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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一章 落水

    白雪沉默着走到门边,转身静静的看着他,望进他的眸子。

    “是啊,我只是一个老百姓,身份卑微。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像我这样的老百姓,被人误会当然无关紧要。那你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拽到这书房里,就不怕他们想我们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她转身就走,心忽然一阵疼!是的,她确实无关紧要。无论被人想成是什么关系,对她是无关紧要。可是,他这样说,她的心忽然有些疼。

    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中,白雪有些薄怒的走出了书房,夏暮羽与夏若雪一行人立刻迎了上去。

    “白雪,你……你的脸色有些不对,怎么了?”夏暮羽望着她,她的眸底的波澜中带着一丝跳跃的火苗。

    “是啊,是不是云沂他又欺负你了,我去找他算账。”

    言罢,夏若雪就要往书房的方向走,被苏夜一把拉了回来,微微一笑,“若雪,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七阿哥与白雪两人在一起,七阿哥受欺负的时候多。”

    白雪被他说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夜里,弦月挂于天边,温柔的月光倾泻而下,直至御阳府的每个角落。

    夜风轻轻拂过,有如轻纱拂面。月色荡漾下,花影微微摇曳,在诉说着夜的宁静,月的温柔。

    整个御阳府在一片灯海中,秀山流水,婢女穿走,手中端着的是各式各样的点心。

    白雪捏了块点心送到嘴里,隐约能感觉到夏云沂投到她身上的目光,但她却还是在生着他的气,只顾着吃着点心,与一旁的夏暮羽、苏夜和夏若雪聊着天。

    夜色虽朦胧,但在灯光下,夏云沂却能清楚的看到与她遥遥坐着的白雪。从夏云沂的这个角度望去,正好可以看到她那俏雅的身子如同静立在树尖的蝴蝶,美妙的伸展着翅膀,呈现出一种优雅而自然的姿势。又如那春初时节,在花园内才初绽开的花瓣,带着青春的明媚。

    刹那间,他的眸子一冷。

    在席间已坐良久,她一直未曾往他的方向瞟一眼。她脸上的笑容,也是一直对着他的四哥夏暮羽绽放着的。

    心内骤然一紧,险些有些握不住手中的酒杯。

    怀蝶微微笑着走到了夏云沂的身前,挡住了他的视线,柔声说:“今日是殿下的生辰,不如让怀蝶为殿下跳一支舞吧。”

    夏云沂微微皱了皱眉,点了点头。

    忽然,一阵笛声响起,清冽悦耳。怀蝶长袖一甩,翩然起舞,曼妙的身影幻隐幻现,飘逸的衣衫轻扬。

    院内众阿哥皆目不转睛的看着,大声叫好。

    白雪亦侧首望了过去,不禁感叹,怀蝶长的不仅美,跳出来的舞姿也美。尤其是这生辰宴摆在了临湖而筑的楼阁中,明亮的灯光照在水面上,闪亮了人的眼睛。如梦幻般的氛围,再加上如此曼妙的舞姿,当真是美的让人心惊。

    一舞完毕,怀蝶握着酒杯,轻盈的走到了夏云沂的身边,一双妙目温柔似水,定定的凝视着夏云沂,“殿下,怀蝶敬你!”

    夏云沂微微着接过了酒杯,目光蓦的透过长长的距离,落在了白雪的身上。白雪一惊,急忙收回了视线,她才不要看着他。

    手指微微紧缩,将酒仰头喝尽。

    席间响起了掌声祝贺声,白雪偷偷的瞥了一眼夏云沂身边的怀蝶。她一身淡紫云裳,虽是春日,但夜里的温度还是有些凉,但怀蝶却裸露着双肩发髻。她的肤色本就白如凝脂,淡紫的颜色更衬得她肌肤如雪,细若凝脂。青丝亦是松松的挽着,只简单的插着一根玉簪,垂吊着的两颗玉珠如暮色春雨般,慵懒而柔媚。

    白雪凝眉,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夏暮羽见状,轻轻碰了下她,低声喊了她一声。白雪这才意识到自己盯着怀蝶的方向有些发呆,急忙收回了视线,浅笑盈盈的饮了一杯酒。

    白雪一直觉得夏云沂应该是这宫里阿哥中最富有的一个,这次的生辰宴,自然不会寒酸。但她却没想到,夏云沂非但不寒酸,反倒是极其奢华。

    山珍海味轮流上桌,白雪只动了动筷子,随意的用了几口。席间,夏暮羽一直夹着菜放到白雪的面前,但她都只是些微吃了几筷子,就没有了胃口。

    众人用罢饭,便凑在了一起喝酒赏月。

    白雪坐了会,就起身走到了一处灯影暗处,坐于湖边,低眸瞧着那不池碧水,只待宴会快些结束,她就可以回房间去。

    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透过湖面倒影,白雪看到夏暮羽缓步走到她的身边坐下。

    “若雪有些不舒服,苏夜就陪她一起回去了。”

    白雪微微一笑,沉默的安静着。夏暮羽也陪她一起安静的坐在湖边,柔和的月光照亮了他们的背影。

    “白公子,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夜色下,代云走至他们的身后。她微微挽着唇角,清眸中闪耀着安静的光华。

    夏暮羽缓步离开,代云走至白雪的向边坐下。

    沉默的尴尬顿时在周围散开。

    白雪不知所措,却找不到话题。正要开口,代云慌忙打断了她,“别说话,如此美的夜色下,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很好。”

    自认识代云,白雪并没有想过她会喜欢上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任何事能令她心动,却不知为何,代云就这样喜欢上她了。这让她有些愧疚,几次想要像她表明自己的女子身份,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而此时,当她看到夜色下,代云眸中燃烧的各种复杂情绪,她就知道,代云看出了她的没有话题,所以代云才会找了一个借口,让她可以安静的坐着。

    忽然,背后响起了一阵叫声。

    白雪与代云同时转首,只见怀蝶紧紧抓着夏云沂的胸襟,整个身子差点倒在地上。而夏云沂的手亦是紧紧搂住了怀蝶的纤腰,将她拉到他的怀里。

    “怀蝶,你没事吧?” 夏云沂柔声问。

    怀蝶苍白着脸摇了摇头,眼角似有泪水氤氲,在夏云沂搂着她站好时,她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

    从白雪的方向望去,白雪隐约只见怀蝶的肩膀在抖动着,似乎在哭。

    夏云沂一只手揽住怀蝶的纤腰,任她俯在他怀里,另一只手轻拍着她不断耸动的肩头,眉宇间的温柔如同致命的毒药,任哪个女子看着都要动心。

    他原来也会温柔!白雪有些怔愣。

    此刻的他,令她很难与整日里和她作对与她生气的那个夏云沂联想到一起。

    回想过往,他似乎总是在对她凶,对她生气,捉弄她。

    忽然,他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到了她的脸上,撞上了她的目光。一时间,白雪只觉得胸口一阵臆痛,起身就要往房间的方向走。

    她缓步离开,暗夜里,胜雪的白衣,掩不住她纤瘦的身形。

    夏云沂愕然,要去拉她,才感觉到怀里的怀蝶抓着他胸前的衣裳,那么紧,紧到他不能动脚分毫。

    回到房间,白雪有些懊恼的捶着自己的头,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此时,所有的人几乎都在湖边的亭阁中,究竟是谁来敲她的门。

    她本不想去开门,但敲门的声音有些不敲开门就誓不罢休之势,白雪无奈的起身去开门,见是怀蝶,她倒有些愕然。

    怀蝶见她开门,冲她微微一笑,就拉着她往宴席的地方去。白雪急忙甩开了她的手,有些薄怒,“怀蝶,你这是在干什么?”

    “白雪,天色还早,我看你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难免会有些闷。往年七阿哥的生辰宴都是我一个人来,今年我是带着代云一起来的。这代云原是不想来,但想着白公子你在,她便来了。”

    白雪低眸浅笑道:“怀蝶姑娘这话可说错了,代云是个好姑娘,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耽误她。白雪还有事,告退。”

    她缓步离开,却觉得房间里有些闷,便坐于湖畔一边。

    湖的对面,灯火朦胧,一串脚步声由远而近,白雪才转身,就只听见“扑通”的一声落水声,只见怀蝶在湖里扑通着。

    “天呐,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呐!”侍女的惊呼声引起了很大的骚动,才一会,夏云沂就出现在了湖边。

    白雪急忙伸手要去拉怀蝶,只见怀蝶慢慢的沉到了湖底。忽然,又是一声扑通声,夏云沂已经跳入湖里将怀蝶抱了起来。

    夜晚的湖水,极冷,透骨的寒意一丝丝渗入肌肤。只是一会的功夫,怀蝶的脸色就惨白的无一丝血色,双眸紧闭,身子因寒冷,在晚风中瑟瑟发抖。

    白雪倾身上前,不妨夏云沂一记冷厉的目光瞪来,心中一凝,僵直了身了。夏云沂冷着脸抱起了怀蝶,有些生气的瞪着白雪,“白雪,你太过分了。怀蝶是怎么惹你了,夜里的湖水这么凉,你竟要将她推入水中。”

    言罢,也不给白雪机会解释,抱着怀蝶就进了他的房间。

    白雪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看着他僵硬的背影,胸臆间只觉得一口气憋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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