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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示威

    烟纱帐内,斛璇悠然转醒,一双美目睁得硕大无比,惊诧又兴奋地瞧着自己躺着的雕花床。她半坐起身,扯过那烟纱细细地瞧着,半晌不能言语。

    她如何能信,自己此生竟还能见到楚煦的物品!这烟纱,不管是颜色还是绣图,都与自己卧房使用的一样,这叫她如何能控制自己的泪?还有这锦被,这屋里,哪一样东西不是来自楚煦?难道,自己这是回到楚煦了?

    斛璇掀开锦被,裸足下地,脚下一片柔软。她低头一看,一张雪白的皮毛毯子静静地匍匐在她脚下。这一看,她便彻底醒了过来。

    她还在漠地,还在漠地……

    细看之下,斛璇才发现,这是一个大帐,只是放进了雕花床,烟纱帷幔,牡丹锦被。只是如此而已,她依旧在漠地。

    帘布掀起,贺兰锌出现在帐内。斛璇痴痴傻傻地望过去,一颗心沉到了底部。“原来,我真的还在这儿……真的,还在这……”

    贺兰锌急急走过去,拥住摇摇欲坠的斛璇,关切地问道:“长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斛璇的唇畔,一颗泪无声无息地滑进嘴里,满嘴的苦涩蔓延至她心里。她眸里带着泪,微微一笑,是最美最美的破碎。

    “这个地方,为何……”

    贺兰锌终是明白了斛璇此际为何又哭又笑,心头长长一声叹息,他便扶了斛璇坐到床边,将取来与斛璇换的衣裳放在了床上,这才抬手为斛璇拭去泪水。

    “这,本是,本是我……我的新房,这些,都是我命人送楚煦买回来的。”贺兰锌执起锦被的一角突然大笑起来,这么多年不曾落下泪水,见到长姐后却是几番泪流满面。

    “哟,我道是大婚之夜怎的没有落下红来,原来咱们美丽的王妃与左鹭王有染,难怪难怪……”车牙箬岚不知何时进了帐,走到斛璇面前,勾起斛璇的下颚啧啧叹道:“素闻楚煦的女子矜持自爱,从不与丈夫之外的男子有何勾搭,原来也不过如此。王妃,也亏得大王给了你这般的尊宠,你竟是……”

    斛璇咬牙看着车牙箬岚那如花的笑靥,手心被指甲深深地嵌了进去。忽而眼前出现一抹黑影,斛璇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到响亮的一声耳刮子,随后便是瞧见车牙箬岚一手捂着脸怒目瞧着贺兰锌。

    贺兰锌气急败坏地道:“本王的大帐,也是你一介婢子能进的?仗着大哥睡了你几夜便这般嚣张起来,那你的好日子也是要到头了。”

    车牙箬岚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胸脯不断起起伏伏,想来是被气得不轻。这也是的,这些仰仗男人的玩弄过活的女人,失了男人,便是失了天下,她又岂能容忍他人这般诅咒自己呢?

    想到此,斛璇倒是咯咯笑了起来,贺兰锌莫名地回头,看着笑颜灿烂的斛璇,甚为奇怪。车牙箬岚转向指着斛璇,愤愤道:“你笑什么!”

    斛璇随手拿起了床头薄薄的纱衣裹了身子,碎步走到车牙箬岚面前,将自己玲珑有致的身体暴露在车牙箬岚面前,继而笑道:“这便是姑娘你有所不知了,斛璇这身子……”应言,斛璇扯了扯衣裳,假意遮挡,却是故意吸引车牙箬岚的视线转至她的胸口。

    “啊,你!”车牙箬岚看着斛璇胸前的那些斑斑点点的紫色痕迹,惊叹地说不出话来。斛璇满意地将衣裳扯好,依旧是笑:“斛璇这身子,早在和亲的路上便被人拥有,姑娘也是知道那一夜的吧?只怕姑娘那时就知道那人便是大王吧,嗯?呵呵,我们楚煦的女子,一生可只忠于自己的夫君。”

    仔细想想一切皆是有迹可循的!

    弥勒佛前被蹂躏之后的第二天早上,车牙箬岚故意撞开单斛璇的门,想看的无非是单斛璇事后的摸样吧?

    不然单斛璇初到翰族那天,车牙箬岚为何当着单斛璇的面去抱贺兰臾的腰,像是昭示什么一样……

    斛璇挑眉看着车牙箬岚,刻意地,咬重了“夫君”二字,见车牙箬岚面如死灰地站在自己面前,她满意地转身,坐在床沿慵懒地瞥了她一眼,道:“姑娘,昨夜斛璇一夜劳累,这会儿子还未休息好,便不与姑娘话家常了。”说罢,斛璇还娇羞地扶了扶软塌塌贴在自己身上的衣裳。

    车牙箬岚愤恨地刮了几眼贺兰锌和斛璇便出了大帐。

    贺兰锌怔愣地看着斛璇,实在不敢相信方才做那些事,讲那些话的人,便是他多年思念的长姊。

    注意到贺兰锌的目光,斛璇的眼眸一瞬便黯淡了,聪慧如她,又岂会读不懂他眼里的不解和失望。她青葱般纤长的手指拢了又拢身上的纱衣,那些污秽的痕迹却肆虐地跳脱出来,灼伤了眼,灼伤了心。

    “锌儿,人待我善我便善待之,否则,我本非善类。”

    孰料,贺兰锌一步一步走到斛璇面前,拿起衣裳披在她的身上,艰难地开口道:“长姊,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呵……”斛璇失声笑了,含了分分的嘲笑,媚然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爹爹已经死了!我无已家可归,反正,清白之身已毁,我再不能嫁他……锌儿,是你把我召道这荒漠里来的!那都已过去的我也不舔怀。日后,我便做个祸乱的女子,搅得贺兰臾的后院不得安宁。”

    贺兰锌怔怔地看着斛璇,半晌,沉沉一声叹息,便转身出了大帐。

    一番整顿后,斛璇便出了贺兰锌的大帐。帐外,阳光普照,明媚,温暖。青青的草地,蓝蓝的天空,无边无际。这般空旷,却也空虚。斛璇的心里,慢慢筑起了化不开的冰墙。

    不远处的穹庐大帐之内,女子娇柔的哭声飘散出来。斛璇低头浅笑,掩去眸中的泪水便婀娜走向穹庐大帐。

    “大王,箬岚今日受的委屈你可一定要替箬岚讨个说法来……”斛璇站在帐外,听着那柔柔的声音,一阵低笑。旋即,她便抬手掀开了帘子,径自走了进去。

    只见车牙箬岚泪光盈盈地倚在贺兰臾的身上,一手捂着脸,另一只手便在他身上游走。贺兰臾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淡然看着车牙箬岚,不着痕迹地将她挡在了几步之外。二人见斛璇进去,竟是默契地亮了眼睛。

    斛璇粲然笑着走到贺兰臾的面前,盈盈一拜,曼声道:“斛璇谢过大王的封赏。”

    贺兰臾挑眉看她,假作不知,愕然问:“封赏?”

    “今日一早,箬岚妹妹都已经告诉我了。不过,方才锌儿许是误会了妹妹,出手打了妹妹。这不,斛璇便急急赶了过来为锌儿解释解释,若是大王与锌儿之间的误会那便是斛璇的罪过了。”斛璇绘声说着,站在一旁一直未说话的车牙箬岚愤恨地看着她,斛璇也只做不见。

    “既是误会,解开了便是了。”贺兰臾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斛璇,便将车牙箬岚拥进了怀里,宠溺地说道:“箬岚,你说是吗”?

    车牙箬岚抹了泪,谄媚一笑:“大王说得是。其实,箬岚也是这般想的,万万不能让大王兄弟二人起了误会才是。”

    斛璇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二人,心底阵阵嘲笑,但面上,她却是附和着笑。“大王,那斛璇便不打扰你和箬岚妹妹了。”语落,斛璇便闪身出了大帐。

    斛璇心里头,却也是不好受的。这般做人,哪里是她愿意的?可是,如今身处漠地,在这形同后宫的地方,如何能冰清玉洁?今日才封了王妃,车牙箬岚便跑了来与她示威,往后呢,贺兰臾的女人们,她又该如何去应对?还有那阴晴不定,难以琢磨的贺兰臾,他才是这整个漠地,最最让斛璇心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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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我是这么不讨喜的一个人么?

    为嘛接连两本都没有人肯冒泡的?

    娘亲啊。。。。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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