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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9 父有其事,子服其劳

    019父有其事,子服其劳

    对宋娘的心急,翠翠和王秀儿同样一起跟着急了。可事实上,闺阁中的她们绞尽了脑汁后,也是未得出什么行之有效的法子来。

    元宵节过去了,定县城里却是算不得什么和和美美。在十六日的晌午时,城门那边的喊杀声更是惊着了整个定县城的户户人家。而杜府里的宋娘却是在镜前绾了发,又系好了身上那男子衣裳后,道:“翠翠,秀儿,杜家四郎有礼了。”

    这时候,出现在翠翠和王秀儿面前的便是一个大约十三四岁左右小郎君。翠翠先是道:“四娘子,您真的要去吗?”

    “翠翠,秀儿,爹是得了急病,娘得顾着府上。六郎尚小,三房自当有我这长女出面。”宋娘当仁不让的回了话。说完后,就是拿起了桌上备好的那把长刀。此时,王秀儿伸出手拦住了宋娘,说道:“四娘子依了县衙的话,当那每户做主的男丁。奴奴好歹也是武家子出生,会得两招把式。四娘子,让奴奴跟去可好?”

    “四娘子,奴婢也跟着您吧。”翠翠也是急急的同回了话。宋娘听后,摇了摇头,说道:“翠翠,你得留在府上代我照顾好家里人。至于秀儿嘛,你若真个要去的话,可得换了男装。”毕竟,宋娘这几年相处下来,也是知道王秀儿那两招把式还是能唬唬人的。所以,她自然也是希望得个同行人啊。

    在宋娘的话后,王秀儿欣喜的笑了。而翠翠则是一幅还有话说的样子。当然,最后还是依了宋娘的意思。主要的原由,还是宋娘铁了性子这般安排着。

    战争,很多时候似乎是男人们的事情一般。无论是当官的,还是当兵的。但是,事实上这些种种的后果,女人却是避不开的。当宋娘与王秀儿夹在了人群堆里给裹到了衙门前的征人处。宋娘二人小心避开了忙碌无措的杜县尉。随后,宋娘和王秀儿二人才是与众多的定县城子弟,赶往了据说缺少人手的城墙处。

    当登上墙头,宋娘看见了那远处的满目狼疮。喉头发喁,真真是想吐个天晕地暗来着。这等人间地狱直是让宋娘的心底抽疼。可就是这种鬼异的气氛也没有停搁的太久。

    当旗帜招展时,“杀......”字高起,洪杂的音,如山的气势。让宋娘这个闺阁的女子,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了她当初的美好想法是多么天真。耳间是不住的各种的声音,她有那么的一刻是吓傻了般的立在那里。宋娘心中很想说,镇气,静气。

    可在那无限的死亡与杀气面前,宋娘发现连移动一下步伐,都是那么的困难。脑袋中的第一想法,就是一片的空白。

    “四(郎)子,小心。”王秀儿的声音高喊到。接着,宋娘被王秀儿扑在了地上。然后,宋娘感觉到了痛从肩膀传了来,那是一枝流箭擦肉而过。

    “四郎,您如何了?”王秀儿边是小心起了身,又是扶了宋娘后关心的问道。宋娘笑了一下,脸色有一点苍白的回道:“我没事的,你看就是受了点伤。还算幸运着胳膊没大碍的。”

    “四郎,咱们小心些。”王秀儿回了这话,然后,那是拉着宋娘躲在了女墙之下。宋娘看着明显镇定的王秀儿,心里也是不在如初始那般手脚无措了。她回道:“咱们会平安的。”这也算是宋娘的一定自我鼓励吧。

    一排的箭雨后,那似乎的佯攻停了下来。而宋娘和王秀儿能瞧着县城里的兵丁小心从墙垛里望了望哨。而此时,远处传来了号角声。好一下后,那离着宋娘和王秀儿不算远的望哨兵丁道:“总算退了,NND,又算挣回了一条命。”周围劫后余生的众人都是脸色各异啊,而远处又是有小吏们的吆喝声起。

    “这位大哥,外面的大梁军总是试探着佯攻吗?”宋娘忍不住问了话。当然,就算是佯攻仍然吓煞了宋娘这个初丁。而那长得黑实的兵丁点了头,回道:“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唉,得看老天爷想的啊。”算是暂时的和平着,而王秀儿则是对宋娘道:“四郎,你的伤得包扎下,我扶您去找大夫可好?”宋娘从来不得逞强的人,自然同意了王秀儿的话。

    找到大夫不过是要了那伤药,真正给宋娘包扎还得靠着王秀儿。而宋娘则是在这一翻弄好后,对王秀儿说道:“秀儿,今日是你救了我一命。我真不知道应该如何感谢你?”

    “奴奴担不得,那是四娘子福气大。”王秀儿忙是回了这话。而宋娘摇了摇头,回道:“秀儿,你担得。”

    接下来会如何?宋娘心中实在无底子。就在当晚,风很冷,宋娘更冷。她忍了许久,不得不小声的唤了话,道:“秀儿,我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不知可是想爹和娘了。”

    “四郎,您怎么了?”王秀儿问了话,还是伸出手试了试宋娘的额头。然后,惊道:“四郎,您这是病了。”

    而在王秀儿担心的眼神中,宋娘晕厥了。这睡沉了过去,待宋娘再是醒来时,睁开眼睛的第一面就是见到了范氏欢喜的笑脸,道:“宋娘,可是醒了?哪不舒服吗?”

    说了这话的范氏还是忙对旁边的翠翠说了话,道:“快去跟老爷带了话,就说四娘子已经醒了。”翠翠那是脆声应了话后,就是退了出去。

    “我......”宋娘模糊了,她这似乎回到屋子里了。眼帘处的四周,分明是她住在杜府时的小屋。好一下后,宋娘清楚了过来,她问道:“娘,爹好了吗?府上如何?”

    “你爹已经好了,府上平安着。”范氏笑着回了这话。而宋娘听后心中的大石头落到地上,然后,又是问道:“娘,我睡了多久了?”

    “两日两夜了。”范氏答了话,然后,还是倒了杯水给宋娘喝了后,又是放回了杯子接着道:“宋娘,往后莫逞能,你让娘和你爹哪能安心。”

    “娘,我是长女,父有其事,子服其劳,是应当的。再说,大伯父是县尉,是定县城里的官。多少人瞧着呢,咱们更不能让人指了错误。”宋娘解释了这话。然后,还是又道:“娘,我感觉好像无碍了。对了,秀儿还是救了我一命呢。说来,我还要感谢她。娘,秀儿呢?她在哪?”

    “正好,娘也跟我说说县城里现是个什么样吧?”宋娘问了话,那是一通子的好奇。毕竟,宋娘还是能从范氏的眼中,还有前面的口气里听得出定县城似乎过了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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