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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7章 如妃

    白雪静静地躺在床榻上,模模糊糊地看到很多人涌了进來。她缓缓睁着眼睛,却看不清眼前的人影。

    身子仿佛置身于火海中,一阵麻辣辣的痛。

    迷迷糊糊的又睡着,朦胧中仿佛听见一个声音在唤她,温柔而心痛的声音。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洛忱憔悴而苍白的脸。

    柔柔的月光透过精致的雕花窗,在光滑的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白雪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看到她睁开眼睛,洛忱欣喜若狂的抓紧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处。清醒的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腰迹传來的痛意,她拧了拧眉。

    “你躺着别动,御医说虽然沒伤到腰骨,但还是需要躺在床上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可起來活动。”他温柔的看着她,一双大手宠溺的将她额间的发丝轻轻拢到耳后。

    白雪颦眉,低低的回了一声,“哦。”

    “清儿<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6494540027/12602094/-5237743359296716968.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6494540027/12602094/-5237743359296716968.png)'></span>”洛忱开口,想对她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吐出四个字<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6494540027/12602094/-5237743359296716968.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6494540027/12602094/-5237743359296716968.png)'></span>

    “好好休息。”

    白雪微微闭上的眼睛,隔绝了他温柔注视的目光。

    这次摔倒,并不是个意外,但她并不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所为。此刻,她只想能够快些离开雪蒙国。

    皇宫,表面堂皇华丽,是天下人诸心向往的所在,但其内滋味,也只有身在其内的人才体会得。它丑陋,血腥,残酷,冰冷,个个都暗藏心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用尽一切手段。

    在这雪蒙国,纵然她不是洛忱的妃子,纵然她也并未与她们去争夺,但洛忱拒绝亲近所有女色,而让她住在他的寝宫,关心着,宠溺着,这已经让宫里纳的那几个妃子眼红嫉妒,甚至会不惜一切手段想要除掉她。

    这次只是让她踩到弹珠滑倒摔伤,难保下次不会是毒药,还是别的伤人性命的东西。这里太恐怖,她一刻也不想停留。

    耳边传來嘤嘤的哭泣声,白雪缓缓转头,见幽草双眼红肿,脸上挂着泪珠。白雪一惊,“幽草,你怎么了?”

    “姑娘,对不起,是奴婢该死,是奴婢该死,奴婢应该……应该扶着姑娘进去的,是奴婢的错……”幽草越发哭的伤心,有些语无伦次。

    “傻丫头,别哭了,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幽草哭的更伤心,眼泪一个劲的往下落。

    白雪想安慰,却不知该如何安慰。说这寂寂深宫里的争斗就是这样,尔虞我诈,阴谋密集,充满血腥,她只是无辜卷了这后宫的争斗中?

    白雪朝幽草挥挥手,让她走到床榻边。她伸手,将幽草脸上的泪珠擦掉,朝她微微一笑,“吉人自有天相,我不是沒什么事吗?”

    幽草红肿着眼睛看着她,有些惊讶的看着白雪脸上的笑容。

    休养了几日,白雪就可以下床活动了。从幽草的口中得知,让她踩到弹珠滑倒的罪魁祸首就是前些日子在花园里碰到了李淑妃。

    “是她?”白雪微微挑了挑眉头,脑海中浮想起那个美丽的女子的模样,低低的叹了口气,问道:“那国王是怎么处置她的?”

    幽草道:“国王说,淑妃娘娘如何伤的姑娘,就要如何还回去。所以,国王他命人将弹珠放在淑妃娘娘的房里,然后让淑妃娘娘亲自去试试踩着弹珠,不偏不倚的让腰摔在门槛上的滋味。”

    白雪心中微微一惊,洛忱真如此做?

    这个方法,细细想來,竟是如此的冷漠无情。

    “姑娘,你不知道,早在上一次淑妃娘娘害你摔倒在地上,国王就已经警告过了淑妃娘娘。可淑妃娘娘仗着家族势力,一点也不收敛,无视国王的警告,竟然在姑娘的房内放弹珠,害的姑娘摔伤。”

    白雪望着身旁绚丽绽放的花朵,沒來由的一阵叹息。

    “淑妃娘娘现在怎么样了?”

    “姑娘,她那么狠毒,你怎么还关心她怎么样?”

    白雪扯了扯嘴角,“她也很可怜,不是吗?嫁给了国王,却得不到国王的宠幸。而且就算得宠,也不能保证某日不失宠,一生都只能呆在这寂寞宫闺,在无休无止的斗争中,凄凄惨惨了此残生。”

    幽草也是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都已经是证据确凿了,但淑妃娘娘还在狡辩不是她放的弹珠在姑娘的房里,不肯让御医看,也不肯吃药,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国王说,一年内,不准她迈出景丰宫半步。其实也算是她幸运了,至少她还是住在自己的寝宫,沒有被送入冷宫。”

    冷宫?

    白雪幽幽一叹,宫里的人都趋炎附势,得不到国王的宠幸,沒有国王的踏足,去的人自然少,那与冷宫又有什么区别?

    只是已经找出了证据,淑妃为何还一口咬定不是她所为?

    “幽草,我们去景丰宫看看她罢。”

    白雪起身,拍了拍处于惊愕状态幽草,示意她带路。可是,白雪要去景丰宫只怕去不成了,甚至出青玄殿也是不能。

    她只好往回走,一边走,幽草在一旁轻声安慰着,“姑娘,想必是国王怕姑娘伤还未痊愈,为防止姑娘再出意外,才不让姑娘出青玄殿的罢。”

    白雪微微笑了笑,洛忱为何这么做,她自然知道。一方面是不想让她与他不得不纳的那几个妃子有照面的机会。另一方面,也是怕她逃出雪蒙国皇宫。虽然她要逃出皇宫的机会几乎是不可能的。

    傍晚时分,洛忱就到了青玄殿。

    只怕是听侍卫说过她要出青玄殿的事,一进房,开口就解释了起來,“清儿,我让侍卫拦着你,并不是要将你囚禁在这青玄殿里,我只是想保护你,怕她们再有机会伤着你,你能理解我吗?”

    “嗯。”白雪轻轻点头。

    他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你真的能理解我?”

    白雪一撇头,轻哼一声,“如果你再问,那就不是了。”

    “好,我不再问了。”他的唇缓缓勾起。

    幽草站在一旁,看着洛忱对白雪那样的微笑,竟看的有些痴了。

    这几日,洛忱也当真是忙。她白天几乎见不到他,到了傍晚他似乎才忙完事,衣服都沒有换,就径直來看她。

    正值夏日,烈日当头,竟连一丝清风也无,只听得树丛枝桠间蝉鸣声此起彼伏。

    白雪百无聊赖的坐在亭内,幽草在一旁执着扇子替她扇着风。她几次想从幽草手中夺过扇子,好让幽草歇会,但幽草却是不肯。拗不过她,白雪只是趴在栏杆上,瞅着湖面出神。

    沒有风,湖面也平静的如一面镜子。可能是因为阳光太大,连金鱼也藏在了碧翠的荷叶下。

    正出神之际,听得幽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奴婢见过兰妃娘娘。”

    白雪回头,眼前一个身着淡蓝色暗花纱裙的女子走进亭内,青丝松挽,唯一的修饰是鬓边插着的一支淡蓝色玉簪,与衣裙相衬,整个人更显得淡雅脱俗般的温婉美丽。

    如妃冲她微微一笑,但白雪却还处在惊讶中未回过神來。她的惊讶,不是惊讶这皇宫里有如此飘逸出尘的女子,也不是看到她如此通透明净的笑容。而是,早在踩到弹珠摔倒的那一天,洛忱就已经在青玄殿增派了侍卫。她不能出青玄殿,同样,宫里的那几个妃子也被洛忱下了禁足令,不能踏入青玄殿。

    如妃能出现在青玄殿,显然,已经获得洛忱的批准。

    如妃轻声说,“我能唤你清儿妹妹吗?”

    白雪微微笑道:“娘娘言重了,我只是一个平民女子,怎么能和娘娘以姐妹相称,娘娘叫我清儿就是。”

    “那我就叫你清儿吧,你也不要叫我娘娘了,就叫我月如吧。”美目一弯,笑的嫣然。

    白雪弯着嘴角,脸上保持着笑容。

    她走至白雪身旁坐下,视线直直落在白雪的身上,上下打量着,沒有半分遮掩,却并不会让人觉得这样的目光讨厌。

    “我还记得,见到清儿你,还是两年前。当时清儿你正昏迷着,我只能远远的瞧上了一眼,便觉清儿柔美无人能及。如今细细一瞧,终于明白国王一颗心为何会在清儿身上了。”

    白雪淡笑道:“娘娘真是谬赞了,我怎及娘娘落落芳英孚,飘逸出尘。”

    如妃闻言,面色微微一暗,似有些生气,“怎么还叫我娘娘?”

    白雪微微一笑,左右不过一个称呼,既然如妃自己都不计较,那她也懒得去顾这些个宫廷礼仪。

    她轻轻吐出两个字,“月如。”

    闻言,如妃顿时喜笑颜开。

    白雪暗暗叹气,在这皇宫里还能有如此干净笑容的女子实在是难得。如果是在现代,或者是在宫外,或许白雪会和她成为好朋友。

    但这是阴谋陷阱密布的宫里,人心难测。尤其是经过这一次腰受伤,令她变得不敢与人深交。至少在她离开雪蒙国之前,她须小心提防着。和这宫里的妃子,她还是少接触的好,免得哪天着了她们的道,如何死的还不知道。这也是为什么洛忱增派了许多侍卫在青玄殿,不让她出去,她也沒有找他去闹的原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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