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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节 学笑的时候

    晴天走出大楼,觉得这个秋天更冷。除了人冷,心也冷,冷得她只打哆嗦。她抬了抬头,看着天还未亮,深吸一口气,怎么都觉得自己今日出行不顺,八成没看黄历,还好上午没课,现在就回床反省算是补偿。

    随后的几天,“你以为你是谁”,这句话在校台成为佳话。也成为晴天走到哪里,只要遇到台里的人,都会被旁人用异样的眼光横扫几秒。

    “喂,你现在可算是名人了,一夜成名。”

    晴天看了看旁边的陈菲,无奈的叹气。

    “你胆够肥的,你知不知道,被你骂的人是谁?”

    “我管他是谁?谁让他先招惹我的。”

    “那可是咱学生会的副主席,据说他还是理学院的高材生。”

    晴天不屑一顾的反问道:“我从他的言谈举止中,还就真没看出他的出色一面,以及优良的品种。”

    “够味的北京丫头,狠!”

    晴天没有再回声,只是低着头继续吃饭。这时,陈菲看到三五成群的女生从远处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靠近才看清,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范文希。

    “你俩,下午有课吗?”边说,脸上还有些似笑非笑的表情。

    一头雾水的晴天没有回话,静静地坐着,对面的陈菲急忙插话说:“没有。”

    “那一点半,在校台大楼会议室开会。”

    范文希说完绕道而行,没走多远,她身边某位姐妹说:“那个没说话的就是炸弹吧。”多半的人听完这句话后,都不约而同的转身,又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原来是她!”

    那件事后,晴天被台里冠名“炸弹”——一旦爆发,火力强悍。

    吃完饭,下午又没课,这对于晴天来说就是上天最幸福的礼物,但偏偏还要去开会。美梦一下变恶梦,这比考试还要痛苦。

    路上,陈菲问晴天:“你是不是怕见他。”

    晴天还真没思考过这个问题,经陈菲这么一问,她反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陈菲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啦?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此时此刻,晴天很气愤的脱口而出:“不可能,别拿我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她勉强压制住自己的情绪,降低音调说:“陈菲,我有自知之明,能考上大学,能像现在这样,我已经知足了,从来没有妄想过。虽然大家没有开口多说什么?也从不介意什么?但我知道,我和大家是有区别的。”她走到的陈菲面前,看着她,说:“我身有残疾,但我不是傻瓜,所以……以后,不要再跟我开这种玩笑。”

    陈菲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一头的晴天,她变得哑口无言。平日里谈笑自若,永远都挂着笑容的脸也消失了。

    “别这么说自己,我们从来没有把你看成另类。”

    “什么也别说了,好吗?”

    对话没有再继续下去,两个人沉默着,走着。

    来到会议室,晴天依然坐在后面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心思也早就飞出窗外,不知道飘荡到何方。在她的世界里,这只是一个过场,自己也只是个过客。过来只因当事人亲自通知,不得已而为之。

    陈菲时不时的看看身边的晴天,就觉得自己之前的玩笑可能真的伤到她了。整个会议下来,她只低着头处于游离状态。犹豫片刻,便小心谨慎的问:“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这话一说出口,晴天总算有了反应,转过头,看她一眼,笑了笑,“中午的事别放在心里,是我太敏感。放心,我没那么白痴,还在生你的气。”

    “那就好,看你一直在发呆,我还以为……”话没有再说下去,陈菲心里很明白晴天的个性。

    “只是觉得无聊而已。”

    会议几乎围绕着几位领导的发言,你一句我一句,总算熬到结束。

    晴天站起身,没有移步,等着陈菲跟周围人逗贫。

    “你好。”

    晴天看着他,很眼熟,礼貌的点了点头。

    宋涛看出她的盲从,“我们见过,之前你来送稿子,是我接收的。”

    这么一提,晴天恍然大悟,立即回补了一句“你好”。

    不知何时,那件倍感深刻的黑衣师兄也从不远处朝自己的方向逼近。其实,那天的不欢而散,晴天几乎就没看清程鹏飞的脸,只凭借那件黑色外套,如今才能对上号。晴天根本就没想等他走近,便将头扭了过去,与陈菲招呼了一声就要离开。

    可就在此时,范文希叫住了晴天:“一起去吃饭。”

    “不啦,我还有事,先走了,晚上播放室见。”

    在校台里特别是广播电台组的设置还处于老旧时期,只有早间的电视台还算与时俱进,采访、剪辑、配音后,随着主播同步的插放。电台组的设置就与电视新闻组完全不能同等对待,还处于录播。并且,广播电台组的当班还有一个内定的潜规则——解放大三,辛苦大二带大一。

    晴天初次给人一种漫不经心,提不起神。但是,她在班里,在那些熟知的人面前,总是热情周到的,不愿其烦的帮同学领取收费发票,办理学生证的注册手续。作为班长,她很愿意为班内的足球队,与班主任谈判,提取大力支持的后盾。不仅如此,她还积极参加球队的活动,帮忙组建啦啦队,管理好他们的内务。因此,晴天在班里的人缘,特别是在异性人缘方面更是铁丝级的。

    她一路小跑,到了操场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头儿,啥了?”一口东北口音的北京帅哥唐磊说。

    “忙赶过来的,你们练得怎么样?”晴天喘着粗气。

    “没你不行,你不在,大家都没动力。”

    “切,谁信,我就是赶过来,看能否蹭顿饭,千万别想太多,复杂的事儿不合我的品味。”

    说笑中,晴天将心里在会议时的郁闷之情全释放了。唐磊和晴天算是多年的好友,不是莫名其妙考同一所学校,就是心心相印的考到同一班。按唐磊的话:“咱俩注定是说不清、撇不开的关系。”

    “先喝点水吧。”

    晴天看了看他递过来的水,有点怀疑。看到她的反应,唐磊莫须有的皱了皱眉,“你介意?”

    “不介意,就是有点嫌弃你。”说着的同时还不忘喝水。

    “那你还喝,”唐磊提高嗓门儿。

    “这不是没得喝,所以,不得不喝。”

    “你俩成不成,咱能不能注意一下影响,以后禁止在公开场合打情骂俏。”球队里个子最小的中锋徐亮打趣的说。晴天跟这群铁哥儿们踢了会儿球,要说能跟大家奔跑在这片绿荫中,真的要谢谢唐磊,因为他早在她加入之前,背着她跟这支球队里的每一个人,很严肃的上了一堂课,“希望大家用同等的眼光去对待晴天。”

    这也是数年后的一次聚会时,晴天才偶然得知故事背后的故事。也使得这么多年,这样的好友,依然铁上加铁。她的心结,她的自卑,她的无可奈何,都流露于外面,懂她的人懂得她内心的那个缺口,却从未将缺口坚定,是以一种同等的姿态同等的相处。

    她,被人误解的时候,会微微的笑,练习素养;受委屈的时候,要坦然的笑,补习大度;吃亏的时候,会开心的笑,加强豁达;无奈的时候,要达观的笑,理解境界;危难的时候,会泰然的笑,增进大气;被轻蔑的时候,要平静的笑,宣告自信;失恋的时候,会轻轻的笑,迎接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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