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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成就阿罗汉果位!

    “对不起!很遗憾的是,我没那嗜好!……”“……不过,我来攻、你来受的话……我倒是……可以为你破例……勉为其难地……试试!……”了空和尚一边说、一边留心观察,如果稍微发现那男音有受虐的癖好,他会立刻闭嘴。那男音也不以为忤,故作狠戾,与了空和尚大眼儿瞪小眼儿地瞪着;移时,他自己先忍俊不禁,如一泓春水般笑开,旋即越笑越响、越笑越开心。了空和尚本欲与他一同开怀大笑,怎奈条件不允许——有心无力;只能转侧伏在地上,声低气喘地偷着乐!

    两人笑毕,那人见了空和尚依旧横卧不起,遂仔细在了空和尚周身上下打量……此时天光明媚,视物无碍,他在打量了空和尚的同时,了空和尚也在打量着他!

    此人身高一米八左右,四十出头儿的年纪,倒是都比了空和尚过些;相貌普通和善,但眼中时不时闪烁出淡漠及若有所思的光;整体看来,总是让人有“……容易魂飞天外……与周围的事物,存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隔膜……”的感觉!

    “谢昆冈!”“了空!”打量完,两人自我介绍到。“释了空?”“是!”“兄弟没事儿!?”“没事儿!再稍微躺一躺就好……”两人一问一答,平静而安详。“哦!是我疏忽了!……”谢昆冈大度地一笑,反手抖下背后的背包,打开,从里面拎出一瓶儿水,再拿出一个用玻璃纸包裹的,手掌大的、没拆封的面包,一同递给了空和尚。了空和尚既不难堪、也不推辞、更不道谢,举手接过,把面包放在胸前,就去拧水瓶的盖子;可手上实在困窘,连拧两下,瓶盖儿都在指间打滑,纹丝不动。“你先吃点儿……我帮你拧……”背好背包的谢昆冈说到,伸手来接瓶子。

    慢慢吃下三分之一的面包、喝下五分之一的水,了空和尚住口,等肠胃暂且适应。待他停嘴休息,四方悠闲野望的谢昆冈跨近一步,于他齐胸处盘膝坐定,侧头笑问:“看兄弟的言语气度,也是有宿慧、有来历的人,怎么会流落到如此田地!?……”了空和尚不好回答,转眼望向浩渺无尽的碧空,颓丧无奈地静心反问:“谢兄胸中大异常人,怎么会落拓流离?……”

    “好!英雄自有伤心事,何须絮絮话当年!?我等男儿,自当拿得起、放得下,神游八极,窥索天道,哪有时间惺惺作态、自怜自艾!?……”谢昆冈神情一默,旋即豪爽欣慰地说。

    “谢谢谢兄!……”了空和尚感激地横挑谢昆冈一眼,心中暗叹:“此人出口成章、学入化境……怕也是,百万人才出一个的举世奇才!……”

    说话间,了空和尚腹中阵阵作痛,咕噜噜一串鸣响,有浊气下沉的征兆。了空和尚不好意思地将面包递给谢昆冈,尴尬地说:“还要麻烦谢兄!”谢昆冈接过,从衣兜儿里掏出一包纸巾递回,自然而然地说:“自己兄弟,不必客气!”了空和尚接了纸巾,谢昆冈又顺手拉了空和尚起身。

    远远找至树后,先用瓶中的纯净水洗了手,方便完毕,离开一段,再洗了手,同时洗了脸,用纸巾擦干……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了空和尚相对来说,却有些神清气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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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逶迤行开,了空和尚且不急着去见谢昆冈,举步至一视野开阔处信目瞭望。

    这是一片丘陵间的一个谷地,一条双向八车道的公路,劈波斩浪笔直贯通。路中隔离带绵延各种花卉,树的桂花、山茶……灌木的月季、茉莉……草本的波斯菊、萱草、虞美人、大丽菊、一串红……杂错繁复、争奇斗艳。可这花没人怎么收拾,败枯璟华、触目皆是。了空和尚心头感触,难免默然太息。

    “怎么!兄弟觉得暴殄天物?”谢昆冈从背后走来,见怪不怪地问。了空和尚不说话,只是微不可察地摇摇头。谢昆冈诠释说:“……种下去再挖出来,挖出来再种下去!……四时不败之花、八节不衰之草……才能上下其手、盆满钵满啊……”

    了空和尚痴痴茕立,一言不发!

    谢昆冈一言遂绝,傲岸相伴!

    两人目光幽远沉凝,各自冷洌郁郁!

    …………

    “兄弟有什么地方要去?”谢昆冈目视前方,轻柔地问。“没有!天下厥广、物态争妍,竟无我可恋之处、立锥之地!……”了空和尚媕娿消魂,全无一丝火气。“那兄弟先就跟着我可好?”谢昆冈诚恳地邀请。了空和尚微一存思,展颜而笑,转向谢昆冈说:“既然谢兄不怕累赘,那就有劳谢兄了!”两人相对哈哈大笑。

    反正到哪里、干什么等等,现在对了空和尚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再者,藏拙莫如不言!所以,了空和尚一句不问,但凡大事儿小事儿,完全由得谢昆冈去定夺,自己跟着走、跟着做就是了!一路经行,听谢昆冈介绍,加上自己留心观察,了空和尚知晓,这里是卡卡国西南沿海的“地级市”——“瑶池”市;而他们所处的位置,是“瑶池”市西南,一个集旅游、地产、娱乐于一体的,在建开发区。

    等闲翻过一堆二十几米高的土丘,清岚扑面,眼前豁然开朗……在一十几万平方米的盆地中心,素陈着一七、八万平方米水面的人工湖,波光离合、澹澹生烟……芙蓉、睡莲、香蒲、灯芯草——婀娜舞蹈、风流隽永!尽远的湖滨半岛山顶上,仞立一三十余米高的洁白四面观音像,雍容华贵、娈峙崔嵬、镇压周遭!绕湖花木历历、胁肩锦簇、扶疏回风!山重水复中,楼台掩映、亭阁妖娆、流丽蟾宫!

    整个儿,一派皇家仙境……

    谢昆冈迤逦游行,随手捡些饮料瓶儿,扔进手中的大蛇皮袋子;当然,有什么钢筋、铜线之类的,他也不嫌弃!只是,这类东西很少,可遇而不可求!了空和尚略略驻足踟蹰,表里皮相,缓步跟了上去。

    “兄弟你看这里怎么样!?”谢昆冈眼中搜索、口中问到。了空和尚落寞笑笑:“谢兄是否想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谢昆冈粲然开怀,拍着了空和尚的左上臂说:“兄弟,你我今日相遇,不知你是翻了多少个筋头来的!……”了空和尚嘿笑难言。看了空和尚确实不愿触及此类话题,谢昆冈体恤地放过不提。

    “兄弟!刚才用来撵狗的那首拙作,你可听到了?……”了空和尚点头。“……那只是其一。还有其二,你想不想听?……”谢昆冈边走边问,了空和尚重又点头。

    “东风万里醒山河,

    呢喃黠燕剪雨纱。

    仰天长啸荡胸臆,

    信步吟哦尽角涯。”

    谢昆冈飞扬吟来,自有一股不羁和洒脱蕴藉!从旁望去,暗含那么丝丝,“逍遥游”的味道……

    转至一湖边石台,陡峭的山壁下,是趋附的环湖行路……左首山坳的肩腋,有一十几米长的宽阔纯木栈道,端庄推入湖中……栈道两侧首尾相系,挤挤卡卡地排满五颜六色的各式小型游船……栈道的尽头,有两个小伙子在撒网……一网拖回,一、二十尾泼喇喇活蹦乱跳地肥硕堂皇锦鲤,湿淋淋地被甩在栈道之上……锦鲤那熠熠华彩的鳞片,折射着清冷冷的晨阳,灼灼燿出妖异亮丽的恢弘乐章……

    “任何行为,不管你自知还是不自知,都是一系列的利益链中的一环!……”“……对偷捕的人来说,锦鲤可以卖也可以吃……对园林管理者来说,可以或主动或被动,从偷捕中分割利润……对决策拨款者来说,可以从多次购买投放中攫取回扣……”“……而偷捕到的锦鲤,既可以卖给锦鲤养殖者、也可以直接卖给园林管理者,或是卖给附近的酒家、饭店……”“……这样,偷捕者、园林管理者、决策拨款者、锦鲤养殖者,四者环环相扣、首尾连通、利益均沾……凭空贪墨消失的,是国家的公帑、民众的赋税……”“……这里面……最终唯一吃亏的——就只有辛苦纳税的,芸芸百姓了!……”谢昆冈屹立在了空和尚身旁,顺着了空和尚的视线,看着解释道。

    “原来……锦鲤,也是可以吃的!……”了空和尚喃喃自语到。

    “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进则兼善天下、退则独善其身!’这些事儿,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够管得了的!不必为这些腌臜事儿,脏了我们的脑筋……”说着,谢昆冈不再去看栈道上的杀戮,眯起眼斜睨冉冉升腾的朝阳。“嗨!兄弟!……此情此景,让我想起十几年前,我写的一首诗来!我读给你听……”谢昆冈不等了空和尚的反应,自顾吟道:

    “华岳西望苍茫间,龙虎五色生长安。

    周秦辉煌熔国脉,汉唐灿烂铸家园!

    沟壑纵横锁青气,峰峦散聚笼紫烟。

    日垂天极何其壮,隐隐剑寒透日边!”

    这首诗谢昆冈吟得雄浑激烈,了空和尚听得心神巨震……

    周、秦、汉、唐,是卡卡国北面另一大国“华胥国”,历史上四个盛极一时的开创性皇朝,可惜现在,都已尽皆覆灭在历史的烟云之中、埋葬在深沉的黄土之下了……

    “林花谢了春红,

    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

    相留醉,

    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一时心中感怀繁复,了空和尚无法尽述,惟有轻诵一首“华胥国”历史上,后唐亡国之君,“李隆基”的词来排解……

    了空和尚诵毕,与谢昆冈先后沉默,一同看那锦鲤,在必死中地欢跃……

    “……沧海桑田,一切尽皆妄念……荣华富贵,莫不是南柯黄粱……”“……美丑是空相……善恶是心魔……得失是因果……”了空和尚蓦地全盘贯通,六合空明中,口内天成一首偈子:

    “惜春怨春才子事,

    爱国忧国壮士心。

    横亘今古情一字,

    纵贯天地爱几多!?”

    正自省揣悟的谢昆冈听悉,惑愕讶异,瞬间惊喜地合十为礼:“谢昆冈拜贺大师成就阿罗汉果位!”

    第二部年前完本,敬请期待第三部《圣火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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