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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谁拿我的经书

    当下四人坐定,一边喝酒,一边商议刺杀毛文农的计划,但说来说去,没有一个可行的,因为既要将毛文农干掉,自己还要毫发无损、全身而退,确实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考虑周全。

    最后大家建议,先不忙动手,将毛文农的活动规律把握准了,等他落单的时候,再找准机会下手。当下就说定了,由朱登科与宋子文返回城里查看情况,因毛文农等人认识戚冲,戚冲便留在杨云飞家里住着,等时机成熟,便进城动手。

    大家说了一阵,又喝了几口酒,都有些酒意,因为戚冲的父母遇害,大家的心情极坏,渐渐地都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朱登科忽然说道:“不行,我与宋三哥暂时也不能回城去。”他见戚冲等人都叫的宋三哥,便也跟着这样喊,尽管他比宋子文大了不少。

    杨云飞眉毛上扬,眉头一皱,问道:“怎么了?毛文农带人追杀你们时,并未见到你们,他根本不知道你们也参与了这件事,你怕什么?”

    朱登科咳咳几声,看了宋子文一眼,说道:“我不是害怕,而是戚冲兄弟抱了毛文农的孩子,与我们出城时,朴逊与肖二狗见到了我们是一路的。后来他的顶头上司毛文农,带了大批人马追杀我们,他们岂有不报告之理,我们这一回去,还不被他们认了出来?”

    杨云飞一愣,觉得朱登科言之有理,搔了搔头,便不知怎么办了。

    戚冲嘿嘿冷笑道:“你们尽管回去,我断定二位绝对安全,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宋子文见戚冲态度不善,不知何故,忍不住问道:“你是不相信我们?认为我们与他们有关系?”

    戚冲淡淡地说道:“宋三哥,你说哪里话,我怎么敢不信任你们。”

    朱登科见状,知道他的父母被害,心中藏了不少疑问,便问道:“戚冲兄弟,你是不是在怀疑我们怎会来龙陵?又与把守城门的伪军熟悉?”

    戚冲父母刚刚被害,心绪杂乱,开始一直认为他们的被杀,都是自己过于自信,计划不周全造成的,此时喝了不少酒,心里火燎火燎的,脑袋却有些清醒了。现在想起,这事不是这么简单,中间一定有阴谋。但具体是什么?一时半会想不明白。此时听朱登科有此一问,便接着话,说道:“那你说说,你们到这里做什么?”

    朱登科见戚冲语气很硬,心里微感不快,但也不计较,说道:“你知道我是做当铺生意的,有时难免出来与同行打交道。这回是龙陵的曲老板,新近收了一件字画,他拿不定主意,请我过来给他把把眼,以免被别人算计。而宋三哥,知道我要去龙陵,便想同行,他与我本来交厚,便欣然同意,这才与你偶遇。”

    宋子文点头道:“我尽管经营的是茶叶,但对古玩等很有兴趣。登先生有时四下走动,收购这些古物,很多时候我都让他将我带上。龙陵这里距腾冲不远,而且这里的古玩市场甚为火爆,其中自有不少的珍品、精品,所以每年少说也要来它个七、八次。我们来往进出多了,连把守城门的也与我们非常熟识。”

    朱登科接着说道:“其实也说不上熟不熟识,为了进出方便,减少了盘查这一关,时常送些东西,或者请他们喝喝酒而已。”

    戚冲本来没什么酒量,这窖藏的酒浆特别醇厚,没喝多少便已熏熏然。但现在或许是突遭大难之故,心情沉重,酒量大增,竟然慢慢喝清醒了。听他们说到这里,便端起碗来,自己喝了一大口,说道:“你们多疑了,我没这么想。我说二位能够安然地返回城里,是因为我知道一个道理。”

    杨云飞酒量甚豪,接连喝了几大碗,仍然面不改色,问道:“什么道理?”

    戚冲看了朱宋二人一眼,放下碗说道:“这个道理便是瞒上不瞒下。”

    朱宋二人一起点头,说道:“戚冲兄弟说的没错。”

    杨云飞张大了眼睛,愕然道:“什么?”

    戚冲嘿嘿一笑,对杨云飞说道:“这是作官、当差的通理、法则。你想想看,朴逊与肖二狗眼睁睁地瞧着我们,把毛文农的儿子抱出城去,而没将我们拦下,这么大的责任,他们能承受得起吗?所以啊,他们是绝对不会将这事告诉毛文农。假如毛文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撤了他们的职是小事,弄不好性命都保不住。”

    杨云飞在脑上一拍,大笑道:“对对对,小戚说的很有道理。来来,再喝一个!”说完将碗在戚冲的碗上一碰,咕嘟咕嘟几下,便将碗里的半碗酒,几口就吞进肚去。

    宋子文说道:“我们进城的时候,顶多再一人送他们几个大洋,保正他们半个字也不会说。”

    杨云飞的酒量最高,朱宋二人也不差,戚冲更是超量发挥,一坛酒堪堪去了大半。又是一碗酒下了肚之后,戚冲终于感到头脑发胀、眼神迷离,两眼望了出去,眼前尽是人影,五官面目完全看不清,早已分不清谁是谁了。又过一阵,身子变得如同面团一般,再也坐不稳了,脚下一软,‘冬’的一声,连人带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下。

    戚冲只听得他们几人先是一声惊呼,跟着一阵大笑后,接着便人事不知,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戚冲感到头痛欲裂、胸中一阵烦恶,肚里直如翻江倒海一般,差点就吐了出来,赶忙双手一撑,坐起身来。

    戚冲想睁开眼来看看,眼皮似有千斤般沉重,怎么也张不开,身子便往后一靠,触到了床栏,知道自己是在床上,当即不再动弹,安静地歇息了。

    又过了一阵,戚冲仍然感到浑身酸软无力,但脑子慢慢清醒了,一努力,眼睛也能张开了。他放眼看去,是在杨云飞的卧室里,但一个人也没看见,当即喊了几声:“云飞!云飞!”却没人作答。心里暗想:这些人都哪里去了,莫非都是烂醉如泥,还没有清醒过来?转头看向窗外,早已天光大亮了,天气晴朗,阳光自窗格洒了进来。

    戚冲下了床,扶着墙壁,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寻找了一阵,整个屋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朱宋二人不见了,连主人杨云飞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心里微感不安。

    戚冲没见到人,便找了把椅子,坐了下去。过一会儿,胸中还是有些发闷,便用手在胸口轻轻捶打了几下,难受之感减轻了一点。忽然脑中一个激灵,想起一件事来,手伸进怀里一摸,空空如野,那本贴身而藏的‘阿含经’不见了。

    戚冲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酒也醒了大半,赶紧冲进卧室,在床上找了起来,但他几乎将床也拆了,仍没发现一页文字,更别说一册书籍了。戚冲脑子一阵晕眩,不是酒精的作用,而是被丢了经书给吓的。

    戚冲使劲拍拍头,努力回想昨夜发生的事,但只记得倒地之前的事,后来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冷静了一阵,开始分析谁会盗去经书呢?杨云飞应该不会,与自己相交多年,凭自己的对他了解,他要做什么事,从来都是光明正大,不会背后使跘子。但他的人呢?此时消失不见,说明什么呢?但嫌疑最大的,还是朱宋二人,自己前脚刚到龙陵,他们后脚就到了,他们说是来帮什么曲老板看字画,这怎么能让人信服?还有父母的被害,也是他们的一面之词,中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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