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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回 想成名的少年

    黑玉本来并不是真的要韩白脱,只是想戏弄他一下解解恨,如果韩白真的照办,自己就趁机嘲弄讥讽他。黑玉虽然是个美女,但自小跟着父亲奔波不定,性格也颇为大胆。不然也不会一个人上山砍柴的当口在无人的清水潭子里裸身洗澡玩耍了。

    她设想了韩白听到脱之后的好几种情况,但万万没想到韩白竟然会双目呆滞迷茫,甚至眼里泛着泪光,流下泪来。这一着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

    看到韩白如此这样,她心里也不禁对这个年轻人更多了几分关注和好奇,心里想,想不到他倒真的是一个很不同的人。

    于是高声喊道:“喂!”

    正神游往事的韩白这才被黑玉惊醒回到现实中来,他刚才想起秦璐,脑海里回荡着“给我,脱,脱!”的命令,这一惊醒,双手伸向腰带,蹭蹭就开始褪裤子。

    黑玉本来只是戏弄,哪能让他真脱,赶紧拦住了韩白。你说这种女孩子吧,男孩子正经的时候她们挖空心思找点子勾搭戏弄可怜的男孩,被逼急了没有后路的男孩在她们淫威之下动了真格吧,她们又推三阻四了。

    这种现象自古都有,估计也会一直持续下去的。

    黑玉拿起针,利索穿上麻绳线,韩白见那粗糙的麻绳,心里不禁别别跳了跳,不过说到底,韩白从小也算是一名硬汉,以前有一次嘴里长了个硬疙瘩,老是不消,去医院检查,大夫说要开刀割掉!

    当时正是快要中考的前几天,不割吧,那个疙瘩很疼很碍事,担心考试时候老是想着它影响发挥,割了吧,要局部麻醉,韩白担心麻醉剂影响大脑,中考发挥失常!

    当然其实韩白本来无需担心的,就他那学习水平,别说打一针麻醉,就是给他吊一瓶麻醉剂,保证他的分数也不会考低多少的。因为就算正常发挥都很低了,再低能低到哪里去。

    最后,韩白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不局部麻醉,直接割掉!他果然是条汉子,愣是撑下了这个十几分钟的小手术。搞得那个主治大夫身边的一个大眼睛小护士一直对他暗送秋波,两人至今还有联系呢。韩白已经许诺她,等到高考一结束,两人就去江南来个五日四夜游的。可惜,命运无常,造化弄人啊,自己身上竟然出了这么些事。

    当时韩白手术做完,下了手术台,旁边一直玩着PSP的父亲抱着他,父子俩就哭了起来。场面十分感人。事后韩白称“手术完之后嘴巴完全失去了知觉,没有任何痛感了,跟打了麻醉一样。”据有关专家分析“可能是韩白口中传递疼痛感的神经元素被用完了。”

    事后但凡听说这件事的人无不动容,当地教育局决定给韩白中考分数,破格加5分。以资鼓励。饶是如此,韩白老爸也是花了一大笔钱,才让儿子进了第二十九中。

    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其实和韩白目前状况无关,故点到为止,在此不再多说了。

    黑玉手指修长如葱白,一触碰到韩白大腿肌肤,心里也不由跳了起来,韩白屏住呼吸,闭着眼睛不敢去看,但是他的注意不由自主全部集中到大腿去了,纵然他此时妄图想其他事情也无禁于事,他感觉到黑玉的手指触摸上来了,感受到黑玉指尖的柔软和温暖了。

    硬生生地,皮肉被穿针引线那种疼痛自不待言,韩白紧咬着上衣,即使汗珠颗颗落下,仍然一声不吭,端的是条铁打的硬汉。

    但即使如此,突如其来的一阵更大剧痛还是让韩白轻轻微哼了出来,他张开眼睛,看着黑玉正满怀歉意看着自己。韩白见她姿色绝美,一双眼睛却又带着不知所措的歉意,极为可爱。心里像是被什么抓了一下,嘴里也故意埋怨戏弄道:“怎么回事啊,笨手笨脚的。”

    黑玉本来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但听见韩白这么说,她感觉气焰甚为嚣张了点,把缝了一半的针线一丢,说道:“那东西吓着我了,你自己缝吧!”说完,就准备要走。

    韩白不用低头看,自知自家兄弟早已坚硬如铁,身上这裤子裤腿被截取多半,就像穿着短裤一样,他那兄弟又人高马大,韩白一个控制不当,竟从裤腿中探出脑袋。黑玉虽然大胆开放,但也只见过小孩鸡鸡,对于成年男性之物并不曾见过,突然看到韩白兄弟顶着一个光溜溜的蘑菇之物溜出来,惊得手底一抖,针线往上一提,你说韩白那缝了一半的肉能禁受的起吗。

    韩白将它拨向一边,不好意思说道:“对不起,我只不过运用全身功力,把全身血液集中到一个地方,以免失血过多昏迷过去。”

    黑玉听得,竟扑哧笑了出来。

    韩白心里大为放心,想不到曾经有周星驰《国产007》对白调戏袁咏仪,今有我韩无忌借花献佛惹笑黑玉。

    黑玉笑了之后,气也消了,果然又回来给韩白缝完,但最后打完结,她要把多余的线弄断。黑玉转身去摸刀准备割断线,就是刚才那把黑铁在火上烤过一下给韩白查看伤势的刀。

    谁知她这一摸,竟然摸了个空,奇怪了,刚才好像还在这里的。韩白也很奇怪,“可能被黑铁叔叔带出去了吧。”他轻轻地说。

    “谁是你黑铁叔叔!少套近乎。”黑玉说道,她起身左右看看,果然没刀。

    其实刚才黑玉被韩白激怒转身欲走的时候,那把刀悄悄被韩白偷了过来,藏在了身底。现在找不到了刀,线就没法割断了。

    “用牙齿咬断啊,你有没有做过针线活啊。”韩白说道。

    “不行!”黑玉一下就能看出端倪,脸上顿时绯红,“我出去拿刀。”她刚想走,身体就被韩白拉住了。

    黑玉转脸刚想骂他放手,就看到韩白一脸认真的样子,韩白目光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里面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情感。韩白尽量让声音显得低沉磁性,说道:“咬断吧。”

    黑玉芳心似乎一潭被激起涟漪的秋水,立刻柔软起来,她果然不再说话,只是乖乖低下头,将脸埋在韩白大腿根处,顿时感觉脸上一股热浪袭来,带有男性裆部那种淡淡的腥味,她轻轻打开小嘴咬住麻绳,咯吃一声,将麻绳咬断了。这之后,她没敢再看韩白,快步跑出了屋子。

    黑玉芳心砰砰乱跳,赶紧跑出屋子,来到了院子里,看到父亲正站在井台边上提水,黑铁不用轱辘,而是直接站在井边,双手一匝一匝绕着绳子提出盛满水的木桶的,那木桶很大,一次少说也能盛下近百斤的水。虽然不算惊人,但黑铁每次提水都是如此,只是为了保持自己身体时刻处于压力状态,不至于松懈的一种方式。

    黑玉见黑铁在院子里,担心脸上慌乱的表情给爸爸看见,她没多停留,走向院子前面的打铁房,避开了黑铁。

    她刚走进去,正好碰到了一个人。因为镇民此时都集中在广场上,黑玉吃惊不小。看清来人,竟是刚才广场上阻止南宫强对黑铁下手的那个瘦脸士兵荆刚。

    荆刚见遇到人,向黑玉行了一礼。黑玉自然也认得他的,而且心里也对他出手相助颇为感激,况且荆刚也算是为了她一家被开除了军队。黑玉抑制刚才的慌乱心情,露出轻松的微笑,请荆刚进来。同时向院子里喊道:“爸爸,有人来看你了!”

    黑铁见到荆刚,也是非常感谢,当下请到后面屋子里。荆刚进去之后见到韩白,拱手道:“这位韩兄弟功夫了得,人又热肠仗义,真是钦佩。”韩白说了一些谦虚的话,又说了一些同样钦佩荆刚的话。

    韩白见荆刚脸上隐隐有忧虑茫然之色,不过也不便多问,各人坐定之后。

    荆刚开门见山说道:“黑大哥,刚才在广场上你和南宫强交手的时候,虽然他身体素质极其变 态,但招式上落你下风,后来他御气与你作战,但我看你手上动作,似乎对御气也懂得一二。”

    黑铁听他这么说完,脸上动了动,似乎也陷入了从前的回忆之中,但很快调整过来,说道:“你说的是这个吗?”说着,手掌平举,无名指和小指卷曲,只剩下其他三根手指自然伸向一侧。

    荆刚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竟然也露出一丝欣喜的表情,急忙道:“是的。正是它!”说完,他伸出右手,也做了这么一个手势,动作熟练,看起来并不是模仿,自己早也就会了的。

    荆刚定定看了看自己的手势,好一会陷入了沉默,接着他说道:“小弟想问黑大哥,这套御气手法,黑大哥是如何习得的呢?”

    黑铁本不是那种小气疑心之人,但荆刚这一问,显然搅起黑铁对一些往事的回忆。所以他思忖了一会,这荆刚,看他行事也是正直之辈,既然这么问了,我也许不该隐瞒,但关于自己会这招御气手法的事情,自己从那件事以后就从没跟一个人说过。

    不过荆刚只看自己手部一个动作,就似乎知道些什么,看来他应该和这个御气术有些关系。也许应该告诉他。

    黑铁正想着,荆刚见他举棋不定,自己坦白了:“不瞒黑大哥,这套御气之术是我父亲独创的。”说完,他的眼睛里已经泛出泪花,“我和他已经分离三十年了。”

    黑铁韩白两人一听,都不禁动容。黑铁自己也有女儿,如何不懂这父子之间感情。是以听荆刚这么一说,也再不隐瞒。就将从前的一件遭遇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我小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注定是不平凡的人。”韩白听黑铁说这么第一句,心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我小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注定不平凡。

    “父母叫我种菜我不干,砍柴捕鱼打猎染布木匠这些手艺我都不学,我当时就想,学这些不会让我成名的,那时候我天天跑出家中,在外面游荡,什么都不做,什么都看不上眼,不知不觉那些和我一起玩大的都娶了老婆,很快又都有了孩子。父母拿我没有办法,后来就托人送了进了一家镖局,替人家做一些绑扎货物,放马扫地的活儿。

    当时我心里开心极了,进了镖局自然也可以跟镖师学点本领了吧,我知道自己已经站在成名的路口了。谁知在里面混了一年多,也没有接触到什么,原来如果你底子不硬,在镖局里也只是干一些杂活,很多在我之后进来的年轻人都进了镖师后备组,有专门的镖师指导。

    而我,只和一个最低级的镖师关系还不错,他有时候教我一两个招式,但跟那些正规的比起来,我学的这些简直什么都不算。

    我父母每个月还会来看我一次,每次我都显得闷闷不乐,他们也替我忧虑,我经常催他们给镖局的头子送礼,也不知他们都送了没有,不过我家那时候穷,想必就算送,也送不了什么值钱的东西,现在想来我每次催促他们,都给他们带去很大的困难。

    有一次,母亲来城里给我送吃的,虽然我告诉她镖局里管吃,但她仍然担心我吃不好,家里积攒的一些好吃的,她和父亲都会留着带给我,那次我记得很清楚,她带来了一袋卤煮晒干的花生。

    我心烦学不到功夫,就接过花生,叫她赶紧回去吧,不经意间看到她手腕上竟然空空的。

    母亲手腕上那个玉镯子没了,我记得她总是一直带着的,因为那是外婆留给她唯一的东西。我当时就随口问了一下,母亲躲闪着目光,就说来得急,忘记带了。

    我当时也没往心里去,后来母亲走了,我回去躺在草席上,不知不觉就想到了这个事,母亲的手镯从来不摘的,怎么会忘记带,又想起她的表情,我突然想到,肯定是当掉换钱给镖局头子送礼了。

    虽然心里有些心痛母亲的付出,但也是暗暗高兴,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学到本事了。哪知道一直过了半个月,仍然没有动静。

    我清楚记得那一个晚上,又一个比我后来的进入了后备组。那一晚,月色皎洁,正是七月十五。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着外面月光下的树林院墙,看着静谧的夜色,心里一个激动,简单收拾了包裹,翻出镖局,向北边行进,离家乡越来越远。

    那一晚上的夜路,因为怕有人追,我只捡着小路走,夜里小路上夜雾弥漫,只有月光静静在上空照着我,我一边走一边不自觉流泪,心里也暗暗发誓,一定要学到真本领在世界上扬名立万,然后风光回到家乡报答父母!

    那一夜,我没有回头向后面看一眼。”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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