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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必须知道的事

    “你始终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稍稍松开她,雷天狂的拇指轻抚过被他吸吮地有些红肿的唇瓣,虽然舍不得放开,但不放开不能好好说话呀,真是的,为什么说话和接吻都是用嘴的呢?

    靠在雷天狂怀里,气息仍然有些紊乱的方绾沁定了定神才说:“你应该知道当年元武和御苍连合把依附御苍的四个小国全都灭掉的事吧?”

    “嗯,一直到去年我还收到御苍要求派人搜索那些小国生还者的要求。”雷天狂响起与御书房里的密函,应道。

    “我姓方,名绾沁,绾青丝的绾,沁人心脾的沁,是玄武国尚书方酉唯一的女儿,也就是你们一直追杀的人。”方绾沁轻轻地推开他,他脸上震惊的表情在意料之中,“我装成秀女进宫,就是为了查你们为什么要杀我全家,杀就杀了,为什么连侥幸逃出来的人都不肯放过。”

    方绾沁说得云淡风轻,雷天狂却当她是仍然在隐忍,联想到当初这件事自己的父亲也参与其中,一时难以接受:“如此说来,我、我不就是你仇人的儿子?”

    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方绾沁点了点头:“你这么说也没错。”

    雷天狂面如土色,这打击沉重地他几乎站不住,倒退一步踢到了凳子差点摔倒,勉强撑住桌子才站稳了:“所以你是来报仇的?让仇人的儿子爱上你,为你神魂颠倒,然后毫不留情地离开?”这样才是合理的解释,所以她才会毫无顾忌地引诱他,却又在他为她倾注了全部感情之后消失不见,让他焦虑、担心,让他变得都不像自己。

    闻言,方绾沁哭笑不得:“你的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我承认虽然一开始我的确有往这方面想过,但查清楚事情的内幕才是主要的,而且我让你迷上我只是为了调查的时候没有阻碍,并没有让你迷上我再甩了你的意思。至于离开皇宫,还不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雷天狂茫然了,他做了什么逼得她要离开的事情吗?

    “你想想你去犬戎之前说什么?什么叫后宫交给我管理?自从你走了之后我的日子就过得鸡飞狗跳的,你的那些嫔妃每天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我,我能不走吗?更何况皇宫里也没有什么线索了,我要继续调查这件事当然只好出去了。”虽然后面那个才是主要原因,但前面的也是的。

    “……”说实话,雷天狂对方绾沁这番话一个字都不信,所以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良久,才又问,“那些男人?”

    “小花你见过啦,我跟狐狸,就是上官御风,唐雁语和小花是结拜兄弟,当初我从玄武国逃出来就是被他们山寨收留的,托他们的福,我度过了平静有快乐的三年。”之后方绾沁把和三人相遇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雷天狂,也告诉了他一开始自己女扮男装骗了所有人的事,一直到她和司暮槿两人离开山寨到锦云城碰上选秀女的事她都细细说了。

    “小粘是那个首富洛家的家主,小时候被我救过,因为失忆在山寨里当了我几年的跟屁虫,至于另外那两个,其实只有多徹而已,他是我在向阳城里遇到的,那时候他为了杀一个目标到青竹园当娈童,我进去玩儿的时候顺便就把他带出来了。”方绾沁说得简单,雷天狂却听得心惊肉跳。

    “娈童?那么那个青竹园是……”其实不用说他也清楚了,京城里也有这样的地方,只是没放到明面上而已,可就是因为知道,他才觉得不可思议,说起来方绾沁做的哪一件事是身为女人该做的?她这短短几年的经历甚至比他这个做过皇帝的人都精彩,他还能说什么?

    有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方绾沁怕一下子告诉他太多他接受不来,而雷天狂则的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么刺激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但对她除了他以外还有别的男人这件事还不能释怀,过了半晌,平静下来的雷天狂又问:“他们都接受了?”

    “嗯,我问过他们和你同样的话,只要他们说不能接受,我不会勉强留下他们的,强扭的瓜不甜。”如果他们坚持她只能选择一个人的话,她可能会立刻从他们面前消失吧。

    “他们,你……跟我们一样?”其实他想问的是“你是不是也跟他们上过床了”这句话,可是又问不出这么直白的话来。

    好在方绾沁明白他的意思,干脆利落地回答:“小花是,小粘和多徹不是,说起来小花比你先诶。”话说以后他们要怎么排地位呀?按照上床的先后顺序吗?

    “什么?”雷天狂愣住了,比他先?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先,明明那时候你还是处子之身。”这一点他还是可以肯定的,毕竟他经手的女人也不少。

    “要说到这个问题的话,咱们就要回过去说了。”方绾沁说得口渴,倒了杯茶喝光,抹了抹嘴说道,“你只知道当初玄武等四个小国被灭,却不知道为什么吧?因为血脉,血脉的事情我以后再跟你解释,你看好了。”说完,方绾沁捏碎了手里的茶杯,取一小片碎片割破了手腕上的动脉。

    “你干什么?!”见她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雷天狂忍不住提高了声音,然而下一刻他要说的话却说不出来了,方绾沁的手腕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很快,伤口处除了割破的瞬间留下的淡淡血迹就什么都没有了。

    雷天狂难以置信地执起她的手,擦去伤口处的血迹,完好的皮肤根本不像受过伤的样子:“这、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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