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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横空而出

    那人看到这番情景,见缝插针道,“姐夫长姐夫短的,光天化日便这么相依相偎,还怪老汉多嘴吗?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杀了我,却封不了天下悠悠之口!”

    这话说得正气凛然,倒好像一番道理全在他那里。

    银凡道,“我们无冤无仇,本不至于动刀动剑,那晚慕容四口受人围攻,情势紧急,原是对方受人拨弄,挑起事端,现下烟消云散,阁下何必苦缠不休?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这就请便吧!刚才我这妹子多口,这里就给你赔不是了。”

    这几句话说得洋洋洒洒,极具风度,又给够了对方台阶。

    那老汉又是长叹一声,道,“走?往哪儿走,我也不过一时三刻的性命……”说着,又忍不住长叹一声。

    银凡听他叹气,甚是感伤,又微微奇怪,我既然不去杀你,你怎么只有一时三刻的性命。

    与非对那老汉伸了伸舌头,道,“这人疯疯癫癫,咱们不去管他。”

    那老汉缓缓拉开面目,甚是苍然,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庞坑坑洼洼,沟壑弥补,不胜感伤,这种面孔最是博人同情,如果上街要饭乞讨一定前途无量。

    与非嘻嘻笑道,“这个德行当真像是一个要饭的,我去给他钱!”银凡本想制止,只不过与非志得意满,定要兹事,也奈何不得。

    撒开挽了一路的银凡的手臂,蹦蹦跳跳走了过去,掏了几枚硬币,扔在那老人跟前。

    那老汉横了与非一眼,抽出佩剑,突然纵声骂道,“你这般其辱人吗?”

    与非登时吓得花容失色,本应后跃几步,没想到被这一吓居然静若寒蝉,不敢动步,银凡生怕那老汉暴起伤人,急忙奔近。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寒光一闪,老汉哈哈一笑,把慕容与非劫持在手,道,“早知道堂堂慕容家的二小姐伶牙俐齿、古灵精怪,却有一副菩萨心肠,这也不辜负老汉我多年卧底讨饭的功力和演技!哈哈……”原来黑风寨经常派出卧底分赴各地各帮派窃取江湖机密,借此挟制对方,通常需要装扮成各种样貌之人,此人对乞丐最为擅长,惟妙惟肖,比真正乞丐还像了三分,拉得一手胡琴,催人泪下,感时伤事,没想到此番心灰意冷之态,倒是引得与非对其同情备至,趁机劫持,原是意外之喜。

    银凡见与非被对方挟制在手,投鼠忌器,不知如何是好,又怕那人突然暴起,伤了与非性命。

    只听得那老汉粗声粗气道,“喂,不许过来,你杀了我兄弟三十六人,还有几个是死在洞箫老人手中,我杀了这个小妮子,让你们痛苦一世,哈哈……”

    银凡急忙道,“且慢,你是武林前辈,何苦跟晚辈一般见识,一人做事一人当,杀人放火、烧伤掳掠、无恶不作的是我,跟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没半点关系!你要杀的人是我,黑风寨行走江湖,侠义为先,岂能……”

    与非见银凡对自己如此关切,又听他说什么“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云云,心想此人如此胡诌,倒当真是怕此人突然把与非给杀了。

    那人突然道,“不行,现在我要是把她放了,你非取我性命不可!”

    银凡踌躇未答,与非嬉皮笑脸道,“你要是把我杀了,他一般的取你性命,一般的下场!”

    银凡略一沉吟道,“你把她放了,我放你走便是!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那人咬牙切齿道,“假如我非要拼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呢?”

    银凡无奈道,“你到底如何才肯放了她?”

    那人猥亵一笑道,“放她?看她生得这般花容月貌,李老汉今天五十有六,说不得这回也要老牛吃嫩草,我一路挟持,你不许追来,你若追来,我便一剑刺入,见血封侯!”说着淫笑一声,捏了捏与非莹白如雪的脸蛋。

    与非失声娇呼道,“你个老流氓,你要干嘛?”

    那人“嘿嘿”笑道,“过一会你欲仙欲死、魂飞天外的时候,你就知道我要干嘛啦,哈哈……”

    银凡一阵手足无措,看来这老家伙不肯轻易放过,自己又不能步步逼近,这可难办得紧了。

    当下朗声道,“阁下何苦欺负一个弱质女流,岂不是败坏了黑风寨的名声!”银凡虽然武功高强,不过内力被封,若在平时,运用内力,到能使出一手“追风落叶”,快速无论,即便与非受人挟持,自己也能从千军万马之中将之夺回,此时却是全无内劲,束手束脚。

    那老汉刚要答话,与非抢先骂道,“喂,姐夫,你骂谁弱智啊?”

    银凡暗道,“如此生死关头,这女孩颇有这么好兴致跟我耍嘴,当真是活宝到了极点,世间罕有。”

    那老汉道,“看你这样子,倒是对这女孩颇有情义啊,我听说她姐姐也要嫁给你,恐怕这小妮子也对你暗生情意,你这位少年英侠,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倒是好福气啊!”

    银凡苦笑一声,道,“你说的好福气倒是人人求之不得的,可是她现在被你劫持而去,便不是齐人之福了,况且这丫头跟我一起去寻找她的姐姐,找不找得到,还是未知之数,就算找到了,若她姐姐知道我保护不周,致使这唯一一个小妹妹落入歹人之手,定要跟我翻脸,到时候我别说左拥右抱,连老婆也一个都没有,哪来的好福气啊?”说着长叹一声,假作惋惜之情。只盼一番调笑引得这老汉心神松懈,好伺机解救与非脱离险境。

    与非听得银凡如此说来,道,“姐夫,你这番话要是给我姐姐听到了,非干喝两碗镇江陈醋不可!”

    那老汉道,“尽耍嘴皮子干么,我现下可要走了,不许跟来!”

    与非被挟持之下,道,“喂,你个糟老头子,欺负我这个小女孩也不怕丑!我是看你可怜,才走近你身侧,没想到你突施奇袭……”

    老汉沉吟未答,只听见与非又对银凡道,“喂,你个窝囊废,连小姨子都保护不了,瞧我姐姐嫁不嫁你!哼……”

    银凡尚未回答,只觉得眼前青光一闪,一人形如鬼魅扑身上前,银凡略一凝神,不知是敌是友,当即横剑当胸,只见剑光一闪,一柄青光长剑冲着自己而来。

    与非大叫一声,“小心!”银凡心下感动,没想到与非这种关头竟然还一心一意顾念着自己的安危,当即凝神接战。自从上次在慕容山庄的教训之后,不敢轻易施展轻功步法,便只站在原地,与之拼斗,使出风扬剑法的要诀,无所用心,浑不在意,眼中所见到的对方剑法虽然快速绝伦,兼之狠辣异常,却也游刃有余一一挡驾。

    拆了两百余招,渐感乏力,耳中听到与非大叫道,“喂,你要带我去哪儿?”银凡一阵焦急,对与自己拼斗之人说道,“我们拆了这么多招,不分胜负,就此作罢,就当平分秋色,意下如何?”

    那人道,“成王败寇,哪有什么平分秋色?”

    银凡耳中听得与非不住呼唤,心神散漫,却被这人的快剑逼得脱身不得,暗自焦急,忙道,“好,就算我认输了。”

    那人哈哈一笑道,“就算?这个‘算’字到说的颇为勉强!早听说‘风扬剑法’,神妙无双,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只不过这剑法的传人怎如此没志气,一心只想着那位姑娘,当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我今日便非要和你一决雌雄!”

    银凡苦笑一声道,“大可不必,决不决,阁下都是雄的,何必再斗?”

    与非在那边大叫道,“喂,你放着小姨子不管,倒和这个陌生男的聊得如此投机,你们惺惺相惜,不如你们两个结为连理,何必再找我姐姐?”

    那人回头一看与非,只觉得笑靥如花,当真是绝色佳丽,不由心念一动,听她骂自己竟然是龙阳之癖,不禁心头火起,道,“我倒要你看看,什么是纯爷们!”

    银凡一看之下,计上心来道,“兄台,我们换个法子比试比试,谁能抢先将这位姑娘救下来,谁就算赢!”

    那人道,“嘿嘿,果然妙计,不费吹灰之力就想让我为你出力救人,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够响啊!不过事先说好,谁先救下这位姑娘,这位姑娘从此之后就得跟谁!”

    银凡刚才一时计谋,没想到他一眼看穿,又加了一条规定,心下踌躇,不知该不该答应,千钧一发,间不容发,不及多想,电光火石思量片刻,暗道,“我已经打算跟与非姐姐结为连理,这当口我到底还有什么顾忌,自然是救人要紧,只是他若救得与非,却要与非从此跟随,这倒当真有些为难了。一来,自己怎能代替与非的意愿,二来若此人把与非就走,那……

    第二个念头却隐隐是自己一股私心,却不敢去想。

    当即踌躇不知该不该答应,心想救人为先,大爱无边。便即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一切以人质安全第一,不能有丝毫损伤。”

    那人一口答应,道,“那是当然,我要一个死的老婆做什么?”随即一团青影疾奔过去。

    只听与非大叫大嚷道,“喂,姐夫,你可别输给这不伦不类的家伙啊,要不然你小姨子的终身幸福可就全葬送了!”

    青袍怪嘿嘿一笑道,“你怎知我救了你,你的幸福便要葬送?我对你一千一万倍的好,保证让你事事顺心,决不受半点委屈!”

    与非哼了一声,道,“我要是嫁给你,我还不如嫁给这糟老头子呢,你摆明存心不良,居心叵测,若要救我,又何不堂堂正正,用这种奸诈计量,便想赢得我这颗芳心吗,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老汉挟持与非,听到与非说“我还不如嫁给这糟老头子呢”,一阵骄傲,又是一阵沮丧,看这青袍怪来去无踪,神出鬼没,不知自己能否抵挡。

    青袍怪也不着恼,道,“我跟你姐夫打赌,谁要是救了你,你就得跟着他,你看我也算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剑法超群,行侠仗义,扶危济困,急人所急……”

    与非插口道,“而且还长篇大论、唧唧歪歪、没完没了、严肃啰嗦……”与非听见那青袍怪用老长一堆话来自夸,当真是王八上天平,自称自量,当下又用一堆成语反骂过去。

    那人也并不生气,道,“慕容世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当真名不虚传!可是你这个小姨子跟着姐夫一起双宿双飞仗剑江湖,被你姐姐看在眼里,当真不太痛快吧?”

    银凡自己不敢说、不敢想的事情,被这青袍怪一语中的,不由面红过耳。自己内力不提,只能快速奔行,却不能运展轻功,青袍怪运起轻功,运行如风,倒是赶在自己头里。不多时,已经到了老汉面前,老汉手中刀剑轻扬,喝道,“别过来!”与非见到银凡冲将上来,倒是不胜欣喜,那种颜色,好似即可死了,也不枉了一般。

    转瞬之间,那老汉“啊”的一声惨呼,定是青袍怪出手之故。方才自己本也可出手,只不过怕少有差池,与非便先被人一剑送了性命,当即凝剑不发,没想到却被人占了先机。

    只听得青袍怪也惨呼一声,银凡不明所以,一看之下,竟然是与非挣脱束缚之后,从怀中拔出一柄短剑向那青袍怪迅疾一刺,正中胸口,那人伸出左手指着与非,呼吸略显艰难,道,“你……”这一声“你”包含着无尽苦恨。

    与非从那人胸口拔剑出来,鲜血喷涌,四下飞溅,与非花容失色,银凡抢将上去,只见那人已经倒地,似乎已经身亡,不由喟叹,略带愤怒道,“与非,这人好心救你性命,怎地你不分青红皂白便即杀了他?”

    与非撇撇嘴道,“我不杀他,难道我还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下嫁给他?再说是你跟他打赌,凭什么赌的是我的终身大事?”

    银凡回过头来怒目而视,听到这等言语甚是反感,想这人倒不是坏人,打赌之事也不一定是真的,只不过跟自己开个玩笑,却身死与非之手,当真可悲可叹,剑眉倒竖,回身过来,见与非仍自喋喋不休,一时情急,一巴掌拍落过去。

    登时与非雪白的脸庞出现一个五指印,略显浮肿,与非眼眶泪珠滴溜溜不住转动,便于决堤而落一般,楚楚可怜,不胜凄婉。

    与非纤纤玉手捂着被打的地方,似乎不敢相信,道,“姐夫,你打我……”说着眼泪便泫然而落,再也难以遏制奔涌而出。

    银凡一巴掌落下去,便即感到后悔,这件事情原不能怪她,死者已矣,我又跟她生什么气。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一句也说不上来。见到与非这般楚楚动人的样子,心中一酸,便即把与非拥在怀里,道,“是姐夫不好,姐夫再也不打你了。”

    只听见地上一个声音说道,“你既然知道你是他姐夫,你还这样抱着自己小姨子,还要不要脸?”正是刚才那个青袍怪。

    银凡与非两人同时大吃一惊,与非道,“他……他没死……”说着便要上前,欲再补上一剑。

    银凡见势极快,拦住与非道,“你干嘛?”

    与非语带哭腔道,“他没死,肯定不肯善罢甘休,那怎么办?”

    银凡正色道,“你第一次杀他勉强算是无心之过,一之为甚,岂可再乎?”

    地上躺着那身穿青袍之人此时虽然胸口中剑,鲜血狂涌,却笑逐颜开,对着银凡赞道,“真英雄,好汉子,果然是正人君子一枚!”

    银凡道,“与非,你身上的金创药呢,拿出来救他一命!”

    与非战战兢兢从怀里掏摸出一个瓷瓶,递给银凡,道,“你给他治伤可以,不过你要他答应,刚才打赌的事情不算,可做不得准的!”

    那人躺在地上,命在旦夕,倒是十分硬气,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打赌可是你姐夫亲口答应的,要不然我为何舍命救你!”

    与非气道,“那是你们打赌,跟我又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倒成了你们的赌注了?”

    那人呼吸艰难,说话已经显得气息不畅,又咳嗽了几声,吐了几口鲜血,道,“你若说这打赌不算,我宁可现在就死了,我也不要你们讨好,我百变千幻傅里叶,行走江湖,信字第一,有一是一,有二是二,如此朝三暮四,反复无常,算得上什么君子?”

    与非看他如此坚决,料想银凡定然不能让这人白白丧命,当下踌躇,道,“就算打赌算数好了,你不过是刺死了那个劫持我的汉子,算是助我一臂之力,却算不得是救我性命。你到底答不答应?”

    那人躺在地上,虽然听得她如此强词夺理,却不知从何辩驳。只是最后一声询问,自己却无论如何不能答应,当即说道,“不答应,你杀了我也不能答应!”

    与非气急,道,“我就是嫁给我姐夫做小老婆,我也不嫁给你,你要是娶了我,我就整天跟我姐夫在一起,然后再去卡车公司给你买一集装箱的绿帽子!”

    那人嬉皮笑脸道,“要想日子过得去,身上就得带点绿!我不在乎!”

    银凡听得与非方才说道“我就是嫁给我姐夫做小老婆”心下砰砰乱跳,扭头向去看与非脸色,却又不敢。

    只听见与非道,“你说你救了我便要我以身相许,现在我横剑自刎,看你还能不能救得了我?”话音未落,只听见长剑出鞘之声,地上那青袍怪横躺在地,看不清楚情形,急忙道,“别别别,姑奶奶,打赌不算,你可别想不开啊!”

    他哪里知道,与非只是拔剑出鞘,横刺了几下而已,脸上得意洋洋的样子全被银凡看在眼里,心中暗道,这小妮子,好不奸猾,可是若非如此,倒当真抵不过躺在地上这位仁兄的死缠烂打了。

    银凡扭过头,俯下身,道一声“治伤要紧”,便即撕开那人衣衫,自己跟着伯父学过伤口包扎治伤之法,现下依法施为,倒也干脆利落。

    银凡包扎好那人伤口,道,“我银凡盛感兄台相救我……这位姑娘的大恩大德,只不过这位姑娘实在不愿以身相许,我们打赌,本来与这位姑娘无关,今天就算是我食言了,还请兄台见谅!”

    那人胸口中剑,深入寸许,本来便即死了倒也一干二净,没想到此人天生异禀,心脏却是长在了右边,当下血止住之后,便即坐起,银凡与非两人倒是不由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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