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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憋气

    夏暮羽从府里出来时,正巧看到夏云沂一脸怒气的惊愕的站在马车一旁,走近一瞧,脸上鲜明的五个手指印。

    “七弟?”夏暮羽立刻喊了他一声。

    夏云沂没有应他,只是睁大着眼睛瞪着马车内。他走过去一瞧,见到白雪正趴在马车上睡的正香。然而,他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蓦的看向了夏云沂。

    “你们去哪里了,你怎么让他喝成这样?”

    夏云沂好一会才从那个耳光里反应过来,心里顿生一阵恼,忽然怀疑起白雪这家伙是否是真的醉了。

    见他不回答,夏暮羽也懒得听了。他又转头看向白雪,见她睡的正香,又不忍叫醒他,干脆将他抱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往府里走。

    看着他们的背影,夏云沂全身在暮色下僵硬的笔直,心里酸涩难耐。发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后,他才急忙跟着跑了进去。他径直往白雪的房间冲进去,才刚到门口,就被夏暮羽从房间里推了出来。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远去,白雪才慢慢的睁开了眼。其实早在她从马车上摔到马车的车板上时就已经醒了。后来也是故意伸出脚往夏云沂的肚子上踹去的,她用尽了全力,看着被自己踹下马车的夏云沂,她就忍不住想笑。没想到她还凑到她的耳边那样大声的喊她,她又顺手往他的脸上甩去。

    她紧闭着眼睛装睡,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夏云沂一脸吃鳖的模样。直到被夏暮羽抱在了怀里,她感觉到自己的胸口顿时一滞。他抱的很小心,就连将她放到床上时也是很小心的。

    突然,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立刻跳下床,冲出了门外,忽然——

    “呕——”

    一阵呕吐的声音,冲鼻的酒气刺激着鼻子。

    “呕——”

    白雪痛苦地呕吐,身子弯得像个虾米,发抖。她喝了整整一坛的烈酒,也不知道那种酒叫什么名字,只觉得辣口,又烧的她的五脏六腑痛苦难受。

    她不停的吐着,胃里翻绞疼痛,就像被千万根烫红的钢针戳刺撕裂。直到她吐到胃里已经没东西可吐,还在不停的干呕着,吐出来的都是胆汁。

    最后,在丫鬟的搀扶下,白雪才虚脱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漱了口,倒头躺在床上,胃痛的难受,头也痛的难受。

    当丫鬟端着醒酒汤往白雪的房间时,正好碰到从外面回来的苏夜。他得知白雪喝的烂醉,便接过了丫鬟手上的醒酒汤。

    白雪躺在床上,头难受的有些晕乎乎的,胃里也是难受的翻江倒海般。听到房间门被突然推开,她以为是丫鬟小五,便开口道:“小五,醒酒汤来了没,我快难受死了。”

    “知道难受还喝的这么醉?”

    突然听到苏夜的声音,白雪被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抢过他手里的醒酒汤仰头喝了下去。嘴里一股酸酸的味道,胃里也似乎舒服了一些。

    “昨天晚上,我的情绪有些不好,如果说了什么让你心里不舒服的话,我向你道歉。”

    白雪微微一愣,装作不在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会为了这点小事而放在心上。”

    “你没事就好,好些休息吧。”语罢,苏夜就离开了白雪的房间。

    昱日,白雪早早的就起了床,捂了捂头,虽然还有些痛意,相比昨天却是好了许多。梳洗好走出房间,丫鬟小五就端着饭菜迎了上来,一面将饭菜端到桌上,一面说:“白公子,是不是饿了?将军交代了,等白公子醒来,就将这些开胃菜端给白公子你吃。”

    白雪微微一笑,“还真是有些饿了。”

    “那你快吃吧,奴婢先下去了。”

    昨天除了喝了一肚子的酒,就一点东西也没吃。看到热气腾腾的饭菜,她也不顾什么形象,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当她嘴里还在嚼着最后一口饭时候,突然瞥见夏云沂已经站在了院子里,正打量着她。

    她立马丢下饭碗,冲到了他的面前,叫道:“七阿哥,昨天我喝了那么多酒了,你今天应该履行你的承诺了吧。”

    “什么承诺?”他一脸疑惑。

    “你——”白雪气结,捏了捏握紧的手指,堆笑着看着他,“七阿哥,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没关系,我提醒你就行了。昨天你说让你开心了,你就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些事的。”

    他凝眉想了想,拉着了一声,“原来是这件事啊。”

    “是啊,记起来了吧。”白雪微笑着看着他,心里却在琢磨着只等着他告诉她,就有他好受的。

    “我记起来了,昨天我是说了这话。”他笑着坐下。

    “那你快说吧,我听着呢。”

    “可是……”他皱着眉头看着她,“我昨天一点也不开心。”

    白雪忽然觉得有一股血直往上涌,瞪向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恼。他轩眉淡淡一挑,目光紧紧的锁住她,“昨日,有人踹了我一脚,还扇了我一耳光,你说,我能开心吗?”

    她的脑海里蓦的回想到昨天里将他踹下马车的那一蓦,她虽然没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但从现在他如此记仇看来,当时的他脸肯定是铁青一片。

    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白雪佯装惊讶的表情,“是哪个大胆狂徒,居然谁敢欺负到你七阿哥的头上?”

    夏云沂神色一凝,目光死死的盯着她,不肯漏过每一个表情,随即满不在乎的说道:“也没办法,谁叫伤我的那人是又丑又脏的疯子,我堂堂七阿哥怎能与一个疯子计较,这不是在降低我的身份吗,你说是吧。”

    白雪轻轻一笑,就好似寒去春来,绽放着春风般动人的笑意,“那是,怎么能与一个疯子计较。”语罢,她起身,很自然的一个转身,脸上的笑意顿时堙没,成了一张冷啃的脸。藏在袖中的手蓦的攥紧,夏云沂,算你狠,居然变相的骂她是疯子,看她不整整他。

    “七阿哥,我们就不说这不高兴的事了。今儿这天气挺好的,不如,我们去外面玩玩去。”白雪一个转身,又露出春风般的笑容。

    看着她的笑容,夏云沂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感觉到一股和煦的春风轻轻滑过脸庞,带着花朵的清香。看到白雪已经往门外走,他立刻将这种感觉藏了起来,几步就跟上了她。

    虽说是出去玩,也只不过是在大街上闲逛。夏云沂与白雪并排走着,一路上吸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两位翩翩贵公子,犹如璀灿的星辰,夺目光华令人不敢直视。

    忽然,夏云沂的脚下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绊了一下,差一点就摔了一跟头。他带着恼意低头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原来他踢到的东西居然是一个人。

    那人衣衫褴褛的坐在地上,身边还放着一个破碗,不停的望着他们俩傻笑。白雪也瞥了一眼,只一眼,她就确定了此人的身份,不是乞丐就是疯子。不过他的眼神涣散,神情呆滞,嘴边还挂着一丝傻笑,手指不停的摆弄着身上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白雪微微一愣,最后确定了他的身份,他的精神只怕有些问题。

    夏云沂有些嫌恶的瞪了地上的人一眼,抬脚就走。那人忽然一把抱住了她的膝盖,抬起了头,一个劲的朝她傻笑。夏云沂甩了甩脚,地上的人却抱的越来越紧,脏兮兮的手已经开始顺着他的裤腿抓到他的外衣上。

    更要命的是,地上的人忽然用挖了挖鼻子的手抓住了夏云沂的外衣,冲着他傻呵呵的笑着。

    “松开!”他忍着想要吐的冲动,朝着地上的人怒吼了一句。

    “好玩,不松!”地上的人似乎还没意识到危险已经靠近他,更加放肆的拉着他的外衣,还拿着夏云沂的外衣往他的鼻子擦去。

    白雪暗呼不好,但已经来不急,夏云沂已经一脚将他踢开,只听到“嘶”的一声,他将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扔在了地上那人的身上,扬长而去。

    白雪急忙从身上掏出了一些银子丢到了那乞丐的手里,快步赶到了夏云沂的身旁。她歪着头,看着他此刻的脸色已是铁青一片。

    “你怎么这么生气啊?”白雪低声笑着。

    他转头瞪了她一眼,俊脸更加的黑沉。

    她抿嘴一笑,“犯不着这么生气吧,昨天你不就被一个疯子给踹了一脚吗?今天这个好多了,只是弄脏了你的衣裳。”

    “你——”他顿时停下了脚步瞪着她,甩袖而走。

    白雪看着他一脸吃憋的模样,就乐的合不拢嘴。一路上跟着他,不知不觉中竟跟着他到了御阳府。一回到府里,王喜不一会就出现在面前。见到他只着内衣,有些微愣之后,急忙拿了件衣裳给他。

    此刻,夏云沂眉角的青筋隐隐跳动着,俊美的脸显出几分铁青的色泽,下颚紧绷得像是要碎裂了。王喜替他更好衣后,急忙离开了房间。他怕自己再呆下去,会被房间里的古怪气氛憋到窒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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