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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748

    我问陈云霄,我说,那我呢。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看着他,不怒不恼,淡淡的。

    陈云霄扶住我的肩膀,眸子望进我眼里,那么专注深情,就好像在说“我爱你”一样。

    “我会回来的。”

    我点点头,“好。”我无所谓的看着他,我相信陈云霄的话,他曾经承诺过的事情几乎都做到了,他当然会回来,苏同远还在南京,他怎么可能放过他呢?

    陈云霄抓着我的肩膀,指甲嵌入肩膀里:“我真的会回来,相信我好么?等我好么?”陈云霄说前半句话的时候很坚定,然而说后半句话的时候却带着祈求的意思。

    我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吐出一个字:“不!”

    当年我答应陈时东,我会照顾你,像自己的亲人一般照顾你,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的那一刻。我做到了,虽然没有想象中的好,但至少他已经大学毕业,明白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未来的路。

    陈云霄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全然没有想到我会拒绝得这么直接,他依旧死死抓着我,眼神变为悲痛,他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为什么?”

    为什么?

    我看着他,嘲讽地笑了笑,不知笑的到底是他还是我自己。我凑近他,低声道:“陈云霄,你爱我么?”

    这应该是我一生中最为低微的询问,矮到尘埃里,完全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当一个男人问另个男人你爱不爱他的时候,其实他已经输了。

    陈云霄张了张口,刚要说话,我拦住他:“不用了。我就一句话,我和巴黎,你挑一个。你如果走,回来之后也不需要再找我了。”说完之后我再没看他。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住处,我打的去了机场,买了一张第二日飞南京的机票。

    我在机场吸烟区抽了一个晚上的烟,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现在应该做什么。我应该挽留?还是祈求?我回忆了很多事情,从我最初遇见陈云霄开始,从他喊我大哥要我为他解围开始。我的记忆力似乎变得特别好,那么漫长的几年,我竟然记得诸多细节。

    凌晨快登机的时候,我给戴乔打了电话,戴乔哽咽着,话都说不清楚,好半天我才分辨出来,她说的是——“哥已经走了。”

    我掐了烟,换了登机牌。转头望了一眼B市凌晨尚且昏暗的天空,破晓的光划过黎明,从黑暗中冲出地平线。我突然想笑,又很想哭,脸上的表情估计吓到了机场的工作人员。

    他问:“先生你还好么?”

    我摇摇头,抚了抚额头,揉了揉眉心,我说没事,只是我儿子出国了。

    他笑笑:“这是好事,孩子出国看看,见识大了再回来一样。”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他又如何明白,有些人有些事,一别今年,便不再是当年的人当年的风景。陈云霄走了,我养的狼崽子跑了飞了,他要我等他,可我为什么要等他?

    我本来就只是个旅行者,只是个时间刷牌后任何人都不记得的残废品,我没有朋友亲人爱人,却一直奢望这些。我期盼的时候,我一直没有,等我拥有的时候,我才明白,其实我从来没有真的拥有过。

    登机前,我拔掉自己的卡扔进了垃圾桶。

    四年前,为了周岩,南京的卡我一直留着每月都往里面充钱,希望某一天他突然打过来的时候,知道我还为他留着电话,他能有个盼头。而如今对陈云霄,我知道我根本不需要留。走的时候他不会打,离开的时候便再不会打。

    我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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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云霄走的那天,我去了南京。

    又去了一次仙林,我想这是我们相遇的地方,最好的结果,便是也在这里结束。

    我买了几瓶啤酒,晃悠着边喝边走。我顺着建好的街边走,一条路一条路,但我知道,这一次不会有男孩儿大喊一句让我来解围了。就好像之前我也从不知道,我会遇到陈云霄。

    那天我大概是醉了,据说我当时酒气冲天地在马路牙子上乱蹦乱喊,把警察喊过来了,最后进了警察局。

    白夜赶来的时候我的酒已经醒了,他从警察局把我捞出来,略带鄙夷地看了看我,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要哭么?借你!”

    我摇了摇头,笑笑:“不用了。”

    这大概就是男人与男人的感情,开始与结束,永远都是如此迅速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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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在江浙沪这块做起了观景树生意,空间被我最大化的利用,我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公司,养了十七八个小员工,他们喊我张总,我喊他们小xx小xx小xx。

    有白夜帮忙,生意做得也算顺风顺水,期间当然也出过一些岔子,有一回我给一个黑市弄了不少铁杉,结果最后被人坑了一把,不但本没收回来,还砸了不少钱解决后续麻烦。

    洛嘉豪还在B市开他的烧鸡公,半点没有回南京的意思。他的小男友明明一米九,却整天在家做贤妻,被我和白夜狠狠鄙视了一把。

    ken的蓝调依旧开得有模有样,我空的时候也会去,点一个小男孩儿,搂着喝酒。ken看着我笑得意味深长,似乎再说,男人永远都是下半/身动物。

    戴乔开始满世界乱飞,她成了真正的名媛,凭借一张俏丽的东方面孔登上了世界T台,穿上最具实力的设计师设计的衣服。她给我打电话,说爸你不知道外国人的**真的比亚洲人的大……

    我一口老血吐了冲出来,我说姑娘,你凭什么认定这件事情我不知道。

    戴乔在那头笑得格外阴测,她说算了爸,这种事情不丢脸,不需要逞强的。

    戴乔后来换了好几个男朋友,一个比一个有钱,一个比一个家世深厚。楚萧的背景我已经很忌惮了,然而那丫头之后的几个男朋友一个比一个让我心惊胆战。

    我说姑娘,你爹你只是个种树的,咱们能低调一点么?

    戴乔耸肩,爹你相信我,会去看那种T台秀的真的没有小老百姓,我现在除了你和酒店服务员,基本上接触不到小老百姓。

    我瞬间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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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一年后的夏天,ken电话通知我,周岩回来了。

    我很奇怪周岩回来ken为什么知道,ken告诉我,周岩回来得并不低调。

    他坐私人飞机从洛杉矶飞回南京,照片登上了晚报,整个南京城,都为这位高调的小帅哥疯狂了一把。

    同时ken告诉我,周岩回来已经有三周了,这三周里,周岩每天都有上流名人的舞会酒宴,他说,周岩和周小小,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周老大原先没有儿子,一直把周小小当成手心里的宝,如今周岩回了周家,理所当然,便是周家的新权贵。

    我听了手心冒汗:“什么时候的事?”

    ken摇头:“周岩出国后便和国内断了联系,等我有他消息的时候,周大山已经把他找回来了,不过据说他在国外吃了很多苦,”顿了顿:“手也废了。”

    “手?”周岩画画的手?

    ken叹息一口,“挺可惜的,他这两年好像没有联系你,你不知道也正常。手是不能画画了,但行动上没有问题。”

    多年前我送周岩出国,我想他出国后凭着手上的本事,终究能成大气候,但我没想到,他的手出国后就废了,如果不能画画,这么多年,他在国外是怎么过的?

    我不敢想象,和国内断了联系的周岩,在失去赖以生存的手艺之后,是怎么过来的。

    然而没多久,公司的前台告诉我,一位周先生送来了请帖。

    我从信奉里抽出深红色的镀金请帖,在末尾上,看到了两个熟悉的笔迹——“周岩。”以及一副素描。素描上的男人光着身体站在水龙头下冲水,素描后的背景几笔勾画,然而上面赤/裸的男人却用碳素笔一笔一笔精心勾勒,身型、眉眼、体态、哪怕是私密部位……

    一副素描看得我血压蹭蹭往上冒,我走回办公室落锁关门,将那副素面上上谢谢重新看了一遍,确定那是几日前我独自去体工管游泳时冲水的画面。

    周岩回来找我,是我意料中的事情,然而我却并不清楚,如此一副挑逗意味明显的请帖,到底是什么意思。羞辱?报复?亦或者其他……

    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了,给姑娘们跪地~~~~

    有姑娘问是不是HE,可以确定最!终!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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