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临终的呼唤
“嗒…”
凯顿轻盈的翻身落地，轻松写意的矗在那里。而半红半白的脸显得格外狰狞，傲然苍诳的眼神，如看待牲畜般不屑的扫视着每个人，仿佛在清点自己接下来的目标，仿佛在选择该从谁开始。
“灵魂还是太弱小啦！”凯顿蓦然低语道：“真不知道那个老混蛋在搞什么？”
老狼奥林没有听清凯顿在低语什么，也不想知道，他现在愤怒到了极致，想不到凯顿会下杀手，看来对凯顿也没有什么可顾及的了，否则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奥林冰冷的眼神中尽是杀机，将伤重的亚德索轻轻的放在地上之后，缓缓的朝凯顿走去，同时右手探到怀中，下一刻一柄泛着湛蓝寒光的匕首便躺在了奥林的手中。
寒光流转的匕首被奥林慵懒无力的托在手中，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滑落一般，虽然奥林使用匕首的手法很是怪异，但就是这种怪异的技巧曾经刺穿过数之不尽的凶兽。
米恩科也似乎清楚了奥林的选择，更是清楚的知道此时的凯顿比任何野兽都要凶残，已经没有时间和必要再做考虑了。
“奥…奥林，不…不…不要…杀……”亚德索似乎回光返照般的歪着头，依稀的恳求着。
奥林微微的扭脸看了一眼仰躺着的亚德索，就在此时凯顿突然消失在米恩科的眼眸中，下一刻便出现在奥林的身侧，同时如狂风般的拳势扑向了回眸中的奥林。
可是，就在凯顿的拳头即将轰在奥林脸上的时候，蓦然寒光咋现，紧随寒光之后的便是一抹殷虹的血液，凯顿手臂被荡到了半空，同时中门大开，而之前的寒光诡异的划过一道扭曲的弧线，去而复返的掠过凯顿的胸口。凯顿好似没有任何感觉一般闪身而退，只是残缺扭曲的黑影中多了一缕殷红。
而这些在旁人眼中，只是突然凯顿不见了，接受出现在奥林的身旁，并且拳头几乎撞到了奥林的脸上，然后所有人眼中突然多了一弯亮银色的弧线，最后凯顿又突然一闪即逝，出现在了十几步远。
只是凯顿此时衣襟齐齐的偏在身侧，胸口则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一道长长的血痕从凯顿的肩膀一直划到肋脊处，一注注血水仿佛决堤的江流四溢而出。而左手的小臂也有止不住的血液流出，顺着颤抖的手指低落到地上。
“嗒…”
奥林继续缓缓的踏出行进中的脚步，直指血流不止的凯顿，躺在手中的匕首和凯顿一样滴着同样的血，只是会比较冷。
米恩科完全没有插手的机会，在动了真怒的奥林手中，凯顿那匪夷所思的速度似乎失去了作用。
也许在这里没有一个人能跟上他的速度，奥林也不能，但是出手速度可不同于行动速度，奥林几十年的丛林狩猎所磨砺出的捕杀技巧是毋庸置疑的，完全是为了更快更狠的杀伤猎物所准备的。
“凯顿，我不管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在杀死我之前，我不会让你在伤害任何人。”老狼奥林不置可否地说道。
“身体的机能太差了！”凯顿仿佛对自己的伤势毫不在意，任凭血液横流，更看不出受伤的痛苦或者虚弱，实在是诡异之极。
似乎想起了什么，凯顿斜望了一眼正逐渐靠近的奥林，嗤笑道：“不让我伤害任何人？那你做给我看看吧！”
凯顿话音刚落，身体瞬间横向拉长，半边身体都化为模糊的黑线，然后如浮光掠影般的闪烁间冲向人群。
正当凯顿浮即将浮现在桑塔斯身前时，一抹银亮耀眼的寒光一闪即逝，凯顿仍旧有些虚幻的身影上随之乍起一团妖艳血花，温热的血水都溅到了桑塔斯的脸上，而他却不知凯顿的铁拳上一刻就近在咫尺之外。
桑塔斯怔怔的望着如浴血恶魔般的凯顿，似乎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时常戏弄笑闹他的凯顿了。
…… ……
“桑塔斯，你的理想是什么，想怎样证明自己的存在？”
“嗯！？我的理想是继承先祖的伟业，将劳伦斯特的酒香覆盖整个迈特里斯山。”
“哦…对了，我还想…还想和…玛斯琪生个孩子，这样既能能继续传承家族的事业，还能证明自己的存在。嗯…还有……”
“嗯行啦…行啦…行啦！我怎么会问你这么‘蠢’的问题？”
…… ……
“桑塔斯啊！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扩编的问题，针对未来形势的变化，我个人觉得有吸纳新成员的必要。嗯…你觉得雷舍和比勒哪个更有前途一些？”
“是啊！我最近也是辗转反侧的在考虑人员变动的问题，是时候给我配个跟班的啦！我觉得雷舍和比勒都会热忱的效忠于我…哦，不对…是您。”
“桑桑啊！你应该明白自己是跟谁混的，别以为有了翅膀就是硬的，也许那只是一对请你吃的烤翅。”
…… ……
“老…老帕…，桑塔斯---桑塔斯他是我最…呃…最好的朋…朋友，像…墨雷一…一样的亲…亲兄弟，我…我要帮助他追…追到玛斯琪，这是他的…呃…理想，我要保护他的理想。所以---明天我就去…去把玛斯琪追到手…哦不对…是…是帮桑塔斯…把玛斯琪追到手。嘿嘿…嘿嘿……”
“啊---啊---！你究竟怎么了，你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告诉我啊！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对比勒做了什么啊？你不是说过他就像小时候的你，乖巧却有着一颗不乖巧的心吗？你不是说过会拿他当弟弟一样照顾吗？可是…可是……”桑塔斯翻找着曾经的记忆，却就是找不到凯顿与此时重合的影子，就好像比勒一样，在面对自己极为珍重的朋友变得无情而又凶残的时候，心中的痛苦超越任何肉体的疼痛。
所以桑塔斯发狂的怒吼着，似乎想唤醒迷途中的凯顿早日回头。
桑塔斯死死的攥着凯顿飘散的衣服，怒火中烧的直视着凯顿深幽的眼眸，希望在其中找到哪怕一丝的悔悟和犹豫。
“不要……”
桑塔斯突然感觉眼前闪过一道模糊的黑影，接着更多温热猩红的液体飞溅到自己的脸上，与此同时桑塔斯感觉从左胸到右侧的锁骨及脖颈蓦然一凉，好像冰冷的酒水划过一般，凉凉的，麻麻的，然后又转为胀热，最后是切骨的疼痛。
凯顿左手猛然将插在右臂的匕首抽出身体，顺着手臂抽刀的力道挑划向近在咫尺的桑塔斯，无论是凯顿此时恐怖的爆发力，还是挑刀刁钻的轨迹，亦是手无寸铁的桑塔斯，这迅猛果断的一刀都不是桑塔斯能够避开的。
血液像决堤的江河从桑塔斯的脖颈汹涌而出，他本能的将双手死死的捂着不断涌出血水的伤处，不敢置信的望着疯狂挥刀的凯顿，满眼都是飞溅的血水和炫目的刀光，桑塔斯似乎忘记了之前的疼痛，头脑中也没有什么愤怒或者不甘，什么想法都没有，就这样傻傻的站在那里等待着。
四周的所有人都忘记了自己，忘记了应该去解救桑塔斯，他们完全被眼前疯狂而不真实的画面吓傻了，即使是冷静的奥林，即使是桑塔斯的老爹帕洛克，他们都感觉自己的世界完全变成了灰与红的颜色，唯一能动的东西就是不停飞舞的血液，意识指挥不了身体，所有的理智都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不到5个呼吸的时间里，桑塔斯整个上半身遍布无数的伤口，从脸上，到胸口，从小腹，到手臂，到处都是深可见骨的肉壑，桑塔斯和凯顿身处的方圆5步之地，随处可见一道道血痕，凯顿更是宛如浴血的恶魔一般，浑身几乎被血水浸透了。
凯顿终于停止了疯狂的宣泄，汗水和着血液顺着凌乱的发丝不停的滴落，两臂无力的挂在佝偻的身体两旁，随着粗重的呼吸不时起伏着，就这样静静的凝望着桑塔斯仰倒的尸体。
桑塔斯在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脑海中不自觉的再次浮现同，凯顿相处的某个画面……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达斯洛，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另一个我，你一定要记得快乐的活下去，这就是我当你老大的秘密。嘿嘿……”
…… ……
“老大---”
随着桑塔斯最后的一声呼唤，他的生命也就此终结了。
“呃…”
“嗯！？怎么回事？不可能啊！”凯顿突然如遭电击一般身体猛然一阵颤栗，身体各个部位都渗透出之前弥漫过的如烟如雾黑影，低垂的面部瞬间惨白如纸，眸孔胀大到了极致，四周眼白居然邪异的有种，向内凹陷坍塌的现象，虽然这些没有任何人看到，但“凯顿”心中的震惊已是无以复加，不禁喃喃的低问道。
每个人都有种时间凝固的错觉，和之前比勒软倒在凯顿身前时一样，桑塔斯仰倒的画面也是莫名的真切和缓慢，不过总会有人打破这种僵滞的错觉，上次是心碎的费氟伦，这次是迟来的墨雷。
“嗒…嗒……”
湍急紧凑的脚步声仿佛踏碎了凝固的时间之镜，每个人似乎欲将迟来的愤怒彻底爆发出来，不约而同的或是怒喝，或是直接向凯顿冲杀而来。
而此时的凯顿仍处于刚才那一刹那颤栗的惊愕中，仿佛呆滞的思索着什么。
可是没有人会给他时间想清楚事情的原委，因为他已经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了。
一道熟悉的银亮再次横贯而出，只是如今其中饱含着是杀伐的愤怒，而不是出于扼制的姑息留情。
迅疾如雷的刀光如芒刺，如璀星，眨眼间便已划过十几步远的距离，出现在凯顿背后不到半步之遥，如若凯顿再有一瞬间的迟疑，芒刀必将贯穿其身，夺其性命。
似乎周遭潮水般的恨意扰乱了凯顿的思绪，似乎芒刺在背的威胁令他惊醒，凯顿果然没有任何的迟疑，避让身后夺命的威胁。
虽然他及时警醒，虽然他的速度几乎快过常人的视觉反应，但凯顿刚刚有些扭曲模糊的身形，猛然被急掠而过的刀光，带飞出了近两步远，血瀑随之喷薄而出。
不知道是凯顿有意为之，还是幸免于难，只有一刹那的时间里，他选择向左侧躲闪，正因为如此，原本他向其心脏而来的飞刀，几乎将其右胸破开三指深的伤口。
虽然造成的伤害依然沉重，但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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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还是太弱小啦！”凯顿蓦然低语道：“真不知道那个老混蛋在搞什么？”
老狼奥林没有听清凯顿在低语什么，也不想知道，他现在愤怒到了极致，想不到凯顿会下杀手，看来对凯顿也没有什么可顾及的了，否则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奥林冰冷的眼神中尽是杀机，将伤重的亚德索轻轻的放在地上之后，缓缓的朝凯顿走去，同时右手探到怀中，下一刻一柄泛着湛蓝寒光的匕首便躺在了奥林的手中。
寒光流转的匕首被奥林慵懒无力的托在手中，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滑落一般，虽然奥林使用匕首的手法很是怪异，但就是这种怪异的技巧曾经刺穿过数之不尽的凶兽。
米恩科也似乎清楚了奥林的选择，更是清楚的知道此时的凯顿比任何野兽都要凶残，已经没有时间和必要再做考虑了。
“奥…奥林，不…不…不要…杀……”亚德索似乎回光返照般的歪着头，依稀的恳求着。
奥林微微的扭脸看了一眼仰躺着的亚德索，就在此时凯顿突然消失在米恩科的眼眸中，下一刻便出现在奥林的身侧，同时如狂风般的拳势扑向了回眸中的奥林。
可是，就在凯顿的拳头即将轰在奥林脸上的时候，蓦然寒光咋现，紧随寒光之后的便是一抹殷虹的血液，凯顿手臂被荡到了半空，同时中门大开，而之前的寒光诡异的划过一道扭曲的弧线，去而复返的掠过凯顿的胸口。凯顿好似没有任何感觉一般闪身而退，只是残缺扭曲的黑影中多了一缕殷红。
而这些在旁人眼中，只是突然凯顿不见了，接受出现在奥林的身旁，并且拳头几乎撞到了奥林的脸上，然后所有人眼中突然多了一弯亮银色的弧线，最后凯顿又突然一闪即逝，出现在了十几步远。
只是凯顿此时衣襟齐齐的偏在身侧，胸口则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一道长长的血痕从凯顿的肩膀一直划到肋脊处，一注注血水仿佛决堤的江流四溢而出。而左手的小臂也有止不住的血液流出，顺着颤抖的手指低落到地上。
“嗒…”
奥林继续缓缓的踏出行进中的脚步，直指血流不止的凯顿，躺在手中的匕首和凯顿一样滴着同样的血，只是会比较冷。
米恩科完全没有插手的机会，在动了真怒的奥林手中，凯顿那匪夷所思的速度似乎失去了作用。
也许在这里没有一个人能跟上他的速度，奥林也不能，但是出手速度可不同于行动速度，奥林几十年的丛林狩猎所磨砺出的捕杀技巧是毋庸置疑的，完全是为了更快更狠的杀伤猎物所准备的。
“凯顿，我不管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在杀死我之前，我不会让你在伤害任何人。”老狼奥林不置可否地说道。
“身体的机能太差了！”凯顿仿佛对自己的伤势毫不在意，任凭血液横流，更看不出受伤的痛苦或者虚弱，实在是诡异之极。
似乎想起了什么，凯顿斜望了一眼正逐渐靠近的奥林，嗤笑道：“不让我伤害任何人？那你做给我看看吧！”
凯顿话音刚落，身体瞬间横向拉长，半边身体都化为模糊的黑线，然后如浮光掠影般的闪烁间冲向人群。
正当凯顿浮即将浮现在桑塔斯身前时，一抹银亮耀眼的寒光一闪即逝，凯顿仍旧有些虚幻的身影上随之乍起一团妖艳血花，温热的血水都溅到了桑塔斯的脸上，而他却不知凯顿的铁拳上一刻就近在咫尺之外。
桑塔斯怔怔的望着如浴血恶魔般的凯顿，似乎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时常戏弄笑闹他的凯顿了。
…… ……
“桑塔斯，你的理想是什么，想怎样证明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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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我还想…还想和…玛斯琪生个孩子，这样既能能继续传承家族的事业，还能证明自己的存在。嗯…还有……”
“嗯行啦…行啦…行啦！我怎么会问你这么‘蠢’的问题？”
…… ……
“桑塔斯啊！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扩编的问题，针对未来形势的变化，我个人觉得有吸纳新成员的必要。嗯…你觉得雷舍和比勒哪个更有前途一些？”
“是啊！我最近也是辗转反侧的在考虑人员变动的问题，是时候给我配个跟班的啦！我觉得雷舍和比勒都会热忱的效忠于我…哦，不对…是您。”
“桑桑啊！你应该明白自己是跟谁混的，别以为有了翅膀就是硬的，也许那只是一对请你吃的烤翅。”
…… ……
“老…老帕…，桑塔斯---桑塔斯他是我最…呃…最好的朋…朋友，像…墨雷一…一样的亲…亲兄弟，我…我要帮助他追…追到玛斯琪，这是他的…呃…理想，我要保护他的理想。所以---明天我就去…去把玛斯琪追到手…哦不对…是…是帮桑塔斯…把玛斯琪追到手。嘿嘿…嘿嘿……”
“啊---啊---！你究竟怎么了，你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告诉我啊！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对比勒做了什么啊？你不是说过他就像小时候的你，乖巧却有着一颗不乖巧的心吗？你不是说过会拿他当弟弟一样照顾吗？可是…可是……”桑塔斯翻找着曾经的记忆，却就是找不到凯顿与此时重合的影子，就好像比勒一样，在面对自己极为珍重的朋友变得无情而又凶残的时候，心中的痛苦超越任何肉体的疼痛。
所以桑塔斯发狂的怒吼着，似乎想唤醒迷途中的凯顿早日回头。
桑塔斯死死的攥着凯顿飘散的衣服，怒火中烧的直视着凯顿深幽的眼眸，希望在其中找到哪怕一丝的悔悟和犹豫。
“不要……”
桑塔斯突然感觉眼前闪过一道模糊的黑影，接着更多温热猩红的液体飞溅到自己的脸上，与此同时桑塔斯感觉从左胸到右侧的锁骨及脖颈蓦然一凉，好像冰冷的酒水划过一般，凉凉的，麻麻的，然后又转为胀热，最后是切骨的疼痛。
凯顿左手猛然将插在右臂的匕首抽出身体，顺着手臂抽刀的力道挑划向近在咫尺的桑塔斯，无论是凯顿此时恐怖的爆发力，还是挑刀刁钻的轨迹，亦是手无寸铁的桑塔斯，这迅猛果断的一刀都不是桑塔斯能够避开的。
血液像决堤的江河从桑塔斯的脖颈汹涌而出，他本能的将双手死死的捂着不断涌出血水的伤处，不敢置信的望着疯狂挥刀的凯顿，满眼都是飞溅的血水和炫目的刀光，桑塔斯似乎忘记了之前的疼痛，头脑中也没有什么愤怒或者不甘，什么想法都没有，就这样傻傻的站在那里等待着。
四周的所有人都忘记了自己，忘记了应该去解救桑塔斯，他们完全被眼前疯狂而不真实的画面吓傻了，即使是冷静的奥林，即使是桑塔斯的老爹帕洛克，他们都感觉自己的世界完全变成了灰与红的颜色，唯一能动的东西就是不停飞舞的血液，意识指挥不了身体，所有的理智都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不到5个呼吸的时间里，桑塔斯整个上半身遍布无数的伤口，从脸上，到胸口，从小腹，到手臂，到处都是深可见骨的肉壑，桑塔斯和凯顿身处的方圆5步之地，随处可见一道道血痕，凯顿更是宛如浴血的恶魔一般，浑身几乎被血水浸透了。
凯顿终于停止了疯狂的宣泄，汗水和着血液顺着凌乱的发丝不停的滴落，两臂无力的挂在佝偻的身体两旁，随着粗重的呼吸不时起伏着，就这样静静的凝望着桑塔斯仰倒的尸体。
桑塔斯在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脑海中不自觉的再次浮现同，凯顿相处的某个画面……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达斯洛，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另一个我，你一定要记得快乐的活下去，这就是我当你老大的秘密。嘿嘿……”
…… ……
“老大---”
随着桑塔斯最后的一声呼唤，他的生命也就此终结了。
“呃…”
“嗯！？怎么回事？不可能啊！”凯顿突然如遭电击一般身体猛然一阵颤栗，身体各个部位都渗透出之前弥漫过的如烟如雾黑影，低垂的面部瞬间惨白如纸，眸孔胀大到了极致，四周眼白居然邪异的有种，向内凹陷坍塌的现象，虽然这些没有任何人看到，但“凯顿”心中的震惊已是无以复加，不禁喃喃的低问道。
每个人都有种时间凝固的错觉，和之前比勒软倒在凯顿身前时一样，桑塔斯仰倒的画面也是莫名的真切和缓慢，不过总会有人打破这种僵滞的错觉，上次是心碎的费氟伦，这次是迟来的墨雷。
“嗒…嗒……”
湍急紧凑的脚步声仿佛踏碎了凝固的时间之镜，每个人似乎欲将迟来的愤怒彻底爆发出来，不约而同的或是怒喝，或是直接向凯顿冲杀而来。
而此时的凯顿仍处于刚才那一刹那颤栗的惊愕中，仿佛呆滞的思索着什么。
可是没有人会给他时间想清楚事情的原委，因为他已经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了。
一道熟悉的银亮再次横贯而出，只是如今其中饱含着是杀伐的愤怒，而不是出于扼制的姑息留情。
迅疾如雷的刀光如芒刺，如璀星，眨眼间便已划过十几步远的距离，出现在凯顿背后不到半步之遥，如若凯顿再有一瞬间的迟疑，芒刀必将贯穿其身，夺其性命。
似乎周遭潮水般的恨意扰乱了凯顿的思绪，似乎芒刺在背的威胁令他惊醒，凯顿果然没有任何的迟疑，避让身后夺命的威胁。
虽然他及时警醒，虽然他的速度几乎快过常人的视觉反应，但凯顿刚刚有些扭曲模糊的身形，猛然被急掠而过的刀光，带飞出了近两步远，血瀑随之喷薄而出。
不知道是凯顿有意为之，还是幸免于难，只有一刹那的时间里，他选择向左侧躲闪，正因为如此，原本他向其心脏而来的飞刀，几乎将其右胸破开三指深的伤口。
虽然造成的伤害依然沉重，但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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