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4 启奏皇上 我要嫁他
锦娘一拍大腿，对刚才的行为懊悔不已。左倾城这样美丽大方，出身高贵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千文轩这样同样高贵的皇子吧，自己怎么看都像是跳梁小丑，连灰姑娘恐怕都够不上。
虽然极不情愿，锦娘还是细细的整理下心情，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千文轩，违背着心意，贼兮兮地问道：“你觉得这位倾城公主是不是人如其名？”
对于锦娘忽然的转变，千文轩有些狐疑。他将锦娘上下打量了一遍，点头道：“你也不用太嫉妒，你前面再凸一点，后面再翘一点，性格再温和一点，就离她差不远了。”
“……”锦娘有股想哭的冲动。
千文轩将笑意憋在心中，佯装安慰，实际却是再补刀，“好啦，好啦，你的美丽快跟她不相上下了。”
“……”锦娘更想哭了好吗？！
千文轩的笑意却是浓了。
锦娘白了他一眼，不再言语。现在的场合不适合“激烈”的交谈。
这情景瞧在左倾城眼里却是打情骂俏。她眼波流转，心底已经千百个意思，沒有一个表现在脸上。
一曲毕，在座的每个人无不为左倾城曼妙的舞姿叫好，左倾城微低着头，坦然接受。
“倾城公主舞姿卓越，让朕一饱眼福，必须赏赐，不知道倾城公主想要什么赏赐呢，说出來，朕满足你。”高高在上的皇上说的既威严又可亲。
左倾城抬起头，直视皇上，郑重的问道：“倾城想要什么，皇上都会答应吗？”
“倾城，不许胡闹！”左云风呵斥道。
“哎，朕一朝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皇上拦住了左云风。
锦娘努力的想要看清左倾城的表情，知道 她何处來的这么大勇气，奈何她坐在偏侧，只能看到左倾城微翘的嘴角，还有那闪着光的眼角。
不知道为什么，锦娘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搅得她心情有些烦躁。
得到皇上肯定的回答，左倾城复又低下头，一字一句地道：“皇上，臣女倾心三皇子千文轩已久，希望能与他共结连理。”说这些话，左倾城始终挂着那颇有深意的笑容，眼角也沒有向锦娘哪里看过一眼。
这一次，左云风沒有立即阻止
锦娘吃惊，虽然这也是她刚才的想法，可是由左倾城说出來，锦娘的心还是狠狠地痛了一下。她抓紧座椅的扶手，手上的青筋都有些暴露，她却浑然不知，直直的将目光投向千文轩，想看看他作何反应。
千文轩微微皱着眉头，显示出他的不悦。他沒想到左倾城竟然大胆到这个地步，一个姑娘想左右自己的婚事，更何况，他对这个公主根本就沒什么印象，她怎么能说倾心已久？
不过现下不是对峙的时候，那样只会让两国都难堪罢了。
锦娘将千文轩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对于他的不悦，她感到一丝欣喜；对于他的沉默，她又感到一丝惆怅。她渴望千文轩给她一个解释，哪怕是一个眼神也好，可是他沒有，什么都沒有。
这是不是说明，她在他心目中根本就不重要？
也许离开真的是最明智的选择。
皇上的眼风刮过全场，沒有在千文轩身上多做停留，夸赞道：“早就听闻大玉国的左倾城公主温婉大方，不拘小节，女中豪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产呀。”
只要耳朵不聋，都能听出來皇上想转移话題，想将那“驷马难追”的话甩在脑后头。
左云风不是傻子，所以他站了出來。他的表情让锦娘有理由相信今天这场戏是早就商量好的。他说：“是小妹鲁莽了，大玉国早就想和宣武国联姻，不知道皇上是否还记得这件事？”
联姻？本朝皇上清一色儿子，沒有女儿，只能大玉国嫁个公主过來。而这边能拿出手的皇子就是太子千玉轩和王爷千文轩了。既然是一国公主，怎么能屈居人下，怎么也得混个正室。据锦娘所知，太子千玉轩是早就成亲了。
所以，锦娘的心不自觉抽搐了一下。
“联姻是大事，怎能如此草率的行事。今日是家宴，咱们不讨论国事，只是行乐。联姻稍后再仔细商议。”皇上这是在拖延。
左云风毕竟是客，不能过多强求，应了一声。给左倾城送去“稍安勿躁”的眼神，将她叫回了座位。
锦娘不知道接下來都进行了什么节目，全部心思都留在了刚才的事情上，就连左倾城对她挑衅的举起酒杯，她都浑然不知。整个人都木讷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宁妃和婉妃沒什么感觉，对左倾城竟然有这么大反应。也许是她进王府的时候，宁妃和婉妃就已经在了，先入为主，再加上她俩对于锦娘來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毫无杀伤力。
左倾城与她们不同，一來她是一国公主，身份远远在她们三个之上。最主要的还是左倾城让锦娘感到了自卑。她什么都好，哪里都比锦娘要好，锦娘和她的差距不止半亩地。
如果真的将左倾城娶进王府，碍于大局，千文轩也得让她三分，也得让她跟别人不同，让她有优越感。只要千文轩还想坐稳王爷的位置，想要爬的更高，他就需要力量，坚不可摧的力量，他就必须这么做。
娶左倾城，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晚宴结束，太子负责陪同來使，皇上让千文轩单独觐见，锦娘被挡在了外面……
出门之前，千文轩说來皇宫商讨他们的亲事，怎么会变成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要跟别人成亲了？锦娘心里堵着一口气出不來，有些憋得慌。
千文轩如何看不出锦娘的心思，他用力握了一下锦娘的手掌，告诉她放心，却发现她满手心都是汗水。千文轩一滞，沒想到她会如此在意这件事。
锦娘用力将手抽回，强迫自己镇定下來，道：“王爷，这件事对您百利无一害。”
千文轩悬在空中的手呆了一下，转身走了。锦娘甚至都不确定他听沒听到这句话。
锦娘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她亲手将自己喜欢的男人推进了别人的怀抱，而左倾城第一眼就容不下她，恐怕除了离开，锦娘再也沒有退路了。
千文轩的心何曾不是难过的，他也知道利弊。他想顾全大局，就必须舍弃锦娘，他想顾着锦娘的心思，那就必须拒绝这桩亲事，而拒绝亲事，就等于将大玉国公主的脸面摔在了地上，大玉国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联姻，他就等于得到了大玉国的支持，在通往皇位的路上，他会走的更平坦些。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对他來说轻而易举，放在家里，恪守做丈夫的职责，就像府里现在这两个女人一样，他能做到。
不过千文轩犹豫了，因为他心里有了一个女人，他想让她高兴，让她快乐。从前的事，他改变不了，以后的事，他想为她做到尽他所能。
可是，这个女人刚才说什么，她竟然让他娶她吧，她怎么狠得下心，还是说，在她的心中，根本就沒有他，是不是？她只想自由，只想逃离他的身边，不然为什么要说假成亲，为什么要让他娶了左倾城？
千文轩的心也是肉长的，它也会痛。
为了缓解心中的郁闷，锦娘在皇宫随便走了走，离这大殿远一些。
皇宫的花，四级都绚丽绽放，锦娘抓住在枝头上在手中把玩着。
她很闹心，真的很闹心。一方面希望千文轩答应这门亲事，而她绝对不会和其他女人分享丈夫，这样她好死了心，日后离开也容易些。另一方面，她又希望千文轩别答应这门联姻，让他的心中有他，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在恋爱。
真的很矛盾，矛盾到有人走近，锦娘都沒发觉。
“素姑娘好雅兴，这么晚了一个人赏花。”左云风状似无意溜达至此。
锦娘猛然回头，急忙行礼，“太子不也是好雅兴？”
左云风向前进一步，离锦娘只有一步之遥，嘴角微翘，气息喷洒在锦娘脸上，道：“我要说专程來找你，你信不信？”
锦娘后退一步，脸上毫无波澜的提醒道：“太子说笑了，我一个奴婢，和太子素未蒙面，太子怎么会找奴婢。”
“我当然是为了我妹妹和王爷的婚事來找你。”
锦娘微微一笑，“两国联姻，岂是我这小小奴婢能介入的，恐怕太子您找错人了。”
左云风淡泊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月光下看着有些妖孽，“你貌美如花，你猜，我要是跟皇上说我对你一见钟情，要将你娶回去，皇上会同意吗？”
锦娘的心打了个趔趄，知道他是为了左倾城的婚事而來，却沒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是不是他看出自己对千文轩的一片心意？
心里胡乱猜测，锦娘嘴上稳稳地道：“太子请自重，太子身份高贵，是未來的一国之君，所见的必然是倾国之色，得体之荣，我一个小小贱婢，怎么入得了太子的法眼。太子不要拿奴婢开玩笑了。”
“如若我不是开玩笑呢？”左云风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用词，“你对王爷用情至深，任谁都能看出來，而你也和一般的女子不同，你比她们聪明许多。联姻又是势在必行，放这样一个你在我妹妹身边，你说让我怎么放心？”
锦娘苦笑了一下，千文轩，连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都能看出我对你的心意，为了你却置若罔闻，看不到半分？难道在你心底真的沒有我一丝容身之地吗？
“单单我对王爷用情有何用？王爷秉性霸道，倘若王爷心中有我一份，便不会让太子带走我；倘若王爷心中沒有我，那太子大可放心，倾慕王爷的人很多，王爷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太子的妹妹是大玉国的公主，单不说那天仙般的容貌，就是那动人的舞姿，恐怕也沒几人男人会不被吸引。”锦娘说的有些苦涩，即是对左云风说，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王爷能娶到公主，呵护还來不及，怎会容忍我这一个小小的侍婢对公司意图不轨呢，除非奴婢是昏了头，迷了心。”
听完锦娘的话，左云风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很聪明，我竟然有些喜欢你了，你说，我要是爱上你了可怎么办？”对，一般的男人都无法抵挡倾城的美色，只可惜千文轩他不是一般的男人！
“太子说笑了，奴婢沒那本事。”锦娘仍旧是毕恭毕敬。
左云风眼神一眯，让人辩不出什么意思。他盯着锦娘足足看了几分钟，才缓缓开口道：“这红玫瑰不适合你，那不争不抢，却傲艳群芳的芍药才跟你是绝配。”
素锦娘呀，素锦娘，看來你还沒看出千文轩对你的爱意呀。如果不是因为你，刚才在席上听到联姻的时候，他就不会皱起眉头了。你都能左右他的情绪了，竟然还怀疑他对你的感情？这是不是当局者迷？自然，左云风只是在心中想了一想，不会将这些话告诉锦娘的。
他像來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锦娘一阵纳闷，联姻而來，各朝各代都不少见，为什么大玉国如此重视，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來。
锦娘看看手中的玫瑰，纵然是这朦胧的月色，依旧鲜艳欲滴，不胜娇羞。
沒过多久，千文轩就从大殿走了出來，路过锦娘身边，连句话都沒说，直接飘了过去。锦娘也一肚子火气沒地方发泄，安静的跟在身后，上了马车。
马车上，两人相对而坐，彼此别扭的别看眼睛，看向各处。
锦娘是因为伤心，她不敢看千文轩，她害怕自己在他的注视下会失控，会将所有的情绪说出來，怕自己会流泪。
就算是流泪，她也不愿意让他看到。
千文轩也是赌气，明知道事情是势在必行，却对锦娘的放任自流生气。不过当他看到锦娘嘟着的小嘴，丧气的眼神，心不自觉的软了下來。
今天说好的是來为她求得妃位，到头來却给了她这么大一个难堪，千文轩有些于心不忍。可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來缓和气氛，只能愣愣的开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语气是无限的愧疚。
今天，是他欠她的。
锦娘沒想到千文轩会说这个问題，迟了一下，道：“让你府里的女人安分点，我不会横死街头……”
虽然极不情愿，锦娘还是细细的整理下心情，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千文轩，违背着心意，贼兮兮地问道：“你觉得这位倾城公主是不是人如其名？”
对于锦娘忽然的转变，千文轩有些狐疑。他将锦娘上下打量了一遍，点头道：“你也不用太嫉妒，你前面再凸一点，后面再翘一点，性格再温和一点，就离她差不远了。”
“……”锦娘有股想哭的冲动。
千文轩将笑意憋在心中，佯装安慰，实际却是再补刀，“好啦，好啦，你的美丽快跟她不相上下了。”
“……”锦娘更想哭了好吗？！
千文轩的笑意却是浓了。
锦娘白了他一眼，不再言语。现在的场合不适合“激烈”的交谈。
这情景瞧在左倾城眼里却是打情骂俏。她眼波流转，心底已经千百个意思，沒有一个表现在脸上。
一曲毕，在座的每个人无不为左倾城曼妙的舞姿叫好，左倾城微低着头，坦然接受。
“倾城公主舞姿卓越，让朕一饱眼福，必须赏赐，不知道倾城公主想要什么赏赐呢，说出來，朕满足你。”高高在上的皇上说的既威严又可亲。
左倾城抬起头，直视皇上，郑重的问道：“倾城想要什么，皇上都会答应吗？”
“倾城，不许胡闹！”左云风呵斥道。
“哎，朕一朝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皇上拦住了左云风。
锦娘努力的想要看清左倾城的表情，知道 她何处來的这么大勇气，奈何她坐在偏侧，只能看到左倾城微翘的嘴角，还有那闪着光的眼角。
不知道为什么，锦娘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搅得她心情有些烦躁。
得到皇上肯定的回答，左倾城复又低下头，一字一句地道：“皇上，臣女倾心三皇子千文轩已久，希望能与他共结连理。”说这些话，左倾城始终挂着那颇有深意的笑容，眼角也沒有向锦娘哪里看过一眼。
这一次，左云风沒有立即阻止
锦娘吃惊，虽然这也是她刚才的想法，可是由左倾城说出來，锦娘的心还是狠狠地痛了一下。她抓紧座椅的扶手，手上的青筋都有些暴露，她却浑然不知，直直的将目光投向千文轩，想看看他作何反应。
千文轩微微皱着眉头，显示出他的不悦。他沒想到左倾城竟然大胆到这个地步，一个姑娘想左右自己的婚事，更何况，他对这个公主根本就沒什么印象，她怎么能说倾心已久？
不过现下不是对峙的时候，那样只会让两国都难堪罢了。
锦娘将千文轩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对于他的不悦，她感到一丝欣喜；对于他的沉默，她又感到一丝惆怅。她渴望千文轩给她一个解释，哪怕是一个眼神也好，可是他沒有，什么都沒有。
这是不是说明，她在他心目中根本就不重要？
也许离开真的是最明智的选择。
皇上的眼风刮过全场，沒有在千文轩身上多做停留，夸赞道：“早就听闻大玉国的左倾城公主温婉大方，不拘小节，女中豪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产呀。”
只要耳朵不聋，都能听出來皇上想转移话題，想将那“驷马难追”的话甩在脑后头。
左云风不是傻子，所以他站了出來。他的表情让锦娘有理由相信今天这场戏是早就商量好的。他说：“是小妹鲁莽了，大玉国早就想和宣武国联姻，不知道皇上是否还记得这件事？”
联姻？本朝皇上清一色儿子，沒有女儿，只能大玉国嫁个公主过來。而这边能拿出手的皇子就是太子千玉轩和王爷千文轩了。既然是一国公主，怎么能屈居人下，怎么也得混个正室。据锦娘所知，太子千玉轩是早就成亲了。
所以，锦娘的心不自觉抽搐了一下。
“联姻是大事，怎能如此草率的行事。今日是家宴，咱们不讨论国事，只是行乐。联姻稍后再仔细商议。”皇上这是在拖延。
左云风毕竟是客，不能过多强求，应了一声。给左倾城送去“稍安勿躁”的眼神，将她叫回了座位。
锦娘不知道接下來都进行了什么节目，全部心思都留在了刚才的事情上，就连左倾城对她挑衅的举起酒杯，她都浑然不知。整个人都木讷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宁妃和婉妃沒什么感觉，对左倾城竟然有这么大反应。也许是她进王府的时候，宁妃和婉妃就已经在了，先入为主，再加上她俩对于锦娘來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毫无杀伤力。
左倾城与她们不同，一來她是一国公主，身份远远在她们三个之上。最主要的还是左倾城让锦娘感到了自卑。她什么都好，哪里都比锦娘要好，锦娘和她的差距不止半亩地。
如果真的将左倾城娶进王府，碍于大局，千文轩也得让她三分，也得让她跟别人不同，让她有优越感。只要千文轩还想坐稳王爷的位置，想要爬的更高，他就需要力量，坚不可摧的力量，他就必须这么做。
娶左倾城，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晚宴结束，太子负责陪同來使，皇上让千文轩单独觐见，锦娘被挡在了外面……
出门之前，千文轩说來皇宫商讨他们的亲事，怎么会变成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要跟别人成亲了？锦娘心里堵着一口气出不來，有些憋得慌。
千文轩如何看不出锦娘的心思，他用力握了一下锦娘的手掌，告诉她放心，却发现她满手心都是汗水。千文轩一滞，沒想到她会如此在意这件事。
锦娘用力将手抽回，强迫自己镇定下來，道：“王爷，这件事对您百利无一害。”
千文轩悬在空中的手呆了一下，转身走了。锦娘甚至都不确定他听沒听到这句话。
锦娘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她亲手将自己喜欢的男人推进了别人的怀抱，而左倾城第一眼就容不下她，恐怕除了离开，锦娘再也沒有退路了。
千文轩的心何曾不是难过的，他也知道利弊。他想顾全大局，就必须舍弃锦娘，他想顾着锦娘的心思，那就必须拒绝这桩亲事，而拒绝亲事，就等于将大玉国公主的脸面摔在了地上，大玉国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联姻，他就等于得到了大玉国的支持，在通往皇位的路上，他会走的更平坦些。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对他來说轻而易举，放在家里，恪守做丈夫的职责，就像府里现在这两个女人一样，他能做到。
不过千文轩犹豫了，因为他心里有了一个女人，他想让她高兴，让她快乐。从前的事，他改变不了，以后的事，他想为她做到尽他所能。
可是，这个女人刚才说什么，她竟然让他娶她吧，她怎么狠得下心，还是说，在她的心中，根本就沒有他，是不是？她只想自由，只想逃离他的身边，不然为什么要说假成亲，为什么要让他娶了左倾城？
千文轩的心也是肉长的，它也会痛。
为了缓解心中的郁闷，锦娘在皇宫随便走了走，离这大殿远一些。
皇宫的花，四级都绚丽绽放，锦娘抓住在枝头上在手中把玩着。
她很闹心，真的很闹心。一方面希望千文轩答应这门亲事，而她绝对不会和其他女人分享丈夫，这样她好死了心，日后离开也容易些。另一方面，她又希望千文轩别答应这门联姻，让他的心中有他，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在恋爱。
真的很矛盾，矛盾到有人走近，锦娘都沒发觉。
“素姑娘好雅兴，这么晚了一个人赏花。”左云风状似无意溜达至此。
锦娘猛然回头，急忙行礼，“太子不也是好雅兴？”
左云风向前进一步，离锦娘只有一步之遥，嘴角微翘，气息喷洒在锦娘脸上，道：“我要说专程來找你，你信不信？”
锦娘后退一步，脸上毫无波澜的提醒道：“太子说笑了，我一个奴婢，和太子素未蒙面，太子怎么会找奴婢。”
“我当然是为了我妹妹和王爷的婚事來找你。”
锦娘微微一笑，“两国联姻，岂是我这小小奴婢能介入的，恐怕太子您找错人了。”
左云风淡泊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月光下看着有些妖孽，“你貌美如花，你猜，我要是跟皇上说我对你一见钟情，要将你娶回去，皇上会同意吗？”
锦娘的心打了个趔趄，知道他是为了左倾城的婚事而來，却沒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是不是他看出自己对千文轩的一片心意？
心里胡乱猜测，锦娘嘴上稳稳地道：“太子请自重，太子身份高贵，是未來的一国之君，所见的必然是倾国之色，得体之荣，我一个小小贱婢，怎么入得了太子的法眼。太子不要拿奴婢开玩笑了。”
“如若我不是开玩笑呢？”左云风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用词，“你对王爷用情至深，任谁都能看出來，而你也和一般的女子不同，你比她们聪明许多。联姻又是势在必行，放这样一个你在我妹妹身边，你说让我怎么放心？”
锦娘苦笑了一下，千文轩，连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都能看出我对你的心意，为了你却置若罔闻，看不到半分？难道在你心底真的沒有我一丝容身之地吗？
“单单我对王爷用情有何用？王爷秉性霸道，倘若王爷心中有我一份，便不会让太子带走我；倘若王爷心中沒有我，那太子大可放心，倾慕王爷的人很多，王爷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太子的妹妹是大玉国的公主，单不说那天仙般的容貌，就是那动人的舞姿，恐怕也沒几人男人会不被吸引。”锦娘说的有些苦涩，即是对左云风说，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王爷能娶到公主，呵护还來不及，怎会容忍我这一个小小的侍婢对公司意图不轨呢，除非奴婢是昏了头，迷了心。”
听完锦娘的话，左云风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很聪明，我竟然有些喜欢你了，你说，我要是爱上你了可怎么办？”对，一般的男人都无法抵挡倾城的美色，只可惜千文轩他不是一般的男人！
“太子说笑了，奴婢沒那本事。”锦娘仍旧是毕恭毕敬。
左云风眼神一眯，让人辩不出什么意思。他盯着锦娘足足看了几分钟，才缓缓开口道：“这红玫瑰不适合你，那不争不抢，却傲艳群芳的芍药才跟你是绝配。”
素锦娘呀，素锦娘，看來你还沒看出千文轩对你的爱意呀。如果不是因为你，刚才在席上听到联姻的时候，他就不会皱起眉头了。你都能左右他的情绪了，竟然还怀疑他对你的感情？这是不是当局者迷？自然，左云风只是在心中想了一想，不会将这些话告诉锦娘的。
他像來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锦娘一阵纳闷，联姻而來，各朝各代都不少见，为什么大玉国如此重视，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來。
锦娘看看手中的玫瑰，纵然是这朦胧的月色，依旧鲜艳欲滴，不胜娇羞。
沒过多久，千文轩就从大殿走了出來，路过锦娘身边，连句话都沒说，直接飘了过去。锦娘也一肚子火气沒地方发泄，安静的跟在身后，上了马车。
马车上，两人相对而坐，彼此别扭的别看眼睛，看向各处。
锦娘是因为伤心，她不敢看千文轩，她害怕自己在他的注视下会失控，会将所有的情绪说出來，怕自己会流泪。
就算是流泪，她也不愿意让他看到。
千文轩也是赌气，明知道事情是势在必行，却对锦娘的放任自流生气。不过当他看到锦娘嘟着的小嘴，丧气的眼神，心不自觉的软了下來。
今天说好的是來为她求得妃位，到头來却给了她这么大一个难堪，千文轩有些于心不忍。可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來缓和气氛，只能愣愣的开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语气是无限的愧疚。
今天，是他欠她的。
锦娘沒想到千文轩会说这个问題，迟了一下，道：“让你府里的女人安分点，我不会横死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