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妃逃不可:皇子个个都很坏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你还提他

    夏云沂放下手中的酒坛,将一张上好的玉檀宣纸铺好,又提笔蘸了些许玉姑画墨,提笔而下,下笔或轻或重,或缓或急,时而轻点,时而力染。

    两个时辰过去,他一直未停过笔,衣袖随着手指的挥洒而轻扬,直到最后他将墨笔轻柔地点了几点,搁下笔,凝视观赏着自己的杰作。

    淋漓的墨韵中,他定定的凝视着画中人,视线似乎也被定住,再也挪不开。

    忽然,门被推开,王喜的目光直直的落在画像上。画中一个容颜艳绝的女子,穿一袭雪白色罗衫,站在河边轻颦浅笑,眸光注视着河岸边一处开的正热烈的梅花。

    一轴水墨画,粉红的梅花更衬的女子气若幽兰,玉骨冰清。女子那顾盼间的眸光,那曼妙的身姿,仿佛已然从画中走了出来。

    “王喜,我说过,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夏云沂蹙眉瞪着王喜,轩眉间透着一股冷凛的薄怒。

    王喜张了张嘴,本想说在外面喊了好几声,夏云沂都没有听见,他才会进来,但当他的目光落在书案上时,生生将嘴里要吐出的话又咽了下去。忽然,王喜抬起头,只见他眼眶中竟含了些泪水,哽咽道:“殿下,原来您一直都记得福晋。奴才这就去准备画轴,将这幅画挂起来。”

    言罢,王喜激动的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夏云沂蓦的僵硬在书案前,垂眸望着画中人。他曾幻想过白雪穿女装的模样,是以,凭着想像,他画了这幅画。

    然而,王喜的话如同晴天一声霹雳,在他的脑中炸响。

    慕容清?

    王喜居然将他画的人看成了慕容清?!他直直的盯着画像,手指僵硬的紧握成拳。

    忽然,他又苦笑着摇了摇头,白雪怎么会是慕容清。她不是!

    书房外忽然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王喜欣喜的找来檀木画轴,心下一阵激动。不知是替慕容清高兴,还是替夏云沂高兴。当他见到夏云沂画的那幅画时,心中那一团混乱如麻的复杂似乎被一刀斩断。

    回到书房,王喜一脸兴奋,激动道:“殿下……”话未说完,他就看到书案上一团细碎的碎纸片。

    “殿下,您怎么将画给撕了?”王喜一阵惋惜,复杂又如麻涌起。

    “不喜欢就撕了,留着有何用。”他沉声吐出,抬眸,凌厉的眸光落在王喜身上,“你的能耐倒是越来越大,开始自作主张了。”

    闻言,王喜吓的“扑通”跪倒在地,“殿下,奴才……”

    “好了!”他沉声打断了王喜的说话,冷声道,“你退下,没我的允许,进来了人便拿你是问。”

    王喜急忙退了出去,心中一片黯然。

    待书房又归于一片安静时,夏云沂方才将画像从身后拿了出来,伸袖拂去桌上的碎纸片,凝眸望了良久,终于蹙眉将画像卷了起来,藏于书架后。

    才刚将画像藏好,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什么事?”书房里响起清脆而冰冷的声音。

    王喜小心翼翼地在外面喊,“雪鸢公主和苏将军来了。”

    书房门被拉开,夏云沂凝眉走了出来。只见夏若雪和苏夜坐在院中的石桌前,他缓步走了过去。

    “若雪,苏夜,怎么一大早就到御阳府来了?”

    夏若雪淡淡一笑,“我不是来找你的。”

    苏夜亦是一笑,“我是来找你的。”

    夏云沂闻言,轩眉一凝,打量着他们。

    只见夏若雪“扑哧”一声,起身走向了白雪的房间。而苏夜亦是拉着夏云沂出了御阳府。

    白雪正围着一屋子的酒转,抬头见夏若雪进了房间,她微微一怔,便抱着一坛梅花酿递到了她的手中。

    夏若雪将酒坛往桌上一搁,“我不喝酒。”

    白雪瞅着她,忽然笑的慧黠,“难不成怕我把你灌醉,放心,这酒是不醉人的。”

    夏若雪只是笑了笑,定定的凝视着白雪。感觉到了她的注视,白雪有些紧张的看着她,低声问,“找我是有事吗?”

    当夏若雪瞧见白雪脸上的那丝紧张时,她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瞧把你紧张的。”

    “那还不是因为你从来这个样子看着我,倒怪渗人的。”

    夏若雪嗔怪的瞥了白雪一眼,笑了会,轻声说:“你不是在替自已寻一处府邸吗?怎么样了?”

    白雪有些愣然,脑海里浮想到昨天被夏暮羽带着到了玉阳府,心中不禁有些怔然。隐约觉得夏暮羽待她与以前有一些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怎么在发呆啊?”夏若雪推了推她。

    白雪牵强的笑了笑,起身走至院中。

    上午的阳光暖暖的,并不刺眼。在阳光的照射下,她的脸色有些透明。忽然,一只白色蝴蝶从她身前飞过,落在了她的肩头。

    她伸手想要去捉住,指间才移近它,白色蝴蝶立时展翼飞走。

    夏若雪站在白雪的身后,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只是笑了笑,走回到她的房间抱了两坛酒出来。

    两人坐在院中的桃树下,喝着梅花酿。梅花酿虽不醉人,但夏若雪似乎有些醉了。她踉跄的起身,一步还没迈出,整个人就打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白雪来不急去失,一双大手将夏若雪快着地的身子捞了起来,搂在了怀里。

    夏若雪眯眼瞧去,只见眼前忽然出现好几张脸,迷迷糊糊的,她伸手朝着一张脸触去,见扑了空,她又朝一张脸摸住,又扑了空。心下一急,瞅准一张脸拍去。

    “啪”的一声,响在院中。

    白雪睁大着眼睛,看着苏夜脸上的五指印,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苏夜立时瞪了她一眼,“你还笑!”

    白雪立时收住了声,但脸上的笑意更甚。苏夜也是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搂着夏若雪要走。

    夏若雪有些急了,伸拳敲着他的胸膛,“放开我,我还要喝。”她伸手朝白雪伸来,要去抢白雪手中的酒坛。见白雪躲,她扑向白雪。苏夜立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离开了御阳府。

    白雪低低笑了起来。

    “你还笑,若雪她沾酒就醉,就算是不醉人的梅花酿,她也会喝醉。”夏云沂淡淡的说着,走至白雪身边坐下,夺过白雪手中的梅花酿,顾自喝了一口。

    “这个我喝了的。”白雪喃喃道。

    “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他瞥她一眼,脸却不自觉的红了。

    白雪脑中忽然想到间接接吻,顿时没敢抬头看他,索性闭着眼睛靠在桃干上。如若白雪不闭上眼睛,她会发现,夏云沂的脸红的奇怪。

    不知何时睡着的,白雪躺在桃树上睡了一觉。醒来时,发现身上多了一件衣裳,一股淡淡的清香扑在鼻尖。

    这是夏云沂身上的味道。

    手指蓦然一僵,白雪将衣裳蓦的往地上一扔,似丢掉烫手的山芋一般。

    她何时会对夏云沂身上的味道这么熟悉?

    “真是好心没好报,怕你着凉,我好心替你披上我的衣裳,你倒不领情。”

    白雪闻声抬头,见夏云沂蹙眉凝了她一眼,弓身将躺在地上的衣裳捡了起来。缓缓起身,阳光下,白雪忽然觉得他的墨眸深不见底。

    这一瞬,白雪的心口狠狠一缩。

    他是生气了吗?

    夏云沂的嘴边忽然浮现一抹苦笑,不再看白雪一眼,转身就回了房间。

    白雪有些怔怔的坐在桃树下,周围已经铺着一层浅浅的桃花,似初雪般淡然的簇拥在一起。轻风一吹,那些粉色细小的花朵纷纷扬扬的在地上摇曳的滚动着,直到撞到另一朵花瓣上方才停下来。

    白雪伸手掬了一把桃花,忽然嘟嘴吹了一口气,美丽的花朵顿时在空间挽起了一个美丽的弧度才落下。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没走几步,就见夏云沂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只是淡然的瞥了她一眼,便抬步往府外走。

    白雪张嘴欲解释,最终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见他的身影从眼前消失,白雪转身回了房,心下一片烦乱。

    她只是惊讶自己记住了他身上的味道,才会下意识的将衣裳扔了出去。却没想到,他却是生气了。

    想了想,白雪忽又僵直了身子。

    他生气,又关她什么事?她为什么要怕他会生气?

    “莫名其妙!”白雪呢喃了一句,只觉得闷,立时起身走出了房间,离开了御阳府。

    当白雪抬头看到尚香楼的牌匾之时,心里一惊,还是抬步走了进去。上了楼,忽然瞥见夏云沂正坐在蝶衣阁。

    没来由的,白雪急步又下了楼,急忙出了尚香楼。

    代云从身后一阵小跑才追上她,抓着白雪的衣袖直喘气,缓过一口气才道:“怎么才到尚香楼就走啊?”

    白雪没有作声,脸一阵黑沉。

    代云只是瞅了她一眼,笑的慧黠,“莫非是看见七阿哥来蝶衣阁找怀蝶,你心里不高兴了?”

    “别跟我提他,他在哪里关我什么事。”白雪气恨道。

    代云咋舌,“若真是这样,你干嘛一见到七阿哥在蝶衣阁,转身就跑?”

    “你还提他!”白雪瞪她。

    ~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