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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要离开了

    夜色初降,凉凉春意里,皓月当空,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进了京城的城门。

    直到在经过一条分叉路时,白雪才下了马车,坐上了夏云沂的那辆马车之上。陈良将洛忱和洛灵送回了临烟阁,才去的御阳府去接夏暮羽。

    夏暮羽在离开之时,似乎有些话想要与白雪单独说,但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跳上马车回了玉阳府。

    白雪目送着他离开,直到马车消失在夜色中,她才转身。才刚转身就看见已经换了身衣裳走出府的夏云沂,只见他上了一辆马车,也不知道是去哪位姑娘的府里。

    心里蓦的一沉,白雪转身就回了房间,一晚上辗转反侧,总也睡不着。

    次日一早,当白雪去找代云时,迎面就撞上了从蝶衣阁出来的夏云沂。白雪往他的身后一瞧,只见怀蝶的发丝还有些凌乱,拿着一个玉佩从房间里匆匆跑了出来。白雪看那她手中的玉佩正是夏云沂送给她又要了回去的那块玉佩。

    夏云沂淡然的看了白雪一眼,回身将玉佩放入怀中,转身又走进了蝶衣阁。怀蝶似乎有些微惊,微笑着正要转身进房,忽然转头看着白雪,柔声问,“白公子,进蝶衣阁坐坐吗?”

    “不了,我来是找代云的。”

    白雪急忙转身,敲开了代云的门。心里忽然生出一些酸涩,脑中又想到了那块玉佩。那块玉佩那么重要,他却能不小心落在蝶衣阁,可见,在他的心里,怀蝶应该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罢。

    想到这,白雪心里酸酸的,手指也在不知觉中嵌入到了掌心。

    代云将她的手一拂,有些讶然的看着她,惊问,“你是怎么了?怎么又发起了呆,还有……”说着,代云抓着她的手心在她的眼前扬了扬,生气道,“手是不打算要了吗?”

    白雪低眸一瞧,手心已经被指甲滑出了一丝血珠。代云一边替她擦去手中的血迹,一边责骂着她,“真不知道你的脑袋里都在想着些什么,连手心出血了都不知道。”

    收回手,白雪蹙了蹙眉头,她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当白雪将这段时间里所发生的事全讲给代云听后,代云的眸底露出了一丝异样的表情。

    代云捂着嘴,低呼,“难不成,七阿哥和四阿哥都喜欢上了你?”

    白雪立刻嗔怪的瞪了眼代云,“说什么胡话呢,现在的我是男人,他们难不成会对一个男人产生感情?”

    “这世界上有断袖之癖的男人倒也不是没有,况且你这样的容貌也的确容易让男人动心。”

    白雪瞥了她一眼,有些不信。代云忽然有些凝重的看着她,白雪被她的眼神唬了一跳。

    “怎么了?”

    代云抬头看着他,一副认真的模样,“莫非,他们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而你却不知道。”

    白雪的额头上立刻跑出一些冷汗,浑身也打了一个冷颤。被代云这么一说,整整一天,白雪的心里都有些不安。虽然代云也说只是她的猜测,但她的话犹如棒头一喝,白雪不禁开始回想与他们相片的日子,却始终也想不起有特别的地方。

    黄昏时分,白雪忽然有些不敢回御阳府。看着街上微风吹起地上的几片落叶,在空中舞着,无所归向,她亦有感而触,心中带着隐隐的伤感,觉得自己就如同这落叶一般,无所归依。

    夜幕降临,白雪再次敲开了代云的门,看到脸色微微惊讶着的代云,她笑了笑,“今晚,我可不可以在你这里借宿一晚?”

    代云起先有些怔然,随后笑了笑,忽然伸出了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面颊,“当然可以,快些进来吧。”

    白雪摸了摸被她弹到的地方,心里莫名涌起了不知是失落还是别样的情绪。

    夜里,白雪睡的迷迷糊糊,隐约听见一阵开门的声音,她睁了睁眼睛,只见代云从外面回来,身上还有些露珠。

    白雪揉了揉眼睛,“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

    代云被她突然发生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差一点就撞到了桌角上。她深呼了几口气,摸至床边躺下,轻声道:“只是肚子忽然有些痛,就去了一趟茅房。原以为我的动作已经够轻了,没想到还是将你吵醒来了。”

    白雪微微笑了笑,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当她悠悠的醒来之时,代云还在沉睡,仿佛一夜未睡的模样。白雪轻手轻脚的推开了窗户,早晨清新的空气扑鼻而入,她忍不住深深吸了几口。

    回头之时,见代云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凝眉看着她。白雪见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问,“我的脸上长了什么东西不成?还是一夜之间,我又俊俏了一些?”

    代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笑了会,她忽然有些认真的看着白雪,说:“白雪,我昨天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梦见了什么?”

    “我梦见你的身份被揭穿了。”代云悠悠的说。

    白雪脸色一凛,低声喃喃,“只是梦而已,不用担心我。”

    代云急忙掀开了被子,一把抓住她的手,有些紧张的说:“虽然是梦,但是难免日后被人发现。不如,我们早些离开京城吧,反正你也不想回到御阳府不是吗?正好借此机会,我们可以去游山玩水,我也好想出去玩了。”

    白雪忽然有了些犹豫,见代云一脸期盼的模样,她只好点了点头,忍不住敲了下她的头,打趣道:“是不是你早想着出去玩了?”

    代云吐嘴一笑,“在这尚香楼呆了这么久,也有些倦了。”

    择日不如撞日,白雪与代云相约今天就离开京城,开始游山玩水之旅。白雪离开了尚香楼,便匆匆回御阳府去收拾东西,顺便也与夏云沂道个别。毕竟这段日子都是住在御阳府,虽然她知道夏云沂当初故意将她留在御阳府是捉弄她,但毕竟也是让她这一段日子以来吃喝不愁的,走之前也应该告知他一声。

    一进御阳府,白雪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王喜见到她,立刻带着她就往庭院里去。白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见王喜一脸急色,只以为是出了一些事,便跟着他一路跑进了院子里。

    她才刚入院子里,就看到夏云沂和夏暮羽两人的脸色皆有些异样,好似刚起了一翻争执。白雪转身问王喜,“发生了什么事吗?”

    王喜一脸郁色,“奴才也是不知道,只是听到殿下和四阿哥在争执着,却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白雪面露难色,深吸了口气,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时争执罢了!回头就好了!”

    只听见王喜呼了口气,自言自语了一句,“殿下与四阿哥的关系一向都很好,从来不见他们像这次这般,争执的很厉害。”

    白雪心中惊悸,神色如常的走近,笑道:“四阿哥,你也在啊,正好,我也不用特意去你的府上一趟了。”

    两人闻声,齐刷刷的看向了白雪。

    夏暮羽急声问,“白雪,你为何这样说?”

    夏云沂亦也察觉到不对劲,拉着白雪往一旁走了几步,沉声道:“一大早你在说什么?还有,昨天一晚上,你去了哪里?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协议的。”

    白雪扬了扬眉,笑道:“应该是你忘了,在去云州前你就说过,只要我陪你去了云州,我们之间的协议就不存在了。也就是说,从回到京城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没有协议了。”

    语罢,白雪走到了夏暮羽的面前,又转头看了眼夏云沂,微微一笑,说:“正好你们都在,我有事要宣布。”

    夏云沂隐约觉得有些对劲,开口阻拦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累了。”

    语罢,他转身就要走。白雪立刻高声道:“今天我是来跟你们道别的,来京城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该玩的地方也都玩过了,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夏暮羽一急,有些激动的拉着白雪,“那你要去哪里?”

    “我也不确定要去哪里,但只要是有山有水的地方,我都会去看看。也许是塞外,也许是有海的地方,或许是有着延绵不绝的山峰。”

    夏暮羽的身子一僵,说不出只言片语。只觉得似有重物压住了胸口,一时间令他喘不过气来。他静静的凝视着白雪,眸中渐涌着一丝刺痛。

    “四阿哥,谢谢你在我刚到京城的那段时间里的帮助,我白雪定会铭记在心的。”白雪轻声说着,转身又看向夏云沂,笑道,“虽然你经常与我作对,也总是捉弄我,但我还是谢谢你在这段时间里的照顾。现在,该说的也都说了,那我进去收拾了,代云还等着跟我一起走呢。”语罢,白雪冲他们微微一笑,转身回房间去收拾东西。

    夏云沂的身子僵硬的站着,望向白雪的眼神瞬间复杂,心脏似乎也停止了跳动了一般,耳边唯一回想着的是白雪的话。

    她要离开了?她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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