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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滴血的猖狂

    “嘭…”

    “喔…”

    费氟伦将宛如布娃娃的凯顿凶狠的砸地上,鲜血随着滚出近4步远的凯顿划出一道断折的曲线。

    仰躺着的凯顿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血水流进了耳朵,可是眼睛却比之前睁得更大,漆黑的眼眸中映着昏暗的天空,或者映的是灰暗的心。

    “嗒…”

    费氟伦再次踏出了惩罚的脚步,缓缓的走向凯顿。

    四周显得如此的寂静,虽然大半的达斯洛人都来到了这里,但每个人的呼吸都几近同步了,而震惊的同时还弥漫着淡淡的惧怕,虽然清楚明白费氟伦是不会这样对待他们的,但是这中恐惧是人类的本能,会不自觉的幻想着惨痛的现象发生在自己身上。

    很少有人见过费氟伦如此凶残愤怒的时候,对待野兽时的凶残和狠辣没人注意,但是对待人的时候,所带来的冲击,就显得格外骇人了。

    “费老……够了,伤的人再多……老梅可真的忙不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赶过来的老狼奥林出言劝阻道。

    “额…奥林!?你去过梅赛杰斯那里了?赛尼斯的伤…你还帮这小子说话?”费氟伦对奥林的态度有点意外,心头肉般的女儿伤得生死不明,反而平静的为缔造者求情,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望着奥林坚定而平静的眼睛,费氟伦仿佛再对奥林做最后的询问,但这种眼神已经给了他答案。

    “你小子这几天给我想清楚,之后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费氟伦不容置疑的对着“奄奄一息”的凯顿呵斥道:“你如今的行径虽然会得到每个人的原谅,但每个人即使是自己,也会对曾经做过的错事留有阴影,希望你不要再让我们心中的影子更黑了。”

    费氟伦后面这句话是将达斯洛人心底的不满帮凯顿明示出来,否则日积月累就真的可能会引起质变了。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亚德索羞愧的走向伤重的凯顿,感觉比肇事者凯顿还要自责,不知如何面对周围的眼睛,他感觉有无数的声音在质问他:“亚德索,凯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是怎么照顾和教育他的?”

    “哼哼…呵呵…哈哈……”

    就在这时候,本应该连呼吸都困难的凯顿居然不知所谓的狂笑起来,所有人都为他这别有深意的诡异笑声,感到茫然和惊讶,却也似乎能听出凯顿并不想就此了事的意味。一股莫名的愤怒悠然升腾,每个人都没有听到或者看到凯顿不肯罢休的行为,但如此猖狂阴狠的笑声自然将人们的情绪推向愤怒的边缘。

    看着凯顿轻描淡写的翻身而起,缓慢轻便的动作中透露着自然,更像是清晨起床般的慵懒,似乎与受伤完全没有什么联系。挺拔的腰身似乎从来不会佝偻,低垂的头颅艰难的再次与费氟伦昂然而对,只是微微抬起的下巴与之前的平静低沉相比,平添了无尽的猖狂。

    眼前的一切只有凯顿脸上的血迹,才能让费氟伦想起之前的一起曾经发生过。

    惊愕中的亚德索突然有种眼前这个人不是凯顿的“错觉”,他不知道是自己不敢接受眼前的事实,还是不想看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实,亦或是自己的“错觉”,他就是一厢情愿的告诉自己这不是凯顿。

    “凯顿…别以为靠着自己发疯而打败过奥丁,就可以目中无人了。你那点手段只会自取其辱……你要不信就先和我试试。”亚德索一如往常的嗤笑着凯顿的拙劣行径,还是那种故意蔑视的眼神,还是极度配合的演绎着讽刺凯顿的模样。

    亚德索多么希望凯顿还像曾经那样,疯狂的嘶吼着,鼓噪自己多么愤怒,然后声情并茂的向他描述,惹恼自己的后果。或者淡然沧桑的述说着曾经,挑战自己的无知者是什么样惨痛的结局。

    可是,凯顿将眼前和着血水的碎发抚到头顶,整张血迹斑驳的脸随着轻抚的手面向天空,轻闭的眼眸显得那么宁静平和,给人的感觉似乎在嗅着什么美味,非常沉醉。

    “又呼吸到这熟悉的味道了,不知道这次又睡了多久。”凯顿突然喃喃的低语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凯顿…你说什么?……看来不用等几天了,那你就现在给我个解释吧!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这么对赛尼斯?”费氟伦心中对凯顿的表情和姿态也很是震惊,在承受自己那么沉重的打击后,居然完全没有反应,这实在令费氟伦难以置信。而且与之前的不近人情相比,他感觉此时的凯顿更加危险。

    “凯顿…你要明白,即使你这般对待赛尼斯,老狼都没有过多的责怪你,还帮你向费老求情。”亚德索严肃的沉声道:“你是达斯洛人的孩子,没有人会怪罪自己孩子犯下的错误,每个人都会尊重你的想法,所有人只是想明白你怎么了?更多的是担心你如今的状态。”

    “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就现在说出来吧!对我们大家说出你的内心,不要让彼此留有遗憾。”

    “杀……”一个淡淡的声音回荡在凯顿的脑海之中。

    “该死的……”凯顿低低的骂了一句。

    话音刚落,凯顿的身体只是轻轻的顿了顿,然后便跨步将铁拳冲向了仍然疑惑中的费氟伦,情势突然,拳势迅猛,就在费氟伦下意识的将双臂并拢护住面门的同时,凯顿的猛拳也轰在了他的手臂上。

    凶猛的拳势连同费氟伦的手臂一同撞在他的面门上,手臂肌肉撕裂般的剧痛急速刺穿了费氟伦的神经,他感觉背脊宛如流电般一颤,细密的冷汗已经遍布额头。

    “感觉”只是瞬间的神经反应,而凯顿也只会给他这么点时间。

    凯顿收在肋下的左拳,急速划过一道不规则的曲线,钻进了费氟伦的腹部,虽然没有之前那一拳的势大力沉,但打击的目标却是没有骨骼保护的腹部,所带来的效果仍然让费氟伦苦不堪言。

    费氟伦忍着剧痛双手十指交叉合拢,好似破天之锤,居高临下的砸向凯顿的后颈。

    可是凯顿宛如舞动的精灵般,顺着之前钻“进”费氟伦腹部的拳势,矮身滑向费氟伦的左侧,恍如未卜先知的避过了费氟伦的重锤。

    凯顿脚步轻带以费氟伦为轴点,旋身绕到费氟伦身后,而左手缠绕住费氟伦的腰身,同时右手扣住其软肋,同时身形再沉,然后瞬间耸动双肩,力量集中于上肢,环抱着费氟伦的手臂宛如流金的铁条再次收紧,同时将费氟伦拔离地面,就势仰倒。

    “嘭…”

    费氟伦不由自主的被翻砸在地上,所有的撞击力完全作用在颈肩部位,潮涌般的血水夺口而出,咽喉、气管、肺脏随着每个呼吸,都让费氟伦感受着撕裂般的疼痛,脑海更是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最开始的冷静和果敢。

    在凯顿和费氟伦两人缠斗的这几个呼吸时间里,在场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而且凯顿的动作迅猛狠辣,根本不给其他人前来救援的空档,几乎没有间歇的完成了对费氟伦的所有打击。

    就在凯顿与费氟伦倒地后的第二个呼吸时,凯顿右脚捻戳地面,左手撑地,借着手臂撑起的力量旋身飞射向急冲而来的老狼。

    而之前凯顿摔倒的地方,亚德索的重踏仅仅只迟来半步。

    此时的凯顿宛如掌控全局的操控者,清晰缜密的了解预测着整个局势的变化,更可怕的是那宛如思维般迅捷的行动力,象他这种匪夷所思的动作,其对身体的负荷是难以想象的,达斯洛恐怕没有人能得做到。

    老狼奥林也很是震惊凯顿的表现,如果换做是他,在面临格斗经验老道的亚德索,从侧后突袭的情况,也只有格挡或滚身闪躲的办法,而凯顿的那种高难动作,恐怕连想都想不到。

    奥林急冲的脚步乍停,然后屈膝弹起,在空中团身翻向凯顿的身后,脚步不并没有就此停滞,而是冲向了仰躺着的费氟伦。

    “费老…费老…你怎么样了?”亚德索慌乱的将费氟伦驾着坐了起来,急声的关切道。

    “咳咳…咳…咳咳…”

    星星点点的血沫四下飞射,费氟伦蜷曲的腿上遍布血迹。整个下颚完全被血浆染成了漆皮似的红色,惨白的面颊再也找不到丝毫,往日的红润,老当益壮的费氟伦此时变成了风烛残年的老人,任谁见了都很是心酸。

    “凯顿……为什么……?”

    这是一个声音略显扭曲的怒吼激起了所有人的愤怒,就像一簇毁灭整个森林的星星之火,点燃了所有人对凯顿愤恨的情绪。

    一道略显矮小淡薄的身影飞速冲向尽是猖狂和傲慢的凯顿。

    是之前将凯顿伤势好转的消息告诉其他人的比勒,也是费氟伦的孙子,今年只有13岁,以前是除了桑塔斯外凯顿的令一个跟班,性格很内向,而且乖巧听话,不会反驳别人,是一个只会点头不会摇头的小屁孩,但骨子里却流淌着“小恶魔”搞怪的血液,只是有心使坏,却无胆施行。

    所以,比勒就整天的跟在凯顿的身边默默的学习着这个“大恶魔”的一言一行,有些时候凯顿作弄别人之后最兴奋的不是他,而是身处边缘地带的比勒。虽然凯顿以前也没怎么注意过他这么个崇拜者,但是比勒就是想,像凯顿那样让每个人围着自己,因为自己而捧腹大笑;就是想,像凯顿那样无拘无束的活着,虽然那是只是小屁孩认为的潇洒不羁。

    直到昨天比勒对凯顿小屁孩式的崇拜依然狂热,依然以如凯顿般的方式生活为目标。

    可是,凯顿居然那样无情的重伤了他引以为豪的爷爷,而那一刻的凯顿已经不再是他向往的凯顿了,因为曾经的凯顿带给大家和他的是欢笑,而不是带来失望,甚至憎恨的愤怒。

    比勒在面对满身血迹的爷爷和曾经珍重的凯顿,他无法接受凯顿所造就的这一切。比勒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他感觉自己看重并坚持的“信仰”,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小屁孩的生活观有种崩塌的感觉。

    所以,比勒失控的冲向了凯顿,他想报复凯顿打伤了爷爷,更想搞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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