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又过了一会儿，星舰中的温度明显升高起来了。空气也稀薄起来，看来是氧气就快要用完了。
“还有多远……”七海有点不安地问。
封修没有理会，呼吸和姿势也没有变化，丝毫不受氧气影响。
七海看了看太阳，想起爷爷所说，中央星球是距离太阳第四近的大行星，在那里，四季分明，昼夜交替，百物运转，生生不息。
他原本以为自己对中央星球只是普通的向往罢了，然而，现在看着越来越靠近的那颗星球，他才明白，自己的渴望有多么强烈。
想要更近地看一看，想要好好地去爷爷曾经呆过的星球上挣扎一番。
还想要跟随封修到宇宙灭绝。
他闭上了眼，眼前昏黑之中，渗透进太阳无法阻挡的光芒。
他现在无比认同着封修一直的感叹：人类是多么渺小脆弱又可悲。只是一点氧气，就可以轻易结束一条生命。
然后，他感到后颈一疼，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封修收回了手，深沉的目光扫过七海。
他想不懂一个人怎么可以发出这么绝望的气息，自己都快要被影响了。干脆还是让他昏过去算了。
运起龟息法，他的呼吸顿时慢了下来。整个人就像雕塑般静止了。
离星球更近了。
就是这个点！
他迅速地点开全力加速，将所有的燃料都用上，星舰坚固的外壳划破中央星的大气层，发出耀眼的白光。
突破一层、两层……第六层大气也已经突破了。
封修这是才敢安心下来。
星舰的皮也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白白的还起皱着，似乎再来点猛烈的攻击便会化作灰烬。
但毕竟是强行入侵，能够活下来便是非常的恩赐了。
星舰冲破大气之后便受到重力影响，直直地向下坠去。封修打开门通了会儿风，却惊奇地发现昏迷过去的七海差点被强烈的气流刮走。
只好无奈地继续关上门，打开星舰前端的防护罩。
冲入的地方似乎是某个正陷入夜晚的城市。
过了一会儿，星舰便重重地降落到了地面，好在有前方的防护罩作为缓冲，又是落在沙滩上。只是地面凹下去一个大坑，两人都并无受伤。
七海也因这强烈的震动清醒过来。
这个星舰上有编号，一定会被查到是那艘士兵舰的附属。虽然之前有修改过面貌，但也一定会被怀疑到。
封修干脆踢了一脚，将本便脆弱不堪的星舰踢得粉碎。
一阵海风便将碎屑吹入海里，毁尸灭迹。
这时，迎面走来了几个穿着军装的人。
七海见到那几人，心里一紧，莫非是船上那几人的同党，这么快就发现了他们的降落地想来缉捕归案？
果然，几个正步走着的军人看到海边的两人之后，立刻瞬步一晃，呈个圆圈将两人包围起来，然后拔刀。
一个看似是领队的人问道：“你们是何人，请配合回答。”
封修一把搂过七海，两人身高相仿，并肩站在一起竟是无比般配。
“我们两人的飞船遇上了宇宙海盗，最后只剩我们两个逃了出来。——逃生用的星舰也落到海里了。”
领队手上的佩刀漂亮的挽了个花，直指封修，正色道：“最近并无任何飞船遇难事件的报导。”
“是私人船啊，穷人还真是可怜，这都想不到么。”封修怜悯地笑着，扫了众人一眼，口气张狂地说着，周围几个军人沉不住气的就想砍过来，被他们领队一个眼神镇压下去。
“那么，请出示两人的身份证明。”
七海自觉地掏出身份证递给封修，封修连着自己的一起扔给领队。
领队打开了终端，似乎是在对两人身份进行确认。
过了一会儿，他关闭终端，走上前，对两人敬了个军礼，将身份证递还，并开口略有道歉意味地说到：“两位，刚才多有得罪。现在已经证实你们均为联邦大共和大繁荣中央一等星球公民，鉴于两人未满20周岁，监护人均已不在，将受联邦法律保护，继续就读于联邦第一学府。”
七海拿过卡，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这么轻松地就能到这里生活。
领队补充道：“由于两位都曾中途辍学，将清空所有数据继续入读。”
封修听到这里，用鄙夷的语气嘲讽着：“本公子何须屈就于一所破学院。”
原本周围收起刀的众人，听到这声嘲讽后又都举起刀来。
一位性格火爆的直接喊道：“不准你侮辱联邦！”
领队也是神色带有不悦，“这是全联邦唯一受政府认可的学院，作为一名联邦公民，还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另外，只有满20岁以后才能决定是否继续学习。”
七海点开自己的身份卡，发现上面的年龄正是16岁。
他只是没想到封修没满20岁，战斗时的气势却已经比一般的古武高手还凌厉了。
领队说完那句话，便召来一辆悬浮机车，“这里是算非稳定的郊外，还请你们快速离开。”
封修也不想暴露自己的空间戒指，便坐上了悬浮车，七海也赶紧赶着上去。
领队这时倒是诧异了一下封修的配合，随即便设定了一下车子的行驶路线，车子自己动了起来。
看着车子开远之后，那名领队脸色凝重地吩咐道：“务必将海里的星舰打捞并复原。”
缓缓地开出阴森森的海滩后，是一片浓密的森林，连接出一片宽广的田野，周围方方正正的平房里在夜黑中闪烁着明亮的光。
从小住在垃圾金属堆里的七海从来没见过这么生机勃勃的景象。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倒是有一种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的天伦乐感。
仿佛耳边还能记起爷爷讲到中央星球和谐生活时候，那每点的着重号，那一处的停顿，在一阵叹息后的无限留恋。
七海也坐不安稳了，又想起了芍姨，不知道自己就这么离开，芍姨会不会以为自己出了事情。
希望她不要太过于担心自己了。
封修闭着眼靠在椅背上，脸在月光下半明半暗的。软塌塌的坐垫也是七海从来没享受过的。
他又怕打扰到封修，只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这么不可思议，如果不是爷爷以前一直给他灌输着这些景象，他现在一定不会相信现在的场景不是梦了。
小房屋前方还有几个年幼的儿童正挥舞着拳头，练着最初级的武术。
看到七海他们过来之后，咧嘴露出缺了牙的笑容，招着手向他们打着招呼，然后被旁边的老师一捶脑子，责怪着不用心。七海也招着手示意着自己的开心。
悬浮车的速度不算快，似乎就是观光用的。
在驶过那片田径之后，便豁得喧嚣浮华起来。
满大街都是晃眼的明亮的幻象，每家店都在店门口投射出最棒的全息幻象，想要吸引顾客进去，这里的房子的都是堂堂正正地开在地面之上，想来是星球的防护系统做的一级棒的。
能量耗费的大，灯光也足够明亮，在这里，简直就看不出是夜晚。
车子的速度慢慢悠悠的，旁边便有不知谁家的小弟跟着车子跑着，还推荐起来，“两位小哥，要不要去我们家看一看，绝对有街上最讨人喜欢的姑娘和少爷。”
七海没太懂什么意思，虽然挺想再问问，但犹豫了一番，看那位小弟跑的这么累，便拒绝掉了。
封修感受到七海中间的犹豫，睁开一只眼睛，有点不怀好意地问道：“怎么，想进去找小姐还是找少爷？——不过你该是付不起钱的。”
“我没有这么想……这辆车是要开到哪里去？”
“那里有写吧。”封修看了一眼，又闭上眼睛休息起来，“甜蜜大道211号。”
突然，他睁开眼睛，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略带点咬牙切齿地说骂道，“被那群人耍了。”
七海连忙询问，然后封修才不情不愿地开口解释道，那里居住的大都是情侣，就算是那条大道上的商店，贩卖的也都是情侣用品。
七海立刻心神荡漾起来。
封修不开心地咒骂了一下那个领队，然后又无所谓地说道，“算了，反正过几天会搬到学院岛上。”
七海那颗幸福满满的心又一下子坠落下来。
“那个学校是个岛么？”
“没错，这就是城市学院。学生们自己组织的城市，也拥有相对的自由，也就这一点还算是高级文明了。”
七海想了想，越发觉得联邦中央星球真是一个天堂一般的地方，只要一张身份证明，便又是安排住所，又是安排学校的，还给了一辆观光车，真是了不起。
而封修像是看透七海在想什么般，冷嘲着“你以为联邦这些都是无条件提供的么？”
七海想不到有什么理由，便点点头。
“住所的话，一个月内交不出房租就会被驱赶出去，学费也是一样的。”
“驱赶到哪里去？”七海问道。
“当然是下一级的星球。”
“那不想被驱逐怎么办？”七海还舍不得离开这么好的地方。
“那就只有工作了。”封修指了指后面的那些人，“为了生存在高等星球，什么都做，卖了命的去做。”
这种毫无自由的生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不如非确定物星球。
“那我们付不出学费怎么办。”七海的眼神黯淡下去。
封修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整了整自己的口袋，并且十分不小心地让自己曾经试图在垃圾星上购物的黑卡露出了一个角来。
可惜七海根本就沉醉在自己的绝望世界中。
“20岁前的本土居民都能免费接受教育。不同的就是教育水准的高低罢了，20岁以后，付得起学费的便继续，付不起的就只能带着那半瓶水的教育，被流放到下一级星球。”
封修拧起眉头，没好气地说着，“不过也有另一种方法，进入军部，学习军部的高阶教育。”
七海犹豫地摇了摇头，对封修说：“我想回家里去了。”
“还有多远……”七海有点不安地问。
封修没有理会，呼吸和姿势也没有变化，丝毫不受氧气影响。
七海看了看太阳，想起爷爷所说，中央星球是距离太阳第四近的大行星，在那里，四季分明，昼夜交替，百物运转，生生不息。
他原本以为自己对中央星球只是普通的向往罢了，然而，现在看着越来越靠近的那颗星球，他才明白，自己的渴望有多么强烈。
想要更近地看一看，想要好好地去爷爷曾经呆过的星球上挣扎一番。
还想要跟随封修到宇宙灭绝。
他闭上了眼，眼前昏黑之中，渗透进太阳无法阻挡的光芒。
他现在无比认同着封修一直的感叹：人类是多么渺小脆弱又可悲。只是一点氧气，就可以轻易结束一条生命。
然后，他感到后颈一疼，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封修收回了手，深沉的目光扫过七海。
他想不懂一个人怎么可以发出这么绝望的气息，自己都快要被影响了。干脆还是让他昏过去算了。
运起龟息法，他的呼吸顿时慢了下来。整个人就像雕塑般静止了。
离星球更近了。
就是这个点！
他迅速地点开全力加速，将所有的燃料都用上，星舰坚固的外壳划破中央星的大气层，发出耀眼的白光。
突破一层、两层……第六层大气也已经突破了。
封修这是才敢安心下来。
星舰的皮也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白白的还起皱着，似乎再来点猛烈的攻击便会化作灰烬。
但毕竟是强行入侵，能够活下来便是非常的恩赐了。
星舰冲破大气之后便受到重力影响，直直地向下坠去。封修打开门通了会儿风，却惊奇地发现昏迷过去的七海差点被强烈的气流刮走。
只好无奈地继续关上门，打开星舰前端的防护罩。
冲入的地方似乎是某个正陷入夜晚的城市。
过了一会儿，星舰便重重地降落到了地面，好在有前方的防护罩作为缓冲，又是落在沙滩上。只是地面凹下去一个大坑，两人都并无受伤。
七海也因这强烈的震动清醒过来。
这个星舰上有编号，一定会被查到是那艘士兵舰的附属。虽然之前有修改过面貌，但也一定会被怀疑到。
封修干脆踢了一脚，将本便脆弱不堪的星舰踢得粉碎。
一阵海风便将碎屑吹入海里，毁尸灭迹。
这时，迎面走来了几个穿着军装的人。
七海见到那几人，心里一紧，莫非是船上那几人的同党，这么快就发现了他们的降落地想来缉捕归案？
果然，几个正步走着的军人看到海边的两人之后，立刻瞬步一晃，呈个圆圈将两人包围起来，然后拔刀。
一个看似是领队的人问道：“你们是何人，请配合回答。”
封修一把搂过七海，两人身高相仿，并肩站在一起竟是无比般配。
“我们两人的飞船遇上了宇宙海盗，最后只剩我们两个逃了出来。——逃生用的星舰也落到海里了。”
领队手上的佩刀漂亮的挽了个花，直指封修，正色道：“最近并无任何飞船遇难事件的报导。”
“是私人船啊，穷人还真是可怜，这都想不到么。”封修怜悯地笑着，扫了众人一眼，口气张狂地说着，周围几个军人沉不住气的就想砍过来，被他们领队一个眼神镇压下去。
“那么，请出示两人的身份证明。”
七海自觉地掏出身份证递给封修，封修连着自己的一起扔给领队。
领队打开了终端，似乎是在对两人身份进行确认。
过了一会儿，他关闭终端，走上前，对两人敬了个军礼，将身份证递还，并开口略有道歉意味地说到：“两位，刚才多有得罪。现在已经证实你们均为联邦大共和大繁荣中央一等星球公民，鉴于两人未满20周岁，监护人均已不在，将受联邦法律保护，继续就读于联邦第一学府。”
七海拿过卡，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这么轻松地就能到这里生活。
领队补充道：“由于两位都曾中途辍学，将清空所有数据继续入读。”
封修听到这里，用鄙夷的语气嘲讽着：“本公子何须屈就于一所破学院。”
原本周围收起刀的众人，听到这声嘲讽后又都举起刀来。
一位性格火爆的直接喊道：“不准你侮辱联邦！”
领队也是神色带有不悦，“这是全联邦唯一受政府认可的学院，作为一名联邦公民，还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另外，只有满20岁以后才能决定是否继续学习。”
七海点开自己的身份卡，发现上面的年龄正是16岁。
他只是没想到封修没满20岁，战斗时的气势却已经比一般的古武高手还凌厉了。
领队说完那句话，便召来一辆悬浮机车，“这里是算非稳定的郊外，还请你们快速离开。”
封修也不想暴露自己的空间戒指，便坐上了悬浮车，七海也赶紧赶着上去。
领队这时倒是诧异了一下封修的配合，随即便设定了一下车子的行驶路线，车子自己动了起来。
看着车子开远之后，那名领队脸色凝重地吩咐道：“务必将海里的星舰打捞并复原。”
缓缓地开出阴森森的海滩后，是一片浓密的森林，连接出一片宽广的田野，周围方方正正的平房里在夜黑中闪烁着明亮的光。
从小住在垃圾金属堆里的七海从来没见过这么生机勃勃的景象。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倒是有一种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的天伦乐感。
仿佛耳边还能记起爷爷讲到中央星球和谐生活时候，那每点的着重号，那一处的停顿，在一阵叹息后的无限留恋。
七海也坐不安稳了，又想起了芍姨，不知道自己就这么离开，芍姨会不会以为自己出了事情。
希望她不要太过于担心自己了。
封修闭着眼靠在椅背上，脸在月光下半明半暗的。软塌塌的坐垫也是七海从来没享受过的。
他又怕打扰到封修，只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这么不可思议，如果不是爷爷以前一直给他灌输着这些景象，他现在一定不会相信现在的场景不是梦了。
小房屋前方还有几个年幼的儿童正挥舞着拳头，练着最初级的武术。
看到七海他们过来之后，咧嘴露出缺了牙的笑容，招着手向他们打着招呼，然后被旁边的老师一捶脑子，责怪着不用心。七海也招着手示意着自己的开心。
悬浮车的速度不算快，似乎就是观光用的。
在驶过那片田径之后，便豁得喧嚣浮华起来。
满大街都是晃眼的明亮的幻象，每家店都在店门口投射出最棒的全息幻象，想要吸引顾客进去，这里的房子的都是堂堂正正地开在地面之上，想来是星球的防护系统做的一级棒的。
能量耗费的大，灯光也足够明亮，在这里，简直就看不出是夜晚。
车子的速度慢慢悠悠的，旁边便有不知谁家的小弟跟着车子跑着，还推荐起来，“两位小哥，要不要去我们家看一看，绝对有街上最讨人喜欢的姑娘和少爷。”
七海没太懂什么意思，虽然挺想再问问，但犹豫了一番，看那位小弟跑的这么累，便拒绝掉了。
封修感受到七海中间的犹豫，睁开一只眼睛，有点不怀好意地问道：“怎么，想进去找小姐还是找少爷？——不过你该是付不起钱的。”
“我没有这么想……这辆车是要开到哪里去？”
“那里有写吧。”封修看了一眼，又闭上眼睛休息起来，“甜蜜大道211号。”
突然，他睁开眼睛，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略带点咬牙切齿地说骂道，“被那群人耍了。”
七海连忙询问，然后封修才不情不愿地开口解释道，那里居住的大都是情侣，就算是那条大道上的商店，贩卖的也都是情侣用品。
七海立刻心神荡漾起来。
封修不开心地咒骂了一下那个领队，然后又无所谓地说道，“算了，反正过几天会搬到学院岛上。”
七海那颗幸福满满的心又一下子坠落下来。
“那个学校是个岛么？”
“没错，这就是城市学院。学生们自己组织的城市，也拥有相对的自由，也就这一点还算是高级文明了。”
七海想了想，越发觉得联邦中央星球真是一个天堂一般的地方，只要一张身份证明，便又是安排住所，又是安排学校的，还给了一辆观光车，真是了不起。
而封修像是看透七海在想什么般，冷嘲着“你以为联邦这些都是无条件提供的么？”
七海想不到有什么理由，便点点头。
“住所的话，一个月内交不出房租就会被驱赶出去，学费也是一样的。”
“驱赶到哪里去？”七海问道。
“当然是下一级的星球。”
“那不想被驱逐怎么办？”七海还舍不得离开这么好的地方。
“那就只有工作了。”封修指了指后面的那些人，“为了生存在高等星球，什么都做，卖了命的去做。”
这种毫无自由的生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不如非确定物星球。
“那我们付不出学费怎么办。”七海的眼神黯淡下去。
封修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整了整自己的口袋，并且十分不小心地让自己曾经试图在垃圾星上购物的黑卡露出了一个角来。
可惜七海根本就沉醉在自己的绝望世界中。
“20岁前的本土居民都能免费接受教育。不同的就是教育水准的高低罢了，20岁以后，付得起学费的便继续，付不起的就只能带着那半瓶水的教育，被流放到下一级星球。”
封修拧起眉头，没好气地说着，“不过也有另一种方法，进入军部，学习军部的高阶教育。”
七海犹豫地摇了摇头，对封修说：“我想回家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