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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发财的脚步不可挡

    自那日表白过后,这简陋的农家院舍,在江心澈的眼中变成了地上的乐园,尘寰的仙境。

    原来恋爱,竟是如此的美妙绝伦。

    生命中从来没有感觉这般甜蜜快乐过,相比之下,以前在宫里十七年都算是白活着了。

    如胶似漆,耳鬓厮磨,甜蜜的亲吻,耳热心跳的情话……哪怕她片刻不在视线之内,就要想念到无以复加。

    有时,她会把头倚靠在他的肩上,听他讲韶国、永国等地的风俗人情、律法禁忌,俚语典故等话题。

    她会有一搭没一搭地发出惊人的评论之语,或者是乐不可支,目光灵闪地拊掌大笑。

    有时,他会铺纸研墨,亲密地抱着她,握着她的手,教她写被她称做‘繁体字’的文字。

    有时,两人十指相扣地一起下厨房,她教他烧煮些简单的饭菜和煲汤,他有样学样地煮出来,她尝到味道不错,就会在他的唇上啄吻一下,说是这道菜的毕业盖章。

    有时,她会播放好听的音乐或是歌曲给他听,等他学会了,一起同时合唱一首歌。

    “澈澈,你记忆力太好了,过耳不忘过目不忘,简直是闪存呢,我真幸运,你是我的!你总是让我忍不住!”她踮起脚勾着他的脖颈,热情地印上了他的唇,吻得如雨丝润花蕾般的缠绵、终至灼热到心都要被融化掉。

    他喜欢听她夸赞他,带着惊讶和迷恋的神情吻他,她的吻也是带有仙法的,能在瞬间内度人升仙。

    电影已不拘于每天一个了,只要他说想看,她就陪他一起看。

    她挑的电影故事也不尽相同,他看到了长相迥异于的人种,似是赤骊国的某些种族,或是赤骊国极西之地的那种金发白肤碧眼的人。

    《音乐之声》、《茜茜公主》……原来世上还有那样的世界,没有礼法所限,男女相爱、接吻、还能双双共舞……

    他也提出要与她共舞,于是每天在晚饭后会有一个时辰播放音乐,她教他跳叫做“国际标准舞”的舞蹈,此舞又细分为好多名目,什么华尔兹、狐步、探戈……繁复而有趣,但能与她如此亲密相拥,蹁跹摇曳,他乐此不疲。

    等俞秀玉回到屋里,坐在桌旁,托着腮说出所思所想:“澈澈,‘吞斗’其实也要产生经济效益才行,可光靠这个村子制造,效率太低了,我打算让木匠给我再做个样品,到时找一家实力雄厚的可靠商家合作,要不,就弄成皇家生意,大规模铺开,每卖出去一个,就要给我一笔分成,要不,专业租赁也行,这东西还可以脱粒稻谷和高粱,用处多多,可惜还是来钱太慢,你还打游戏吧,我再找找灵感。”

    她已教会了他打别的游戏,‘连连看’不玩了,已开始玩‘赛车’,想看看能不能治好他的晕车反应。

    许是男子的天性中对极速运动都有一种特殊的偏好,‘赛车’这个游戏很令江心澈着迷。

    每当他在玩‘赛车’时,俞秀玉就在笔记本电脑里翻找什么网络小说,说要找出一些“来快钱”的发财灵感。

    她说的有些事,江心澈此时还听不太明白,不过,他也不着急,看得出她在对他慢慢展示、坦诚相待,他认为有的是时间来了解神秘的‘仙女的世界’。

    又粗粗浏览了好几本小说,俞秀玉在心里嘀咕上了:“哇噢!造玻璃已然成为穿越者必备之法宝,十本里,有八本都是,等等,烧制琉璃之所以没成为玻璃,那是因为温度不够,可我有闪电异能啊,要高温那还不容易。”

    她急匆匆地奔到院子里,尝试将杀意提到最巅峰之时,指挥金粒子们击出的温度也达到了最高极限。

    那些被意念运行到极致的金粒子们,凝成的高能闪电集束打在了一堆那日拖泥坯时还剩下的细沙上,竟在瞬间将沙子熔成一些透明闪亮的结晶物,看上去象不规则的碎玻璃碴。

    俞秀玉呆了呆,立时激动得手舞足蹈,她把这些结晶物撮入空间,笑嚷道:“哈!我需要一块大镜子,大的玻璃穿衣镜!”

    她第一个念头不是看到商机,而是这个叫出了萦绕于心头多日的渴望。

    因为对于一个爱美衣华服的现代女而言,如今能穿很多漂亮的新古装,却看不到穿衣后的效果,每次只能照小小的车辆倒后镜,这简直是要挠墙的心理惩罚。

    她原先看到那些网络写手把工艺都详细写出来,觉得有向度/娘借钱,凑字数之嫌,此时此刻可不这么想了,简直是如获至宝。

    在详细了解网文中的制作工艺流程之后,在江心澈疑惑地目光中,她立即又去找村里的铁匠和木匠,咨询这个时空的用具和工艺的可行性。

    果然,一人计短,三人计长,别小看劳动人民,纵然他们是古代工匠。

    铁匠表示他那里有专门融炼铁矿石的‘鳞墨坩埚’,木匠表示可以帮她制平板型的大模子,包管平整。

    考虑到矿液的高温,木制品耐受度有限,铁匠建议用‘细理石粉末’打成浅浅的“坯盒模子”,来做为盛装矿液。

    等到俞秀玉看到了实物,发现铁匠说的‘鳞墨坩埚’,很象化学课上做实验的石墨坩埚材质,而‘细理石末’原来是石膏粉,(她纺织工艺美术专业的绘画课上好歹也画过素描石膏像打基本功,对石膏并不陌生),原来这两种矿物在这个时空叫法不同。

    有了详细的工艺流程,沙子(二氧化硅)被加入一定比例的火碱、石灰等降低熔点,只是铁匠铺的冶炼炉是烧木炭而不是焦煤的,温度还不够。

    不过被俞秀玉加了把火候,小助了一把闪电异能量的高温,令矿粒混合物比较顺利地熔化为玻璃料液。

    以铁抓钳攫起坩埚双耳,将玻璃料液倾倒在木匠制的大块耐火石膏的大幅方形模具里,稍微冷凝变软后,用铁制擀棍辗平压实填满模具,尽量使之表面变得平滑,快要冷凝定形时,她又指挥金粒子们化作“光刃”将玻璃两面都削平得象静态水的水平面一样,更加强了平滑程度。

    按某本网络小说中所记载的威尼斯古制镜法,要用薄片锡箔贴上玻璃的一面,加入一定温度的水银慢慢腐蚀,锡箔约在半个月左右时被水银溶化后,形成的锡汞剂溶液牢牢粘在玻璃上,银镜反应才算完成。

    但这种工艺耗时太长,而且挥发的水银是有剧毒的,于是俞秀玉对“银镜反应”的操作另有想法。

    她拿了一些白银锭出来,让铁匠尽可能地把它细细敲打成薄薄的大幅银箔。

    待几大块平板玻璃完全冷却后,被俞秀玉移入空间,带回到自己所租的农家院落,最后一步骤,她要秘密试操作。

    将大幅的银箔贴在玻璃一面,用闪电异能逐步加热到银的熔点,银箔熔化与玻璃层牢固熔贴为一体,电镀一层银的工艺,并不需要长时间地借助汞和锡的腐蚀过程,也能即得“银镜反应”效果。

    做出的成品虽然比不上现代社会的镜子质量,但平滑亮泽、纤毫毕现,映照效果之佳,常用的铜镜就显得望尘莫及了。

    她画了镜架图样,出银子让木匠买上好的木料,做了些精致的雕花镜架。

    这么着忙了三天,最后得到了四架大玻璃穿衣镜,另有半身镜两块。

    还有三十小块或圆或方的小片镜子,分别以银锡铜融成合金,倒入模具,嵌镶包边,制出了颇具这个时代审美古风的菱花镜、宝鸾镜、牡丹镜、石榴镜等样式。

    大穿衣镜安装完毕时,面对这个时空第一次出现如此清晰的玻璃大镜子,木匠和铁匠二人神情都象是见到了一种神迹,不敢相信这样的“宝贝”中有自己的出力。

    江心澈的行为表现也很奇特,他长时间地立于大镜子前,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看到自己。

    他审视了好久、好久……并非是迷恋自己的形貌,而是想打量清楚这具跟了自己十七年的躯体真实的样子…镜中那个既熟悉又很陌生的自己…

    俞秀玉当然是没有办法揣摩到他这种的心理的,见他一直在一面大镜前立着,只在心里暗笑他好象希腊神话中的‘水仙花少年’。

    “我打算把这样一架大玻璃镜送给你们韶国皇帝当国礼,如果事情发展顺利,以后我会开个玻璃镜作坊,你们二位如果有意,日后可以来我的工坊做管事师傅,工钱丰厚。”

    木匠和铁匠听了,欣喜若狂,忙跪下来感恩戴德。

    付了工钱给木匠、铁匠,又分送了两块小镜子给他们,嘱咐他们先将此物当“镇家之宝”,不可轻易使人知,以免招来权贵勒索配方的大祸,二人再度下跪谢恩不已,俱都表示定会遵照仙使的话行事。

    打发走铁匠木匠,关上院门,江心澈微微拧眉道:“这个真要送给那个伪皇?他不配有!”

    “澈澈,还是很恨韶国人?”

    江心澈神色之间掠过怆然,却不说话。

    俞秀玉心中哀悯,她也曾想过,连他这个皇子都被逼杀入江中,那他的亲信袍泽、手下士兵看来结局一定好不了,身边的人死尽,在血海里浸过,又焉能无恨?又岂是改个‘江心澈’的名字就能前尘尽忘的。

    “澈澈,我知道你心里苦,我们不会长期在韶国呆着,只要你愿意,我们马上可以去永国来查你中埋伏这件事?”

    “我…”江心澈又迟疑了:“我不想回去…现在不查,我还有希望,觉得她也许不会那么狠心,是我误会了她,我遇上了你,只觉得上天对我实在优厚,就已不再怨恨了,可真查出来是她…我这心里...我这心里...”他竟说不下去了。

    俞秀玉温柔地抱住他:“我明白的,明白的,你别伤心,你还有我呢,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站你这边,如果不走的话,我们就先在韶国大赚一笔,赚得多多的,让他们把家底都掏给我们,来给你出气。”

    江心澈又被她的话逗得有点想笑,唇弧微挑。

    “这镜子还是要送的,玻璃镜子我们国家就象这里的粗陶碗一样普通,而在这里就是宝贝了,送出去又体面,我又不会有损失,我穿越后带来的东西送出去那才叫心疼呢,唉!每一件都是我对家乡的念想了。”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嘛,我们得解决身份问题,居留权问题,才能在韶国开展生意,把鞋子的生意做起来,再来个玻璃镜,哈!地球人已经无法阻挡我发财致富的脚步了。”她说起来语声轻快、俏皮灵动。

    江心澈望着她眉飞色舞的小模样,心中也忧愁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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