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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儿女情长

    “恩!?佩凡妮妹妹!你在这里是等凯顿吗?有什么事非得这么急着要见他啊?”赛尼斯最喜欢调笑这个外表柔弱羞涩,内心热情如火的妹妹。

    看清静候的神秘人原来是佩凡妮,所有人都是恍然与不解。几乎达斯洛村所有人都知道佩凡妮喜欢凯顿,所有人也都不解,为什么羞涩内向的佩凡妮,会对放荡不羁还有些神经质的凯顿如此芳心暗许,忠贞不弃,更令人不解得是情毒深种后,凯顿却好像在对这份真情,莫名的排斥和逃避。负心男的恶名就这样跟随了凯顿5年,渐渐的人们也理解了其中的原由。

    凯顿与村中女孩子相处的方式一向都是制造暧昧和绯闻,到处调戏留情。可能纯真善良的佩凡妮是信以为真,也可能是少言寡语的她,对凯顿天马行空式的语言和思维产生了好奇,然后好奇轻易的就转变成了爱恋。虽然大家还是对此愤愤难平,但随着时间风蚀,没有抚不平的沟壑。当初的年少无知;凯顿的肆无忌惮,任意妄为的性格;佩凡妮并没有想象的抑郁寡欢;这些理由足以平息人们心中的怒火。

    最令人不解得是佩凡妮不但没有任何的害羞和失落,反而比以前更加的积极和开朗,爱情赋予了她的另一种人生,以及勇于追求的态度,因此人们也亲眼认证了爱情的魔力。也许佩凡妮可能得不到爱情的果实,但往往是追逐爱情的这个过程才是最幸福的,就像确立目标而不懈追求的过程是上升的曲线,而达成目标后却是平滑的直线。就像人性的欲望不断的驱使着人们追求和索取,而不是停歇。就像前进的列车,它长时间停歇的原因只有报废后的离弃。

    “尼尼姐、奥琳大叔、墨雷哥哥、凯…凯顿哥哥,你们遇到什么为难的情况了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米恩科大叔他们早就回来了!”佩凡妮弱弱的问道。

    “还不是尼尼这疯丫头,东奔西跑的,玩得不亦乐乎,我们就忙得不亦乐乎。还有凯顿整天嚷嚷着累,休息的时候就精神百倍,走走停停的才弄到现在!呵呵…”老狼奥林也是对这个柔弱的女孩很是怜惜,问道:“佩佩,你怎么自己一个人来村口这里,有什么事吗?现在天气变化的厉害,很容易染上风寒的。”

    “呵呵…凯…凯顿哥哥总是那样,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好人,只是喜欢和大家开玩笑,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呵呵…”善良体贴佩凡妮的早已为凯顿的放纵找好了理由。

    “我…我那天…看凯…凯顿哥哥的…手套破了,我。。帮他又…缝了一个新的。早晨的时候…我去他…他家,墨雷哥哥说…说他出去了。晚上我去的时候,亚德索大叔说你们还没回来,恩…我…我很…很担心…你们,所以就在这里看看。”说是看看,可是她那冻红的小脸和颈子,青白的嘴唇,还那拿着兽皮手套,吹得干皱的小手,无不说明她在这里是饱受风冻良久,甚至傻到没有带上送给凯顿的手套。

    “凯顿,你是死人啊?佩凡妮妹妹的心和情即使是钢铁也都融化了。你还想要什么,就你这条件还能要什么?妹妹这样的条件能看上你,上天是多么的眷顾你,你还不珍惜!你不会真的神经错乱了吧?”看着颤抖在寒风中海满脸甜笑的佩凡妮,再看看默然不语的凯顿,赛尼斯就七窍喷火。

    “凯顿,年少轻狂并不是任意妄为的理由,我老狼承认你是个聪明人,虽然平时总是装疯卖傻扮演小丑,但你心中清楚是非真假。人生值得珍视、珍惜、珍藏的机会稍纵即逝,悔悟的伤痛可能会缠绕你一生。”平时说话尖酸刻薄的老狼很少对别人说教和叮嘱。

    “大叔、尼尼咱们先回去吧!我都累得,饿得不行了。他们俩的事咱们就别跟着搅和啦!不过,哥你一向不总说自己会努力的追求更好的生活,而不会违心求全于生活吗?还有你不总说自己不是任意妄为,而是随性而为吗?那么取舍随心随性好啦!”墨雷提醒着恍惚中的凯顿,因为他了解凯顿,虽然凯顿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得过且过,甚至委曲求全,厚颜无耻的含糊而过,但一旦他决定的事情即使是神也休想让他回头,他绝对是一个既会委曲求全又绝不委曲求全的人。

    老狼和赛尼斯也知道要是劝解和告慰对凯顿有效果,那佩凡妮就不用这么楚楚可怜了!

    要说在达斯洛村凯顿还真是只会让别人头痛无语,很少有让他郁闷躲避的人,而佩凡妮就是最让他恐惧慌乱的一个人。他在极力逃避的同时,佩凡妮却总是惹人怜爱的追寻着他,而佩凡妮越是这样体贴美好,凯顿所承受的压力就越大,他要压抑着贴近这份美好的欲望,束缚着不顾一切的冲动。

    “别啊!雷雷,人家怕黑你不知道啊?还有等会谁去送佩佩…佩凡妮回家啊!要是突然有大盗飞贼什么的高手来偷袭,谁来照顾佩凡妮啊?”凯顿故技重施,又用这种白痴式的借口我自己制造逃避的理由。

    一缕清风适时的扫过凯顿碎发,被人无视的苍凉和无助就像这缕寒风一般令凯顿须发皆张。

    “给你!凯顿哥哥…我的手工可要比亚德索大叔好很多哦!嘻嘻…本来我以为你们会很快回来呢,就没带什么保暖的护具,可是结果却被冻得像只小母鸡,??的直打颤。呵呵…我是不是很笨啊?凯顿哥哥…”与凯顿独处的佩凡妮反而少了很多拘谨和羞涩,开朗的和凯顿聊着自己,但少女清纯悦耳的笑声却只能独鸣。

    “恩…还有,凯顿哥哥你能不能还像以前那样叫我佩佩,还像以前那样给我讲故事,还像以前那样和我有说有笑。我要的并不多,不要对我那么陌生好吗?我也不会拖累你,更不会干预你,我只是自己想,并不需要你的回应,即使你不…不喜欢我,但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你不是说过‘不要对喜欢自己的人冷漠’吗?”佩凡妮轻轻的请求着凯顿。

    “佩…佩凡妮,我不是…咦!这是你做的手套吗?看起来还不错嘛!那我就收下啦!这鬼天气现在就这么冷,到了深冬,我的小屁屁还不冻掉啦!哈哈…今天尼尼跟疯了一样,看到什么都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可把我忙坏了。你想想我还要背负这些捕具,还要照看她,还要应付他们各种语言和行动的打击,我真是身心疲惫啊!而且还又累又饿的跑了那么远的山路!要不咱们回去吧?看…看你冻的,你家也不远,我就不送你啦!我得快点回去,不然墨雷那小子恐怕连骨头都不会给我留!呵呵…”说着凯顿还是那么淡然的丢给佩凡妮一个冷漠的背影,就想这个冷漠的夜,就像这缕冷漠的风,就像那句冷漠的佩凡妮。凯顿选择了冷漠的黑暗,即使来至佩凡妮心灵的火光也无法动摇他的黑暗和冷漠。

    当凯顿的身影融入夜色的同时,佩凡妮的心也好像随同掉进了黑暗的深渊,她能深切的感受到深渊的阴冷,即使她的心如烈火,但支持她燃烧的薪柴却冷漠的背弃了她,选择了坠入深渊的最底层。两行冰寒的泪水静静的拖过她那微红的面颊,一行叫心如刀绞,一行叫迷惘为何。可是瞪圆的双眼好像还是不甘的想要望穿四周的黑暗,收寻到那个冷漠的背影,但那缕身影就好像这寒风甘心消逝在这茫茫的黑暗中。此时的佩凡妮只能无奈的挤压着眼中寒澈心扉的泪水,枯萎的心已经不需要它们浇灌了。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佩凡妮没有和任何人说过那天傍晚的事情,即使是对她最珍重的母亲也没有说出真正的情况。只是说“那天和玛斯琪聊天忘记了时间,回来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感染了风寒”。但作为佩凡妮相依为命的母亲,客琳娜当然能够嗅到女儿绚烂阴影中的疲惫,虽然女儿与往常无异的陪自己聊天,同自己分享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故事,坏坏的谈论赛尼斯和玛斯琪的糗事,但佩佩天衣无缝的演说无法骗过客琳娜的眼睛,因为佩佩那颤动的眼瞳,那定格式的甜笑,那强抑而为的做作,说明了同她表现出来的热情如常相反的寒冷与失落。

    原由已是不言而喻,只有情字才能真正使人痛不欲生。客琳娜当然会因痛惜而怨恨,但她怨恨的不是无忧无虑的某人,而是怨恨自己,怨恨上天,同命相连的女儿难道还要继续自己的悲哀,难道自己承担的还不够吗?

    生活中的苦与痛就像奔流的长河一样起伏激荡,但却依然要不懈的朝着人生的终点奔腾着,不会因为一时的沉浮而驻足停留,不会因为一时的荡漾而顷刻抵达。佩凡妮的心沉入了悲痛的谷底,但达斯洛的生活不会因为她的失落而改变,就像她不能改变凯顿远离的陌生一样。尽管她抛下了廉耻,尽管她执着的追求,尽管她颠覆了自己,尽管她因爱生疾,但凯顿依然按部就班的跟谁着达斯洛的脚步,顽皮的生活着,没有悔恨,没有惋惜,没有怜悯,没有去看望她。

    佩凡妮的心比她的身体还要虚弱,而且这两种虚弱就像凯顿的毒药一样顽固难缠。 梅赛杰斯屡试不爽的草药学也是有力“无心”,因为佩凡妮“无心”也无力摆脱这种虚弱,然后身体就勤恳的执行了这种虚弱。最终佩凡妮枯萎的心成为了虚弱的土壤,她多么渴望深埋在这土壤中的另一颗种子,能得到凯顿柔情的浇灌啊!

    但凯顿的绝情是那么的彻底,小脸上的笑意莹然,肆意周旋于邻里间的身影,悠哉自得的哼唱,调笑打趣的“谈吐”无不诠释着那颗冷酷到极致的心。这种酷寒不但冰封了佩凡妮的痴心,还为赛尼斯、老狼的苦心也蒙上了一抹青霜,虽然他们会猜到凯顿可能依然固执闪躲,但却无法理解,甚至无法原谅凯顿对佩凡妮病倒的漠然。墨雷的心中都对其产生了隐隐的反感,墨雷无法找到什么理由抹灭这种潜意识的判断,这层反感的隔膜令墨雷也很是苦恼。这次凯顿过激的行为不同以往,他的漠然刺伤了妹妹般的佩凡妮,也刺痛了手足般的墨雷、赛尼斯、老狼这几个知情者。

    达斯洛村这个大家庭不是虚伪的形式,因为他们无欲无求,本能的贪婪和自私被朴实的传承封印在思想的最深处,关怀博爱的心浇灌着这个家族的传承,这也是为什么达斯洛村会接受梅赛杰斯的原因,因为梅赛杰斯的博爱与真诚,人们有目共睹。但凯顿的无情亵渎了这种传承,以前的他就像顽劣成性的少年,如何的叛逆无道,人们都会原谅他的放纵,至少他还没有令人们疼爱的心染上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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