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风尘杀手（11）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空间已经又转换到了另一个切面。
冷风瑟瑟，落叶纷纷，细长的竹叶飘散满地。这是一片竹林。
竹林深处是一间小茅屋，门突然打开，红颜从里头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老奶奶。
“奶奶，颜儿改日再来看你。”
这是我第一次在红颜脸上看见所谓幸福的笑容。
“好啊。”奶奶发出苍老的声音，粗糙的手掌抚着红颜的细发，“好孩子，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
红颜点点头，两人就此告别。
奶奶看着红颜的背影消失后才将门关上，佝偻的身躯似乎已经历过无数风霜雪雨。
时间依旧停留在此时，而我和笑面虎却已经出现在了茅屋内，茅屋里的陈设十分简单，一张床，一床棉被，一张桌子，两张凳子。
奶奶坐在其中一张凳子上，手中还拿着一只小布鞋，我想，那应该是红颜小时候所穿。
门又打开了，轩辕景珏走了进来。
“奶奶好。”他儒雅得微笑着。
奶奶慈祥的笑容此刻显得有些僵硬，轩辕景珏坐在另一张凳子上，开口就道：“红颜刚刚来过了？”
奶奶点点头。
“奶奶，我知道红颜当初跟了我完全是因为你，可如今，却是你挡住了她的步伐。”他需要的是一个无情无义的杀手，红颜显然不合格。
奶奶的脸色有些苍白，她苦笑着：“其实我早该去陪老头子了，我只是，只是放心不下红颜这孩子……”
“奶奶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话罢，他就掏出一只小玉瓶，“奶奶，这药药性不强，不会痛苦。”
奶奶的面色顿时僵住，我下意识得走上前一步，那一瞬间我真想把轩辕景珏的笑脸撕得粉碎。
奶奶安详得走了，轩辕景珏告诉红颜，奶奶是吃了山中有毒的蘑菇才导致中毒身亡，红颜深信不疑。
整整三日三夜，她守在棺木旁，麻木得将纸一张一张投入火中。外头雷电轰鸣，风雨交加。灵堂之内，幽静异常。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我想起母亲逝世那时我也是如此，那时候，四肢百骸犹如被浸泡在冰水中，浑身除了冷就是痛。
“宋姑娘，你怎么了？”
笑面虎的声音传来，我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流泪了。
“哦，没什么，被雨淋了。”
“……”过了半晌，笑面虎道，“这是在室内。”
“……”
倾盆大雨中，一人撑着六十四骨伞缓缓走近，他的身姿挺拔，脸上终于没了惯有的儒雅笑容。
“红颜，你该休息了，从前日开始你便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你这样让奶奶如何安息？”
红颜的双眼终于有了一丝焦距，她看向轩辕景珏：“王爷，是不是因为红颜杀了太多的人，所以上天才要抢走我唯一的亲人？”
轩辕景珏蹲在地上，将她轻轻拥在怀中：“红颜，难过的话，哭出来。”
红颜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嘤嘤的呜咽声传出，到最后演变成嚎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放肆得将拳头拍打在轩辕景珏身上，一下又一下。
我意识到，红颜其实早就已经爱上了她的蛇蝎主人。
当初娘亲逝世，我悲恸不已，也是在墨轩的面前才痛哭而出，因为只有在爱的人面前，自己才能将自己的脆弱毫无保留得展现而出，为的是赢得更多的怜惜和疼爱。
空间又一次扭曲，又是在那个竹林的小木屋，此时红颜的五官更加深刻，我想，是过了大抵有一个年头。茅屋内丝毫不变，只是蛛丝缠绕，显然许久未有人前来。
红颜走到桌边，双眼盯着桌上的油灯。
油灯的灯芯泛白，却又不是正常的白。
红颜的双眼就这么死死得盯着那一处，许久都纹丝不动。
“她在看什么？”我不禁疑问出声。
“灯芯。”
“……”废话……
笑面虎顿了片刻又道：“奶奶很聪明，临死时将毒药撒了一些在灯芯上。”
话音刚落，红颜就猛地跑了出去。
我想，到这里，红颜的心魔已开始形成。自己最爱的人杀了她最亲的人，这让她如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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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瑟瑟，落叶纷纷，细长的竹叶飘散满地。这是一片竹林。
竹林深处是一间小茅屋，门突然打开，红颜从里头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老奶奶。
“奶奶，颜儿改日再来看你。”
这是我第一次在红颜脸上看见所谓幸福的笑容。
“好啊。”奶奶发出苍老的声音，粗糙的手掌抚着红颜的细发，“好孩子，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
红颜点点头，两人就此告别。
奶奶看着红颜的背影消失后才将门关上，佝偻的身躯似乎已经历过无数风霜雪雨。
时间依旧停留在此时，而我和笑面虎却已经出现在了茅屋内，茅屋里的陈设十分简单，一张床，一床棉被，一张桌子，两张凳子。
奶奶坐在其中一张凳子上，手中还拿着一只小布鞋，我想，那应该是红颜小时候所穿。
门又打开了，轩辕景珏走了进来。
“奶奶好。”他儒雅得微笑着。
奶奶慈祥的笑容此刻显得有些僵硬，轩辕景珏坐在另一张凳子上，开口就道：“红颜刚刚来过了？”
奶奶点点头。
“奶奶，我知道红颜当初跟了我完全是因为你，可如今，却是你挡住了她的步伐。”他需要的是一个无情无义的杀手，红颜显然不合格。
奶奶的脸色有些苍白，她苦笑着：“其实我早该去陪老头子了，我只是，只是放心不下红颜这孩子……”
“奶奶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话罢，他就掏出一只小玉瓶，“奶奶，这药药性不强，不会痛苦。”
奶奶的面色顿时僵住，我下意识得走上前一步，那一瞬间我真想把轩辕景珏的笑脸撕得粉碎。
奶奶安详得走了，轩辕景珏告诉红颜，奶奶是吃了山中有毒的蘑菇才导致中毒身亡，红颜深信不疑。
整整三日三夜，她守在棺木旁，麻木得将纸一张一张投入火中。外头雷电轰鸣，风雨交加。灵堂之内，幽静异常。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我想起母亲逝世那时我也是如此，那时候，四肢百骸犹如被浸泡在冰水中，浑身除了冷就是痛。
“宋姑娘，你怎么了？”
笑面虎的声音传来，我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流泪了。
“哦，没什么，被雨淋了。”
“……”过了半晌，笑面虎道，“这是在室内。”
“……”
倾盆大雨中，一人撑着六十四骨伞缓缓走近，他的身姿挺拔，脸上终于没了惯有的儒雅笑容。
“红颜，你该休息了，从前日开始你便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你这样让奶奶如何安息？”
红颜的双眼终于有了一丝焦距，她看向轩辕景珏：“王爷，是不是因为红颜杀了太多的人，所以上天才要抢走我唯一的亲人？”
轩辕景珏蹲在地上，将她轻轻拥在怀中：“红颜，难过的话，哭出来。”
红颜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嘤嘤的呜咽声传出，到最后演变成嚎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放肆得将拳头拍打在轩辕景珏身上，一下又一下。
我意识到，红颜其实早就已经爱上了她的蛇蝎主人。
当初娘亲逝世，我悲恸不已，也是在墨轩的面前才痛哭而出，因为只有在爱的人面前，自己才能将自己的脆弱毫无保留得展现而出，为的是赢得更多的怜惜和疼爱。
空间又一次扭曲，又是在那个竹林的小木屋，此时红颜的五官更加深刻，我想，是过了大抵有一个年头。茅屋内丝毫不变，只是蛛丝缠绕，显然许久未有人前来。
红颜走到桌边，双眼盯着桌上的油灯。
油灯的灯芯泛白，却又不是正常的白。
红颜的双眼就这么死死得盯着那一处，许久都纹丝不动。
“她在看什么？”我不禁疑问出声。
“灯芯。”
“……”废话……
笑面虎顿了片刻又道：“奶奶很聪明，临死时将毒药撒了一些在灯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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