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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9章 还玉

    晌午时分。

    天空突然下起了一阵细雨。

    妙兰朝着屋内喊着,“小姐,你开开门啊!”

    屋内,白雪还躺在浴桶内,水早已经凉透。她一动未动的靠在浴桶上,秀眉紧皱。

    “妙兰,姐姐怎么把自己关在屋内了?”

    慕容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白雪闻言,浑身一阵颤抖,“霍”的一下从浴桶里站了起來,四周溅了一地的水。她从浴桶里步出,一双黑眸如冰霜,冰冷似利箭。

    屋内,妙兰瞥了一眼慕容宛,道:“奴婢也不知道小姐她怎么了,奴婢一早醒來就不见小姐在屋内……”

    “吱呀”的一声响,打断了妙兰的话。

    妙兰见白雪出來,急忙走至她的身侧,一脸关切,“小姐,你快吓死奴婢了。”

    “是啊,姐姐,你怎么把自己关在屋内?发生了什么事吗?”慕容宛轻柔的笑着,清澈明亮的眸子,波光潋滟。

    发生了什么事?

    白雪只觉得她的等方面,就像是一簇火苗,点燃了她的怒火。

    白雪只是冷冷的瞧着眼前的慕容宛,冷笑一声,“昨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进了我的房间,走到了我的床边,也不知道要干嘛,隐隐约约记得她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慕容宛脱口问道,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未免有些激动,又急忙放慢了语调,又开口问,“姐姐梦到的那人说的是什么啊?”

    白雪冷冷瞧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她知道慕容宛也怕她知道昨晚是她到了她的房间。

    白雪冷笑着,故意放慢脚步,一步一步走至慕容宛的身前,凌迟着慕容宛的心跳。慕容宛有些慌乱的往后退了两步。

    “说的什么我倒记不清楚了,不过有可能日后会想起來。”

    慕容宛嘴角凝滞着一抹心虚,道:“既然是做梦,姐姐就莫要将梦里的东西放在心上。”

    白雪冷冷的勾了勾唇,目光一偏,看见雨中而來的夏云沂,眸中闪过冷凝的幽光,看向他的眼神复杂多变,最后只剩下一丝淡漠的疏离。

    原本正为白雪的话而有些微的慌乱的慕容宛,见了夏云沂,唇角一瞥,带了一抹得意的笑。

    雨丝纷乱。

    白雪淡然的看着夏云沂,问,“七阿哥,你來清音院有何指教?”

    闻言,夏云沂轩眉一凝。此刻,他的心还痛着,为知道白雪如何忍受痛苦而心痛,为自己吃醋时的冲动所说的话而懊悔,为白雪对他的淡漠疏离而心痛……

    妙兰不知何时进的屋子,此时正拿着一件披风披在白雪的身上,轻声道:“小姐,天有些凉,您穿的太单薄了。”

    白雪摇了摇头,褪去披风,看向慕容宛的目光笼上了一层冷意,她凝眉道:“我累了,想要休息了,你们请自便。”

    语罢,白雪转身进了屋子。

    夏云沂眸光黯然了几分,沒有喊住她,只是静静的望着她的身影,直到一扇木门阻挡了他的目光。

    慕容宛看到这一幕,心底忽然涌起一阵快意,带着身边的婢女离开了清音院。

    雨渐渐下的有些大了。

    之前的雨淅淅沥沥的,不会打湿人的衣衫,但此时,豆大的雨滴落在衣衫上,不一会,便已全身湿透。

    夏云沂静静伫立在院内,任由着雨滴肆无忌惮的落在身上。他的胸口一阵又一阵闷闷地抽痛着,翻江倒海般,似带着血腥味。

    他此时,方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伤害她了。

    他无法想像当时的她中了媚药是如何的痛苦,他无法想像她自己解媚药时是如何的悲痛和挣扎,他更无法想像自己沒來由对她的误解是如何的令她心痛。

    妙兰透过门缝,看着在雨中已经站了三个时辰的夏云沂,浑身已经湿淋淋地。她走至床边,轻声道:“小姐,七阿哥已经在雨中站了三个时辰了。”

    白雪面色依旧淡然,“那关我什么事,我又沒让他站在雨里,是他自己非要站着的。”

    妙兰不知道今日的小姐是怎么了,只觉得小姐今天特别的冷漠。见白雪还是捧着一本书在看,她终于有些不忍的走出了房间,撑着一把伞至夏云沂的身侧。

    看到妙兰走出去的身影,白雪捧着书卷的手一落。妙兰沒有发现,白雪根本就沒有在看书,三个时辰,手中的书卷未翻开一页。

    “七殿下,您全身都湿透了,您快擦擦脸上的雨水罢。”

    妙兰递了帕子给夏云沂,他接过,抹去俊脸上的湿润,黑眸有些期盼的瞅向房间门口,眸光黯然了一瞬。

    “妙兰,你好好照顾清儿。”

    说罢,夏云沂离开了清音院。

    黄昏时分,天渐渐转晴。

    天空干净的令人震撼。

    天边,白亮的云朵渐渐染成夕阳的嫣红。

    院内,草木在晚风中扶疏摇曳。

    夏若雪到清音院时,白雪手里正捏着还未还给夏云沂的那块玉。白雪盘膝坐在院中的石块上,夕阳的余晖笼在她的身上,映的她的身子略微有些黯然。如墨的发也未束起,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愈发衬托她此刻的心情有些低沉。

    夏若雪站在她的身侧,一双清眸担心的瞅着白雪。

    “清儿<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421201244/12602094/2152382156323995353.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421201244/12602094/2152382156323995353.png)'></span>”

    良久,夏若雪才轻轻唤了她一声。

    白雪微微有些受惊,一直发着呆,竟沒注意到夏若雪的到來。也不知道她何时到的,白雪起身,掩去了眸内的黯然。

    见夏若雪的目光落到她手中的玉上,白雪急忙解释道:“还未來得急还给七阿哥。”

    闻言,夏若雪叹了口气,“清儿<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421201244/12602094/2152382156323995353.png)'></span><span class='character' style='background-image:url(/img/1354421201244/12602094/2152382156323995353.png)'></span>”夏若雪拉着白雪走至亭中坐下,轻声道,“清儿,云沂将玉给你,就是说他已经认定了你就是也这此生的至爱。”

    白雪微微一惊,她知道这块玉对夏云沂很重要。但,她是他的至爱吗?

    夏若雪在讲了一个凄美的故事后,定定的看着白雪的眸子,“这块玉是云沂的母妃最钟爱的一块玉,虽然它并不值多少钱,但它却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承诺与坚定不移的爱情。”

    白雪的手指有些颤抖的捏着手中的玉,那晚夏云沂给她的时候也说过,这块玉是他娘生前的钟爱,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承诺,却并沒有跟她讲关于这块玉的故事。

    四周的气氛变得有些安静。

    夏若雪静静的瞅着白雪,“清儿,你与云沂发生了什么事?刚刚他浑身湿漉漉的去找我,希望我來陪你说说话。”

    白雪抬眸看着她,她中媚药的事只有夏云沂夏暮羽以及洛灵知道,当然还有那个心肠狠毒的慕容宛,她不是会轻易放过慕容宛的。

    夏若雪对她中了媚药一事并不知情,她也不想说这件事。

    “我们沒有发生什么事。”白雪淡淡道。

    夏若雪似乎不相信,清眸静静的看着她,一眨也不眨。

    白雪眸光落到一旁的草木上,道:“若雪,我知道你一直想我跟他在一起,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白雪静静的瞅着一旁的草木,沒有说话。

    夏若雪沉默的良久,执着她的手,轻声道:“清儿,你错了,我希望你跟云沂在一起,不是因为你和云沂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也不是怕你和四哥在一起会让其他人看笑话。”顿了顿,她又接着开口说,“我之所以希望你和云沂在一起,是因为我知道你的心,我只是希望你跟着你的心走,不要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

    白雪敛眸,久久沒有出声。

    “清儿,不管你和谁在一起,我都希望你幸福。”

    夏若雪走后,白雪还一直坐在亭中发呆。妙兰见状,只是上前将一件衣裳披在她的身上,无声的陪在她的身旁。

    次日,天空晴朗,呈现一片澄澈的湛蓝。

    王喜通报白雪到了御阳府时,夏云沂立刻拂掉额头上的毛巾,刚出房间,就看到了院中安静坐着的白雪,心内一阵欣喜。

    “清儿……”他压住内心的欢快,轻声唤了一声。

    白雪到了御阳府,才从王喜的口中得知,夏云沂因为昨天淋了好几个时辰的雨,感冒了。此时见他脸色并不难看,知晓他并无大碍,便直言道:“我今天來,是将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的。”

    夏云沂见她手中的玉,脸色顿时一变。

    “呶,这是你的东西,我未來的急还给你。”

    白雪欲将玉给他,但夏云沂却是负手在身后,并沒有打算要接的意思。白雪凝了凝眉,将玉放至石桌上,未言一句,转身就走。

    “你站住!”夏云沂从胸臆间喊出一句话。

    白雪顿足,“七阿哥还有事吗?”

    夏云沂走至石桌前,伸指执着桌上的玉,缓步走近白雪,“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玉,既然已经送给你了,岂有再拿回來的道理。你若不要,那便扔了算了。”

    语罢,夏云沂扬手就要扔掉。

    白雪迅速的拉住了他的手,有些生气,“这玉是你娘留下來的东西,你舍得扔了吗?”

    夏云沂苦笑,“可是,你不喜欢!”

    “我不喜欢,你就要扔掉?”

    夏云沂点头。

    白雪有些生气的从他的手里夺过玉,转身就走。

    看着她的背影,他笑了。他知道,她不会让他扔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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