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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一舞

    “一舞,别跟他们多说废话,不要忘了方才王队长传来的消息。”拔枪指住柏招之后,伍余元快速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的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发现崔应宗的身影,这跟他接到的消息有些出入。驻守的武警王队长在消息中说的很明确:两名来历不明的修行者闯堤,崔道长正在迎战。

    “不行,必须先弄清他们的身份。”巫一舞似乎有些顾忌,视线一直锁在柏招身上,似乎想看出点来历来。

    听到巫一舞的话柏招心中一动,都已经严阵以待了,巫一舞为什么还要执着于他们的身份?

    伍余元心中尽管焦急,但对巫一舞的要求还是选择了配合,他冲另外一名特别行动组的成员使了一个眼神,青年腾手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砖头模样的仪器按了几下。

    几声嘀嗒传了出去,过了十秒左右伍余元沉声说道:“一舞,不能再等了,崔道长和江童都没联系上。”

    “最后一次,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巫一舞却十分坚持,再次向柏招问道,语气中隐隐藏着一丝急切。

    看到特别行动组的成员在联系,柏招顿时想起了巫契,当即分神感受。巫契中巫骨的气息正在迅速的逼近,柏招心中悄悄的舒了一口气,念及巫一舞奇妙的态度,他干脆散去了暗扣在手中的基础指法,双手自然的垂到两旁做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不是。”柏招说出这句话也不指望巫一舞等人会相信,他旨在试探对方的反应。

    伍余元和青年同时冷哼了一声,显然都不相信柏招的话,巫一舞却是一副踌躇的神色,忽然她撤回了起舞姿指着巫骨问道:“那这瞒天过海又怎么说?他人是不是在里面?”

    竟然信了?!不说伍余元二人,柏招都觉得莫名其妙。巫一舞虽然还在责问,但撤去的起舞姿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一舞!”伍余元失声叫道。共事以来,虽然巫一舞众多匪夷所思的做法都是对的,但在两名成员下落不明的情况下伍余元实在无法赞同。

    “伍头,我自有打算。”巫一舞轻声说道,视线则逼问般的盯着柏招。

    巫契中巫骨的气息似乎被困住了,他能感受到巫骨已然近在咫尺,但却在一个点上不停的转悠。感受到巫一舞的逼人的视线,柏招沉吟了片刻伸手一招,边上的巫骨顿时变成了一根肋骨唰的一下出现在他手中。一直拿枪指着巫骨的青年反应极为灵敏,几乎在同一时间将枪指向了柏招。

    “我们并没有恶意,希望你也能够如实相告。你也是巫修,我以本心起誓。”见柏招收回肋骨迟迟没有回答,巫一舞竟然抛出了本心起誓的橄榄枝。

    “难道是我多虑了?”见面以来巫一舞奇妙的态度让柏招不得不谨慎考虑自己的一言一行,但他没有想到巫一舞会用本心起誓!容不得柏招多想,结契的感觉已经涌了上来,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跟巫一舞结下巫契,要么拒绝。

    本心起誓是所有巫契中最为严厉的契约,起誓者的所作所为那怕只与誓言有一丝相悖便会受到远古巫修意志的惩罚,轻则修为尽散,重则巫灵永世被禁饱受各种折磨。

    柏招虽然厌恶崔应宗,伪装了江童的身份,但对特别行动组并无恶意。听到巫一舞的起誓,柏招有些心动了,或许他可以结下这个巫契。如果能和特别行动组打好关系,那么堰江之行会方便不少。

    正想结契,巫骨终于从被困的点上冲了出来,柏招只觉得一股引力陡然将他吸住往空中扯去,结契的话也被打散在了喉间。

    伍余元和青年毫不犹豫的开枪了,在金刚堤上他们的视线已经被限制在了三米以内,这一枪全凭感觉,子弹飞出后爆出了两团烈焰直直扑向半空的两人。

    巫骨见状伸手一点,两团熊熊燃烧的大火便消失了,伍余元两人超乎常人的反应让他多看了一眼,接着巫骨突然用一种奇特的音调吟道:“彼苍天者,吾亦无所畏惧。”

    “你是何人?如何知晓我巫家的密训?”正要起舞拦人的巫一舞神色激动的喊道,脚下一错便往空中追去,然而等她来到半空时巫骨和柏招早已不见了踪影。

    “伍头,要报到上面去吗?”青年望了望三米外的一团漆黑问道。

    “一切等一舞回来再说吧。”伍余元沉吟了片刻说道,接着他叹了一口气,夜晚的金刚堤对普通人来说限制实在太大了,到了晚上金刚堤上只要超出视线范围便会触动阵法。他有心想进堤探探崔道长和江童是不是还在堤上,却不敢走出视线范围内。

    半空中巫一舞脸上露出了一个奇异的微笑,她悄悄的落回了金刚堤,双手轻轻的来回拨动,四周的天地元气一圈圈的荡了开去,很快她就发现了倒在灌木丛的崔应宗以及晕在堤中一处凉亭的江童。

    在金刚堤中巫一舞的视线被限制在九米以内,确定位置后,她朝崔应宗的方位走出了九米,再踏一步时脚下却突然一空,面临着万丈悬崖。巫一舞早有准备,陡然转起了旋舞,下一刻她已经站在了崔应宗跟前。

    “崔道长,你怎么了?”巫一舞焦急的问道,声音却凝在了周身。

    崔应宗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狼狈继而多了些请求,他现在浑身僵直,以为命不久矣,就指望着巫一舞能够救他一命了。

    巫一舞伸手按了按崔应宗,崔应宗没有任何反应,巫一舞顿时便笑了,“果然是银冠蛇。”她从怀中掏出了两截断笔擦拭了一番轻声说道:“孔儒来过吧,跟只苍蝇似的一有机会就往上叮。”

    崔应宗闻言心中一惊,他就知道巫修不可信!

    然而现在他全身真元都无法调动,甚至连眼珠都无法转动一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巫一舞猛地将断笔□了他的眼睛!

    深红浸透了视野,一闪而过,像极了他曾经斩杀妖怪的情形。紧接着眼前一黑,一股极其冰凉的冷意瞬间从眼睛冲进了脑髓,然后巨大的痛楚从他的意识当中蔓延开来,僵直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便再也不动了。

    巫一舞掩去了所有踪迹,闪身来到了伍余元及青年身旁。

    “怎么样了?有没有问他们崔道长和江童的下落?”见巫一舞出现伍余元连忙问道。

    巫一舞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了一丝懊恼:“没追上。不过他们知道我巫家的密训,应该与我巫家有些联系。还记得日前我卜的巫筮吗?”

    “自然记得。”金刚堤和林则有一案迟迟没有进展,几天前江童央着巫一舞用巫筮卜了一次,想到当时巫一舞解说的呈相,伍余元脸上一喜问道:“难道他们就是呈相上所说的贵人?”刚与巫一舞共事时他对卜算也不感冒,但试过几次之后伍余元不得不承认巫筮的神奇。

    “最近我一直都在留意,方才那两个巫修是最有可能的,而且刚刚你们开枪后他们并没有反击,应该对我们恶意。”巫一舞点了点头说道。

    伍余元顿时明白了巫一舞方才莫名其妙的坚持,几年的共事让他对巫一舞付出了百分百的信任。他转过头对青年说道:“于时,把消息传出去,让各部门留意近日出现在堰江城的陌生人。”

    “行。”乐于时应了一声,低头在砖头模样的仪器上摆弄起来。

    “一舞,世俗的手段怕是找不到他们,到时候还要你多费心了。”

    “放心吧,伍头。他们与我巫家有些联系,我现在可是有理由说动家里那些老古板的。”巫一舞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如果巫家前辈能够出手那事情就好办多了。”伍余元兴奋的说道,成为特别行动组成员以后他接触到了隐藏在中华大地上的不少神秘势力:修行者、妖、异能者…只可惜这些奇人异士一般都不屑为政府所用,不受世俗权力威慑,不少甚至还跟政府对着干。

    巫一舞所在的巫家对世俗则是一片漠然,巫一舞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才跟政府有了接触并渐渐为政府办事的。比起来路不明的柏招和巫骨来说伍余元更期待巫一舞背后的巫家,毕竟崔道长和江童现在还下落不明!

    一想到崔道长和江童,伍余元心中的兴奋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忙问道:“一舞,你能不能找到崔道长和江童?不看到他们我这心始终宽不下来。”

    巫一舞闻言立即跳起了舞步,片刻之后她喊道:“他们还在堤中,我就说方才那两个巫修没有恶意,十有□就是呈相上说的贵人!跟我来!”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崔应宗藏身的灌木丛,夜晚金刚堤视线范围内的景色有些模糊,伍余元和乐于时一时也没看清崔应宗的状况,不过空气中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两人都是从战地里摸爬出来了,齐齐一惊。

    伍余元率先扑了过去,喊道:“一舞,风砂甘霖术!”

    巫一舞闻言抬手一挥,五指飞快的抖动着,巫元调动着水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凝结,顷刻间便在崔应宗上方下起了一阵甘露。

    风砂甘霖术是一种常用的疗伤异术。

    伍余元这时也已将窝在灌木丛中的崔应宗半抱了起来,一眼便看到了崔应宗眼睛里插着的两截断笔!灵雨甘露静静落在崔应宗僵直的脸上,晕开了尚未完全凝固的鲜血,显得格外的凄厉。

    心脏陡然停止了跳动,“一舞,去江童那,快去!快去!”伍余元狂吼道。巫一舞闻言顿了一会独自闪进了黑暗中,片刻之后她带着江童出现了,时刻留意的乐于时在巫一舞出现的一瞬间便迎了上去。

    “放心,江童只是睡了过去。”巫一舞连忙说道,她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伍余元迟疑了片刻问道:“崔道长怎么了?”

    乐于时接过巫一舞手中的江童,静静的站在一边。

    伍余元这时正颤抖的将手放在崔应宗的鼻子底下,尚余温热的触感让他生出了一丝希望,然而代表生命的空气流动却迟迟没有出现。

    一段死一般的沉寂过后,伍余元轻轻放下了崔应宗,猛地站了起来,厉声说道:“于时,申请特殊通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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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金刚堤后,一人一骨在堰江城绕了几圈确定被没跟上之后才折回了花园酒店。此时已经是深夜12点了,柏招却毫无睡意,拉住巫骨劈头盖脸的将自己与崔应宗交手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孔儒和巫一舞的态度太奇怪了,我想来想去都搞不懂。”柏招烦躁的搓了搓自己的脑袋,只觉得孔儒和巫一舞比攻破癌细胞的课题还有来得无解。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临走时的一幕,问道:“你那句‘彼苍天者,吾亦无所畏惧。’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曾经送给一位弟子的祝语。”

    柏招闻言一愣,喃喃说道:“我还以为你是巴蜀巫家的祖先。”

    “我那时可没有什么巴蜀巫家的说法,当时巴蜀地区确实有不少姓巫的人氏,其中也确实有一些人是远古巫修的血脉。只是巴蜀一带在以前一直都是兵家之地,战乱频繁,巫修的传承早已断失。这些远古巫修的血脉所会的就只有零星几种异术,巫元九转都难以实现。盛唐时期,我曾在巴蜀这一带游历,遇上了我的大弟子巫岩,传下了《巫修初典》和《混元调息法》。”说道这里巫骨叹了一口气。

    柏招听了也叹了一口气,这时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奇道:“我跟孔儒扯皮的时候你又不在,你怎么知道巴蜀巫家的?还留了一句祝语给巫一舞。”说到后面柏招口气中不知不觉中就带上了一丝不满。

    “我当然不知道什么巴蜀巫家,我只是在金刚堤上发现了一个特殊的阵法,这个阵法是当年我特地为我那大弟子巫岩设计的。提及那句祝语只是想试探一下。”巫骨连忙解释道,见柏招手中微微扬起的肋骨又放了回去,不由悄悄的舒了一口气。心中纳闷自己当时怎么就头脑一热把肋骨给柏招了。

    “你的意思是巴蜀巫家是林叔一案背后的巫修?”

    “我不敢肯定,金刚堤上的阵法太多了,几乎涉及了所有我所了解的巫修流派,而且时间跨度极大,从战国时期一直到现在。我给巫岩设计的那套阵法是专门用来通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当时李太白的诗传入了巴蜀,我也是应兴而作。这种阵法被雕在江童随身带着的一个砖头模样的东西上。”

    巫骨轻描淡写的说道,柏招只觉得李太白三个字在脑海中越撑越大,他猛地抓住了巫骨的骨掌,难以置信的喊道:“李太白?传说中的那个李太白?”

    巫骨点了点头。

    “那唐太宗呢?秦叔宝!程咬金!红佛女!武则天!狄仁杰!元芳!”柏招激动着一连喊了几个名字,他这时才意识巫骨可是活生生的会走动的古董!

    “不对!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是那个朝代的!”柏招可没忘记当日巫骨曾说过自己曾经还是个大宋子民。

    “我出生于魏晋,成为镇守大巫时是大宋。哦,你们现在说是北宋。我一生只接受过宋太祖赵匡胤的册封,所以是大宋子民。”

    巫骨的一句话简直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柏招都惊呆了,好一会他终于动了,双手顺着的骨掌摸了上去,想要确认一下真假。

    微弱的灯光下,柏招的手已然化身成猥琐美女的痴汉,顺着手骨摸到了肩骨,探进了锁骨,继而在肋骨上来回滑动,随即还想挑起颌骨端详一番。

    “别闹了!”巫骨猛地抓住了柏招的手,他看着眼前挂着一脸好奇的柏招,微微叹了口气:“‘活’了这么久你是第一个敢在我他身上这么放肆的人。”

    “我……对不起。”柏招讪讪的收回手,脸上一阵发烧,连忙转移了话题:“除了你设计的这个通讯阵法之外,那金刚堤上的其它阵法呢?”

    “据说都江堰本身就是上古大巫所布水元大阵留下的残骸,世传的李冰父子也是巫修,他们在残骸的基础上修筑了都江堰,不过他们在都江堰布下的阵法都是吉阵,布下之后便隐而不显以保蜀地平安。”

    “现在李冰父子布在金刚堤上的二龙入水大阵已经显露再外了,而林则有所负责的七块地皮上各有的一个组合型水元阵法和堤上其它地方的一些阵法都是我以前未曾发现过的。时间太短了,我无法一一细查。再者都江堰又紧挨着青城山,金刚堤上道修也留下了不少阵法,这些阵法以前都是设而不用的现在也都被开启了。如今金刚堤上阵中套阵,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我也不敢多呆。”巫骨说着口气变得凝重起来。

    “柏招,那些阵法的时间跨度极大,如果是有人从别的地方将那些阵法挪到一块的话我们或许能有一拼之力;但如果那些阵法一开始就是布置在金刚堤上,那么对方经营的势力恐怕……”巫骨说道这里迟疑了一会说道:“我们此行便是以卵击石!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你现在马上离开堰江,耐心等待找到机会后再徐徐图之。”

    山泽相抱的气轨,地陷的势头,血染的纹路,一波三折的轨迹以及晦涩不明的呈相……

    巫骨想起了日间柏招的投石问路,他可以送大弟子巫岩‘彼苍天者,吾亦无所畏惧’的祝语,可以对自己说出同样的祝语,但对柏招——

    一个新生的巫,还会害怕,还有因为其它一些……巫骨不忍,所以他提出了让柏招暂避锋芒的建议。

    “那你呢?”柏招轻声问道。

    巫骨静静的看着他,沉默以对。他是大巫,他无法丢下堰江这一方子民不管不顾,哪怕堰江城的人早已忘记了巫。

    “我不能放着林叔的事不管,再说你的血肉和失散的魂魄还得从堰江这里开始找去。我怕拖久就都来不及了,我们可是用本心起誓结过巫契的。”没有等到巫骨的回答柏招已经自顾自说了开来,巫骨说得严重他都听在心里,但他又何尝是个会临阵退缩的人。

    已经做了那么多了,现在半途而废岂不可惜。

    柏招抬头看向巫骨的骷髅眼,时间便在这对视中静静的流淌,柏招的眼中含着一抹坚决,流转间熠熠生辉。

    生死的抉择总是容易带动一些化学物质,空气中有种情绪在暗香浮动。

    “你要留下我不拦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巫骨忽然伸手揉了揉柏招的脑袋。

    男人头摸不得,若是平常柏招或许反手便一肋骨招架过去了,这次他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嗯,心中升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是高兴但又有点想哭。

    “从现在开始好好研究《巫修初典》,只要他们没有找上门,在你基础巩固之前不许离开花园酒店半步。”柏招留意已决,巫骨知道再说其它也无用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是让柏招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成长起来,能有自保之力。

    柏招闻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金刚堤的几场对战让柏招深深的了解了自己的不足,不管巫骨最担心的那个是不是就是事实,他的这些不足都将随时成为向自身索命的死神镰刀。

    已经到这个份上了,柏招索性将所有的疑问先放在一边,盘腿坐在床上一头扎进了《巫修初典》。

    巫骨也盘腿坐了下来,心中将所有线索细细的理了几遍,心中有了些计较。

    第二天一大早,巫骨便去前台将标准间包月了,当值的服务员虽然好奇,但谁会跟钱过不去。

    接下去的几天,一人一骨都没有离开花园酒店,巫骨每天起来除了帮柏招叫饭、解疑之外便是看新闻、上网浏览信息和购物。

    当日金刚堤的争斗果然被压了下去,新闻、网上都找不到相关的消息,一派风平浪静。倒是青城山的孔监院突然爆出了贪污问题,被警察带走了。这件事颇为轰动,传得沸沸扬扬,引起了网络的一片热议。

    一些旱天打雷,晚归遇鬼等小道消息在小范围的流传着。

    而隔壁的蓉官城则发生了军警互殴的大事,网上流传着几张模糊的照片,柏招向巫骨问问题时看了一下竟然发现了沈忠泽和王宝玉的身影。

    他们果然还是追来了,也不知道石冰和冰线虫是不是在他们手中?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柏招在问题得到解答后便再次埋头苦学《巫修初典》。

    五天过后,巫骨收到的包裹已经堆满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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