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节 黑暗里的承诺
对于我们来说，有些人早已走远，那就不要幻想他的背影，即使能在下一个路口重逢，一切都已物是人非；有些事已经失去了意义，那就不要期待它还可以重来，就算时光能够回转，也绝不是你想要的结局。有时候，要勇敢些，要学会拒绝，因为说“不”要好过身心疲惫的等待，转身离开要好过若无其事的坚持。
晴天回到北京，继续各自的忙碌。双城的生活，依然没有改变，但通话的频率却有所增加。程鹏飞也开始学着上网，偶尔会在QQ上闲聊两句。
一次通话，彻底地改变了程鹏飞。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原来他心底的那个她为了自己做了多少他从不知的事情，也同样承受了他未曾想过的事情。可她未在自己面前说过什么？怨过什么？哪怕是任性的发脾气，或者痛打责骂自己一顿也好。她，偏偏什么也没有做，没有说，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要不是三姐打来电话，无意之中说漏了，八成会永远成为秘密。原来自己父亲再次生病，来京返乡的所有事宜，前期的挂号、手术、护理等等，独有晴天一人扛下了所有的事情。大姐还私下瞒着大家来京找过晴天，对她的所作所为让程鹏飞自己都难以接受，更何况当时的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喂，晴天……。”
程鹏飞一向是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奇怪行为让晴天有些茫然。“怎么了？有事吗？”
“没有”，停顿了很久，便说：“快下班了吧！”
“嗯，马上就下班，你今天怎么了？”
“没有，真没有，就是……就是想逗逗你。”
“哦，呵呵，好吧，你成功了。”晴天笑出了声音。
挂了电话，收拾完手头的事情，乘坐电梯到了楼下。出了院门，笑了，低头再一次笑了。
“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回北京了。”
“惊喜吗？”
“惊喜，很惊喜。”
程鹏飞主动伸出手，紧紧地牵着。晴天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力度，很用力。她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他不愿说，她也就不会去主动的寻求原因。
晴天这一次被他牵着走，又找回了多久以来，久而久之遗忘的恋爱感受。想着想着，她又再一次低头笑出了声儿。
程鹏飞没有问，只是简单的冒出三个字：“傻丫头。”
他们打车来到一个环境很淡雅的餐厅，点了傻丫头很喜欢吃的菜。他的傻丫头很挑食，但是很喜欢肉类食品——“有肉万是福”的口号。
晴天还是觉得不现实，可她却知道这并不是梦。她大口吃着肉，每每都是这么不优雅，咀嚼肉的味道，“香，美，好吃！”程鹏飞很喜欢看傻丫头吃饭，绝对的享受。
“你怎么不吃？”快五成饱的晴天才想起来问他。
“刚下飞机，还没什么胃口，多吃点。”一边说一边给她的碗里夹肉。
别看晴天爱吃肉，可以顿顿有肉，但是她绝对不胖。很多人看到她的好胃口，都觉得她真的属于白吃。就连她的闺蜜陈菲都觉得，“晴天吃饭就是一种浪费，光吃不长肉，都不知道营养补哪儿了。肉不见长就算了，心眼也不长，脑子就更没补上。所以，真的是白费了好饭好菜的伺候。”
如果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共进用餐，男的光看不吃，女的光吃不看，那女的一定要求男的怎么也要陪着自己吃点，要不在外人看来，不仅不雅，而且还不美观。男人怎么也要配合一下，就算只是绅士风度勉强的作作秀也成。可晴天从来没有强制程鹏飞要这么做，可能是不需要这方面的要求，也可能是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过。
看晴天夹菜进肚的速度有所放慢，稍有已饱便开口说：“你是不是早已经习惯，任何事情都自己扛，并不需要我。”
“嗯？”晴天有些诧异，她不清楚他这么说指得是哪方面。
“我的父亲生病等到痊愈我才知道，我大姐来找你谈话，我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在你的世界里，我到底算什么？还是……我反问过自己，当我知道这些事情以后，有怨你，怨你不把我当回事。可我现在觉得，好像问题在于我自己本身，我没有资格去责怪你为什么不对我说，而是我从未关心过你发生过什么事。原来宋涛总说，看咱俩恋爱比吵架打骂都累，全放心里，有空拿出来猜猜，没空就晾到一旁无人问津。”
晴天哑口无言，不回应不是默认，而是这么久以来，头一次两个正视彼此之间的问题。就像程鹏飞说得那样，两个人看似在乎又好似并非在乎。忽然，晴天有一种预感，心里反问自己：“曾经，真的很爱，而现在呢？我还爱着他吗？我们之间还有爱吗？”
程鹏飞从晴天的眼里，看出了犹豫不决的神态。此刻，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互看着对方。
我们都不是完美的人，但是，我们要接受不完美的自己。孤独的时候，给自己安慰；寂寞的时候，给自己温暖。学会独立，告别依赖，对软弱的自己要会学着说再见。当我们累了，发生身边没有人陪自己走一辈子，所以，自己要适应孤独，因为没有人会帮自己一辈子。
晴天想了很久，也没有任何言语的回应，只是叮咛眼前坐着的男人，“他真的是自己曾爱过的人吗？是自己的爱人吗？”徘徊无助的不知如何去定义自己给自己提出的这个难于登天的问题。
沉闷的气氛一直延续着，两个人走出餐厅，牵着手慢步于街道。曾经，在两个人最初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慢步走在夜静更深的街头，彼此靠得那么近，可以感受对方的呼吸，对方的温度，对方的心跳声。可如今的晴天，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早就没有了最初，只剩现在。
未来的几天，晴天不敢主动打电话给程鹏飞，而他也未再与她联系。晴天感受，这一切真的到了尽头，“他放弃了吗？该放弃吗？”
忽然在快下班时，晴天的手机显示屏出现了三个字“程鹏飞”，他找自己是……是他想好……他要做的决定吗？
晴天强忍着，镇定着自己情绪，接通了电话。
程鹏飞带晴天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北京西边的一个住宿小区。看着眼前一排排高层楼宇，“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跟着我走。”
上楼，电梯一层一层，到了某一层，停了下来。穿过几个拐角，来到一个房门前。当程鹏飞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轻轻地插入门锁，转动手腕，门开了。空空的格局，还有土的掉渣的洋灰地。一脸茫然的晴天，小心谨慎地问：“你不会告诉我，你是……主人。”
晴天被程鹏飞突如其来的拥抱连自己的发音都变得不清不楚，主要落音发出的“主人”，中间其余的全被他的这一举动完全的淹没了。
“丫头，嫁给我好吗？”
这句话，晴天是从头凉到脚，心里反复的问自己：“这是他的求婚吗？”
一个没花，没有戒指，在这么一个就连看对方眼都要多眨几下的暗室内，求婚吗？
晴天推开程鹏飞，看着对方，心里很想问对方：“发烧吗？”
“看来自己真的吓坏她了，”程鹏飞偷偷地窃笑私语。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原地，程鹏飞实在看不下去了，“你傻了！”边说边单膝跪地，一只手抬起，张开，一个红色的小方盒，另一只顺手打开。“丫头，这里是我们未来的家，嫁给我好吗？”
“你先起来。”
“你答应了我，我就起来。”
“起来说话。”
反反复复争闹了许久，实在没办法说服对方的晴天只好接过小方盒。程鹏飞站起身，抱着她，在空中飞舞。
人生就像一杯没有加糖的咖啡，喝起来是苦涩的，回味起来却有久久不会退去的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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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通话，彻底地改变了程鹏飞。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原来他心底的那个她为了自己做了多少他从不知的事情，也同样承受了他未曾想过的事情。可她未在自己面前说过什么？怨过什么？哪怕是任性的发脾气，或者痛打责骂自己一顿也好。她，偏偏什么也没有做，没有说，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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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晴天……。”
程鹏飞一向是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奇怪行为让晴天有些茫然。“怎么了？有事吗？”
“没有”，停顿了很久，便说：“快下班了吧！”
“嗯，马上就下班，你今天怎么了？”
“没有，真没有，就是……就是想逗逗你。”
“哦，呵呵，好吧，你成功了。”晴天笑出了声音。
挂了电话，收拾完手头的事情，乘坐电梯到了楼下。出了院门，笑了，低头再一次笑了。
“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回北京了。”
“惊喜吗？”
“惊喜，很惊喜。”
程鹏飞主动伸出手，紧紧地牵着。晴天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力度，很用力。她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他不愿说，她也就不会去主动的寻求原因。
晴天这一次被他牵着走，又找回了多久以来，久而久之遗忘的恋爱感受。想着想着，她又再一次低头笑出了声儿。
程鹏飞没有问，只是简单的冒出三个字：“傻丫头。”
他们打车来到一个环境很淡雅的餐厅，点了傻丫头很喜欢吃的菜。他的傻丫头很挑食，但是很喜欢肉类食品——“有肉万是福”的口号。
晴天还是觉得不现实，可她却知道这并不是梦。她大口吃着肉，每每都是这么不优雅，咀嚼肉的味道，“香，美，好吃！”程鹏飞很喜欢看傻丫头吃饭，绝对的享受。
“你怎么不吃？”快五成饱的晴天才想起来问他。
“刚下飞机，还没什么胃口，多吃点。”一边说一边给她的碗里夹肉。
别看晴天爱吃肉，可以顿顿有肉，但是她绝对不胖。很多人看到她的好胃口，都觉得她真的属于白吃。就连她的闺蜜陈菲都觉得，“晴天吃饭就是一种浪费，光吃不长肉，都不知道营养补哪儿了。肉不见长就算了，心眼也不长，脑子就更没补上。所以，真的是白费了好饭好菜的伺候。”
如果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共进用餐，男的光看不吃，女的光吃不看，那女的一定要求男的怎么也要陪着自己吃点，要不在外人看来，不仅不雅，而且还不美观。男人怎么也要配合一下，就算只是绅士风度勉强的作作秀也成。可晴天从来没有强制程鹏飞要这么做，可能是不需要这方面的要求，也可能是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过。
看晴天夹菜进肚的速度有所放慢，稍有已饱便开口说：“你是不是早已经习惯，任何事情都自己扛，并不需要我。”
“嗯？”晴天有些诧异，她不清楚他这么说指得是哪方面。
“我的父亲生病等到痊愈我才知道，我大姐来找你谈话，我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在你的世界里，我到底算什么？还是……我反问过自己，当我知道这些事情以后，有怨你，怨你不把我当回事。可我现在觉得，好像问题在于我自己本身，我没有资格去责怪你为什么不对我说，而是我从未关心过你发生过什么事。原来宋涛总说，看咱俩恋爱比吵架打骂都累，全放心里，有空拿出来猜猜，没空就晾到一旁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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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鹏飞从晴天的眼里，看出了犹豫不决的神态。此刻，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互看着对方。
我们都不是完美的人，但是，我们要接受不完美的自己。孤独的时候，给自己安慰；寂寞的时候，给自己温暖。学会独立，告别依赖，对软弱的自己要会学着说再见。当我们累了，发生身边没有人陪自己走一辈子，所以，自己要适应孤独，因为没有人会帮自己一辈子。
晴天想了很久，也没有任何言语的回应，只是叮咛眼前坐着的男人，“他真的是自己曾爱过的人吗？是自己的爱人吗？”徘徊无助的不知如何去定义自己给自己提出的这个难于登天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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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被程鹏飞突如其来的拥抱连自己的发音都变得不清不楚，主要落音发出的“主人”，中间其余的全被他的这一举动完全的淹没了。
“丫头，嫁给我好吗？”
这句话，晴天是从头凉到脚，心里反复的问自己：“这是他的求婚吗？”
一个没花，没有戒指，在这么一个就连看对方眼都要多眨几下的暗室内，求婚吗？
晴天推开程鹏飞，看着对方，心里很想问对方：“发烧吗？”
“看来自己真的吓坏她了，”程鹏飞偷偷地窃笑私语。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原地，程鹏飞实在看不下去了，“你傻了！”边说边单膝跪地，一只手抬起，张开，一个红色的小方盒，另一只顺手打开。“丫头，这里是我们未来的家，嫁给我好吗？”
“你先起来。”
“你答应了我，我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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