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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雪莲

    萧思暖

    灼灼的痛感,叫我心如刀割,一寸一寸凌迟着我的皮肤。

    那些血腥的近乎于残暴的快感一点一点的侵蚀着我最后的理智,我想我已经是极限了。

    可为什么还不死掉呢?我也不知道。也许这就是他的目的,让我一点一点将自己逼至疯狂。

    “唔……”我惨呼出声,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脖颈上筋脉的跳动让我无法抗拒,那里的血一定是温暖的。

    师父看着我的脸,我有些心虚的别过头,却总也忍不住偷偷的瞄着他。

    “唉。”他叹息,“是逍遥散。”

    我沉默,额头上的冷汗颗颗落下,抿紧了嘴唇,我嘶哑的喉咙里发出的不似人声。

    “救我,我什么都能答应……”我看着他,喘着粗气,身体的每一根血管都要爆开,却还是强撑着靠到他的身旁,颤抖着去解他的衣带。

    那个人总是喜欢看着我跪在他的脚底下,一遍一遍的祈求,做着各种不知羞耻的让我自己都恶心的动作。然后在我虚脱倒地的那一瞬,决定要不要开恩,给我一点他的血。

    “想要吗?那要看你自己的表现。”他总会笑的嘲讽,眼睛里闪着的狼一般的凶狠的光。

    通常的情况下,我就不得不把自己快速的剥光,然后想尽办法取悦他。

    “男人都喜欢这样……”他有一次心情颇好,伏在我身上用力的掐拧着。

    那眼前的这个应该也是男人把,我来不及多想,他既然认得这毒,就差不多可能知道解法。

    “救……我。”我已经语无伦次,动作却不敢有一丝含糊,也许他的血也能够解毒,反正我的身体早就脏的彻底,不在乎再多这一个。

    师父钳住了我的手,将我扯回去,重新封好了我强行冲开的穴道,伏在我耳边低声道:“你告诉我,你和萧碧儿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咬牙,生生的将那些痛不欲生的□压回到嗓子里,这是我最后的秘密。

    “求你……”我几乎已经是低声下气了,可眼前的这个人没有丝毫的反应。

    “告诉我。”他按住我痉挛的身体。

    眼前已经是一片一片的黑影闪过,可我不能晕倒,因为醒来后就意味着更大的磨难。

    “求……”我说不出来,干涩的眼睛里开始有眼泪涌出,嘴里也开始有甜腥的气味弥漫。

    “求……”我的手脚动不了,连呼吸都已经是奢望。

    他叹了口气,似乎从怀里取出了一些锋利的东西,乍现的银芒刺的我有些眼晕。

    是针!恐惧让我缩紧了身体,他是要逼供?

    我的眼睛瞟到墙角,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睡的正熟,应该是被点了睡穴。这下子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一刻,我选择了认命。

    第一根针刺下去,他奇怪的“咦?”了一声,而我的筋脉一阵抽痛。

    一双手顺着我的骨骼,几乎摸了个遍,方才又小心的扎下了第二针。

    还是痛,我咬紧了牙关,但是瞬间的痛感过后,身体猛然的一阵说不出的舒服。

    我慢慢的放松了紧绷的精神,感觉到折磨如潮水般退去,舒服的只想叹息。

    “思暖,你叫柳思暖?”师父拔下了最后的一根针,低声问道。

    我不说话,清醒过来后,戒备的看着他。

    “别担心,我答应过你的母亲,会照顾你,索性现在也不算是晚。”他将针收好,“你长得和你母亲真像。”

    我沉默,半响才低声道:“我不姓柳,我姓萧。”既然这个人能够帮我制住逍遥散发作的痛苦,管他是什么人,我都要暂时留下,毒解完了,就立刻想办法离开。

    “你多大了?我记得应该有十三了吧?”他笑了笑,露出了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嘴角微微有一些纹理,但是看上去整个人一点也不老。

    我低头,很努力的掰了掰手指头,好像确实是十三了,生日是哪一天呢?我早已经记不得了。

    他摸摸我的头,拉过被子替我盖好,“如果实在记不得,那就是今天吧。“

    他起身,行至墙角的地铺旁,替阿梓掖好了被角,方才道:“你母亲的武功虽然也很高明,但是过于阴寒,你现在的体质受不住,还是停了罢。”

    我不说话,简直是笑话,不修习武功,我就是废人一个。

    “你想一想,究竟要学习什么武功,养好了身体再告诉我就可以。”他说得轻松,看着洞外肆意的风雪,低声道:“雪快要停了。”

    我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这个人也许真的没有恶意。

    睡到半夜,觉得不舒服,刚刚出过的汗水粘糊糊的粘住了我的单衣,现在洞中虽然温暖,毕竟也是有些凉的,我像是卧在冰块上。

    迷迷糊糊中总是不安,那些久未做过的奇异的梦境,像是突然到访的来客,叫我来不及提防。

    阿娘呆在小河边,冲着我招手。我向着她的方向游了过去,可是那条河好长好长,怎么也到不了岸边。我的身体有一半浸在冰冷的河水里,呛进了我的口鼻,引得我几乎窒息。

    天生的警觉叫我瞬间睁开了双眼,床边一人正悄无声息的看着我。

    那人不过也是十三四岁的摸样,还是个少年,却已面色沉稳,眼里的探究昭然若揭。

    “你是谁?怎么会睡在这儿?”

    我不语,是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

    师父从外面走了进来,周身似乎还有风雪肆虐的痕迹,带着一阵凉气。

    “师父……”那个少年转身,对着他恭敬道,“雪莲已经找到了。”

    我周身一震,雪莲?那是有可能解开我身上毒药的东西。

    “不错。”师父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差点便要去寻。”

    那少年状若无心的扫了我一眼,低头不语。

    师父大概是明白了,走过来替我将被子盖好,抚了抚我的头道:“乖乖睡。”

    一股困意袭来,我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我并没有睡,长期以来养成的警惕叫我总是保持了三分的清醒。因为从梦中惊醒,会叫我觉得万分的恐惧。

    “祁蒙山……袭击……人多”

    模模糊糊的我只能听得清这些,师父手心的麻药确实是厉害,浑身绵软,无法集中力气。

    有人握住了我的手,全身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如果能真的这样一直睡下去,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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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千秋

    暴雪停下的时候,我就带着人上了山。

    路还是不会好走,手下的人没有一个敢吭声的,尽管他们将那些犹豫和不情不愿流露在眼底的深处。

    以为别人看不到,我只想冷笑。看来还是手段不够严厉。

    我下令将其中的一个办事不利的人埋进了雪堆里,冻成了冰坨。这样子搜山才能够有条不紊的继续下去。

    雪山很大,到处都是纯白一片,长年的积雪让山上的动物少的可怜。本来冬天不会出来的熊还在外面搜寻着食物。

    这样恶劣,她能活下来吗?

    她一定能,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的忍耐力,还有那种近乎神奇的求生的本能。

    也学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一直不肯杀掉她,我只是想看看一个人的极限到底在什么地方。

    “庄主。”前方派去查探的一个护卫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半山上似乎是有人。”

    似乎?我半眯起了眼,那人顿时紧张的抖成了一团,战战兢兢道:“确实是……确实是有人。”

    我从他身边擦过,抿紧了嘴唇,是她吗?原来真的还活着。

    我顺着那人指的方向慢慢的向前走,有意思,居然还没被冻成冰块。不过只怕是手脚早就该被冻的废掉了吧。如此也好,省的我再动手。

    半山上并没有半个人影,反倒是稀稀拉拉的瘫着几具庄护的尸首。

    “庄主。”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连滚带爬的行至我的脚边,“那小子……那小子的功夫着实古怪。”

    小子?那便不是她了。我沉默着,并没有看那人,慢慢的俯身查看死掉的那几个庄护的尸首。

    每一具都是正中死穴,却没有什么多余的打斗的痕迹,看来是突然出手,这些人还没有放应,其中的一个还是一脸的困惑。

    死了活该,我心里冷笑,这个世上便是如此,你不防备别人,那就乖乖的等死。

    这人的武功并不算是高明的,内力还不足,点穴虽准,但是有两具尸体都是连续的快速点了几次。

    这个手法看着很熟悉,我稍加思索,便看得出。

    柏无朝?越来越有意思了,连他都来插一手。

    我将手抽回,从怀里掏出干净的白巾仔细的擦了擦手。

    死人真是恶心。

    我丢下了那块白巾,转身走回,来到那个幸存的人面前,站定。

    “裘护卫。”我嘴角微微翘起,看着眼前这个恐惧的人低声道:“我是记得你是无父无母无妻无子的。”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连忙辩解道:“不,不,属下的家中还有个八十岁的老母。”

    我走过他身边,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笑道:“欺骗庄主,可是死罪。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那人睁大了眼,直直的跪在原地。一直到我走的远了,他还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没有动弹。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动弹一下了,而我从不留一个与我没有任何用处的人。

    我径直下了山,回到了刚才等待的地方。那名来传报的庄护还是在原地忐忑的等待。

    我冷声道:“去把人都叫回来,守在山脚下。”我就不信他们不下山。

    柏无朝,我不去惹你你倒是来惹我。倒是忘了你和那个小贱人的娘是什么关系了,一对奸夫□。我心底冷笑,这次你出手保这个小贱人也没用。从我手里抢人,倒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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