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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混乱开始

    江岸北汉军重整旗鼓,上下一新,前次的大火将众将士的心熔在了一起,一时之间上下同仇敌恺之心甚切。

    这一日清晨,开还未放亮,汉军已经开始操练起来,喊杀呐喊之声震天。

    对岸的壬行空老将军独坐在中账之中,头一次脸上出现了肃穆之色,很快账外传来了通报声。

    一个黑衣探子走入帐中,半跪在壬行空面前,拱手:“禀将军,属下经多日查探,得知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说!”

    “三个月前汉太子刘宣突然病重不起,整整一个月未出过东宫。然而刘宣的亲信蒋彦却在这段时间离开了信都城,前往了东海千屿地的九嶷山。

    “同时属下还探查到,许多江湖人士也在这个时候去往了九嶷,而且……”

    “继续说……”

    “而且秦赵卫吴四国也在同一时间派人前往了九嶷。”

    壬行空的心里终于豁然开朗,他终于明白了汉太子刘宣为什么敢这么大胆,刺杀飞朗,自灭汉军,以累卵之力对抗楚国。

    他不光是简单的想要在汉国内巩固自己的权位。

    正在壬行空思索的时候,帐外忽然燃起大火,呐喊声混成一片,整个大营乱作一团。

    刘云景从自己所住的偏帐里走出,入眼之处全是火海,以及奔跑的人群。

    楚国军士互相踩踏,烧死踩死不计其数。

    玲不知何进出现在云景身边,低声说:“哇,着火了,笨笨,快去灭火啊!”

    笨笨巨大的身影走入火海之中,两臂伸展一声呐喊之后双拳直击地表,以受击之点为中心巨大的气浪扩散开来,云景一时没有防备身子险些站不稳。

    这时再看周围,石头营帐甚至一些楚国的军士都被这气浪震飞起来,楚营的火焰在这一瞬间熄灭。

    壬行空摇了摇头,对玲说:“这火是熄灭了,可是你这是要摔死我多少楚国将士啊!”

    “嘻嘻!”

    正当众将士暂缓一口气的时候,繁星一般的火星从暗影里飞了出来,打得大家措手不及。

    一片混乱当中五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站在了混乱的中央,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柄细长的单刃刀,刀身殷红如血,刀柄黑色,尖端刻有火焰标志。

    “狱火?”壬行空脱口而出,一时之间大为惊讶,没想到刘宣这小儿竟然找来了这等阴邪之众,转过头看到玲和笨笨,又无耐的叹了口气,为了增加战争的胜算,无论哪一方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对于突然出现一堆我完全没有印像的人,我开始慢慢变的习惯了,怎么说呢,这些黑衣人的造型还是挺帅气的。

    狱火五人众似乎对楚国的人没有兴趣,刚一出现没多会,他们便摆开阵势向云景冲了过来,五刃在空中凌空舞起尖花,火焰顺着刀刃燃起,想要阻挡他们的楚国将士刚一碰到便化为了灰烬。

    就在五人快要靠近云景的时候,笨笨突然凭空出现,横在了他们之间,右手虚空一抓一把巨大的斧头出现在他手里。

    巨斧刚一出现便凌空挥出,五人一时无防被击飞出去。

    五人在半空身形一转,安全落地,刚一落地又如子弹一般跃出。一人从中路直击笨笨面门,另外四人分两路从左右夹攻笨笨,五刃的火焰忽然爆涨,在空气里忽然连接融成一片。

    电光火石之间笨笨已经被包裹进了火海之中,痛苦的喊声从火海里传来,玲第一次出现了紧张的表情,身子轻动冲入了火海之中。

    玲进入火海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五人众的身子便从火海里飞了出来,在半空里化为了粉末。火海消退,笨笨倒在了地上,全身乌黑还冒着热气,像被烤熟了一样。

    玲蹲在笨笨的身边,眼泪直滚,原本稚嫩的脸上布满了血色红纹,血纹从四面而来,根根扎入眼中。

    这样的情形即使是壬行空也震惊了,这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这分明是一个怪物啊!

    云景的心像被人狠狠的扎了一下,为什么一个十岁的孩子会变成这样。然而就在他们还在愤怒的时候,又有十几个狱火从暗影里窜了出来。

    随奴终于也出现在众人面前,护在了云景的身前。

    “景,你没事吧?”

    “我……没事!”云景的眼光依然在玲的身上,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没有反应。

    天色渐暗,繁星满天,风很冷,从九天而来。

    春风渡上已经化为修罗场,军营之内不断的传来痛苦的叫喊声。云景毕竟还是一个孩子,眼前的这一切让他彻底惊呆了。

    如果那十年的人质生涯让他懂得了世道险恶,那么从这一刻开始,他会觉的从前的那一切,实在是微不足道。

    所有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这些人到底是谁?”云景看着狱火,有点乱了方寸。

    “狱火,天下最神秘的杀手组织,不同于一般的武林门伐,他们修习密宗术法,邪魅至极。”

    壬行空走到云景面前,手中已经多了一支长剑。

    “他们的目标是你,你看准时机,快点跑吧!”

    云景定定的看着壬行空,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景一直以为他是要杀他的,可是他为什么却在这个时候要保全他?

    随奴拔出归一剑,在虚空里抖了两个剑花,横在胸前。

    就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玲突然大叫起来,脸上的血纹暴涨,根根似要脱体而出。

    从眼白四周开始,血纹向深处的瞳孔游去,玲的眼睛血火如火,让人完全看不出她是一个孩子。

    狱火众人迅速围拢过来,身云景攻来,随奴挥舞着归一,狱火却完全没有将他看在眼前,直直的就冲了过来,然而随奴的身子却是了得,在狱火之从还没有出手的时候就已经化成了粉末。

    壬将军的长剑所到之处,也是粉末满天。

    那些粉末在月下火光之中,似点点萤光飞舞,美丽而妖邪。

    然而狱火的人却是源源不断的从暗影中出现,似乎怎么杀也杀不完。

    “江湖中传言,狱火组织其实只有一个人,所有的狱火杀手都不过是身外化身,他们没有灵魂没有实体,没有情感没有恐惧!”

    壬将军长剑舞动,还不忘指点云景。

    “所以说狱火其实是一个人的名字,而不是一个组织的名字。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不过是化身而已。你快点离开这时,我答应过你的师父,要保全你一次性命,将来杀场再见,我必会杀了你!”

    “师父?”云景愕然,眼前这人果然是他师父的故人?

    “景,快走,我们赶紧离开这里!”随奴解决掉几个狱火化身,挡在云景的面前。

    听到随奴的话,云景才回过神来,准备把玲一起带走,可是火光雄雄,哪里还有玲的影子?

    “你在找什么,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随奴看着云景,脸上已现焦燥。

    归一剑挥出,一道淡淡的蓝光从剑尾划过,形成一个圆,圆的中间现出一些符纹。

    “爆!”随奴大喝,符纹爆涨,巨烈的气浪冲击整个军营,壬行空执剑而立强自稳住身形,险些飞出。

    就在这个空档之下,随奴与云景也消失在了春风渡上。

    在解决了最后一个狱火之后,暗影里似乎安静了,没有新的狱火出来。回头看看军营,壬行空叹了口气,除了几个缺胳膊断腿的人外,楚军十万大军死伤者过半。

    “看来回到洛城,你需要向大王好好解释了!”慕容越站在火光之下,看着壬行空。

    “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个不重要,你为什么要放走刘云景?”慕容越神情肃穆。

    “这个也不重要,你的锐芒从洛城一路跟来,决不会只在暗处看戏的。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明日便回帝都,向大王请罪,楚国的大业全靠你了!”

    壬行空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他也想了很多,在他的脑海里我看到了一个白发才人的样子,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四皓,云景的师父。就在我想要继续往下看的时候,突然什么也看不到了。

    随奴与云景跑的很快,此时已经到了我的能力范围之外,我无法再继续读取春风渡众人的思想了。

    他们沿着江水一路东去,渐渐的远离了楚军,就这样直到前方天际发白,群众而落才停了下来。

    “玲去哪了?壬行空跟师父是什么关系,狱火是谁?”云景脑子里有些浊乱,他想了许多的问题,然而却是一个答案都不知道。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随奴问。

    “怎么办?”云景喃喃:“是啊,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回信都城吧!”

    “回信都城?”云景抬头看着随奴,满眼都是茫然。

    十年的岁月,他从一个五岁的孩子,变成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这十年间,他每时每刻都在盼望着回去,回到那个他出生的地方,回到他的父王和母后身边。

    他想问问他们,为什么要把他送走,为什么要把他送到虎狼之地?

    他走到江边,坐在江岸之上,看着江水滚滚,泪水滚落了下来。

    回家的路就在眼前,他却害怕了。他怕自己接受不了答案。

    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啊!

    他忽然想到了玲,不知道笨笨怎么样了,玲现在又去了哪里?

    他又想到了壬行空说的狱火。

    对,狱火。

    “随,我们去找狱火!”云景站起来,兴奋的看着随奴。

    “什么?”随奴显然是没有料到这个答案,一时有些错愕。

    “现在回去信都,我们的力量太过微弱,我们需要一些力量,一些支持着。”云景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淡淡的笑容,镇定的看着随奴。

    “那我们去哪?”随奴从来不会去问为什么,只要是云景想做的,他都会拼了命的去帮他完成。

    “我们……”云景话未说完,一支冷箭射来,如果不是因为云景反应及时,这支箭只怕已经横穿过头。

    “也许你们再也没有机会了!”冰冷的声音传来,云景和随奴看到冷藤风的身影。

    冷藤风一身白色长衫,镶着金龙滚边,右肩下至整个手臂上包裹着坚硬的黑色铠甲。在他身后站在十个人,个人都如果他一样的打盼,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衣服上没有金龙滚边。

    “你就是锐芒的首领?”云景多少有些吃惊。虽然他知道,这么多年来,在暗影里,一直有一些人在盯着他,随奴准备取他的性命,他甚至调查到了这个组织的名字。

    锐芒,据说是楚国一个极为神秘的情报组织,主要是做一些重要的情报的收集及暗杀活动,相比调情报收集,暗杀才是他们最重要的任务。

    但是云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锐芒的首领,竟然是冷藤风,或者说是他背后的那个人,慕容越。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跟我回帝都,由丞相发落,一是死在这江岸!”冷藤风的语气寒如冰,冷如霜,脸上更是如铁盘般没有表情。

    冷藤风右手一挥,身后的十人已经将他们围了起来,十剑出鞘,剑光闪闪。

    “随奴,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有这般的武功,十年的时候,你在我的眼皮低下,我竟然没有发现你身手如此了得。想好了没有,是跟我回去,还是死在这里?”冷藤风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感,他的双眼也是木然的,仿佛在他们站着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棵树,他要做的不是杀人,而是砍树。

    云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十年来,虽然我们说话不多,但是你是琼华最信任的人,因此我也一直当你是我的朋友,没想到有一天我们要用这种方式面对!”

    云景的脑海里想起那一次广场的初次相识,是冷藤风在那个太监的脚下救了他。十年间,每一次他都和随奴站在一旁看着他和琼华玩耍,虽然没有多深的感情,但是冷藤风至少也算是云景在楚国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但是十年后,他们却要拼个你死我活!

    “随,这里交给你了,我去陪他说几句。”云景对随奴笑了笑,转身朝冷藤风走去,眼睛完全无视了锐芒的十个人。

    这个动作激怒了锐芒的众人,剑花抖动,十剑齐齐向云景刺来。奇怪的是随奴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竟然完全没有动静,只是在一旁冷冷的看着。

    就在十剑快要刺中云景的时候,十人的身形突然一倾,齐齐倒在地上叫苦不堪。

    随奴的嘴角抹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冷藤风的瞳孔也收缩起来,冷冷笑了起来:“果然与我的猜想无二致,有一个身手那么了得的奴才,主子此定也不会差。”

    云景笑了笑,横过手中的玉笛,说:“知道这玉笛的来历吗?”

    “……”冷藤风的眉心微皱,不知道云景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玉笛是琼华送我的,还记不记得那一次我跟琼华在外面玩的时候,被人给抓了!”

    冷藤风想起来,五年前有一次,云景与琼华在外面玩的时候,被一个白发的老人给抓了,那人身法之快竟然连锐芒也不是对手。

    当时这件事在洛城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丞相派出了所有的锐芒及洛城的府兵去追查二人的下落,可是整整一个月也没有消息。

    为了这件事,冷藤风还被楚王狠狠的杖责了五十军棍,这件事至今琼华也是不知道的。

    “当时我跟琼华其实不是被人给抓了,而是被我师父给带走了,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开始了武功的修练。当然这些琼华是不知道的。回来以后琼华发了高烧,一直做恶梦,我觉得心中有愧,于是便想要寻个法子哄她高兴。

    “那天去丞相府,正好见她屋内有根玉笛,便拿来吹曲子给她听,后来她便将这玉笛送给了我。

    “今天我便吹首曲子给你听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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