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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装模作样

    云雾缭绕间,夏云沂怔怔望着白雪跑到悬崖一旁的山间去摘野花的背影,她婉转动听的歌声是他听过的最美的,也是最好听的。

    只是,他忽然想逗逗她,偏要说她唱的歌没有在马厩前唱的好听,就罚她去山里摘些野花。

    不一会,白雪摘了好些野花,直到手拿不下来才肯罢休。回头冲着他微微一笑,扬了扬手中的花朵,大声喊着,“这些够了吗?”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看到她脸上的那抹笑容,他怔了怔。刚才那微笑的瞬间,几乎让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冰山上一朵雪莲的突然绽放,瞬间席卷了他整个心间,仿佛还带着一股似浓非浓的香气,随风弥漫了开来。

    一缕,两缕,三缕……

    幽幽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山间,他的心也因它的存在而变得温暖……

    白雪走至他的身边坐下,笑道:“这些野花漂亮吗?”

    他点了点头,白雪微笑着说:“虽然这些野花没有那些名贵花种的花漂亮,却长在这山间,有着它特别的美。”

    过了一会,她又自言自语,“其实,所有的花都一样的美,只是在不同人的眼睛里。就像那些名贵的花种一般,它如果是被那个颠沛流离,日子过的苦不堪言的人看到,自然是看不出它的美。这些野花如果遇到懂得欣赏它人,它也是照样可以美的惊心动魄的。”

    夏暮羽浅浅的感叹着,“没错,其实人也一样,如果能找到一个懂他的人一起生活,那样才是最好的。”

    白雪看着他,被他嘴角的那抹无奈感染了一丝神伤。她冲他眨了眨眼睛,将手中的花递到了他的面前,“呶,给你,你惩罚我摘的野花。”

    他并没有接,忽然笑的狡黠,“其实,你刚才唱的歌很好听,罚你去摘野花是我故意的。”

    白雪故意恼道:“好啊,你故意骗我,我生气了。”

    语罢,白雪不说话,只是将手里的野花一株株弯在一起。夏暮羽以为她是真的生气了,在一旁急道:“真的生气了?”

    听到白雪的一声轻哼声,还拿着手里的野花撒气,他急忙道歉,“刚才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要不,你也罚我一次,算是扯平。”

    白雪蓦的抬头,一脸的促狭,“真的吗?”

    看到夏暮羽点头,白雪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不一会,她手中的野花就被她编织成了一个花环。她抬头朝他贼贼一笑,“那我就罚你戴上这个花环,今天都不准拿下来。”

    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渐黑了起来。

    被云雾晕染开的华美月色,氤氲在山间。一缕缕雾气漂浮着,荡漾着。

    夏暮羽戴着花环被白雪笑了好一阵后,伸手要去拿下来,被白雪蓦的抓住了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自己说的要我罚你,那就不许将它拿下来。”

    他有些无奈笑了笑,此时,她的手还抓着他的手。不知是不是他错觉,她的手心很热,熨烫着他的手背。

    白雪将手缩回,轻轻一笑,“那这个花环,今天你不许再取下来了。”

    他有些微怔,点了点头,但心下却是荡起了层层涟漪。她明明已经松开手了,他为何还是觉得被她抓过的手背还火烫烫一片,象是被她留下了烙印。

    她的皮肤在月光的映染下,透着一股清清的这,浅浅的光,那灵动的眼瞳此时也是一片清澈,让人一眼就望进去,却不想再出来。

    白雪抬眸望了眼天空,低低道:“天色晚了,我们回去吧。”

    听到她的声音,夏暮羽立刻从怔意中回过神来,急忙收回了视线。

    今晚的夜色很浓,山间里的路也被照的清晰。很快,他们就走出了这座山,朝着御阳府方向走。

    夜色下,高挂于夜空的月光正展露它皎洁的月光,呈现着一片安静的温柔。

    御阳府里,夏云沂正坐于院内,左手撑于头侧,右手拿着一本书卷在看。忽而又换一只手,右手撑着头侧,左手拿着书卷看。

    在一旁伺候着的王喜轻轻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在他的印象中,夏云沂此时应该是在哪个小姐的房间里喝着酒,或者又是睡于尚香楼。而现在,他不但夜夜宿在御阳府,而且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整日整日呆在御阳府。

    今夜,他更是破天慌的拿了一本书卷在看。就算他看书并不奇怪,但他偏偏在这夜色朦胧的院子里看书。

    他一会换手看书,王喜又只得掌着灯站在他看书的一边。来来回回,王喜也不知道自己来回换了多少次位置,手举着灯也有些累了。

    这白雪究竟何时回来啊,王喜在心中叹着。夏云沂捧着本书已经将近两个时辰了,可手里的书几乎都没有被翻动过。如果他没猜错,夏云沂又是在院中等白雪回来吧。只是今夜这白雪还没回来,夏云沂又不想让人知道他是在等白雪,就拿着一本书卷在看。

    夏暮羽将白雪送到御阳府的门口,正准备转身离开时,白雪忽然开口说:“四阿哥,你曾经说过,我是你的兄弟。如果你以后有心事,又想找个人陪你,我随叫随到的。”

    他点了点头,“进去吧。”

    白雪朝他笑了笑,转身就走进了御阳府内,不一会,身影就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站在原地好一会,才转身往玉阳府的方向回去。

    心内忽然涌起了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他微微怔忡了一下,好兄弟,为什么在她的嘴里听到这个词的瞬间,他有些失落。

    就像他最想要的一样东西,突然掉进了深渊,他永远再也得不到了的那种感觉。

    头顶上的月光忽然有些碎,有些乱,他的心也有些乱了。

    院内,王喜正累的皱眉时,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殿外,顿时喜笑颜开,急忙喊了夏云沂一声,“殿下,白雪回来了。”

    白雪也是惊讶,走近笑了笑,“王喜,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吗?怎么今儿见到我脸上笑的这么开心。”

    王喜笑了笑,“白公子说笑了,奴才天天见您回府都是这样笑着的。”他说的没错,每次只要一见到白雪回府,他当然是高兴。只要白雪回府了,夏云沂自然也就高兴了。夏云沂高兴了,他不也就轻松了。

    白雪听罢,只是笑了笑,目光却落在了夏云沂的身上。见他一本正经的翻着书卷,不禁笑道:“你这是在看书吗?”

    他将书卷合了起来,“那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扑哧”一声,白雪笑的直弯腰。夏云沂怔怔地看着她,见她笑了好一会,忍不住问道:“为什么笑?”

    “我当然会笑啊,难得你突然这么用心,在月光下看书。皇上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听出了她话里的揶揄,他脸上的神色暗了下来。忽然瞥见王喜正掌着灯在他的右手边,而他是左手拿着书卷在看。也难怪这白雪突然笑的这么开心,还拿话揶揄他。

    忽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抬高了声音,说:“王喜,你怎么掌灯的。”

    听到他恼怒的声音,白雪更加笑的夸张,一面笑着,一面回了房间。夏云沂也是急忙回了自己的房间,总觉得像被人发现了他的秘密一样,脸上一阵火烫烫的。

    次日,夏云沂早早的起来,瞥见白雪正坐在院中拿着本书卷,一本正经的看着。瞥见他走出房间,她便高声的读了出来。

    他走至她身旁,瞥了眼她手里的书卷,仔细一听,忽然发现她念的根本就不是书卷上的文字,不禁说道:“你分明就不是在念这书卷上的内容。”

    白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那你拿着这书卷在手里干嘛?”他有些不明白的问。

    “装模作样啊。”白雪笑的大声,顿了顿,又接着说,“昨晚我就瞧见有些人拿着书装模作样的在看,我今儿也学学。”

    “你……”夏云沂气结,她说的分明就是他。

    王喜经过院子看到这一幕时,拔腿就要跑,夏云沂立刻喊住了他,他只得硬着头皮走到了夏云沂的面前,低声问:“殿下,你有什么吩咐?”

    夏云沂心里只是恼,也都怪王喜昨晚没掌好灯,竟让白雪看出了他根本就没有在看书卷。今儿早上看到她竟拿这事取笑他,他忽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只是想找个人出气,忽然看到王喜就将他喊了过来。此时,王喜问他有什么吩咐,他竟不知道说出个什么理由。

    “子曰……”

    这边,白雪又高声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夏云沂瞥了眼白雪,见她嘴角隐忍着一抹笑意,一本正经的在念着,他很想伸出手将她的嘴捂住,不让她再发出声音来。

    然而,他真的冲过去将她的嘴巴一把捂住,“别念了。”

    白雪闷声,含糊着道,“为什么?我就要念,放开我。”

    听到她反问,他想了想,急声回答,“因为你的声音实在是太难听了,又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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