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3 忠心的小丫鬟
“对、对不起，我想……我父亲只是想要救我……不过，还是很抱歉。”林慕青倒是很直接地道了歉，声音小小如蚊呐，让人发火也发不起来。
“算了……也不是你的错，况且，阿灵已经死了。”软软最是见不得别人这个样子，一时间反而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说实在话，林慕青也是个苦主，怪只怪这世人对妖的惧意太深。
“其实……如果你那个叫做阿灵的妖朋友，早点跟我直说就好了。”林慕青有些惋惜地摇摇头，“我可以让我父亲送一些钱财给那个书生，就算要我把身份借给她用一用也是可以的啊。”
软软和归蝶茫然地对视了一眼，所以说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尤其是林慕青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真是什么都不懂，那钱哪是说给就给，那身份哪是说借就借的呢？
“归蝶，林小姐怎么样了？林府又来人催了……”竹岁霜突然轻轻扣了扣门扉，提醒里面的三个姑娘。
“就好，就好！”归蝶朝门外喊了一声，转过头又对林慕青说，“这躺了两三天，也颇不像样子，若是林小姐不嫌弃我笨手笨脚，我就先帮小姐您收拾一下，您也好回复力气，待会儿才好回府上？”
林慕青很腼腆地点点头，望着归蝶和软软桀然一笑，仿佛淡雅绽放的睡莲一般，“哪里的话，那就有劳……”
“啊，瞧我，还没介绍自己呢，我是归蝶，这里是竹醉轩，我家公子叫做竹岁霜，正是这竹醉轩的主人。”归蝶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报上名字。
“啊……原来是这样，我虽然久在闺阁之中，但也听家丁婢子们说过，一直想有机会来看看呢。”
“林小姐以后要想来就只管来，我们这点心茶水都是极好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和府上比了。对了，这位是……”归蝶指了指白软软正欲介绍。
林慕青已经先拉住软软的手，“我知道，她是白软软，她师兄叫青逸。刚刚我已经想起来不少事情，多亏了你们的帮助，不然只怕我已经葬身在山上了。”林慕青坐在床上，想要对软软鞠躬行礼，被软软一把拦下。
“诶，不要这么客气啦！反正我师傅教我的，碰到人困难时一定要帮助的！而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帮我积了功德，我还要谢谢你呢。”
“林小姐，还烦请您坐过来一些……”归蝶拿了梳子正准备给林慕青梳头发，忽然门被“轰”的一声撞开了。
软软一行扭头看去，只见一个丫头哭得眼睛通红，淌着鼻涕，一下子扑到林慕青床前：“小姐！呜呜呜，小姐，匀墨可算找到你了！”
定睛一看，果然不是别人，是一直跟在阿灵化作的假林慕青身旁鞍前马后的那个可爱小丫头——匀墨。此时她哭得昏天黑地，好像林慕青死了一般，娇俏的样子一点儿不见了。
“匀……匀墨啊，你、你别哭了……我、我没什么的。”林慕青一时也被哭得慌了手脚，赶紧摸着匀墨的头，安慰道，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被劫走被下咒的是匀墨呢。
“小姐，你有没有事？我担心死你了，我看你跑得那么快本来想追你，可是怎么追也追不上，后来又听说那个根本不是你，你、你都不知道在哪里！我等了好久，才知道你在这里……”匀墨好像有满腔委屈，哭得抽抽噎噎，“我实在不放心，好容易托看门的王大哥带我来这里，可是刚才门口有两个男子都不让我来见你，呜呜呜，小姐，我好害怕啊，我……听说，那个飞的好快的小姐不是人，是妖！我、我竟然服侍了妖那么长时间，而且，我真的该死，服饰妖那么长时间都没发现她不是小姐！小姐，我对不起你呜呜呜呜！”
“喂，你不要哭了，吵死了，你怎么比我还爱哭啊……”软软拍拍匀墨的肩膀，“你家小姐又没有死，你哭那么厉害干什么啊？”真搞不懂耶，明明这林小姐什么事也没有，这丫鬟到底在哭个什么劲儿嘛？阿灵死得那么惨，也只有桑定豫为她放声大哭呢。
“你、你是谁啊！”匀墨回过头来，吸吸鼻涕，挡在自己家小姐的面前，生怕别人伤害她家小姐。
“我？我叫白软软，我可是你家小姐的救命恩人！”软软决定让这个没有眼力劲儿，哭起来比她还大声的小丫鬟见识一下自己。
“真的么？”匀墨没有看软软，而是转过头问自家小姐。
林慕青点了点头，“嗯，多亏了这位姑娘和她的师兄青逸，不然我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听林慕青这么说道，匀墨也不含糊，噗通就跪倒在软软面前，磕了一个响头，“多些软软姑娘对我家小姐的救命之恩，匀墨带小姐谢谢您，以后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匀墨定当万死不辞。”
这下倒把软软吓了一跳，她本意只想得瑟一下，没想到这个小丫鬟忠肝义胆，一片赤诚，忙扶起她来。
“没有没有……是我大师兄的功劳，你千万别这样，我可受不起。”
匀墨爬起身来，看到归蝶正准备给林慕青通发，忙抢过梳子，“使不得，这是我们丫鬟份内该作的事情，还是让我来做吧。”
归蝶见如此，便把手中的犀角梳递给她。匀墨手法巧妙，想来是日日伺候林慕青梳头的，转眼间就梳了一个朝云髻，还一边梳一边百般感叹，“不知几日未见小姐，小姐就变得这样憔悴，连脸都瘦凹下去了，可了不得，回去定得叫老爷给你补补身子。”
“哪里就瘦成那样了？真拿你没办法。”林慕青只是笑，主仆二人看来情深意笃。
“匀墨，你对你家小姐真好啊。”软软坐着无聊，便随口打趣。
“我的命都是我家小姐捡回来的，我和我姐姐分茶是饥荒的时候跟爹妈逃难到龙溪镇来的，爹妈后来都死了，我和分茶姐姐被人抓住要卖进妓院，是小姐在墙内听见我的哭声，才让林老爷买我们回来的。”匀墨梳得很仔细，讲得很动情，若没有林慕青，她现在就算还活着，也只是青楼中的卖笑女子，自轻自贱。
“算了……也不是你的错，况且，阿灵已经死了。”软软最是见不得别人这个样子，一时间反而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说实在话，林慕青也是个苦主，怪只怪这世人对妖的惧意太深。
“其实……如果你那个叫做阿灵的妖朋友，早点跟我直说就好了。”林慕青有些惋惜地摇摇头，“我可以让我父亲送一些钱财给那个书生，就算要我把身份借给她用一用也是可以的啊。”
软软和归蝶茫然地对视了一眼，所以说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尤其是林慕青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真是什么都不懂，那钱哪是说给就给，那身份哪是说借就借的呢？
“归蝶，林小姐怎么样了？林府又来人催了……”竹岁霜突然轻轻扣了扣门扉，提醒里面的三个姑娘。
“就好，就好！”归蝶朝门外喊了一声，转过头又对林慕青说，“这躺了两三天，也颇不像样子，若是林小姐不嫌弃我笨手笨脚，我就先帮小姐您收拾一下，您也好回复力气，待会儿才好回府上？”
林慕青很腼腆地点点头，望着归蝶和软软桀然一笑，仿佛淡雅绽放的睡莲一般，“哪里的话，那就有劳……”
“啊，瞧我，还没介绍自己呢，我是归蝶，这里是竹醉轩，我家公子叫做竹岁霜，正是这竹醉轩的主人。”归蝶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报上名字。
“啊……原来是这样，我虽然久在闺阁之中，但也听家丁婢子们说过，一直想有机会来看看呢。”
“林小姐以后要想来就只管来，我们这点心茶水都是极好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和府上比了。对了，这位是……”归蝶指了指白软软正欲介绍。
林慕青已经先拉住软软的手，“我知道，她是白软软，她师兄叫青逸。刚刚我已经想起来不少事情，多亏了你们的帮助，不然只怕我已经葬身在山上了。”林慕青坐在床上，想要对软软鞠躬行礼，被软软一把拦下。
“诶，不要这么客气啦！反正我师傅教我的，碰到人困难时一定要帮助的！而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帮我积了功德，我还要谢谢你呢。”
“林小姐，还烦请您坐过来一些……”归蝶拿了梳子正准备给林慕青梳头发，忽然门被“轰”的一声撞开了。
软软一行扭头看去，只见一个丫头哭得眼睛通红，淌着鼻涕，一下子扑到林慕青床前：“小姐！呜呜呜，小姐，匀墨可算找到你了！”
定睛一看，果然不是别人，是一直跟在阿灵化作的假林慕青身旁鞍前马后的那个可爱小丫头——匀墨。此时她哭得昏天黑地，好像林慕青死了一般，娇俏的样子一点儿不见了。
“匀……匀墨啊，你、你别哭了……我、我没什么的。”林慕青一时也被哭得慌了手脚，赶紧摸着匀墨的头，安慰道，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被劫走被下咒的是匀墨呢。
“小姐，你有没有事？我担心死你了，我看你跑得那么快本来想追你，可是怎么追也追不上，后来又听说那个根本不是你，你、你都不知道在哪里！我等了好久，才知道你在这里……”匀墨好像有满腔委屈，哭得抽抽噎噎，“我实在不放心，好容易托看门的王大哥带我来这里，可是刚才门口有两个男子都不让我来见你，呜呜呜，小姐，我好害怕啊，我……听说，那个飞的好快的小姐不是人，是妖！我、我竟然服侍了妖那么长时间，而且，我真的该死，服饰妖那么长时间都没发现她不是小姐！小姐，我对不起你呜呜呜呜！”
“喂，你不要哭了，吵死了，你怎么比我还爱哭啊……”软软拍拍匀墨的肩膀，“你家小姐又没有死，你哭那么厉害干什么啊？”真搞不懂耶，明明这林小姐什么事也没有，这丫鬟到底在哭个什么劲儿嘛？阿灵死得那么惨，也只有桑定豫为她放声大哭呢。
“你、你是谁啊！”匀墨回过头来，吸吸鼻涕，挡在自己家小姐的面前，生怕别人伤害她家小姐。
“我？我叫白软软，我可是你家小姐的救命恩人！”软软决定让这个没有眼力劲儿，哭起来比她还大声的小丫鬟见识一下自己。
“真的么？”匀墨没有看软软，而是转过头问自家小姐。
林慕青点了点头，“嗯，多亏了这位姑娘和她的师兄青逸，不然我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听林慕青这么说道，匀墨也不含糊，噗通就跪倒在软软面前，磕了一个响头，“多些软软姑娘对我家小姐的救命之恩，匀墨带小姐谢谢您，以后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匀墨定当万死不辞。”
这下倒把软软吓了一跳，她本意只想得瑟一下，没想到这个小丫鬟忠肝义胆，一片赤诚，忙扶起她来。
“没有没有……是我大师兄的功劳，你千万别这样，我可受不起。”
匀墨爬起身来，看到归蝶正准备给林慕青通发，忙抢过梳子，“使不得，这是我们丫鬟份内该作的事情，还是让我来做吧。”
归蝶见如此，便把手中的犀角梳递给她。匀墨手法巧妙，想来是日日伺候林慕青梳头的，转眼间就梳了一个朝云髻，还一边梳一边百般感叹，“不知几日未见小姐，小姐就变得这样憔悴，连脸都瘦凹下去了，可了不得，回去定得叫老爷给你补补身子。”
“哪里就瘦成那样了？真拿你没办法。”林慕青只是笑，主仆二人看来情深意笃。
“匀墨，你对你家小姐真好啊。”软软坐着无聊，便随口打趣。
“我的命都是我家小姐捡回来的，我和我姐姐分茶是饥荒的时候跟爹妈逃难到龙溪镇来的，爹妈后来都死了，我和分茶姐姐被人抓住要卖进妓院，是小姐在墙内听见我的哭声，才让林老爷买我们回来的。”匀墨梳得很仔细，讲得很动情，若没有林慕青，她现在就算还活着，也只是青楼中的卖笑女子，自轻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