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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冲突

    “你给我装什么深沉呢!”今天这家伙怎么回事啊,灵魂出窍了,平时虽然拽也没今天那么拽吧,还不理人了!我对陈夙的做法很有意见!

    陈夙回过神来,眉头紧锁。我一巴掌拍他脑门上,丫的个,不理人就算了一回神还闹脾气了!

    “开错路了吧”陈夙朝外面看了看,对我说。

    “怎么可能,承德那么有名。”下了车一看,我了去,搞歧视呢,还看气质呢这是,承德汽修专修学院!几个大字在我眼前。

    我还真认识,跟承德高中有的一拼的“名校”

    “喂,我们是去承德高中的,你载我们到这算怎么回事?”我和陈夙钻回了车里。

    司机转头看了我们一眼,看见我们身上那承德的校服,嘴里自言自语:“原来是承德高中的啊。”

    我又对这世道进行了裸的省视啊!

    你丫的香港小姐选美呢,我们这模样这身形这气质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啊!

    陈夙在那乐的合不拢嘴,我想有啥好乐呵的,严重对我们精神进行了羞辱,丫的要换我妈在这,车顶都给你掀了都是有可能的!

    妈的,西天取经也就这样了吧,承德高中和承德技校一个城东一个在城西,跨越大平洋这距离。

    这下好了,当我们进教室的时候都倒数第二节课了,我一靠近这教室就觉得有杀气啊,门眼里一看,老巫婆那绝美的身姿摆在那儿呢!白笑笑在黑板上写资料。

    我一下来了劲,陈夙倒有点不太情愿,我重重叩击了门,我的爱情阻隔在一墙之外啊。

    啪,门开了,纵然老巫婆是如此的抢镜!但我的笑笑还是定格在我的眼中!

    昨天做了一晚上的梦以后,我就认定了一件事情,纵使我很不容易接受,但是我的心决定了没办法。

    也许是她从不待见我开始,也许是她勇敢面度孙芸芸,也许是在警察局的不计前嫌识大体。

    我喜欢白笑笑!!!喜欢她嘲笑的眼神,喜欢鄙视我的笑容!

    我还沉浸在我自己的世界中,可是外面的世界兵荒马乱啊,老巫婆那拔尖的嗓音把我从爱的梦境中拉了出来,我一脸恨意扫过去,看到老巫婆的镜片儿我的目光就温柔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我现在人生还有目标呢!

    给我妈整一个足以匹配他儿子的优秀媳妇。

    “你们俩这是领导视察来了?瞧那步伐,瞧那从容样,真是顶呱呱的!”说完她还形象的树立大拇指!老巫婆虽有一副绝对成熟的外表,但是她的内心充满童趣啊,比如她喜欢天没那么热的时候穿的凉鞋子都是配卡通袜子的呢!!

    陈夙低着头不语,我的眼前除了白笑笑还是白笑笑,她的一颦一笑,都在我梦里辗转千百回,她是一场及时的爱情雨浇灌着我这片干涸寸草不生的沙漠。

    老巫婆今天居然大发慈悲,指了指座位,叫我们去位置上坐好,不是站好吗?今天怎么可以坐好了!

    “愣着干嘛,把黑板上白笑笑写的资料笔记本上记好。”老巫婆不耐烦的催促着,表情喜剧又生动。

    我坐在位子上,手托腮,这样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多美好啊。如果我的头上没有剧痛的话,更美好了。

    “老师你干嘛!”我痛死了,老巫婆这九阴白骨爪那么多年的功力了。

    老巫婆敲了敲我那雪白的笔记本,示意我快点抄。

    白笑笑听到动静回眸看了我一眼,我有动力了,马上抄了起来了。老巫婆对我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怎么突然那么听话,平时作业本上写个名字都不乐意的人啊!

    果然如此,以前老巫婆说当你认真学习时,你就不会如此无聊,嫌时间太慢,我总算体会到了,一节课过得如此之快,很久没写过那么多字了。

    矮子乐一下课就屁颠屁颠跑来,“老大,把笔记本给我,我给你记。”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把记满笔记的本子拍在了他的眼前。

    矮子乐摸了摸头,“谁呀,比我还狠,直接把笔记本给你了!以后我的也给你,反正我今后也没用。”

    我抬手就是一指,“小样吧你,我自己记的,学习上点心,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别把未来框死了。”

    矮子乐嘿嘿嘿的傻笑。

    我发现有火辣辣的视线啊,我三百度的回转了一下,没女生看我,难道?我又瞥向了那六十度,果然啊。

    白笑笑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假装故作镇定看像白笑笑:“是不是爱上我了,对着我看什么呀?”

    这不说还好,一说白笑笑旁边的陈夙居然个晃神摔了下去,爬起来不可思意的看着我。

    我也觉得这话有点那啥,我刚想解释。

    白笑笑开口了,“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是挺好的。”

    她笑起来真挺好看的,眼睛弯弯的,就是平时老冷着张脸,别说,我觉得她陈夙特有夫妻相!

    我有些迷惑了,我干什么了我,记笔记就能得到关于人格品质的夸奖吗?暗暗有些欣喜。

    我甩头潇洒的一笑,“唉,我这人优点数也数不完。”说完就得到了好几对白眼,白笑笑,陈夙也就算啦,我们班谁还敢白我眼睛!!我生气的朝白眼来源扫过去。

    我一下抓住真凶,第一排的大胖,因为他实在太明目张胆了,还没完没了!看我发现他了,小样居然一下转成了斗鸡眼!

    哈哈哈

    我以我特有的表情给他提了个醒,不得放肆!

    大胖一下子把头转了过去,整块壮硕的后背一颠一颠的。

    今天时间过得特别快,当我第N次屁颠屁颠的跑去以看我陈夙名义献殷勤的时候,陈夙安奈不住了,我的爱意如冬天里的一把火啊!

    他一把以让我陪他上厕所的名义把我拖出去了,当时全班的目光那叫个暧昧啊,我刚扒着门框想解释,又被拖走了,这就是三厘米身高的优势啊,别人的目光我不管,我的笑笑啊!!

    “放手,我喊人了啊!”我一自由就死命往回跑,又被拖去了。

    陈夙目光死死盯着我,“来真的?”

    我咳了咳,“问号去掉,是真的,别侮辱我的爱!”

    陈夙笑了,手指着我颤抖个不停。我吓着了,“哥们这怎么着?羊癫疯啊?”

    他一拳挥过来,我一闪,不然我这唯一的资本就要破坏了。

    “唉,我一直有顾虑以为你性取向有问题呢,我放心了,口味还挺重!”陈夙好不容易停了下来。

    我听了得瑟了,满面如沐春风:“你丫的,想得美,我这等美男子配你,浪费了一块好基因!”

    说完又等不及的蹦回去了。

    如果我那时走的没那么急,一定不会忽略那双眼睛中的悲伤。

    “甜蜜蜜,我笑的甜蜜蜜”我哼着情歌走了进来,不带喘气得到了笑笑旁边,“嘿嘿,陈夙上大号没带纸,特急,管我借呢?”我自以为完美无缺的借口,白笑笑来了句:“你随身带卫生纸?”她一脸难以理解。

    “这个,我用啊?”我闪烁其词,看见她一脸嫌弃的模样,完了我的印象分啊!!都怪我什么借口不好找,找那么恶心的!

    陈夙不愧我好哥们,放学有眼力价,自己先走了,知道我是将要迈入爱河之人,给我留条爱的通道。

    我们高三放学永远是最晚的,或者说最不准时的,等我们放学,学校人早散差不多了,也好,省的挤。

    那天晚上我一路屁颠带小跑紧追其后,还动用了我当大哥历史上唯一次特权,把三班一小伙的小车位给占了,一路名字叫了不下千遍,笑话不下百个,收到了两个 呵呵!

    我送她回家后,又自己的打的回来,怕我妈发现,特意让司机在路口停,这条小道我从小到大走了无数遍,旁边都是树,都是古树,因为我们这片地的大院都是文物区,即使不搬走,有一天也会给国家赶走,有些事你死死扒着也做不了主。

    我走到大门口就看见陈夙也杵在门口呢,包什么的都还挂在身上呢,一看就知道没进家门。

    我乐颠颠跑过去:“你怎么没进去啊?”我张嘴就问,都回家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进去。

    陈夙抬眼撇了我一眼,没说一句话自己走了进去,脚下一堆的烟屁股还在冒着烟。

    我叫了几声,见他没回我,把用脚把烟屁股扫到角落里,踩了几脚。这家伙,又抽什么风。

    其实虽然每天嘻嘻哈哈的,但是岁月静好,终有止日。

    高三,噩梦般的岁月。生活主要是人和环境组成,人力其实原本环境之力小,推动不来其发展,但环境却可以,还时不时来点小插曲,那话怎么说来着,我们不是讨厌上学,只是讨厌上课,意味深长啊。

    高中最后一次运动会下礼拜就要开始了,这几天我一直忙个不停,忘记介绍了,本人就是本班乃至本校,最英明神武的体育委员,是也。老巫婆让我让我把名单什么的这几天准备好,这个礼拜过去一大半了,下礼拜一上来就是运动会,时间挺仓促的。

    我趁着中午的空当,来到讲台前,手里拿着项目登记簿,颇有领导架势:“咳咳,安静。“

    班级的同学都停下各自手里的活,很给我面子。

    “大家都听说下礼拜运动会的事情了吧,我们班作为重点班,除了成绩之外其他都要好,包括体育!本人作为本班的体育委员,对于整件事情,义不容辞,我已经带头报了男子篮球和男子三千米长跑了,接下来就是你们表现的机会了,让我们在最后一年里为我们整个三年高中留下个深刻的回忆吧!”我很恶心的用了我们校长的讲话模式,显得严肃点。

    下面哗哗哗的鼓掌,但是谁也没有报名的意思。

    软的不吃来硬的,既然你们不配合,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辣手摧花了!!

    “王金宝,你参加男子跳远,那么个头,白长了,该发扬发扬集体主义了!”

    “刘硕,你看看你,你的臂孔武有力,你的胸膛宽广厚实,你不扔铅球谁扔铅球呢?”

    “金彩云,你平时唧唧喳喳的,该发挥作用的时候一句不吭的,你就当拉拉队助跑吧!”

    …………

    …………

    全班能派上战场的全被我利用完了,包括陈夙和白笑笑,陈夙,矮子乐,大饼,周亮我们组成个篮球队,参加校园篮球比赛,白笑笑当女子队啦啦队。

    青春是用来浪费用来做梦用来努力的,你应该用这样的时光做你想做的事情,变成你想变成的人,哪怕这很难,哪怕会失败。因为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要遗憾,因为我不想老了之后回想起来,没有一个回忆起来能让我嘴角上扬的青春。再不疯狂,就老了。再不做梦,就老了。比起失败,我更害怕遗憾。

    “啊啊啊啊”我真是严重怀疑校长这脑子装的是什么玩意!!上个礼拜温度那么骤降,不开运动会,今天平均最高气温38度,我想起我妈给我出的阴招,我还真有点蠢蠢欲动。这天气谁受的了啊。

    “同学们,今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我们在此举行本年度夏季运动会,我知道大家的心情是多么的激动,因为我也很激动,运动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希望大家本着全力争得荣誉,为班级争光,谢谢。”校长在领操台上光着那透亮的大脑门,真像在发射卫星啊!!

    本该等到的雷鸣般的掌声变成了鸦雀无声,校长看着下面这一片片木乃伊,看着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脸部抽筋,走过去接过话筒,中气十足:“鼓掌!” 下面学生才有点稀稀落落的掌声。

    我耷着脑袋,热的眼冒金星,猛耍了几下头,神智才清明了些,双手叉着腰,怎么站怎么难受!

    “我说这家伙能靠点谱嘛,说了一堆废话,你说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啊。”我转过去对身后的大饼抱怨,大饼此时已经面目全非了,脸上全淌着汗,眼睛一眨就哗啦掉一批,我看着怎么觉得胃里有点难受呢?算了,还是不看他了。

    好不容易运动会开始了…………终于啊。

    先是女子八百米的比赛,由于我们班阳盛阴衰,所以我又擅自做主把这个光荣又艰辛的任务交给了金彩云同学。

    一想起她在广播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时,那种神情,我真是要笑死了,我可不能让她找到我,狗急还跳墙呢,我拖着校服起身上楼,进过一楼楼道,孙芸芸倚在门框上冲我抛来个媚眼,那睫毛刷的哟,一层又一层,脸上还有点浮粉,让我想起一些不道德的职业,唉。

    我没理她越过她,她的手搭上了我的肩,我搭在肩上的外套滑落到手里,我的脸上很不好看,但是她装作没看到。

    我邪气地睨了她一眼,她精神有点雀跃,我转过身一把扣住她搭在我身上的手,用力一推,她撞到了墙上,她闷哼一声就没了声响,乌黑的眸子死盯着我。

    “别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不喜欢。”我无所谓的继续往前,她突然冲过来抱住我的腰。

    我身上全是汗,浸透了校服,原本就鲜艳的颜色,此时红的快要滴出血一样,我使劲用力挣脱。

    她死死扣住,我感觉我的背脊一阵温热,我缓缓吐了口气冷漠道:“放手。” 背后的人还是没有动静,愈发扣着用力,我感觉我都快窒息了。

    “放手,我不走。”我手臂撑在墙上,想吸取瓷片上的一丝丝凉意。孙芸芸听了我的话以后,放开了原本扣住我的腰的手。

    双手垂下,怔怔地望着我。

    我手一用力把身体也靠在了墙上,汗湿的背部贴着瓷砖往下滑了滑,我费力撑着,一只脚站在台阶上,一只脚抵着墙角:“到底想干嘛,孙芸芸。”

    她听到她的名字,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咽了咽口水,眼睛里闪烁着亮光:“范桐,你知道我的名字?”她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有时候真是怀疑,这些笨女人的智商啊,我刚才不是都叫了她的名字嘛,还要多此一举。

    “知道,上次在食堂的也是你。”我看着她表情有些不屑。

    孙芸芸有点尴尬,毕竟那次食堂的事情有些不光彩,精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慌张,又假装镇定地扬起下巴,抱着死就死的态度,倨傲地开口:“没错,就是我,我上次在食堂为你出头,我喜欢你。”

    我听了眼神有些涣散,心里的烦躁加深,却也不想和她多废话些什么,转身走上了楼梯,在二楼的拐弯出停了停:“我不喜欢你,还有白笑笑是我的人,下次你再找她麻烦,你试试。”

    说完不带一丝感情地走了。

    孙芸芸的刘海被汗水折腾的凌乱的伏在她饱满的额头上,眼里滚落出一颗颗滚烫的液体,又想到了什么,抬手一抹,脸上的妆彻底花了,十分狼狈。很多好事的学生还特地停了下来。

    “看什么看,别见过失恋啊!”孙芸芸泼妇般骂了一通,跑进了一楼的女厕所。

    白笑笑也在厕所,她很早就来了,但是听到楼梯口的动静所以没出去,她出去只会让事情更糟,听到动静小了,洗了下手准备出去,正好和跑进来的孙芸芸撞上,孙芸芸本来想开口骂人,看见是白笑笑,有点吃惊,往后退了一步,把门口让露出来,白笑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甩了甩手上的水,大步离开了,背后孙芸芸的目光简直像要吃了她一样。

    上午的比赛已经结束了,现在是下午的篮球赛,我把陈夙从教室里拉了出去,陈夙睡得一脸迷糊,抬手拨了拨刘海,揉了揉眼睛,开口地嗓音带点沙哑:“什么事……”

    “篮球赛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始了,我们去体育老师那里商量商量方案,听说这次和我们比赛的是高二一支很厉害的队伍,全是从体校转来的,还参加过全国青少年杯。”我把我收集到的情报全倾吐而出,在陈夙的瞳孔里我看见自己唧唧喳喳,像个居委会大妈。

    陈夙听了还是那副该死的和尚表情,抬手摸了摸鼻子:“得奖了?”我被他问蒙了,这个情报好像没人告诉过我。

    我摇摇头,陈夙看了又要钻进教室睡大觉,我立马拖住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陈哥,陈大爷行了吧,咱就别睡啦,这一辈子就这一回啦,您老替我长点脸了算,走吧。”拉着他就往楼下跑。

    我们是最后两个到的,大饼,周亮还有个后来体育老师加进来的不知道哪个班级的无名人士都在。

    陈夙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踢着脚下的土,用脚尖松土,又把它们堆在一起,踩扁又再来

    我跑的满头大汗的,站在那里直喘着气居然也看的津津有味。

    体育老师对陈夙这爱理不理的样子恨地痒痒,可是没法子,说句实话,重点班就是靠成绩的,除了我和陈夙,大饼几个拉得场,剩下的就是帮老弱残兵,谁都凑合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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