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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冒雨出城

    京城,一场春雨,绵绵下了好几天。

    春雨绵绵,凉风不断,拂过城内翠绿的枝叶,拂动着雨点里的猩红,屋顶的瓦楞沟壑间,一滴滴细小的水珠汇聚成了一条水流,一滴一滴落在光洁的地面上。

    御阳府内,此时正传出一声怒吼声。

    “就算是下大雨也要给我去找,我就不相信,这么多人连一个活人也找不到。”

    王喜低着头,这已经不知是夏云沂发的第多少次火了,已经是第五天了,找了白雪整整五天了,却一点音讯也没有。

    坐在一侧的夏暮羽“腾”的从椅上起身,“白雪,很有可能不在京城了。”

    夏云沂身子蓦的一僵,如果不在京城,找到白雪的机会就更加的渺茫了。一种强烈的恐惧在胸间炸开,他不敢再往下想,也不要再往下想。

    他迅速的冲出了大厅,夏暮羽立刻追了上去,在雨中抓住了他的衣袖,喊的很大声,“你要干什么去?”

    “我不能坐在这里等,我要出城去找她。”夏云沂甩开了他的手,心里的恐惧愈演愈烈,直到将他全身的血液都炸开。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迫不及待的撞击在地面上,溅起了一片一片的水花。夏云沂骑了一匹马,无视那些在街上奔跑着躲雨的人们,策着马在街上往城门的方向飞速而去。街上的行人都在心底怒骂着他,一边又踉跄的跑离街道,有跑的慢的,吓的倒在地上连翻了好几滚。

    雨越下越大,夏云沂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继续冒雨前行,但无奈雨越下越大,根本无法前行。而此时,夏云沂已经驾了一辆马车挡在了城门口。

    “七弟,快上马车,雨这么大,你根本就无法前行。就算你知道白雪被人带出了城,出了城你又要往何处开始找。何况,你也不确定白雪她究竟出没出城。”夏暮羽掀开了车帘,朝着在雨中的他大声喊着。

    雨水如柱,夏云沂在雨中如一尊雕像般凝滞。夏暮羽冲下了马车,将他从马上拉下来,又拉着他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往御阳府的方向急速的跑着,夏暮羽将身上的外衫脱了下来,看着夏云沂的眼神有些恼又有些震惊。

    王喜此时正在府里焦急地来回走,妙兰皱着眉上前拉住了他,蹙眉道:“别走了,我头的晕了。”

    王喜瞪她一眼,抬头又往雨中张望了一眼,叹了口气,又要来回踱时,被妙兰一把按住,“我说你别走了。”

    “我能不急吗?雨下的这么大,殿下要是真出了城,山路更加难走,万一要出了什么事,我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妙兰轻哼了一声,心中忽生一股愤愤不平,“真出了事,那也是老天在惩罚他。”

    “住嘴。”王喜怒道,“妙兰,以后我不要再听到这样的话,若是殿下听到,我也救不了你。”

    妙兰恨恨的咬了下嘴唇,“小姐消失的时候,就不见殿下他这般着急的去找,我是在替我家小姐不平。”

    王喜叹了口气,懒的再理妙兰,抬头往雨中张望着。忽然看到两道狼狈的身影出现在雨中,王喜立刻冲了出去,冒着雨跟在了夏云沂的一旁。在雨中,他给了妙兰一个眼神,妙兰也不再愤愤不平,立刻转身去找来干净的衣裳,又吩咐厨房准备姜汤,她与其他的婢女准备了热水,抬进了夏云沂的房间。

    夏云沂病倒了,夏暮羽也着了凉,不停的咳嗽。

    看着夏云沂躺在床上,夏暮羽微微皱着眉,咳嗽了好几声,才道:“七弟,你从来没有这么冲动过,怎么这次,就凭着一丝猜测而冲到的要冒雨出城去找?”

    夏云沂也是不语,躺在床榻上,时而感到寒冷,里而感到燥热。冷热交替,折磨着他,却比不过心里的恐惧折磨着他。

    王喜静立在一旁,心中隐隐叹了口气。

    一串脚步声接近,只见夏若雪和苏夜走进了房间。王喜小心的退了出去,离开时,抬见瞥见了夏若雪眉目中似乎有一丝丝的生气。大概是在恼夏云沂的冲动吧,王喜无声的退了出去。

    夏若雪走到床榻旁坐下,轻声问,“病好些了吗?”

    夏云沂寒着脸坐在床上,不说话,也没有抬头看她。此刻,他的心里唯一担心的就是白雪。其它的事,他都不想听也不想知道。白雪消失的这几天,他越来越明白一件事,他已经不能没有白雪。

    最初他也有些震惊,然而,心里的恐惧明明白白告诉他,已经爱上了。

    夏若雪见他不说话,微叹了口气,又自言自语了起来,“白雪应该还在城内。”

    此话一出,两个身影同时一震,皆定定的将目光紧锁在了夏若雪的身上。夏若雪抬头瞅了夏云沂一眼,又瞥了夏暮羽一眼,轻声道:“这几日,我也央求了夜派人去找,从一个侍卫口中得知,白雪失踪的那天,他见到过白雪。只是,当时他只见到白雪在躲雨,他就离开了。从雨停到城门关闭,算起来只有二个时辰,白雪若真是被人劫走了,在这个二个时辰内劫白雪的人是不可能有时间将白雪带出城门的。”

    “那也就是说,白雪还在城内?”夏暮羽激动的咳嗽了几声。

    夏若雪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夏云沂,轻声道:“这几日,你就好些休息。找白雪的事,就交给四哥和我们。”

    下了好几天的雨,终于放晴了。

    天空浸染着薄薄的淡金色,空气中满是佳木葱茏的清新,混合着百花散发出来的清香,造就了一种独特而清新的自然空气。

    白雪没有像往常一样,吃完饭就回到屋子里。今日雨终于已经停了,阳光也渐渐从云层中散出了缕缕金色的丝线,白雪走到了院中坐下,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停在了她的身后,白雪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洛忱,这几日,洛忱对她很好。她要求什么,他就会给她什么,除了她要求他放她走。

    白雪没有回头,只静静的看着天空,看着远方的青山,看着隐约的猩红。

    “想不想知道京城里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洛忱微微勾起了唇角,俯身在她的耳边轻声说。

    一阵温热的气息弄的她一个冷颤,白雪有些微恼的回头瞪了他一眼,“你不是答应过我,在我未心甘情愿的呆在你身边,你不得靠我这么近吗?”

    他笑的委屈,“人家就是想靠近你嘛。”

    她瞬间冷着脸瞪他,他立刻讨饶,“好了,我答应你就是。”

    “不行,你前些日子就答应我了,可你还是没有做到。”

    “那你要怎样?”

    “我不知道。”白雪咬牙吐出,“反正就是不准你靠近我。”

    洛忱笑的促狭,“好,我保证,在你没有答应让我靠近你之前,我绝不会故意靠近你的。”

    白雪微微一笑,转头不再看他。洛忱却忽然笑的开心,情不自禁应该不算故意吧?!

    院子里安静了下来,白雪抬头眺望远处一眼,忽然转头问他,“你刚刚要讲什么?”问完,她心里又有些纳闷,他脸上的笑容真有些古怪。

    洛忱低眸瞥了白雪一眼,转身搬了条椅子坐在了她的身旁,笑道:“只不过是听说七阿哥为了冒雨找你,生病了。”

    “什么?”白雪一惊,蓦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就这么关心他吗?”他的眼里露出了一丝失落,有些委屈地瞅着她,双眸中竟似有泪光闪烁。

    白雪挪了挪视线,又坐了下去,“我没有。”

    “还说没有,听到他生病,你就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如果你听到我生病了,肯定不会这样,是吗?”

    白雪深吸一口气,“我说了,我没有。”

    “没有什么?是没有在关心他,还是没有在关心我?”

    如歌“呼”地一声站起来,瞪着他,“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不说我就回房了。”

    语罢,白雪转身就往屋子里走。洛忱立刻拉住了她的手,被白雪蓦的挣脱。他眼中滑过一丝失落,起身按着她又坐了回去,低声道:“听说只是着了凉,没什么大碍。”

    白雪静默不语。

    他凝了她一眼,接着道:“用不着很担心,宫里的太医虽然比不上我们雪蒙国的太医,但至少也比那街上的大夫要厉害些。他不过是着凉,吃了药就会好。”

    “我说了,我没有在担心。”白雪斥了他一眼。

    他蓦的一笑,却笑的有些牵强,“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你当然不会担心他,如果你担心他,哪里还有时间来担心我呢。”

    “越说越离谱,还说这些胡话,我就不说话了。”白雪瞪他。

    他笑的狡黠,“好,我不说了。”

    语罢,院子里安静了下来。两人静静的注视着前方,视线落到了一只扑腾飞过的小鸟身上。

    好一会,白雪才问,“你不是问我想不想知道京城发生了一些什么事吗?难道你所说的,就是夏云沂生病了?”

    “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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