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社会让人生的转折
陌雨轩闭上双眼，不再继续讲述。我知道他心情不好受，停下手中的笔不再做记录。渐渐的我已经习惯这种随时可能出现的沉寂的氛围，他的辛酸事情好像伴随他的人生左右，时不时的会冒出来，不管是爱情还是商界的事情。他失去的非常多，在商界碰的灰比谁都多。他以前的事情，没有多少让我捧腹欢笑的，大部分是一些失去的东西。
“陌总，她最后同意了吗？”。我问陌雨轩
陌雨轩转过身来，继续平躺在沙发上给我讲：
“当然同意了，我却做了一辈子无法挽回的事情。”……
一个星期后，我把受贿的事情抛在脑后忘得一干二净。整天忙碌找医院，找人帮助打胎。丁燕妮却舍不得，也没有办法。女人，用泪水形容的内心，用泪水代表一切不快，用泪水冲走一切的悲伤。
我牵着她的手到了一所医院，她紧紧地攥住我的手臂。我可以感觉到她很紧张，紧张的她的长指甲已经插进我的肉里，而我却没有任何的疼痛感应，只能说，我更紧张。
当她进入手术室里面后，我才发现我的手臂一排指甲印，有三个指甲已经扎破我的肉皮，血珠慢慢的留着。另外两个指甲插得比较浅，留下紫色红印。我慢慢的抚摸着那一排指甲印，淡淡的反问自己，那样子好像一个傻子自言自语。为什么没有感觉到疼？这是作孽吗？陌雨轩，你在做什么？
医生是一个老妇女，看着丁燕妮畏畏缩缩的样子。冷冷的“哼”了一下：
“第一次打胎吧？”。
丁燕妮害羞的小脸埋得很深，稍稍的点点头，做着回答。
老医生固定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扫了一眼在外面焦急等待的我：
“外面那个男孩子你男朋友？”。
丁燕妮看看门外的我，她好像叫我进来，咬咬嘴唇还是没有动嘴。
“这群臭男人！”。便不再言语……
两个小时后，丁燕妮捂着肚子，扶着墙慢慢地走出来。脸红不再红润，煞白的脸像是个死人，嘴角也跟着发白，眼睛凹陷，四肢无力，犹如被吸星大法伤害了。整个像是从十八层地狱旅游了一圈，我看着有些惊讶。三步并成两步跑过去扶她，她无力的躺入我的怀中。我也管不上什么社会体面不提面了，大手一挥，整个人抱入我的怀里。丁燕妮的小脸不断的往我的胸膛里钻，委屈的泪花不停潺潺流着。双手攥紧拳头像个敲鼓一样砸着我的肩膀：
“笨蛋！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恨死你了！恨死你了！再也不和你们玩了！臭雨轩！臭雨轩！”。
我没有与她逗留，也没有继续安慰。挺胸抬头的大步离开。那一年，她为了我，打胎了……
身后刚出门的老医生解下口罩，把手套放进口袋里。摇头叹气的看着我们簇拥在一起幸福的背影，说了一句让我后来都不知道怎么回到家的话：
“作孽啊，可怜的双胞胎。那可是一对双胞胎啊！现在的年轻人，根本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懂……”。我的手猛烈的颤抖了一下……
回到家，我给丁燕妮护理好一切后。她疲惫的身躯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躺在床上睡着了。没有闹腾的翻来翻去，没有大口的呼吸声，没有任何举动。就那样躺着，闭着眼，仿佛沉浸在噩梦获救后的熟睡中……
我坐在阳台上抽烟，斑斓的月光把整个阳台染成了银粉色。一个人，叼着一根烟在哪里吐着气。他今天扼杀了一对亲手制造的生命，那是他的子嗣。他面对现实，凭空捏造的爱情，山盟海誓的谣言在现实面前显得是那么的脆弱无力。爱情的火焰永远无法燃烧现实的冰层，融化不了这冰川千丈的社会。没有什么比现实更残酷，现实的人却常常向往着虚幻的纯洁，因为过多的尝到了现实的泛滥。虚幻的人却常常向往现实的拥有，因为过多的尝到了虚幻的惊梦。
陌雨轩从皮包里拿出那一个信封，里面还是那么崭新的两打人民币。他看着钱开始了沉思，他没有钱，他一直努力为了就是以后能过多的拥有物质。他困惑了，不知道应不应该走社会法律的捷径，不知道该不该与社会法律来一个擦边球的惊险，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事，他需要钱，却没有钱。他仿佛置身一片迷雾中。身临其境的自己没有方向，没有任何的头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走进这片迷雾，也无时不刻的想时时刻刻走出这片迷雾。
陌雨轩狠狠地抽了一大口烟，他好像吞并全部的混乱与麻木。燃烧的烟头从指间滑落到地上，他躲在黑暗的阳台上藏匿着。害怕别人看见那显赫的两万块钱。对于别人，对于那些大老板，那只不过是九牛一毛。对于陌雨轩却是真真切切的大数目，他一下把全部的烟吐了出来。那一阵烟雾足以掩埋他整个头颅。他把两万块钱放进信封里，开始了他的新的章程……
我从此变了，变得非常苛刻，严丝合缝的只要能捞一笔钱就不会放过一毛。
“谁叫你把这个品牌的奶粉放到这中层货架的？放到底层货架去！”。
我训斥服务员摆错货架，服务员连忙照做，身后刚刚卸完这个品牌货物的老板看见后呆住了。其实我是故意的，故意让那个奶粉牌子的供货商老板看见的。
老板非常诧异的走过来，看着服务员把他的品牌货物从中层挪到了下层。他问我：
“陌科长，为什么把我的供给超市的货物从中层挪到了下层去啊？我的品牌货物一直都是卖的最好的啊？”。
我挥挥手把服务员支开，一副官架子摆开：
“人家的别的牌子奶粉供货商老板给了我点好处，要求我把他们的奶粉挪到最引人注目的中层货架”。
那个奶粉厂的老板看着放到低下货架的奶粉，咬着牙。他在纠结，我很容易就猜到了。他不肯放弃我们这个商场，但是摆在货架的最下面人们根本很难找到他的奶粉。事情的最后很简单，老板不到三天自己把钱乖乖的送到我的办公室，别的老板知道后也纷纷效仿，而我依次按照给的钱的多少从不同的货架高度摆他们的货物。
再就是进货，我记得那是我第一次跟商店老板要回扣进货时，进的货物是手纸。当时我去的那个批发市场很大，整个批发市场全是手纸，我径直的走到一家很小的门铺手纸商店。里面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小孩在她的怀里熟睡，我进去后先是转了一圈。然后妇女抱着孩子过来问我：
“你买点什么牌子的手纸？”。
我扫了一眼她怀里的孩子，单刀直入，开门见山的就说：
“你这里生意不好吧？”。
妇女来回摇晃着怀里的小孩，小孩好想睡得很香：
“还行，凑合能过日子。”
我看看四周乱糟糟的全是堆积的货物：
“那么，我坐下谈吗？”。
妇女给我了一块毛巾，然后顺手把自己身边不远处的脏凳子递到我的手里：
“自己擦吧，我就一个人，我老公出去了！”。
我顺手擦了一次，坐在凳子上开始聊：
“我们合作一把可以吗？”。
妇女虽然老气，但是人还算灵光一点，脑袋转得很快：
“说来看看！”。
“我是超市的采购员，一家大型超市。我选购你们的手纸，你们把你们得到利润，按一定比例分给我。也就是说，我买的越多，你们赚得也越多，而我也从中得到越多。你们放心，我那边的打款你放心，保准一次一清。你们事后给我打入我的账户就可以，不会拖款。这样一箭双雕，亏损的是我们超市公司。又不是你们，你们也能从中得到利益。这事儿很简单，你们想一下”。
妇女好像感谢兴趣，抱着孩子看着我，像是沉浸在这个伟大的计划中：
“可是我们做的是小本生意，利润本来就不大。一袋子手纸也就赚个三四块！”。
我坚定不移的看着她的眼睛：
“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小本生意也可以赚大，小钱小利也能攒成大钱，没有人一下吃成胖子。你赚一毛，我就要你一份，你转三块，我就要五毛！你想一下，不急着你给我答复。还有，你看看这里车水马龙的一条街，都是你们这样的小商店，我估计你们这里错过了，下家应该在排着队吧”。
妇女说老公回来以后商量一下，我冷冷的笑了一下：
“时机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你三思……”。
这一次让我震撼，看似平淡无奇的超市，里面的门道居然有这么多？陌雨轩当时真的疯了吗？关关卡卡，利用公家，捞取巨大个人利益。他真的为了钱可以做的如此吗？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副脑子，它的故乡既不是商界精英的发源地南方，也不是享有高学历的销售专家。他怎么会想到这些不起眼的小地方，看上去很平常，中间的利润却是一个无底洞。
陌雨轩口渴了，我顺手拿起身旁的一杯水给他。他喝了一口，递到我的手里：
“这些都是小打小闹，我刚才是举了当年在超市工作的两个小例子，其实还有很多。就连超市外面的打扫都能捞钱，可是人就是贪欲无限，人越是有钱，越感觉钱不够花。生活层次的不断提高，需求不断增大，接触的人和事的生活圈也在扩大。所以钱越多感觉越是不够用。”
我笑了笑，他对于人世间的事情看得如此透彻。也是啊，人没有的时候感觉挺满足的，有个馒头就已经可以了。当你吃到了馒头就感觉想拥有包子，吃了包子，想拥有面包。这就是人的贪欲，贪欲每个人都有，有的人可以克制，有的人却无限的放大。
陌雨轩，你是贪欲悬崖勒马的人吗？
他看见我又开始了沉思，冷冷的笑了一下：
“心理医生，别对我猜想了。我的贪欲已经无法扩大了，我并不是对贪欲悬崖勒马的人，而是贪欲到了我这位置再也不能扩大了，泛滥到了最后的边缘。你懂吗？”。
我懂了，却不知道如何言说了……
“陌总，她最后同意了吗？”。我问陌雨轩
陌雨轩转过身来，继续平躺在沙发上给我讲：
“当然同意了，我却做了一辈子无法挽回的事情。”……
一个星期后，我把受贿的事情抛在脑后忘得一干二净。整天忙碌找医院，找人帮助打胎。丁燕妮却舍不得，也没有办法。女人，用泪水形容的内心，用泪水代表一切不快，用泪水冲走一切的悲伤。
我牵着她的手到了一所医院，她紧紧地攥住我的手臂。我可以感觉到她很紧张，紧张的她的长指甲已经插进我的肉里，而我却没有任何的疼痛感应，只能说，我更紧张。
当她进入手术室里面后，我才发现我的手臂一排指甲印，有三个指甲已经扎破我的肉皮，血珠慢慢的留着。另外两个指甲插得比较浅，留下紫色红印。我慢慢的抚摸着那一排指甲印，淡淡的反问自己，那样子好像一个傻子自言自语。为什么没有感觉到疼？这是作孽吗？陌雨轩，你在做什么？
医生是一个老妇女，看着丁燕妮畏畏缩缩的样子。冷冷的“哼”了一下：
“第一次打胎吧？”。
丁燕妮害羞的小脸埋得很深，稍稍的点点头，做着回答。
老医生固定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扫了一眼在外面焦急等待的我：
“外面那个男孩子你男朋友？”。
丁燕妮看看门外的我，她好像叫我进来，咬咬嘴唇还是没有动嘴。
“这群臭男人！”。便不再言语……
两个小时后，丁燕妮捂着肚子，扶着墙慢慢地走出来。脸红不再红润，煞白的脸像是个死人，嘴角也跟着发白，眼睛凹陷，四肢无力，犹如被吸星大法伤害了。整个像是从十八层地狱旅游了一圈，我看着有些惊讶。三步并成两步跑过去扶她，她无力的躺入我的怀中。我也管不上什么社会体面不提面了，大手一挥，整个人抱入我的怀里。丁燕妮的小脸不断的往我的胸膛里钻，委屈的泪花不停潺潺流着。双手攥紧拳头像个敲鼓一样砸着我的肩膀：
“笨蛋！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恨死你了！恨死你了！再也不和你们玩了！臭雨轩！臭雨轩！”。
我没有与她逗留，也没有继续安慰。挺胸抬头的大步离开。那一年，她为了我，打胎了……
身后刚出门的老医生解下口罩，把手套放进口袋里。摇头叹气的看着我们簇拥在一起幸福的背影，说了一句让我后来都不知道怎么回到家的话：
“作孽啊，可怜的双胞胎。那可是一对双胞胎啊！现在的年轻人，根本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懂……”。我的手猛烈的颤抖了一下……
回到家，我给丁燕妮护理好一切后。她疲惫的身躯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躺在床上睡着了。没有闹腾的翻来翻去，没有大口的呼吸声，没有任何举动。就那样躺着，闭着眼，仿佛沉浸在噩梦获救后的熟睡中……
我坐在阳台上抽烟，斑斓的月光把整个阳台染成了银粉色。一个人，叼着一根烟在哪里吐着气。他今天扼杀了一对亲手制造的生命，那是他的子嗣。他面对现实，凭空捏造的爱情，山盟海誓的谣言在现实面前显得是那么的脆弱无力。爱情的火焰永远无法燃烧现实的冰层，融化不了这冰川千丈的社会。没有什么比现实更残酷，现实的人却常常向往着虚幻的纯洁，因为过多的尝到了现实的泛滥。虚幻的人却常常向往现实的拥有，因为过多的尝到了虚幻的惊梦。
陌雨轩从皮包里拿出那一个信封，里面还是那么崭新的两打人民币。他看着钱开始了沉思，他没有钱，他一直努力为了就是以后能过多的拥有物质。他困惑了，不知道应不应该走社会法律的捷径，不知道该不该与社会法律来一个擦边球的惊险，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事，他需要钱，却没有钱。他仿佛置身一片迷雾中。身临其境的自己没有方向，没有任何的头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走进这片迷雾，也无时不刻的想时时刻刻走出这片迷雾。
陌雨轩狠狠地抽了一大口烟，他好像吞并全部的混乱与麻木。燃烧的烟头从指间滑落到地上，他躲在黑暗的阳台上藏匿着。害怕别人看见那显赫的两万块钱。对于别人，对于那些大老板，那只不过是九牛一毛。对于陌雨轩却是真真切切的大数目，他一下把全部的烟吐了出来。那一阵烟雾足以掩埋他整个头颅。他把两万块钱放进信封里，开始了他的新的章程……
我从此变了，变得非常苛刻，严丝合缝的只要能捞一笔钱就不会放过一毛。
“谁叫你把这个品牌的奶粉放到这中层货架的？放到底层货架去！”。
我训斥服务员摆错货架，服务员连忙照做，身后刚刚卸完这个品牌货物的老板看见后呆住了。其实我是故意的，故意让那个奶粉牌子的供货商老板看见的。
老板非常诧异的走过来，看着服务员把他的品牌货物从中层挪到了下层。他问我：
“陌科长，为什么把我的供给超市的货物从中层挪到了下层去啊？我的品牌货物一直都是卖的最好的啊？”。
我挥挥手把服务员支开，一副官架子摆开：
“人家的别的牌子奶粉供货商老板给了我点好处，要求我把他们的奶粉挪到最引人注目的中层货架”。
那个奶粉厂的老板看着放到低下货架的奶粉，咬着牙。他在纠结，我很容易就猜到了。他不肯放弃我们这个商场，但是摆在货架的最下面人们根本很难找到他的奶粉。事情的最后很简单，老板不到三天自己把钱乖乖的送到我的办公室，别的老板知道后也纷纷效仿，而我依次按照给的钱的多少从不同的货架高度摆他们的货物。
再就是进货，我记得那是我第一次跟商店老板要回扣进货时，进的货物是手纸。当时我去的那个批发市场很大，整个批发市场全是手纸，我径直的走到一家很小的门铺手纸商店。里面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小孩在她的怀里熟睡，我进去后先是转了一圈。然后妇女抱着孩子过来问我：
“你买点什么牌子的手纸？”。
我扫了一眼她怀里的孩子，单刀直入，开门见山的就说：
“你这里生意不好吧？”。
妇女来回摇晃着怀里的小孩，小孩好想睡得很香：
“还行，凑合能过日子。”
我看看四周乱糟糟的全是堆积的货物：
“那么，我坐下谈吗？”。
妇女给我了一块毛巾，然后顺手把自己身边不远处的脏凳子递到我的手里：
“自己擦吧，我就一个人，我老公出去了！”。
我顺手擦了一次，坐在凳子上开始聊：
“我们合作一把可以吗？”。
妇女虽然老气，但是人还算灵光一点，脑袋转得很快：
“说来看看！”。
“我是超市的采购员，一家大型超市。我选购你们的手纸，你们把你们得到利润，按一定比例分给我。也就是说，我买的越多，你们赚得也越多，而我也从中得到越多。你们放心，我那边的打款你放心，保准一次一清。你们事后给我打入我的账户就可以，不会拖款。这样一箭双雕，亏损的是我们超市公司。又不是你们，你们也能从中得到利益。这事儿很简单，你们想一下”。
妇女好像感谢兴趣，抱着孩子看着我，像是沉浸在这个伟大的计划中：
“可是我们做的是小本生意，利润本来就不大。一袋子手纸也就赚个三四块！”。
我坚定不移的看着她的眼睛：
“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小本生意也可以赚大，小钱小利也能攒成大钱，没有人一下吃成胖子。你赚一毛，我就要你一份，你转三块，我就要五毛！你想一下，不急着你给我答复。还有，你看看这里车水马龙的一条街，都是你们这样的小商店，我估计你们这里错过了，下家应该在排着队吧”。
妇女说老公回来以后商量一下，我冷冷的笑了一下：
“时机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你三思……”。
这一次让我震撼，看似平淡无奇的超市，里面的门道居然有这么多？陌雨轩当时真的疯了吗？关关卡卡，利用公家，捞取巨大个人利益。他真的为了钱可以做的如此吗？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副脑子，它的故乡既不是商界精英的发源地南方，也不是享有高学历的销售专家。他怎么会想到这些不起眼的小地方，看上去很平常，中间的利润却是一个无底洞。
陌雨轩口渴了，我顺手拿起身旁的一杯水给他。他喝了一口，递到我的手里：
“这些都是小打小闹，我刚才是举了当年在超市工作的两个小例子，其实还有很多。就连超市外面的打扫都能捞钱，可是人就是贪欲无限，人越是有钱，越感觉钱不够花。生活层次的不断提高，需求不断增大，接触的人和事的生活圈也在扩大。所以钱越多感觉越是不够用。”
我笑了笑，他对于人世间的事情看得如此透彻。也是啊，人没有的时候感觉挺满足的，有个馒头就已经可以了。当你吃到了馒头就感觉想拥有包子，吃了包子，想拥有面包。这就是人的贪欲，贪欲每个人都有，有的人可以克制，有的人却无限的放大。
陌雨轩，你是贪欲悬崖勒马的人吗？
他看见我又开始了沉思，冷冷的笑了一下：
“心理医生，别对我猜想了。我的贪欲已经无法扩大了，我并不是对贪欲悬崖勒马的人，而是贪欲到了我这位置再也不能扩大了，泛滥到了最后的边缘。你懂吗？”。
我懂了，却不知道如何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