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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巫觋乱序 神巫丹朱

    虞舜等人在羲兮的带领下,渐渐深入招摇之山,招摇山之中方向不辨,一眼望去全是灰蒙蒙地气体,根本都看不到一丝阳光,其后便出现一块块死地沼泽,虞舜与羲兮还是在死地沼泽外围,并未深入死地沼泽之中,所以并未体味到招摇之山的恐怖,沼泽之地还能落脚。

    半日后,羲兮在一块巨大脚印停住,硬是要停下半日再走,虞舜只得将锁在旁边的半截枯树之上,接着从衣袍之中掏出一些肉干,与一个火种点些枯枝烤起肉干来。

    “你知道为什么要招摇之山之中这块巨大的脚印停下么?”羲兮兴奋望着招摇之山之中巨大脚印,捧着头脑,露出天真的笑意,转过头颅对虞舜说道。

    “不清楚,不如说来听听。”虞舜好奇羲兮怎么望着一块巨大脚步,露出这么快的神色。

    “唉,你这都不知道,我为你不值啊。”羲兮突然露出为虞舜惋惜的笑容,接着翘起嘴巴说道:“传说某一天,华胥从仇池畔长青山穴居地出来,沿途看见鱼儿在水里跳跃、花草在路边点头、鸟儿在枝头歌唱,一切都好像是在欢迎她的到来。怀着愉悦的心情,华胥走到河边,看见在招摇之山的沙滩上有一只六尺长的巨大脚印。”

    “华胥觉得惊奇,就脱下兽皮靴,赤脚踩在那巨人脚印之上。忽然间,一股暖流直入华胥心扉,仿佛云雾之中,一道彩虹围绕着她——这一刻,华胥怀孕了。”

    “华胥怀胎12年之久,始终不见婴儿临盆。这年的十月初四那天,华胥到仇夷山南麓打猎,在快速跳动中振荡了胎气,当场生下一个男婴,这就是伏羲。”

    “这就是所谓“华胥感应天神而孕”,19年后,伏羲第一次回阆中。此时,华胥又已带领部族和11个月的女儿女娲回到阆水之滨安居乐业了。伏羲看到母亲、妹妹和乡亲们在湖边用树杈、石块击打游鱼,命中率很低,便决心改变这种落后的状况。他从蜘蛛结网捕捉飞蛾受到启示,教人们用林中的藤蔓编织成渔网捕鱼。吃不完的鱼,他又教人们用树皮编成篓养起来。这种渔具,就是现在嘉陵江流域的渔民仍在使用的“巴篓”;他便从野蚕吃叶吐丝受到启示,教人们养蚕、缫丝织布,人类从此便开始穿上了冬暖夏凉的布制衣服。”

    “事隔几年后,伏羲第二次回到华胥身边。他看到这里的百姓狩猎方式和使用的武器十分落后,往往劳而无功,便教人们用石头、木棒、竹片磨制成两端锋利的武器打猎。遇到大兽、凶兽,就组织大家执锐器群起而攻之。结果,按他教的办法和发明的武器打猎,人们的收获比原先增加了许多倍。吃不完了,他又教人们将那些受轻伤的野兽或小兽豢养起来,从而揭开了人类饲养猪、马、羊、兔等家畜的序幕。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从此,华夏子孙们的生活开始沐浴着音乐的曙光。伏羲大神为大荒子民做出了重大的贡献,大荒子民将这块巨大的脚印,称为履迹石,传说踏上这履迹石便能获得永远的幸福。”

    “履迹石?传说中履迹石在大荒中招摇之山中不停地随着招摇之山之中的沼泽移动,在招摇之山之中飘忽不定,向来为大荒人们所罕见,你确定这就是履迹石么?”虞舜抬起来头来,仔细看着那个巨大的脚印,只见巨大脚印处周围化作一块光滑的液态,周围边缘的全部是一些黑臭的不停卷动的沼泽,而那个巨大脚步所处的地方却是光亮如镜,显出如石质的光泽,这个脚印至少也丈二大小,如巨人走过一样,印在沼泽之上,凹进去一个大脚印。

    “是啊,这便是履迹石,难道你不相信么?不如你踩上去,便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以前只有太巫氏能够通过神巫术预测到履迹石在招摇之山中具体的位置,而今却被我们撞上这招摇之山之中履迹石,这次履迹石出现的奇怪,竟然在招摇之山中出现,恐怕会引来神巫族前来。”羲兮站起身来,指着沼泽中的巨大脚步,用眼神示意,意思很明确,不信你可以踏上去试试。

    “呵呵,试试就不必了,我不相信一块脚印能给人带来什么,以前有所耳闻这履迹石在招摇之山不停移动的辛秘,原本虞部落也有些部落的人婚礼之时,在地上堆一盆沙泥,由新娘踏上去,在沙泥之中印上第一个脚步,其中新郎再自己的脚印在新娘子的脚印上,称为履迹,从此以后,履迹印,心相连。”虞舜将以前在虞部落时,所看到的娓娓道来。

    “履迹印,心相连,好美的爱情,你看我漂亮么?或者说在你眼睛我美么?”羲兮眼神中闪过凄美之色,黑色面纱之下的樱桃小嘴轻轻地微抿,突然向虞舜问起自己之姿。

    “呃。”虞舜未反应过来,未料到羲兮怎会如此问起,在虞舜眼中羲兮是他看不透的人,虽然自己不知她心中的想法,但是她好像跟着自己若即若离,有一种奇怪感觉一直留在虞舜的心中,从那夜羲兮突然向他说要看看他的眼睛,后来温香软玉扑入怀抱,那种感觉就留下了,对他来说,羲兮就想一个谜。

    “恩?”羲兮还欲再说,突然远处传来一股神圣而哀伤地气息,羲兮虞舜连忙转过头来,看着远处的天空,只见三匹丈二的骷髅猛犸被巨大的铁链锁着,后面拖着巨大金壁辉换的辕车,四根原木支撑着掾顶雕刻着骷髅头的车棚,车顶倒吊着珠帘,珠帘在空中一摆摆地,白骨森森地骷髅猛犸拉着辕车在空中不停地奔跑,步步踏虚向虞舜羲兮这边而来。

    “神巫,不知识太巫氏的哪位位来了。”羲兮望着在天空中划出黑影的骷髅猛犸辕车,喃喃自语道,眼睛露出诡异的神采,摩拳擦掌露出兴奋之色。

    “那是神巫的车么?”虞舜从未见过这么庞大的场面,三匹迎面而来丈二的骷髅猛犸并排而行,在空中带起巨大的阴影,接着后面竟然跟着一只巨大的飞鸟,飞鸟背上竟放着一座楼阁,一个男子正在楼阁之中酌饮,四周站着全身披甲的战士,虞舜暗道,那男子是谁?显然不是神巫,竟然有这么大的排场。

    “对,就是神巫,那飞鸟楼阁中的男子想必便是尧帝之子丹朱,丹朱可是大荒之中颇为俊朗的后起之秀,虽为贵族,但是实力可谓恐怖,曾经在渭水附近有白龙祸害附近百姓,丹朱徒手击杀白龙,被称为大荒青年第一人。”羲兮恭敬悄悄靠近履迹石,同时向虞舜介绍道。

    “轰”沼泽一阵震荡,阁楼与辕车停在沼泽之上,沼泽一阵震动,三匹骷髅猛犸与巨鸟停在沼泽之上,猛犸仰天怒吼,竟在站在沼泽之上而不陷,稳稳地停住。

    猛犸仰天怒吼,巨鸟猛然一扑动,顿时沼泽翻动激荡,平地生风,风旋卷起灰黑的沼泽击打在残枝枯叶之上,木屑横飞,飞荡的气流险些让虞舜站立不稳。

    “啊!”羲兮尖叫一声,倒飞出去,正是朝着履迹石的方向,虞舜见到羲兮被风流击打的一下站立不稳,竟倒飞出来,连忙飞身而起,一把揽住羲兮的纤腰,便想将羲兮重新带着那棵残木所在的实地之上,怎料虞舜突然感觉到腰部一紧,羲兮双手紧紧地扣住自己的身体,带着自己直直向履迹石坠下去,虞舜回头一望,竟发现羲兮露出诡异的笑容,心里顿时一毛,却想不透羲兮想要干什么,为何抓住自己不放,硬要直直地坠落在履迹石之上。

    虞舜望着放大的履迹石,左足轻轻的在履迹石一点,那透明如纸质的履迹石上便露出一个脚印,在履迹石上摇曳着,羲兮待虞舜在履迹石上印上一个脚印之后,自己秀足也在虞舜的脚步之上一点,顿时大鞋套小鞋,大小脚步相套清清楚楚地印在履迹石之上。

    就在羲兮踏上履迹石之时,虞舜羲兮两人心中突然一颤,竟不约而同地相望对方的目光,带有些许的情意,心里有了些许对方的联系,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两人却未发现就当羲兮踏上虞舜的足迹之时,履迹石一阵震荡,两道微弱黄光自足底进入两人的身体。

    “大胆,何方蛮子竟敢在此亵渎神迹,竟敢在神巫的面前乱神巫之序,乱男女先后之序,挑衅太巫氏的神威。”虞舜刚带羲兮从履迹石上跳回到残木所生长的实地之上,突然从巨鸟背上阁楼之中,冲出一位红发少年,眼神闪出炯炯凶光,线条柔和的脸庞焕发出妖异的红色,人如朱丹,薄薄地嘴唇勾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正是丹朱,正指着虞舜羲兮大喝道。

    虞舜正欲要回话,那白骨猛犸拉着的辕车轻起,珠帘不停地相碰,竟敲出渺渺地梵音,一双赤裸的秀足轻轻踏出辕车,一袭白纱掩着小腿曲线,秀足轻踏,不疾不徐走出辕车,行出来的是个衣着白纱的女子,双手轻轻地挽于腹部,皓腕异常的白皙,白色面纱轻轻地附在白皙的脸庞之上,虞舜抬头一望,竟看不清那衣着白纱女子的面容,那女子浑身露出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却带着对万物的哀伤悲悯之色。

    “尔又是何人,竟敢如此语气对我们。”羲兮从衣袍之中拿出白色骨笛,在手中轻轻地转动,轻轻地脱离虞舜的怀抱,款款而行,脸上露出妖娆地笑意,对着那丹朱说道。

    “神巫,巫咸,青鹰国主,丹朱。”那衣着白纱的女子皓齿轻起,缓缓地吐出几个字符,虞舜羲兮都不约而同地望向她,那轻轻地吐出气息却如重锤般击在虞舜胸膛,顿时虞舜体内水之真气火之真元一阵震荡,许久方息,虞舜顿时冷汗淋漓,暗呼这神巫果然厉害,竟有天生的魅惑之力,还未吐出言语,几人便都望向她,似乎就要等着她发言一般,似乎她在人群中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每吐出一个看似轻缓地言语,之后都像是重锤般击在自己的胸膛,一股轻柔地气息压着虞舜踹不过气来。

    自那神巫巫咸发出轻柔地气息开始,一股股轻柔地不断向虞舜羲兮两人不停地辗来,如大海的巨浪不停地击打着虞舜的身体,虞舜不得不运转体内的木之真气来抵消那神巫巫咸不停袭来的无形压力,虽然有些吃力,但是抵制神巫的压力还是有能力的。

    “知道,你们犯了什么罪么?”良久,神巫巫咸皓齿再起,带本来看不清地面容,突然露出双眼,双眼神光四射而出,紧紧地盯着虞舜羲兮两人问道。

    “知道,自大荒以来,履迹石便是只有太巫神族才能履踏,还有自古以来,男女成婚之时,都是由女子先踏履迹,再由男子后踏印心,这其中的先后便代表对太巫神族无上地尊敬,凡是渎神者,都将受到大荒子民的追杀。”在虞舜正在纠缠什么罪,莫名其妙之时,羲兮依然不改笑容,妩媚气息欲盛,对着那神巫巫咸说道,又仿佛在对虞舜说道。

    这时,丹朱缓缓地走向前来,渡着悠闲地步子,妖异的红光拂满整个脸庞,神情倨傲不已,穿着朱红色的衣袍,一袭火红色的头发在衣袍间荡漾,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轻轻地扇着,就算是轻轻地扇着,扇子间浮着少许淡黄色的尘土围绕着扇子周围飘荡。

    丹朱悄悄地在神巫巫咸旁边站定,唇角间勾起讥讽地笑意,转而对着巫咸说道:“神巫仙子,不必与他们白费口舌,这些亵渎神灵的蛮子,交予我来解决他们便是。”

    羲兮一见丹朱便立刻盯着他手中的扇子,心里暗呼:“重如泰山,轻如鸿毛,飘忽间,尘土相随,土元素丰裕,想必这就是乾坤扇,土族尧帝曾经行走大荒的武器,袖中乾坤,乾坤扇,看来这尧帝是对这丹朱极其看重,难道以后欲传他帝位么?自黄帝成为神帝以来,这大荒事务一直由土族处理,这些年这土族已经隐隐有凌驾四方天帝之上,渐渐引起各族的不满,针对土族的战斗也偶尔发生,都会被神帝唐尧镇压下来,而今又将乾坤扇传与丹朱,怕是有意扶持丹朱成为神帝,这些年派丹朱去处理各族事务也是时常有的。”

    羲兮望着丹朱正向神巫请缨,哈哈大笑,惹得虞舜着急不已,虞舜没有想到,还没有告诉丹朱九婴之事,并相邀丹朱一起诛灭九婴的想法还未说出来,这还刚相见丹朱神巫两人便视自己渎神者,欲诛之而后快。这让虞舜如何是好,心中突然想到这也许四蛇族羲兮的诡计,因为自己知道了她太多秘密,在神巫的眼前成为渎神者,这本是死罪一条,被太巫神族追杀,那自己说出的将会谎言,无人在会信我。

    “好大的口气,不要想凭借着你手中那乾坤扇便想打败我,那真是笑话,哈哈。”羲兮见神巫轻轻地点头之后,那丹朱便要使出乾坤扇,只见丹朱乾坤扇一出,周围的沼泽凭空石化,虞舜羲兮所站的地面便是一阵震动,地面突然下陷,石刺从地面爆刺而出。

    羲兮早有所觉,对着丹朱大笑而讽刺道之后,便抓住虞舜的手臂腾身而起,跳上另一颗枯林之上,面纱一摆,白色骨笛一横,左手扣笛,诡异地笛身便在这招摇之山之上飘起,丹朱听见这诡异的笛声,神情一凝,倨傲的神色渐去,神情转为凝重,体内土之元素猛然游转,只见从地面涌起一股昏黄的尘土流,将丹朱从头到脚完全包裹住,接着一副淡黄色的铠甲附在其的身上,大地之铠便装备在丹朱的身上,左手一握,昏黄的尘土流形成一个石盾被丹朱握在手中,右手折扇在其手中不停地转动,速度极快。

    “不错,倒是达到了土族第三层劫力,大地之铠,盾之石敢当,掌握地的确微妙,但是土族之人一向善守,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杀死我们。”羲兮见丹朱瞬间便使出土族第二劫力,柳叶眉一挑,见其元素掌握十分得土族要领,至少也快要达到了百兽劫的修为,轻声说道。

    羲兮在对那丹朱说话之前,白色骨笛已经完成鬼觋术之驱兽术,只见茫茫沼泽之中涌出了无数黑点,在沼泽之中冒出尖尖地牙齿,咕噜咕噜地仰天怒吼着,接着又钻进沼泽之中,沼泽一阵阵蠕动,从那些怪物从四面八方向羲兮丹朱几人包裹而来。

    “大地动之石化。”丹朱回头望着无数黑点向自己围拢过来,便是知道是沼泽之王鳄鱼兽,而且数量极其众多,大吼一声,双腿一跺地,昏黄的土之元素从其体内宣泄而出,从四面八方向那些黑点袭去,只见受到昏黄的土之元素触碰的柔软沼泽快速化为坚硬地石头,沼泽之中的黑点也跟着化作坚硬地石头,接着,那石化的石头猛然爆裂将少部分的鳄鱼兽撕成粉碎碎,而羲兮见状,便立刻又吹起白色骨笛,诡异地笛声又在招摇之山之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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