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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方帕

    以云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低声叹道:“才走到河边,白雪的肚子忽然疼,在地上蹲了很久,起身时,那白衣男子早就离开了。”

    闻言,夏云沂脸色暗了暗,他搀着拐杖缓步走到花堆前,摸了摸蔷薇的花苞,唇角紧抿成了一条直线,只觉得胸臆内郁结了一股气。

    夜色凄迷,晚风吹拂。

    临烟阁雅阁,洛忱靠了雕花柱上,只觉得心底悲凉如冰川。

    夜深人静,所有的人已睡去,洛灵走到院中,深知这样深的夜,还有几人不能入眠。头微微一偏,洛灵洁白的衣衫伴着黑绸般的墨发在风里飞兵力,长睫紧闭,遮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

    “哥哥,夜里凉,披件衣裳罢。”洛灵走进雅阁中,将一件披风搭在洛忱的身上。他缓缓抬眸,眸底的黯然与悲伤刺痛着她的双眼。

    大约是悲伤至极,洛忱的双眼模模糊糊的,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人是什么模样,耳朵似乎也听不真切了。

    是白雪回来了吗?

    他心头一阵激动,踉跄坐直,一把将眼前的人搂在怀里,搂的紧紧的,不肯有半分的距离。

    “哥哥——”洛灵眼睫微湿,一抹心痛自胸臆间炸开。所有人都失了心神,夏暮羽是这样,连自己的哥哥也是这样。

    洛忱抬起了头,终于望清了眼前的这张脸。一抹失望自双眸中散开,一点一点再次模糊了视线。眼中人不是白雪,情愿不见。

    夜幕渐渐被阳光撕开,天色陡然发亮。天边的层云被阳光镶嵌一层金色的边,云彩缓缓移开,滚动着,渐渐也染上了微红的颜色,隐约间透着一缕缕灿金。

    忽然,云间终于裂开了一条大缝,金灿如火的太阳将最后一抹暮色隐去。

    御阳府内,夏暮羽踏着清晨的阳光缓步到了御阳府。守在门口的侍卫遥遥见到一抹俊逸的身影,心中蓦的一跳,待看清来人时,整颗心又瞬间沉了下去。

    他们的表情尽落他眼底,夏暮羽胸口一阵抽痛,所有人都希望在第二天天亮时,能看到消失的人出现在视野。然而,每一天,都是失望。

    云层逐渐淡薄消散,夜空的静谧被冲淡,却冲不淡那飘荡在心中的悲伤。

    王喜正在院子里叹着气,听到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蓦的抬起了头,眼睛睁的不能再大,怔怔的望着声音的方向。失望与悲伤再度涌上心头,他的眸底一暗。

    “四殿下,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吗?”王喜颤声低低的问。

    妙兰走至院中,见到夏暮羽,亦是激动的跑上前,急问,“四殿下,还没有殿下和白公了的消息吗?”

    夏暮羽艰难的避开两道炙热的目光,心中阵阵撕痛。白雪,如若你还活着,为何还不出现?

    郊外农舍中,白雪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慵懒的睁开眼睛,一道灿光瞬间洒向眼角,一阵肿痛漫开。

    天色已经大亮,白雪把脚踩进鞋子里,外衣披在肩头,就这么拖着双腿往外走。才推开门,就感觉到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空气中夹杂着牡丹蔷薇的清香。

    抬眸,就见夏云沂僵直着身子坐在院中。明明太阳很盛,他的周身却散发出一丝丝冰冷。白雪蓦的打了一个寒颤,转身欲回房间时,夏云沂突然转过了身。

    “早啊。”白雪扶着门的手有些僵硬,悻悻打了个招呼,磨磨蹭蹭的走到了庭院当中。

    太阳从天边升起,金灿灿的万道曙光照在夏云沂的身上,因为逆光,白雪忽然看不清他眸底的光芒。

    低眸走近,地上一群小鸭小鸡叽叽喳喳的绕在他和她的脚边。

    “昨天,你在河边见到了谁?”夏云沂幽幽的开口。

    白雪心中忽凛,蹲下身子,伸手抓着一只小鸭子,低声回答,“没有见到谁。”

    眸中光芒一暗,夏云沂沉声道:“洛忱。”

    白雪的手指蓦的一僵,大概是抓痛的小鸭子,它嘎嘎叫了几声,在她手上啄了一下。白雪立刻伸开了手,小鸭子便跑开了。

    起身,白雪敛了敛眸中的复杂情绪,笑道:“洛忱?在哪里?你见到了吗?”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透明。

    看到她眸子的闪躲,夏云沂只觉得胸中忽然有一把火烧了起来,冷声道:“昨晚打碎的药是雪蒙国皇族的人才会有的,是洛忱给你的。”

    白雪胸口不滞,昨晚他见到打碎的白瓷碎片就猜到了罢。

    夏云沂蓦的拉住她的手,冷声道:“昨天以云拉你去河边,你见到了河对岸的洛忱,至此,你就失神了。回来后,你就一直拿着他送给你的东西出神,不是吗?”

    白雪惊觉,他的语气透着一股冰冷,而他的手指更加的冰凉。

    夏云沂仰着绝美的脸庞,蓦的将白雪拉近,冷然如冰的声音吐出,“他将你掳走,你不逃走,是爱上他的吗?”

    他的声音冰冷,带着一股恼恨。

    白雪心下一阵凄楚,咬牙甩开了夏云沂的手,怒道:“够了,夏云沂,你凭什么来管我的事。”

    一种奇怪的神情闪过夏云沂的面容,他的手指僵硬,“你是在生气吗?听我提到他,你就如此激动吗?”

    白雪皱眉,胸口暮的一口气堵着难受。只见夏云沂忽然轻笑,笑容中仿如冬天里的河面,一点一点结冰,有说不同的冰冷。

    “夏云沂,你是一个疯子。”白雪狠狠朝他丢下一句话,匆匆跑出庭院。

    望着她往河边跑开的背影,夏云沂只觉得无形中有一只手忽然扼住了他的喉咙,有鲜血的腥气往上冲。

    他不知道她失踪的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事,只要一想到,那几日,她日日与洛忱度过,他就无法呼吸。洛忱绝不会掳一个男人,一个男人会好端端的去掳另外一个男人吗?纵然天底下有断袖之癖的男人,可是,他总觉得洛忱掳白雪,是因为发现了白雪那家伙的女儿身。

    强烈的心痛在胸口炸开,忽然想到白雪是往河边的方向跑去,想也没想,夏云沂搀着拐杖往河边急去。

    河面上起了风,偶尔卷送着几片树叶落在河水中。

    白雪气呼呼的坐在河边,伸手不停地摘了几株河边上金黄的小花,一朵朵扔进河面上。坐在河边,心中一直不停地骂着夏云沂。

    夏云沂走到河边时,下意识的往河对岸望去,见对岸什么人也没有,一颗心慢慢松了口气。河边,白雪不停地抓着身旁灿黄的小花发泄。一头长发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镶嵌了一层金光一样,灿然耀眼。

    当他走到了她的身边时,并不意外地看到白雪瞪着他,那充满杀气怨气的视线几乎要在他身上看穿两个窟窿。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不想死,就立刻从我眼前消失。”见到这具男人,白雪很有跳起来将他胖揍一顿的冲动。见他不慌不忙的在她身边坐下,白雪立刻起身就走。

    夏云沂立刻伸出手拉住了白雪。

    “走了这么远,我累了,你陪我坐一会。”

    他的力气很大,不容白雪挣扎,已经将她拉着坐到了他的身旁。

    白雪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往一旁挪了挪身子,故意与他坐的远了些。

    夏云沂眸光微闪,笑得有几分黯然,“刚刚说的那翻话,对不起,我也是替你担心,你对雪蒙国的七皇子一点也不了解,他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掳走你,那就证明洛忱这个人有问题,你懂吗?”

    白雪心里忽然一慌,感到有些局促,隐约有还有些烦躁不安。偏头看了夏云沂一眼,见他安静的望着河面,白雪心中涌出一抹复杂的情绪。洛忱喜欢男人的事,夏云沂应该不知道罢。

    两人各怀心思,安静的坐于河边,良久,都没有说话。

    白雪不知道夏云沂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一个人跑到了河边。河的对岸,洛忱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河边。是以,他才会那么生气。他怕,洛忱发现了她的女儿身,他怕,白雪是真的喜欢上的洛忱。

    轻风在河面荡涤,朵朵黄花随着河水荡开。

    京城一如既往的热闹,尚香楼也是宾客满座。

    怀蝶与代云两人皆一脸悲伤的坐在桌边,坐听楼下歌舞升平,心中一片烦闷。

    苏父从当铺中出来后,直奔尚香楼。才入尚香楼,洛夫人眸中闪过一丝异色,急忙上前问道:“这位客官是来尚香楼喝酒吧,里面请。”

    苏父摇了摇头,“我找一位叫代云的姑娘。”

    洛夫人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笑道:“客官不是城里人?”

    苏父摇了摇头,“我是替人来送信的。”

    洛夫人胸口蓦的一滞,笑道:“既然是送信的,那就后院请,我去叫代云过去。”

    苏父随着洛夫人走到后院,在院中坐了一会,代云就急急入了后院。见到苏父,她的眸中闪过一丝疑问,心中又涌起一抹希望。

    “你是代云姑娘?”

    代云点了点头。

    苏父立即从胸中掏出一抹方帕,递给了代云,“这是一个公子托我交给你的,他让我告诉你,他很好,让你放心。不过,他还交待我告诉姑娘你,你一个人知道他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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