠却不以为然。又有凤姐常与人说自家如何了得,可见王家地位不凡。其后元春升为贵妃甚至贾家败落更是和王子腾的官运相互呼应。

    贾瑄是第一次上王家,见其府上雕梁画栋 、富丽堂皇比之贾家更见富贵。

    王子腾虽是头回见到贾瑄,但于王夫人的口中已然知道他幼儿好学,且有意科举。四大家族子孙一代不如一代,见贾瑄有上进心,王子腾自然高兴。只道:“瑄儿不必多礼,我这些年为官在外也常听人提起你,只可惜咱们舅侄少有见面,如今我回京定居,你便常来府上,便是当做自己家一样才好,切莫见外了。” 又指着身后的男孩道:“这是你表弟,单名一个仁字,最是贪玩好耍,你平日见了便说上他两句都行。”

    王子腾对着贾瑄颇为和善,王仁也感诧异,可见这时代的父亲严肃者居多。

    贾瑄道:“舅舅过谦了,表弟气宇轩昂仪表堂堂,我见了心中颇为欢喜,若是平日得闲,我们兄弟二人可相邀作伴、读书问卷才好。

    王子腾听了更是欢喜,只想着王仁若是与贾瑄来往或许会改改往日恶习。却不知贾瑄心道,王仁忘仁可不就是个忘却仁义的小人嘛。连自己的亲生侄女都敢卖,真是枉为男人。贾瑄自诩不是什么正直的人,否则前世也混不出名堂来。但他自尊心还是有的,很是看不惯背信弃义的小人。

    王子腾又问他打算何时下场一试,贾瑄道:“老师说今年便可参加童试,待得了考试资格下次科举时下场一试。”

    王子腾问是在何处学习,得知是拜的孔书廉为师颇为称赞,只让贾瑄多向老师求教。

    寒暄几句后又让贾瑄去他书房对弈,其间又说了些官场往来的应对之事,像是对贾瑄高中颇有信心。

    过了年荣国府顿时忙碌起来,先是贾瑄接下来的一番考试,再是贾元春选秀,贾琏定亲之事。贾母王夫人具是忙得头昏脑胀,还有人不醒事的火上浇油。

    首当其冲的便是赵姨娘,原来每年年末贾府都有分年例的习惯,今年王夫人事忙便没有细算,只说让每人多领半个月的分例,赵姨娘月底得了三两又有贾环的三两,一共六两银子。后来过完年不知从哪里得知李纨上月底得了三十三两,顿时气翻了天。赵姨娘素来不精明,又恐旁人轻看贾环,便在这些银钱上处处计较,只觉着太太厚此薄彼,那李纨虽是个寡妇,但贾环好歹也是老爷的正经儿子,自觉抓住了王夫人的把柄,便闹开了。

    待王夫人得了消息,已是老太太派人来请了,到那一看邢氏、李纨、元春俱在。只赵姨娘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见王夫人来了嚎得更大声,瞧着颇为失态,老太君暗暗皱了皱眉。直道她是个下贱胚子见不得人,当年若不是瞧她有点颜色又是家生子,怎么会扶她上位。只会这点子招数哪里是王夫人的对手,心中愈加厌烦。

    王夫人来时已经听下人说过事情始末,心中有了主意,便上前与贾母请安。

    贾母道:“二太太,今日的事想必你是听说了,你素来是个稳当人,我最是放心,不过到底年轻有些没顾忌到的也是有的,虽然这赵姨娘地位卑贱,但毕竟生了个环儿,我既然把权利给了你,这原因你便自己说给她听,也让府里人明白。”

    王夫人听了哭道:“老太太信我,才将管家的事交给我,我平日里哪敢懈怠,珠儿媳妇原是有定例的一个月十两银子的月钱,前儿个老太太说她寡妇失业的,可怜,不够用,又有个小子,又添了十两,便和老太太平等了。兰小子每个月二两银子,便是大奶奶屋里一块领的,我原想今年事儿多大姐要进宫选秀,瑄儿要开始考试,琏儿也要提亲,到时候府里人少不得多出把子力,便说年例直接按每人多拿半个月的月钱算。这都是明明白白说好了才发钱的,姨娘不明究竟,如今却来怨我,便是我的珠儿去了,兰儿也是老爷的嫡亲孙子,可怜了他们孤儿寡母如今被这些东西给说三道四。”说着便大哭:“我可怜的珠儿.”

    见王夫人搬出了贾珠,又暗暗道出她如今依仗的元春贾瑄,便是贾母也少不得安慰两句。又狠狠骂了赵姨娘几句,说是早知如此当初便该将她一家子撵出去。

    赵姨娘没讨到好还被众人臊了一场,赶忙告罪回屋子,这才老实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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