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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02.前因【修】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br>第二排*****下为新添内容,上半章小修~<hr size=1 /></div>  “姑娘,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如玉般的手捏着锦被缓缓掀开,安子渊淡淡道,声音清浅而随意,神态轻松得仿似在闲聊天气。

    他的话音刚落,西北角暗处微风骤动,一道纤细的黑色身影轻巧一翻,便欲从敞开着的窗子飞掠而去。

    动作虽迅疾,却还是偏晚了一步,一只玉腕被床边横飞而出的床幔布条缠住了,而后被微微一拉,本已飞跃而出的娇小身子硬生生被拽了进来。

    暗处的女子反应极快地旋身,黑暗中亮光一闪而过时,她已利落地将裹着脚腕的床幔布条割裂,玉手攀着窗沿便欲再次翻飞而出,却还是被安子渊紧追而上的另一道床幔给缠住了腰,人没来得及划开,床幔的另一头已经突然收手,几乎未给她丝毫反应的机会,安子渊扯着床幔的手微微一带,黑暗中的女子已被迫随着收短的床幔而来。

    他的掌下运力,两根长指在那姑娘被迫近身时迅疾探出,女子似是也没料到这突然的状况,人被床幔卷着往安子渊靠近时已下意识地抬头,眸中难掩惊愕。

    两道视线相触,安子渊两根离女子胸前穴道不到一寸的长指倏地停住,清雅无波的眸底竟意外浮现出些许失神疑惑之色,就是这瞬间的失神却让女子得了先机,素手一挥,白色粉末迅疾地洒向安子渊。

    安子渊虽很快反应过来,闭气欲避开药粉,却还是晚了一步,药粉遇肤即生效,药性极强,不过须臾间,安子渊便觉浑身乏力,浓浓困顿凶猛袭来,饶是他内力深厚也抵挡不住,试着驱动内力反而加速药效。

    女子黑巾下的脸似是勾起了笑,那双清亮如水的明眸里溢出些许得意之色来,而后那抹得意之色慢慢被惊愕痛苦之色取代,不可置信地垂眸,看着胸口处突然多出来的一只手掌,迅猛,狠决!

    即使是撑不住行将昏迷,他也给了她几乎致命的一击。

    一抹红痕慢慢从黑巾下的唇角溢出,她望向他,他涣散的眼眸亦静静地望着她,隐约带着些许困惑,却只是一眼,终究难再抵抗体内的强药效,人缓缓往床上倒去……

    *****

    “什么?麒麟戒失窃?”

    安王府大厅内,原本安静地品茶的云倾倾听完安子渊的话,失声道。

    麒麟戒是巫族首领的信物,当年更是将她送回那个世界再将她带回这里的介质。

    失戒看似事小,其身后背负的巫族暗卫力量却是关系国之根本,稍有不慎便让整个中脊大陆陷入战乱,甚至可能将她重新送回那个世界去。

    相较于云倾倾的错愕,安沐辰要镇定许多,却还是微微蹙眉,望向神色亦没有丝毫波澜的安子渊,“麒麟戒你不是素来随身携带吗?为何会失窃?以你的武功修为鲜少有人近得了你身才是。”

    “能近得了身的也只有女人,美色惑人嘛。”今日回娘家的安子沫觑着安子渊道,一脸不怀好意,全然没有失戒的忧患心。

    安子渊淡淡扫了安子沫一眼,眼神清清淡淡,却让安子沫不甘心地闭了嘴,撅着嘴不敢再多言。

    安子渊这才望向安沐辰和云倾倾,避重就轻地道,“爹,娘,是我疏忽了。”

    云倾倾神色古怪地望他一眼,“子渊,以你的武功修为是断不可能着了别人的道,不会真的如子沫所言,是被美色所惑吧?所以,其实盗走麒麟戒的是女人?”

    “娘!”安子渊淡淡打断,神色无丝毫波动,“麒麟戒我会寻回,您和爹不用担心,今日来只是提前向你们知会一声,好让您和爹有个心理准备,省得到时有人拿它兴风作浪时产生误解。”

    说话间人已起身,“我先去让无常准备准备,这两日要出一趟远门。”

    “等等,这不是才回来怎么又得走。”云倾倾连忙起身阻止道,“腊月十九玉家老爷子寿辰,人家差人专程给你送了帖子。”

    “离腊月十九尚有月余。”说完不待安沐辰和云倾倾应,欠了欠身,人已离去。

    **********************

    一个月后

    通往大安京城的京畿官道上,随意搭起的茶馆里,一匹赤色烈马在官道上快速奔驰,烈马所至,掠过一阵轻风,引来其中休憩茶客一阵八卦之心。

    “这方才骑马而过的可是八方楼的大公子苏炎公子?”

    “应是,那一身硬朗正气也唯苏公子身上方可见。”

    “如今京城玉老爷子六十大寿,四方侠士纷纷前往贺寿,苏公子莫不是也去赶这热闹?”

    “哼,虽名曰贺寿,有多少人不是借此机会混入玉家庄窃取宝药。”

    “玉老爷子一生精于岐黄之术,有赛华佗之称,研制的秘药据传能解百毒,还有起死回生之效,天下人莫不争之。”

    “只是要混进这玉家庄谈何容易,没有玉老爷子亲自发出的请柬,便是天皇老子来也未必进得去这机关重重的玉家庄。”

    ……

    喧闹的茶馆里,众侠客路人莫不对方才路过的贵公子侃侃而谈。

    “玉家庄……”一直坐在角落里垂眸品茶的白衣女子低声呢喃了声,盈盈双眸一亮,一双玉手已落在身旁黄衣女子宽袖之上,精致眉眼弯成两道月牙儿,讨好谄媚意味十足,未及开口,黄衣女子已一边慢悠悠地放下手中大腕,一手慢悠悠地将她握着宽袖的将玉手拨开,“想都别想。”

    “小蛮……”娇侬嗓音如玉石相扣,清脆悦耳,却又酥酥柔柔,让旁边坐着的客人都忍不住往这边望来,脸上莫不露出惊艳之色,有些甚至看得有些痴凝,手中端着的大碗茶倾斜倒出而不自知。

    “祸水!”将众人反应收纳眼底,曲小蛮剐了白衣女子一眼,愤愤低声逸出两个字。

    白衣女子一脸无辜,爹娘给的容颜,于她何干。

    “姑娘,你有伤在身,还是安心待在客栈里为是。”

    同桌的高大男子望白衣女子一眼,慢悠悠放下大腕,冰雕俊脸上无丝毫表情,便是连声音也是硬邦邦的,冰冷无温度。

    白衣女子却并未因男人的冰冷而将笑容收起,似是早已习惯了般,注意力从曲小蛮身上移回男子身上,眉眼弯弯,“冰木头,我就去走一趟,寻点药,不会有事的。”

    话刚完便换得曲小蛮一阵冷哧,“一个多月前谁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证,不会有事的,结果呢?”

    美眸一狞,曲小蛮已倏地朝她伸手,纤纤玉指微勾着直取她耳朵,吓得她连连后退了几步躲到了冰雕男子身后才险险避开了那只手。

    “云娆,有种别躲啊,你不是嫌小命不够短吗?”逮不到人,曲小蛮狠狠盯着躲在百里空身后的云娆,咬牙切齿。

    对于盛怒中的曲小蛮,云娆只能抚着胸口干笑,默默心酸,主子难当啊,都一个多月了曲小蛮还没消火,不过小小的错估了他而已。

    百里空慢悠悠地将她攀在肩上的爪子拍下,缓缓起身,“姑娘,时候不早了,早些赶路吧。”

    曲小蛮亦跟着起身,也不管云娆是否跟上,两人已经一前一后地步出了茶馆。

    云娆心里默默叹一声,武功不如人,为着保命不得不放下主子的身段亦步亦趋地跟上,心里却还是惦记着玉家庄,以及方才路过的俊朗公子,请柬啊。

    默默地朝方才那俊朗公子骑马驰过的官道望了眼,美眸微微眯起,云娆暗暗一提气,人已轻巧跃上枝头。

    “冰木头,小蛮,你们先赶路,我去去就来,日落前京城永安客栈见。”

    俏声朝脸色骤沉的两人吩咐完,云娆无辜一笑,人已飞身而去。

    她天生资质愚钝,小时候又曾伤及筋骨,习不得什么高深武功,为着保命,逃命的轻功倒是习得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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