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蝼蚁
落寞青山老，沧海日月刀。
曽几分付秋色好，今朝不尝眼廖伤。
一处不知所在的府邸。大堂之中，欢饮达旦，夜夜笙歌。
府邸的院落中，因为多年无人照料，疯草长得有半个人高，从草丛中还不是传出蟋蟀、蚱蜢的虫鸣。比起屋内的酒宴，他更加喜欢呆在这里，仔细听着昆虫的叫声也好比听屋内的虚言假语。
这院落唯一显眼的就是这一棵半枯的老树。不知过了多少年的风霜，老树曾经的挺拔的枝干已经无力的垂到地上，就像一位垂垂老矣的老人在安安静静地等待着死亡。
他就靠在这棵树旁，一只渺小的蝼蚁借着他的手渐渐爬到他的身上，他只是一直默默看着这只渺小如沙尘的蝼蚁，似乎若有所思，嘴角竟然莫名其妙的绽开了一丝笑意。
“你不进去坐坐吗？”身后突然有一个人说了一句。来人看不清面容，因为他全身都披着一件浓墨般的斗篷，将来人全身包裹在了黑暗深处。这人赫然就是生死门主！
这位男子就是在生死门主身边的那一位男子。
男子回头看了一眼斗篷里的人，有些懒散的说道：“尽是些花言巧语，听多了，受不了。”
生死门主道：“原来你就是这么看那些当朝权贵的。”
男子依旧淡漠道：“这些人是你请来的，与我何干？”
生死门主面对男子毫不客气的回答，竟然也不迁怒，依旧笑道：“逝水，你宁可在外头呆着与这蝼蚁为伴，也不愿进去吗？”
逝水道：“蝼蚁，很好，比人好。”
生死门主道：“那你觉得蝼蚁比我好喽？”生死门主的语气加重，似乎在威胁着男子。可是听来却是一句毫不相关的话：“蝼蚁如斯，真是美丽至极。”
不见生死门主的脸色阴晴变化，但是他的语气却在一次次加重：“逝水，强大如斯，竟然愿与蝼蚁为伍，我当真是想不通透？”逝水看了看生死门主，道：“门主，你可知道。什么是强大？”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动辄断人生死便是强大。”生死门主拂袖一甩，回答的斩钉截铁，一股威势扑面而来。一阵强风袭过，逝水却不以为意，兀自看着手中顽强的蝼蚁，道：“强大为何。我穷尽心力也不清楚，你竟然能够不假思索的说出来，可是你说的就是对的吗？”逝水平静地看着生死门主，幽幽道：“强大，你我都不曾拥有。虚假的强大只会让自己迷失，所以我从不自诩强大。这样的你，反而显得比蝼蚁渺小，就像屋内的那些所谓达官显贵。。。。。。”冷风吹过，逝水不再言语，生死门主的语气恢复平静，道：“你平常不喜说话，怎的今日落字如雨。”
逝水微微苦笑：“或许是想到一些人吧。”
“你的朋友？”
“逝水没有朋友。”“我不是你的朋友吗？”“或许不是，或许是。说不准的。”说罢，逝水起身离去，显然今天的对话有点多了，连逝水自己也感觉到了些许的疲倦。
“等等。”生死门主道。门主渐渐掀开了斗篷，但是依旧看不清楚，他的面容隐藏在太阳的余晖下，太过耀眼。逝水显然有些惊讶，道：“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看见你的真面目吗？”
生死门主淡然道：“好好记住这张脸，以后就再也看不见了。”
“你！”逝水有些惊愕的看着门主，随后问了一句不相关的话：“那个女人为什么一定要死？”
“一切都是命，相信卓老六一定可以帮我杀了她！”门主平静地说道，但还是难掩心中的情感。
“就为了一个男人，你。。。。。。”逝水摇头道。
生死门主双袖一甩，有种不可置否的威势，只听他道：“现在还差一个人的性命，需要你去取来。”
逝水眼神锐利如剑，问道：“谁。”
“杨奚章！”生死门主平静地说道，好像在说一件日常小事一般。
逝水的眼神骤变。生死门主道：“逝水，事到如今，杨奚章必须死！如果他还活着，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逝水只是应了一声，转眼间就无影无踪了。离开府邸的那一刻，逝水感觉到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不自在。
为了大计，非得做的如此决绝不可？逝水骤然发现，自己不了解门主，就如同门主也不了解自己一样。
还是同一个院落，这次换成了生死门主。
门主的体型仅仅算是中等，从远处望去，更像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儒士，身体单薄如柳，可他却是胸怀大计、运筹帷幄的生死门主。连续不停的大风刮来，生死门主在风中似乎低声呢喃着什么，在门主的颊边，随着泪珠从眼角滑落，流下了淡淡的两行泪痕。
孤身在风中微泣——泓霜，我只能这么做，我会让杨奚章一直陪在你身边，不论生死。。。。。。
不同于深宅的幽静，遥远的洛阳还是那么一片祥和景象。拥挤的大街上，各色的行人，其中有三个人在人群中缓缓的走着，领头的是一位鬓发皆白的老头，后头则是跟着两位三十五六上下的青年人。一个人的目光充满空灵，眼神中仿佛有着淡淡的悲伤和难以察觉的激动。另外一个人却是截然不同的，身穿锦衣华服，身上的衣饰皆是昂贵至极的上品，时常跟周围的行人商家打招呼，但是他的眼神却是那么的锋利，隐藏在笑容里的是那摄人的气势！
这三人正是从霹雳赌坊走出的曲老头，杜萍水以及李平丘。
曲老头佝偻着背，信步走去，也不曾回头看看紧跟的两人，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去，这时，曲老头拐进了一个偏僻的巷子里，这才回头淡淡地说了一句：“小鬼头，快跟上。。。别跟丢了。”说罢，曲老头有自顾自地走进那一片深沉的黑暗里，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这是一条极偏僻的小巷，渐渐远离繁华的洛阳中心，周围只有冷冰冰的石墙和一望无际的黑暗，三个人就在这样的黑暗中行走着，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微微的犬吠声，每一步踏出，石墙上好像都渗出了冰冷的水滴。李平丘不禁皱了一下眉头，这洛阳城他自小就是极熟的，可是眼前的这一条小路仿佛在领着他去到一个他从未到过的地方。
前头有什么？只有领头的老人知道，可是 领头的老人还是一言不发，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着老人的脚步，向前走去！
漫长的黑暗总会有结束的时候，日若西山，曲老头停在一间简陋的石屋面前，示意杜萍水进去。待杜萍水和李平丘进去之后，曲老头苦笑着叹了一口气。
石屋就像杜萍水所想是很简陋的，的确，整间不大的石屋里空空荡荡的，唯一的家具只有一张蒙了尘的木床，曲老头道：“这里就是老夫的住所了。请随意吧。”说罢，曲九指轻轻地合上了门。
杜萍水还是一脸淡漠，道：“前辈，关于的生死门的事。。。。。。”
“我知道。”曲九指果决的回答：“如果我今天不把‘生死门’的秘密告诉你，你也会去找别的知道隐情的人，我只是希望今天跟你说了，日后就不要后悔。”一边说着，曲九指一边走到房间的左侧，用力按下一块砖头，三息之后在杜萍水和李平丘的身后发出了一阵隆隆声，杜萍水身后的一堵墙竟然向后凹了进去，不久一条密室就出现在杜萍水的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杜萍水的眼神转换，手中的剑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吟叫，剑气似乎想要破剑而出。
曲老头提了一个烛台道：“都进来吧。”曲九指的身影再一次陷入在浓墨般的黑暗中，与之前的黑暗不同，这间密室很大，竟然是石屋的三倍之多，但是路程却是极短。
曲九指在密室中幽幽道：“你们对‘生死门’了解多少？”
“一无所知。”杜萍水淡淡道：“唯一知道是里头有很多的高手为之效命。”
曲九指道：“那你们又是这么惹上他们的？”
杜萍水依旧神色不改道：“我的朋友，被他们追杀，如附骨之蛆杀之不尽。”
“嗤。”曲九指一声冷笑：“这是他们的惯用手段，一旦有了‘目标’，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杜萍水看了看李平丘，又听见曲九指幽幽道：“‘生死门’原先不叫这个名字，或许更准确的说‘生死门’是一种力量的继承。”
李平丘追问道：“什么力量？”
“‘凛然’”曲九指道：“一个三十年前为祸江湖的神秘组织。生死门的门主从来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谁，但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掌握了手下的生杀大权。非生即死，是生死门的唯一宗旨。”
“非生即死。。。”杜萍水和李平丘在心中同时默念。
“生死门不仅存在于江湖草莽，就连在朝野也有着极大的势力，所以一向无视官府，可是官府也是无可奈何的。”
“生死门的下属很多，但是没有人知道到底谁是生死门的门人。他们只会隐藏在黑暗里，一旦有了所谓‘目标’，他们就会不断派出人马，若是失败，下场只有一个。。。”
“死！”杜萍水的嘴里静静吐出了这个字。
曲九指道：“没错，非生即死，生死门中不需要失败者，所以失败者的下场往往比被杀者的下场更惨。。。。。。”
其实什么都不重要，希望读者能够从我的文字中读到你所想要的，这才是最重要的。读者的幸福就是作者最大的幸福。
总之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如果有更好的意见，还请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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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靠在这棵树旁，一只渺小的蝼蚁借着他的手渐渐爬到他的身上，他只是一直默默看着这只渺小如沙尘的蝼蚁，似乎若有所思，嘴角竟然莫名其妙的绽开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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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男子就是在生死门主身边的那一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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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依旧淡漠道：“这些人是你请来的，与我何干？”
生死门主面对男子毫不客气的回答，竟然也不迁怒，依旧笑道：“逝水，你宁可在外头呆着与这蝼蚁为伴，也不愿进去吗？”
逝水道：“蝼蚁，很好，比人好。”
生死门主道：“那你觉得蝼蚁比我好喽？”生死门主的语气加重，似乎在威胁着男子。可是听来却是一句毫不相关的话：“蝼蚁如斯，真是美丽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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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同一个院落，这次换成了生死门主。
门主的体型仅仅算是中等，从远处望去，更像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儒士，身体单薄如柳，可他却是胸怀大计、运筹帷幄的生死门主。连续不停的大风刮来，生死门主在风中似乎低声呢喃着什么，在门主的颊边，随着泪珠从眼角滑落，流下了淡淡的两行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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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屋就像杜萍水所想是很简陋的，的确，整间不大的石屋里空空荡荡的，唯一的家具只有一张蒙了尘的木床，曲老头道：“这里就是老夫的住所了。请随意吧。”说罢，曲九指轻轻地合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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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老头提了一个烛台道：“都进来吧。”曲九指的身影再一次陷入在浓墨般的黑暗中，与之前的黑暗不同，这间密室很大，竟然是石屋的三倍之多，但是路程却是极短。
曲九指在密室中幽幽道：“你们对‘生死门’了解多少？”
“一无所知。”杜萍水淡淡道：“唯一知道是里头有很多的高手为之效命。”
曲九指道：“那你们又是这么惹上他们的？”
杜萍水依旧神色不改道：“我的朋友，被他们追杀，如附骨之蛆杀之不尽。”
“嗤。”曲九指一声冷笑：“这是他们的惯用手段，一旦有了‘目标’，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杜萍水看了看李平丘，又听见曲九指幽幽道：“‘生死门’原先不叫这个名字，或许更准确的说‘生死门’是一种力量的继承。”
李平丘追问道：“什么力量？”
“‘凛然’”曲九指道：“一个三十年前为祸江湖的神秘组织。生死门的门主从来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谁，但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掌握了手下的生杀大权。非生即死，是生死门的唯一宗旨。”
“非生即死。。。”杜萍水和李平丘在心中同时默念。
“生死门不仅存在于江湖草莽，就连在朝野也有着极大的势力，所以一向无视官府，可是官府也是无可奈何的。”
“生死门的下属很多，但是没有人知道到底谁是生死门的门人。他们只会隐藏在黑暗里，一旦有了所谓‘目标’，他们就会不断派出人马，若是失败，下场只有一个。。。”
“死！”杜萍水的嘴里静静吐出了这个字。
曲九指道：“没错，非生即死，生死门中不需要失败者，所以失败者的下场往往比被杀者的下场更惨。。。。。。”
其实什么都不重要，希望读者能够从我的文字中读到你所想要的，这才是最重要的。读者的幸福就是作者最大的幸福。
总之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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