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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闲云野鹤

    雨后的彩虹总让人觉得妩媚,它美丽,它妖娆,它动人,它温柔,它向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展示着它的绚烂,它的生命是短暂的,但那一瞬间,却绽放了它生命的光华。

    七彩舞尽后,又能留下什么呢,或许是无尽的悬念,也或许是一种执著,就如韩衡的心,他活着只是为了责任。

    有时候人活着并不是为了享受欢乐,而是为了忍受痛苦、折磨,因为活着也只是中责任,谁也不能逃避。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北国已是寒冬,在这南国之地,却微微一点寒意。这里是一座数十丈高的山,落凤山,山不高,却大,山上是一片松林,林内是一条汩汩流动的清泉,清泉下是一个十丈长方的池塘,两个老叟坐在一块不是太光滑的石头上,手里握着一根鱼竿,他们似乎是在钓鱼,只是鱼竿上并未见着鱼线。

    这两人正是野鹤堂里的‘闲云野鹤’,他们的名字奇怪,就连他们所用的武器也让人感到奇怪,他们的武器如果合起来,就叫‘勾心斗角’,一个的是勾心锥,一人使的是斗角锤。不过这个世界沽名钓誉的人太多,见得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了。如闲云野鹤的人也会眷恋俗世纷争,这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闲云野鹤是两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只是从他们的脸上竟然看不到岁月留下的痕迹。

    不知道是萱萱的话起了效果,还是胭脂的计谋发挥了作用,这两人竟真的来到了落凤山,不过从他们的神色之中,似乎还有别样的色彩。那绝不是单纯的来为韩衡指路,也或许是想来要了韩衡的命。若说作用,应该要归功于胭脂,昨日她去到二人屋里之时,曾对二人说了一件事,因为胭脂知道这二人对萱萱的爱慕,只是对他们说了一句话,“若想得到萱萱,只有杀了韩衡。”

    闲云野鹤听得此话,自然大是高兴,于是就问胭脂如何动手。胭脂见二人那双充满了渴求的目光,自然知道此计已成一半,于是便将银发老者信中的计谋用了出来。所以闲云野鹤去了春香阁,然后就来到了此处。

    只是若是他们知道结果,也许就不会如此做了。

    疏影横斜水清浅,黯香浮动月黄昏。一阵清风袭来,水波轻荡,湖面激起阵阵涟漪,正如朝林内轻骑而来的白衣少年的心情。

    韩衡是个剑客,也是个杀手。若是可以选择,他宁愿回去陪在父母身边,只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来到此地,他只是为了找到薛慕雪,以报韩家一百八十口人的血海深仇。

    剑客就注定漂波泊,韩衡也不例外。他花了十一天的时间,终于进入了苏杭之地。

    今夜,又该驻足何处呢?

    韩衡迷路了,他不知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天渐渐淡了下来,如水的月色照进高矮不齐的松林内,松涛阵阵,湖岸的柳枝在轻风的吹拂下发出微弱的声响,似乎影响了垂掉人的心情,两个老叟收起竹箩,哼着轻歌,箭一般朝着林中窜去。

    “且慢!”韩衡要问路,他不想一辈子困在此处。

    两个老叟听到这个声音,掠出的身子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这两个字仿佛拥有着一种不可抵御的魔力。二人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瞧准了韩衡手中的剑。那是韩家的碧水剑,是“老铁匠”专为韩云山打造的。

    这是两个怪异的老头,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人似笑非笑,一人似哭非哭。看起来极不匀称。他们并未接韩衡的话,而是呆呆地看着韩衡手中的剑而出神。

    “好剑!”这是胖叟说的第一句话,他的眼中露出了贪婪的神情。若不是听到胖叟开口,韩衡一定会认为他们是聋子。

    韩衡勒住马缰,仿佛没有看出两人眼中的贪婪之意,接着问道:“二位前辈,请问扬州怎么去?”

    瘦叟耸了耸肩,将肩上的竹箩轻轻抖动,似乎背了很重的东西,只是竹箩空空,里面并无任何东西。那瘦叟不知想些什么,朝胖叟嘿嘿一笑:“野鹤,我都说嘛,鱼儿他会自己上钩。”

    他们似乎把韩衡当成了他们手上的鱼了。

    胖叟的一张哭丧脸上看不出表情,他仍是紧紧地盯着韩衡手中的剑,一刻也不愿离开。“闲云,那你说说,我们拿什作鱼饵,没有鱼饵,即使鱼真的就在你面前,它也不会跑到你钩上去。昔日姜太公钓鱼,乃因纣王无道,此为鱼饵。”

    韩衡很想笑,这世上总有太多沽名钓誉的人,眼前的两居然可以叫作闲云野鹤,这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韩衡也是个奇怪的人,有时候他可以一天都不说话,有时候他一天又有说不完的话,就像吃饭一样,吃一天可以管好几天。当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时候,一定是他最开心的时候。但此时他突然觉得说话是浪费口舌,他想杀人,他手中的剑只要出鞘,就得沾血。

    每一次他想杀人的时侯,就没有人可以从他的剑下生还,今夜或许是个例外,韩衡很少有这样的例外。

    “请问扬州的路怎么去?”韩衡还是不厌其烦、很有耐心的问了一遍。他突然想起了李白铁杵磨成针的故事。

    那两人对他的话置若惘闻,或许是在吊他的胃口,依旧在说着自己的话。

    “呵呵,鱼来了,当然就有鱼耳,你看看这条鱼,跟那姑娘说的可是一模一样。”瘦叟的脸上露出一抹邪笑,嘴角唾唁欲滴,他咽了一口口水,又道:“你说,那姑娘不就是我们的鱼饵吗,若是那家伙死在你我兄弟二人手中,那姑娘会不会就是你我的了?”

    韩衡很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出剑,昨夜他又做梦了,梦中,萱萱含情脉脉,眼若秋水,靠在他的肩上,对他说会有两个人来给他指路。若萱萱的话是真的,会不会就是这两人呢?

    “咱们这庄生意真是太值了,从此之后,你我兄弟就可以享受人间极乐了。如此美人,若不被你我兄弟拥有,岂不是暴殄天物?”胖叟直接说得唾沫横飞,引来了数只苍蝇,为着宁静的月色又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胖叟用力一捏手中的鱼竿,一阵“噼啪”之声自鱼竿上传出,他一张鬼脸之上露出狰狞之色,像是想打韩衡的主意了。

    韩衡不清楚,这两个人不知是为了他韩家的碧水剑,还是想要他的命,或许他们两者都想要,只是他并不知道那二人说些什么,虽然他听得明明白白,但他不知道他们口中说的姑娘是谁。

    瘦叟将背上的竹箩一扔,手上的鱼竿轻轻晃动,却已划作一把绣花针,嘿嘿一笑道:“我就不信他能躲开我的勾心针!”

    胖叟阴沉着脸,冷冷地道:“还有我的斗角锤!”

    韩衡感到奇怪,这两人不仅人怪,名字怪,就连所用的武器都怪,“勾心斗角”,世上竟会有这样的武器。

    韩衡终于知道了被人冷落的滋味,他开始觉得这是自己的错觉,萱萱不会找两个猪一样的人来给他指路,韩衡手上的剑像一团燃烧着的火,开始不安的咆哮,就如韩衡此刻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但韩衡不知道,其实这两个人也把他当猪一样耍着。

    “扬州城怎么去?”韩衡不耐烦了,对于这样的人,说话的口气就应该大一些。韩衡觉得这两个人可能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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