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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二)

    大上海的舞台,依萍一身海蓝色表演装,款款走上舞台。

    空荡荡的月台

    入秋微凉的海

    微风把脚下的树叶都吹开

    火车就要出发催促我快离开

    我的心已承载

    你不了解的爱

    当失望逐渐将一切都掩埋

    没想到害怕更真实存在

    在沿海地带放逐我的爱

    孤单也很精彩

    我相信我们都有该去的未来

    不该在原地徘徊

    我其实很明白

    梦醒了就不在

    只是还挣扎着不让他离开

    紧紧抓着的也都是空白

    在沿海地带放逐我的爱

    孤单也很精彩

    我相信我们都有该去的未来

    不该在原地徘徊

    在沿海地带我远远离开

    要更自由自在

    不要我的心随着大厅的钟摆

    停留在原地感慨

    依萍唱起了《沿海地带》,台下的书桓、尔豪、杜飞、方瑜和树儿听得津津有味。书桓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惧,他觉得依萍要离他而去了。

    “书桓,我觉得依萍要走,她要离开我们。”方瑜最了解依萍,她不会无缘无故唱一首不是自己的歌,一定有感而发。“真的吗?方瑜,如果这样,就真的不能挽回了。”尔豪有些不敢置信,他现在比以前成熟了很多,他担心最后这是3个人的悲剧。“我觉得依萍心中的结打不开,再说他和如萍的事情就这么僵着,时间越久依萍压力越大,你想想看,她怎么可能回头。”方瑜告诉尔豪。

    “爸爸,我们家很久没有请客了,要不要在春节前请大家来聚聚,然后把事情也解决一下吧。”尔豪回家就跟爸爸说。陆振华奇怪的看着尔豪:“最近你是怎么了?你现在很关心依萍啊。”尔豪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爸爸,以前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现在我也不是只是帮依萍,您说的对,如果耗下去,如萍也是受伤,书桓和依萍也就没有希望了,与其三个都没好日子过,干嘛不成全两个呢。”陆振华赞许地点点头,尔豪终于有点担当,像个男人了。

    尔豪把他们的决定告诉了书桓和杜飞,尔豪警告杜飞:“回家不要为了巴结树儿就什么都说,我们先计划好了再说。”

    春节前的一天,大家聚到了陆宅。

    人们都在揣测此行的目的和最终的结果,与依萍结伴而来的还有赵嘉瀚和韦恩。嘉瀚是被依萍拖来的,不过可以给佳人做挡箭牌,嘉瀚也是甘之如饴。熙熙吵吵的场面看似缤纷,其实暗涌波潮。

    尔豪心中很紧张,他不可以预知此役的结局,如萍会怎么样?依萍会怎么样?书桓会怎么样?方瑜劝他不要这么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他就是不能安定下来。

    陆振华从二楼下来了,他的脚步依然透着司令的威严。众小辈纷纷上前问好,请他坐下。陆振华落座后,摆摆手,开门见山:“我们家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我今天想宣布我的一个决定,”他不给大家揣度和讨论的机会,接着说,“就是我要取消如萍和书桓的婚约,从此大家各归其位,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大家都屏着呼吸听完这段话,目光不约而同地巡视着两个当事人。书桓顿觉轻松,如释重负地把目光转到依萍身上,依萍并没有抬头,她的心中百味陈杂,她并没有想到爸爸会在今天下这个决定,而对她来说,她的生活轨迹早已经脱离了“有情饮水饱”的日子。

    “为什么?”如萍平静的声音响起。她声音平和,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看不出她的心事。

    “如萍,你应该知道,那场订婚并没有给你带来幸福,你们各归其位,重新开始不好吗?”陆振华充满怜惜地说。

    “重新开始?说的轻巧,陆依萍重新开始,可以爱上书桓,得到书桓;何书桓重新开始,可以爱上依萍,得到依萍;我重新开始,得到什么?”如萍开始尖利起来,字字句句冰冷如霜,“爸爸,一个被你踹出门五年,不闻不问,每个月不过施舍20元生活费,交不起学费,没有大学上的陆依萍,被你打了一顿鞭子。就是因为这一顿鞭子,你内疚了,什么都想弥补她,什么都为她着想,那一顿鞭子居然为她换回了整个世界。你心中还有没有我,有没有为我想过,我也是你的女儿。”如萍嘶喊着,失去了往日的温柔。

    “如萍,你不要这样跟爸爸说话。”尔豪过来拉如萍,希望她不要太激动。如萍甩开他的手:“你走开,现在的陆尔豪,简直叫我恶心!”

    陆振华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下的决定,他挥挥手叫尔豪不要劝:“如萍,正因为你也是我的女儿,事情才拖了这么久,依萍也是我的女儿,她的感受我也明白,你的感受我也知道。这大半年,你不幸福,依萍痛苦,书桓痛苦,大家跟着着急,这种煎熬有多难受,爸爸知道。真情不可违,如萍,书桓心中爱的是依萍,他心里没有你,怎么给你幸福,你为什么不放手,去找寻属于你的那份幸福呢?”陆振华希望如萍能够明白不属于自己的情感,就算不放手也是什么都没有。

    “哼,真情?别人跟我说这番话,我还会好好斟酌一番,想一想到底是怎么样,但是现在出自您的嘴里,我倒要再想想了,一个有九个老婆的人,也了解真情吗?”如萍冷冷地说,“您有九个老婆,您谈真情不是很荒谬吗?您了解感情吗?九个老婆您喜欢哪一个?爱哪一个?”如萍气得冷笑起来,她觉得这是天大的玩笑,爸爸是不配谈爱的。

    这番话说得很让陆振华很难堪,人们都害怕他会发脾气,但是,陆振华没有,他伸手叫过依萍:“依萍,来。”“爸爸”依萍走过去,有点不安。陆振华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你去我的书房,在书桌下面的抽屉里有一个红木盒子,你拿来。”“是”依萍上楼,不一会就拿下一个红木镶金的小盒子。“打开。”陆振华说。依萍轻轻打开盒子,众人都好奇地探头张望。红木盒里有一对精致而通透的翡翠手镯,一看就是价值不菲,下面压着一张旧照片。依萍拿起照片,仔细看着,看得出一些影子,但是觉得谁也不像,她抬头看看尔豪和梦萍。两个人也是不知道。依萍觉得有点像心萍,但是年龄不对:“爸爸,这个人

    不是心萍,对不对?”依萍小心地问。

    陆振华刚要开口,书桓从一旁先开口了:“陆伯伯,感激您为我们小辈打算,我很感激,也很感动,这一切其实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不是我一时的好胜、冲动,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无论如何,我都是对不起依萍和如萍,您对我的包容和支持,让我无以为报。但是,如果您现在要做的是要打开尘封已久的记忆,尤其记忆中有您不愿触及的伤痛,是痛苦的回忆,我宁愿我的事情没有结果,也不想碰触您的痛苦。”书桓看得到、读得懂陆振华眼中闪过的那复杂的眼神。陆振华笑了,他对书桓多了一层了解和欣赏,这是一个男人,有男人的共识,可以知道男人心中所想所思,他赞赏地点点头:“书桓,不错,不错。”他示意他没事:“书桓,不要紧,我要讲给孩子们听听,也是不错,给我们彼此一个了解的机会。”

    他站起身,点燃了烟斗:“这个女人名字叫萍萍,是我青年时代做长工时,主人家的小姐,我和她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她的爸爸反对,把我毒打了一顿。我答应萍萍,我会打一个天下给她,可是我一去就是十年,十年之后,当我再回到萍萍家时,我才知道,她后来被逼婚,在成亲前她穿着我最喜欢的红色骑马装,举枪自尽了。从此,我的世界就没有颜色了。”陆振华站在窗前,背对着大家,他娓娓地说,大家认真的听,一时之间只有每个人的心跳声和陆振华怆然而又庄重的声音在耳畔激荡,人们为这美丽而又凄然的故事所震撼。

    “爸爸,对不起,我曾经那样误会您。”依萍走到陆振华身后,轻轻拥住爸爸。原来自己对爸爸的认识太肤浅了,爸爸这本大书要用心读才可以读懂啊。

    “爸,您认为您最懂感情吗?”如萍问。

    “不,”陆振华转过身,拍拍依萍的肩膀,又溺爱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我并不懂,只是曾经以为自己懂,以为这个世界上我是最不幸的,我是最专情的,我的爱是最深刻的,但是后来我用九个女人的爱情祭奠着我心中的感情,我用九个女人的情感来为我对萍萍的爱情陪葬,这也是一种误。我误了九个女人的青春,我没有能力给他们真心,却抓着他们的真心祭奠着对萍萍的真心,还理直气壮,现在想起来我也是对不起他们。”陆振华说的很真诚,让每一个人不得不感动。

    “那么,您没有忘记萍萍,对不对?”如萍又问。

    “是啊,我没有,那种刀刻斧凿的感情,怎么会忘。”陆振华长长舒了一口气,打开记忆中痛苦的闸门,他心中阵阵撕裂。

    “那是不是因为您一辈子都得不到了她,所以才万分遗憾呢?”今天的如萍让大家都很奇怪。

    “得不到,是啊,再也得不到了。”陆振华喃喃自语。

    “哼,对啊,得不到的总是最美的,依萍是书桓得不到的,所以她是他心中最美的,我是自己贴上去的,他得到的太容易了,所以才不珍惜。”如萍突然转身,面对着书桓:“何书桓,如果你失去我,你会不会痛苦一生?”

    书桓心中咯噔一声:“如萍,千言万语说不尽我的歉意,但是我不值得,不值得你为我做那么多,我自己有很多事情都在恨自己,你不要为这样一个人而痛苦。”书桓很无奈,毕竟自己错在先。

    “书桓,你错了,你一句错了就算了吗?你这些日子跟我说的你错了,比我一辈子听得都多,你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如萍看着这些人,她觉得心里在滴血,“你用我来向依萍宣战,用我来证明你没有被依萍打倒,用我来证明你的尊严,用完了,后悔了,一句错了就行了?尔豪,你呢?你恨依萍,你恨依萍和书桓在一起,你鼓励我,支持我,不断地推动着事情的发展,最后我和书桓订婚了,依萍输了,然后,方瑜跟你分手,让你尝到伤心的滋味,于是你认为你错了,你要我退出来?杜飞,你说你爱我,多么多么爱我,你最清楚书桓心中一直没有我,他心心念念着依萍,但是你亲手把你最爱的女人送给好兄弟,订

    婚之前你拼命阻止书桓看依萍的日记,现在你说你错了,然后潇洒地享受着你自己的幸福?你们都有千万个理由,你们知道,我是个人吗?不是一块抹布,用完可以丢掉!”如萍无法面对这些人对自己的轻视和无理的要求。“我只不过在追求一份心中的幸福,现在全世界都在指责我,你们有什么权利?有什么资格?”如萍气得嘴唇发抖,全身战栗,她恨恨地盯着所有的人。

    她的一番话道尽了满腹的心酸。

    依萍走过来,拉住如萍的手说:“如萍,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不会骗你,我不会跟你争也不会跟你抢,你放心。”她转身对陆振华说:“爸爸,本来我过些日子才想告诉您,但是现在这个局面,我还是告诉您,也让如萍放心,我想去英国,申请已经批准了,我想请您和妈妈一起跟我去。”“你要我跟你们去英国?”陆振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是震惊的,依萍对他的感情。“是啊,爸爸,我好不容易找回我最亲的父爱,我不想失去,我和妈妈说了,妈妈说让我问您,其实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想过些日子再说的。”依萍说到最后难过地低下了头。嘉瀚过来扶着她,复杂的看着书桓,他觉得自己的退让或许是个错误,这个书桓到底是个文人,他的优柔寡断,不一定会给依萍幸福。

    依萍,你要走,真的要走吗?”书桓抓住依萍,颤抖地问。

    “书桓,你对我的好我永远都会记得,我记得你以前向我求婚的时候,我也很幸福地认为我好幸福,我的人生有你就足够了,后来你因为日记和我分手,我怎么挽回都没有用,那时我认为我没有你就不能活,所以我拼命折腾自己,让我妈伤心极了,现在我懂了,爱情真的不是一个人的全部,我想拥有的不只是你,我想要爸爸、妈妈、尔豪、梦萍、如萍、尔杰,还有这些好朋友。”依萍忧伤地看着书桓,“书桓,你也是,不要再在这个感情的旋涡中挣扎了,你觉得是不是太累了?”

    “累,但是为了你值得,生命中有很多值不值,应不应该,为你,就值、就应该。依萍,让我告诉你,我对自己做错的事情不会不认,但是对我不要坚持的错误也不会含糊,你可能为了如萍,但是你要真的为她好,我们共同支撑她一起走过现在的痛苦找寻她的人生,不是更好吗?”书桓挽留依萍,不想让他走。其实上次嘉瀚和他说过依萍要去英国的事情,他已经和爸爸妈妈说过了,以他的条件,去英国留学是轻而易举的,但是他还是希望在上海可

    以把事情解决了,不希望作为一种逃避。

    “依萍,你要走,你觉得你走了,对事情有帮助吗?”如萍瞪着大眼睛,“你走了,就会在书桓心中留下更大的缺憾,他会回到我身边吗?你认为这是你的伟大吗?你就这么一走了之吗?”如萍实在没有想到依萍选择不战而退,更没有想到她如此重视他们之间的亲情。

    “如萍,你怎么总是咄咄逼人,尤其对依萍姐?”树儿一直都不说话,因为她一时消化不了这么多事情。她更了解不了这些人的心态,他们都太婆婆妈妈了,前怕狼后怕虎的,没完没了。在树儿心中,爱恨很清楚,是怎样就是怎样,根本没有必要把简单一件事搞得那么复杂,比赤壁之战还要复杂。“如萍,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一种认识,但是我想告诉你,大家为你好才在这里拼命劝慰你,陆伯父自己揭出了多年的痛楚,你怎么不可以好好想想呢?”

    “树儿,你幸福就好了,杜飞现在是你的,我有什么好说。”杜飞,这个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现在在树儿身边,这是如萍心中的一个痛 。

    “是啊,我是幸福的,但是要是当初你珍惜,他就是你的,你当初履行诺言,他现在都跟你结婚了,他不会有机会到我身边的。”树儿骄傲地看着如萍。

    “如萍,对不起,自从你和书桓订婚,我们很少在一起谈谈,我想我应该告诉你我的想法,我觉得陆伯父说的很有道理,不是你的,抓在手里你也不会幸福,再死缠烂打,更会把彼此的关系搞僵。如萍,你想想,过去我一根筋地对你穷追猛打,你是不是很烦,你说我只想占有你,却从未想过你要什么,那么现在你将心比心,是不是也是只想要书桓,而从不替他想想,他要什么呢?”杜飞很久没有和如萍说这么多了呢。“如萍,当初我错了,错在知道你爱书桓,我还追你,自然追的辛苦,也追不到,你也一样,你追书桓,知道书桓爱着依萍,你也是追不到,所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份,上帝早就分配好了,你应该追求自己的一份,而不是抱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让它占据你的心,那样,有属于你的你也抓不住,因为你两手满满的,怎么抓啊。”杜飞还是一样,说的有条有理,让如萍听了在心中默默咀嚼着。

    嘉瀚把依萍交给书桓,书桓用自己的臂弯紧紧箍住依萍瘦弱的腰身,给她支撑的力量,嘉瀚走到如萍身边:“如萍,我想你要打开心结,首先要相信大家不是为了拆散你和书桓这对美满的婚姻而做出这些举动,对于你们我是个局外人,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评论,毕竟我不是当事人。但是现在的依萍我了解,我也喜欢,我也爱。可是我知道她心中惦记着书桓,我不想她整天折腾自己,用工作麻痹自己,所以我希望成全她的心愿。我不是劝你和我一样,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接受大家对你的善意,至少你可以想一想,自己要什么,什么才是自己的幸福。”如萍抬头看着他,被动地看着嘉瀚,心里有些动摇了,到底什么是自

    己的幸福?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何书桓?那一直是自己遥远的梦还是一个希翼的目标而已?要了他自己真的感受了快乐吗?

    “如萍,如果你累了就先不要想了,爸爸只是希望你可以给自己一个释怀的机会,让自己走出这个桎梏,重新开始,与其抱着一个伤心一个痛苦,不如重新选择。我不是让你离开书桓,让书桓和依萍在一起,我是希望你们各自回归原点,大家再看清楚自己需要什么,再做一次选择,好不好?”陆振华走到如萍身边,把温热的大手放在如萍的肩上,如萍诧异地感受着这种温度,她一直都觉得这个感觉陌生而遥远,但是现在她感受到了,爸爸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她感动得无以复加,转过身,用盈盈的泪眸

    望着苍老的爸爸,一下子扑在爸爸的怀中哭了出来,像一个迷路的孩子终于见到了找寻而至的爸爸,满腹的害怕、委屈、惊惧都哭了出来。陆振华像哄孩子一样拍着如萍的后背,安抚着她。

    须臾,如萍从陆振华怀中抬起头:“爸爸,我听您的,我答应,各归各位,我们都重新开始。”她转头看着依萍,“依萍,你不许走,不许逃,就算你真心想去留学,读书,也要等我们的事情了结再走。”

    事情终于有了一个结果,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方瑜走过来轻声对如萍说:“对不起,原谅我这些日子对你的态度,我知道你是善良而又通情达理的,其实你放开手,不仅仅是书桓自由了,你也自由了,你会觉得轻松,你所失去的也都会回来首先我就是,我还是你的好朋友,我们也重新开始,好吗?”如萍惊讶地看着方瑜,难以置信地用力点点头。

    “是啊,如萍,请你原谅我这段时间对你的针锋相对,我希望你和我们重新开始,是不是,杜飞?”树儿是个直率的孩子,她赞叹如萍最后选择的潇洒。“是是是,如萍,我们还是好朋友。”杜飞很高兴,他并不希望如萍一直在迷雾中徘徊,走出来,人会豁然开朗,新的希望、新的生命,那才是值得追求的。

    “如萍,谢谢你,无论如何都是我的错,希望我们回归原点,还是好朋友。”书桓真诚地说。他从心里感激这一刻。依萍觉得并不自在,一直在书桓的臂弯中挣扎,又不好给别人看到,总是用腰和书桓的手较劲,书桓怎么会感觉不到,可是他每每加重力道来阻止依萍的反击,心中感觉依萍在闹小女孩的脾气,宠爱着她。

    “依萍,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如萍问依萍。依萍沉思着:“如萍,我还是那句话,你怎么想就怎么做,我怎么做是我的事,你都不要在意,你在意的就是你的心,明白自己真的要什么,这就够了。不要委屈自己,好吗?”“依萍,你放心,我这个选择是经过一番考虑的,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在跟自己作战,因为书桓的心根本不在我这里,所以你根本不是我的敌人,我只是自己放不开,尤其看到大家心心念念着你,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想抗争到底,结果失去的更多,你说的对,爱情

    不是生命中唯一的主题,我以前做大小姐,太不食人间烟火。”如萍走过去,“依萍,你放心,如果我还是确定书桓是我想要的,我还是会再和你争一次,不会放弃。”如萍觉得释然以后天地之宽,心胸豁然,没有比这样更舒服呢。

    “老兄,你还蛮伟大的嘛?”韦恩站在嘉瀚身边,调侃着。“哼!”他瞪了韦恩一眼,大步走上前,面对着书桓:“我现在把依萍交给你,并不表示我放弃追求她、喜欢她、爱她的权利,你要好自为之,下次你再弄丢了她,我一定不会让你有机会再见到她。”书桓点点头,表示了解,嘉瀚又告诉依萍:“依萍,在确定你是安全的之前,我不会离开你三步以外。”这个嘉瀚并不好对付,相对于书桓、尔豪、杜飞,他更具有男人的武力和霸气。“谢谢你,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再说我还有很多事情求你帮忙

    了,是不是?”依萍语调轻松,她对着嘉瀚似乎压力小的很多。“是啊,是啊,你是我的老板,有很多事情分派下来,我要一样一样完成。”嘉瀚还是很豪爽。

    “依萍,唱一首往事难忘吧,爸爸想听听。”依萍走到钢琴旁,坐下来唱起了众人熟悉的《往事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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